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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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挑叁四點的時間來,就是為著拜訪完交談幾句不用留下吃晚飯。 眼見紀杭之拉著祁歲知聊起浮光島的項目沒完沒了,我想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告辭離開,便找了個借口:“叔叔阿姨,我記得上次來做客的時候暖房里剛剛移植了一批名貴花卉,不知道現在開花了沒有,我想去看看。” “說起花,我想起小流他爸前段時間拍了盆蘭花回來,名字叫素冠荷鼎,看著倒是挺高雅的,就放在暖房里,花匠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養(yǎng)活。” 為紀家長臉的地方,馮悅然總是做得不遺余力,她一面對我微笑,一邊遞了個眼神給側旁服侍的傭人,示意她領著我過去,“愿愿,你去瞧瞧喜不喜歡?!?/br> 我從善如流跟在女傭身后,拉斐爾也作勢要起身,紀杭之眉心一跳,興致勃勃的語速漸緩,當下馮悅然的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 就算圈子里知曉此事的人通通裝聾作啞,這并不代表我和拉斐爾可以在任何場合肆無忌憚的黏在一起。 我隱隱覺得給了拉斐爾太多甜頭,導致他越來越不懂得看眼色,全無當初寄人籬下的乖巧可愛,恣意性格時常給我增添麻煩。 父親失去對家族的控制力以后,他的本性暴露的有夠徹底。 按捺下心中不快,我以淡漠眼神將拉斐爾抬起的腳步釘在原地:“我自己去看好了,你不也成立了公司嗎?跟著哥哥和紀叔叔多學點,總是沒錯的。” 如果說成這樣,拉斐爾仍然不能領會我的意思,那也沒什么利用的必要了。 好在他不算個無所顧忌的人,觸及我眼底的幽暗神色,勉強有了叁分自制,邁開的步履如常,只是不再朝向我,而是坐到了我原本的位置上:“那我坐得近些,仔細聽聽哥和紀叔叔的經驗意見?!?/br> 氣氛從暫停鍵按到播放鍵,凝結的空氣緩慢流淌起來。 紀杭之目光側轉,眼角紋路微褶,形成柔軟的溝壑,笑得像是一位全無私心的慈祥長輩:“要是隨流和你們一樣不用我cao心就好了?!?/br> 推開棕紅色的側門,主屋到花園暖房修出一條頗為雅致的小徑,紀家的房屋設計偏向中式大氣,卻不顯得厚重沉悶,不經意的細節(jié)處可見別致的匠心。 Z城的天冷到極致不過如此,置身在外幾分鐘并不覺得如何,只有長時間的靜止久坐,才能感覺到那股凉津津的寒意無孔不入的滲進四肢軀干。 暖房修在靠近后門的地方,空間相較一般溫室顯得更為開闊雅致,由高硬度玻璃和制成貼近古代陶瓷色澤的天青色鋼鐵搭建而成。 紀杭之工作之余,愛好手機古董字畫,擺弄珍奇花草,自詡是個講究的文化人。 女傭帶領我來到暖房,腳步停駐門口:“祁小姐,我去為您準備茶點?!?/br> “我不喜歡喝茶,給我?guī)б槐瓱崤D毯昧??!?/br> 我拉開平移的玻璃門,暖意撲面而來,竟然比主宅的溫度還要高些。 目光所及之處是成片修剪得當的草坪,一架散發(fā)著高貴氣息的純白叁角鋼琴立在中央,旁邊不遠處還有一張桌子和叁兩把椅子。 頭頂、眼前、兩側,爭奇斗艷的各類花草,鋼鐵支架上還有柔韌蔥蘢的藤蔓垂落,細小花朵呈現稚嫩鵝黃,數目繁多,倒也不覺得凌亂。 我尋覓了會兒,找到幾種疑似蘭花的植物,實在分辨不清哪盆是素冠荷鼎,除了顏色以外,似乎葉子都是又細又長,尖端向外垂落,道不明的風流灑脫。 這樣的溫度,單穿襯里的絲絨長裙都有些熱。 我脫掉外套,隨手搭在一處椅背上,掀起鋼琴頂蓋,指尖觸碰黑白琴鍵,清脆或低沉的音符跳動著蕩漾。 雖然不善樂器,但我認出這琴來自于世界頂尖品牌。昂貴不菲,眼前一架是其中佼佼者,造價需要七位數。 如果紀隨流不接手凝赫集團,去做個音樂家也不錯,他的鋼琴技藝師承世界知名大師,自身頗有天賦,從記事起開始學習,到現在已有十幾年。 難怪馮悅然驕傲于唯一的兒子,他學習出色,長相出色,頭腦出色,連隨便拿來當做興趣愛好培養(yǎng)的才藝,都能做到出類拔萃。 名琴嬌貴,怕高溫,怕潮濕,溫室又悶又熱,顯然不是適宜放置的地方。 如果是普通的富貴人家,擁有這樣一架手工定制的鋼琴,應該擺在客廳顯眼處或者獨立的琴房,以彰顯身份和權勢。 然而這是祁家,Z城里唯一可以和祁家相提并論的家族。 再獨特、再珍貴的東西,也只是供人隨意賞玩的擺件罷了。 只要紀隨流高興,拿去劈了燒火取暖也無人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