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畫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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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無目的地閑逛。今天是皇帝春日游獵的日子。我不去,魏棄之很不高興,但他不高興也沒法怪我。俗話說得病容易治病難,他下毒下得那么輕省,這毒解起來可費大勁了。 嗐,其實他也怪我,因為曾昌仁表示之所以現(xiàn)在這么他娘的難解都是因為我前段時間心情郁郁,沒這毒也是要五志過極七情內(nèi)傷憋出大病的架勢。 我轉(zhuǎn)回了承明殿,還是殿門緊閉。我拍拍門。 “差不多得了啊——”我沖里面喊,“我也在外面呆了一個時辰了,放我進去就行了!” 庾太醫(yī)……哎呀這個庾太醫(yī)啊……庾太醫(yī)不怕魏棄之,就更不怕我了。之前曾昌仁也勸我白日里多出去走走,曬曬太陽,長長陽氣。我就不出去,他也沒辦法。庾太醫(yī)倒好,我不出去,他跟王太御嘀嘀咕咕說了什么,從此每天午飯后,他們把我扔出來,把殿門關(guān)上。一開始劉十九會跟著一起出來,我就罵她,她任我罵也不回嘴了,我就漸漸不罵了,可看著她就覺得生氣。后來庾太醫(yī)有次又和劉十九嘀嘀咕咕說了什么,從此劉十九就不跟著我出來了……我確實也不太生氣了……但是也更無聊了。 殿門不開,我只好又開始兜圈子。第一次來的時候我誤入過太妃們的宮殿,現(xiàn)在她們已經(jīng)不是太妃,所以全都遷出去了。偌大的后宮,基本都是沒人住的空殿,偶爾能看見一兩個灑掃的宮人,特別冷清,特別無聊。 我想,剛才應(yīng)該把劉十九也叫出來。 不還是算了。我看見她就想起魏棄之,就來氣。 ……最后,我去中宮了。 * 我記得戾太子之亂剛結(jié)束,魏棄之帶我第一次來皇宮參加宮宴的時候,他警告我在皇宮一定得跟著大家走,讓去哪就去哪,不能掉隊自己亂走,因為皇宮是皇帝的家,我在皇帝的家做什么不檢點的事,都能安上穢亂宮闈的大罪。我立刻就說我是那種不檢點的人嗎?他表示,你是不是,不重要,皇帝看不見你的時候,就能隨便把你想成一個不檢點的人,而且因為覺得你不檢點就把你殺了,你也沒轍。 現(xiàn)在他當(dāng)了皇帝,他對我倒是真放心。就算我是給他cao的,我也是個男人,他卻讓我可以在他的后宮隨便亂走,并不擔(dān)心我做什么不檢點的事穢亂他的宮闈。 “呀,原來是劉將軍。”門口的宮女看到我,長舒一口氣,“我遠(yuǎn)遠(yuǎn)看著還以為是陛下來了——劉將軍今天怎么到這里來了,有什么事嗎?”她看著眼熟,應(yīng)該是桃林的舊人。 “沒什么事……之前皇后殿下帶庾太醫(yī)為我治病,勸諫陛下……早該親自來向殿下當(dāng)面致謝,只是不知道殿下是否方便,拖到今天……要是殿下不方便見我,那就請您向殿下轉(zhuǎn)告一聲我的感激吧?!?/br> “娘娘此刻正好無事,當(dāng)然是方便的,”她說,“娘娘在畫室呢?!?/br> 她沖我一笑……我想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被引過去一看……cao啊真是啊! 皇后在畫春宮圖。 不過比起之前,收斂了點,畫上沒人長得像魏棄之了……但是我擰著眉毛看著那個被好幾個男的一起上的男的……雖然臉不像魏棄之,身上那條最醒目的疤…… “將軍別怕,”她說,“這玩意,畫完就得燒,一點痕跡也不能留?,F(xiàn)在多看看,以后再想看,只能回憶您自己的印象了。” 這東西我以后哪會再想看啊……但我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殿下是怎么喜歡上……畫這些東西的?” “這種東西誰會不喜歡啊?”桃林促狹地看了我一眼,“將軍從前那么潔身自好時——不也有一箱這種東西嗎?” “啊……那我是男人嘛……” “那倒也是,”桃林說,“我十來歲時,我身邊的宮人婢女也好,伴讀貴女也好,雖然都私下傳這些東西,但不會叫男子們知道。” 我睜大眼睛:“都?” “哦,那些奴婢們更小心些,不敢傳實物,畢竟她們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能被罰得沒了命。” 我還是張口結(jié)舌,難以置信。桃林噗嗤一笑。 “會被罵yin蕩嘛,”她懶懶地涂了一筆,“看過也裝成沒看過,不告訴你們這些男人?!?/br> “……那殿下現(xiàn)在為什么告訴我?” “我向來不怕,”她說,“地位崇高的人,什么丑惡的事傳出去,是聽到的人覺得害怕,不肯相信——這還是母后告訴我的。不過她要是知道我用這道理給自己打氣畫春宮圖,大概只會嘆息我不求上進吧?!鳖D了頓,又說,“不過,也是我明白,將軍可不會因為這種事,就板起臉來訓(xùn)斥我yin蕩,或者覺得既然我能畫這些,您就可以隨便污我了?!?/br> “……雖然我確實不會,但……殿下還是別那么相信我吧,我其實說不上是個多有cao守的人,沒準(zhǔn)哪天——” 桃林公主突然哈哈笑起來。 “將軍怎么聽著跟阿覽似的,”她說,“阿覽老叫我別那么口無遮攔,私底下也是,又是君子慎獨又是女當(dāng)貞靜的——她小時候就是,大家一起看yin書,她非要做個正經(jīng)人,訓(xùn)斥我們不知羞恥,結(jié)果,我有次誘她說漏yin書里的對句——她分明也看過的,大家伙好一段時間拿這事嘲笑她。后來我自己寫的東西,給她看,她又怕又怒,跟她是我爹娘似的把我好一頓說……結(jié)果還是看了?!彼鹗?,拭了拭眼角。我這才意識到,她那個一直跟她形影不離的女下屬,女官,鄭覽,不見了。 上次還在的。什么時候? “……殿下節(jié)哀?!?/br> “哈?哎呀,將軍誤會了,阿覽沒死呢——只是被他帶走關(guān)起來了。要是我這個皇后做得讓他滿意,就把阿覽放回來?!蔽矣X得她接著無聲地說了一句:狗雜種,ca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