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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來自這代首領(lǐng)病情的迅速惡化! 進入彌留狀態(tài)又不想死的梟雄,最后下達了讓手下的勢力完全無法理解的殘酷命令。 森醫(yī)生就在這個過程中被帶到了總部大樓,接下治療首領(lǐng)的重責(zé)! 而太宰作為他的弟子也和他一起進入了黑手黨的視線內(nèi)。 夢鳩算是附屬品,基本上沒有被放在眼里,所以他被留下來。 太宰在那之后變得很少出現(xiàn),但沒過一段時間又恢復(fù)先前的狀態(tài),基本每天都會拎著一袋新鮮的水果出現(xiàn),跑到廚房給他榨汁。 夢鳩每次喝下太宰親手準備的果汁,表情都會變得分外微妙。 太宰以為自己嘗不出果汁里面的藥物味道,但其實他喝得出來。 即使喝完之后會陷入沉睡,但他想象的出太宰在自己失去意識后會做些什么。 不意外的話,他會就這么坐在椅子上觀察自己。 像是觀察神奇生物一樣觀察自己。 夢鳩想,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沒有意識反倒是好事。 如果是在清醒狀態(tài)下感受這一切,哪怕是他,也會對太宰治生出nongnong的嫌棄。 這次夢鳩一如既往沒有懷疑的飲下果汁,然后安靜的睡著。 太宰治坐在距離他休息的病床只有一步距離的椅子上,最近風(fēng)格越發(fā)陰沉的少年垂下眼簾,收起平日里的嬉笑玩笑,黑瞳幽深,神色晦暗,清秀稚氣的容貌遠超大多數(shù)人的精美。 像是擺在柜臺上的藝術(shù)品,像是玻璃瓶中的水晶小人,像是美好易碎的珍玩……他的脆弱在這幾天內(nèi)越發(fā)rou眼可見。 他身上的變化太明顯了,明顯到他這次居然沒有僅僅只是在“看”。 懸掛在墻壁上的時鐘靜悄悄的走過一格,指針移動時,太宰治的影子出現(xiàn)在病床上,隨著距離的靠近,他抓住病床旁邊的欄桿開始俯下身……越來越近…… 直到距離縮短到夢鳩如果睜眼就能看清那雙眼眸深處的忐忑與悸動,他方停了下來。 “青瑛?” 他叫了一聲。 顯然,正因為藥效進入沉睡狀態(tài)的大妖不會回應(yīng)他。 不過正好,這樣安靜老實,不會用扎心的話痛批他的夢鳩正好方便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太宰治深深的看著他,然后終于做下某個決定。 因為被撿到后身體就從未好過,夢鳩的體質(zhì)異常虛弱,虛弱到無法食用固體,只能依靠營養(yǎng)液來維持生命的地步。 果汁只能算是改善生活,卻不能為他帶來活著的快樂。 多數(shù)時候,他都只不過是在茍延殘喘。 但是他的堅定不移,他的堅持……讓太宰永遠都沒辦法理解,他這樣辛苦,這樣努力的活下去,到底是為了什么? 比起自己,太宰覺得夢鳩更為可悲。 可就是這樣一個可悲的人,跟在自己身旁,之后也要和自己一樣去見識那么多,那么多殘酷的景象。 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連太宰都會覺得不忍心。 活著已經(jīng)夠痛苦了,何必還要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理由更加身不由己呢? 與其在之后變成用來牽制他的籌碼,不如……就這樣安然逝去。 太宰治死死盯著夢鳩的脖子,手掌覆蓋上去時能感受他的纖瘦,血管在皮膚底下像是他本人一樣頑強的給心臟輸送著動力,直到最后一刻也在堅持……手指越是用力收緊,越能感受到這股執(zhí)著有多么驚人。 最終—— 太宰頹喪的放開了手。 失去脖頸上的壓力,病床上的少年逐漸恢復(fù)正常的呼吸頻率,太宰治撇下嘴角,靠著床邊滑坐到地上,神色復(fù)雜,哀怨的嘟囔著什么。 仔細傾聽,會聽見他在說:“啊,你活下來了,那之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也不許怪我?!?/br> 太宰勾住病床上的人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低聲祈求。 “約定好了,不許怪我?!?/br> 夢鳩醒來之后,說話的聲音有些啞。 太宰治見狀心虛的移開視線,低咳一聲,在夢鳩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之前,隨便一個借口就拿起外套出門了。 他走的時候沒有看見夢鳩看著他的背影,神色不能說是責(zé)怪,但也絕對不是一無所知的表情。 視線掃過這間面積不大的診所,夢鳩有些恍然,這些日子以來的生活幸福的簡直和做夢一樣。 森醫(yī)生平日里一直呆在最里面的小屋內(nèi)忙碌,很少出現(xiàn)在以外的地方。 沒有病人的時候,太宰治會仰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但說是“客廳”,也不過是將一間工作室用沙發(fā)隔斷出了兩個部分,甚至靠門的那個位置還用幾個柜子組合出了簡陋的廚房。 而他所在的則是“病人區(qū)”,原本只有一張病床,他來之后勉強又加了一張。 整間屋子頓時變得十分擁擠。 但是太宰治還是念叨著什么隱私權(quán)給他加了一扇布簾,布簾后面就是他用來休息的小小“臥室”。 前不久還是冬天的時候,這方小天地里被塞進了兩個取暖器,被爐無奈的只能放到床上。 太宰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會忙不迭的跑進來取暖,那時候他就特別霸道的不顧病人的虛弱,硬生生用他冰涼的手掌和腳去碰暖烘烘的被窩,凍的夢鳩用力捶他。 雖然一直有在打打鬧鬧,但是真的很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