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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鄉(xiāng)村路途上的小酒館,波德負責(zé)做跑腿的活計,meimei則因天生有著動人的嗓音與歌喉,于是成為了這間酒館的小歌女。 生活雖然不富裕,但是過得很充實。 每日工作結(jié)束后她便和哥哥一起徒步走回他們暫時的住處,鄉(xiāng)間的夜路并不明亮,但勝在夜空時常繁星點點,晚風(fēng)溫暖而又輕柔,莎朗愛極了這樣的感覺。 她對現(xiàn)如今的生活心滿意足,她覺得自己很快樂。 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xiàn)。 她的一生都被改變了。 * 莎朗·溫亞德從昏睡中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個牢籠之中。 籠子是金色的,在陽光之下泛著極亮的光芒。它的外觀像是一個被放大了數(shù)倍的鳥籠。 美麗的少女坐在“鳥籠”之中不知所措,她茫然的表情惹人憐惜,像是只突然從自由的天空被抓如籠子里的金絲雀一般。 前方不遠處的位置坐著一個昏昏欲睡的男人手里明晃晃地抱著一桿步/槍。 那男人正倚靠在身后殘破的墻壁上,他一邊點著頭一邊打著瞌睡,震耳欲聾的鼾聲從他的鼻腔中發(fā)出。 莎朗慌忙地抬手握住了籠子的立柱,她緊蹙著雙眉,大喊道:“先生!先生!” 她重復(fù)叫了許多遍,那個男人才終于從睡夢之中被人拽出,他聳著肩膀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然后看向了這在叫他的少女。 “先生,請問這是哪里!?”她連忙問道。 “這是哪里不重要?!蹦腥寺掏痰卮蛄藗€哈欠。 “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夠了,你馬上就要去日本了?!闭f完這句話后,男人又毫無形象地倒頭大睡。 日本? 莎朗被這一詞匯震驚地說不出話,她那水藍色的眼瞳上下震顫著,眼里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她的記憶停留在了昨夜和哥哥一起回家的路上。 她隱約記得走在路上和波德嬉笑打鬧的時候,背后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和波德一起扭過頭看向身后,只見一道黑影迅速地從草叢里竄了出來,然后. 再一睜眼睛,就是在這個籠子里了。 “先生!我不明白!”莎朗用力地錘著籠子,然而那男人即使被吵醒了,也再沒理會她。 “什么叫做我馬上就要去日本了?。俊?/br> “先生!請你說句話!” “先生!——” 她的聲音轉(zhuǎn)為歇斯底里地大吼。 * 莎朗·溫亞德被送到了日本。 是真正概念上的“送”,像是一件禮物一樣,被送到了一個老人身邊。 她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長裙,這裙子不是她的,她此前從未穿過布料如此細滑的服裝。一頭垂至腰間的淡金色波浪長發(fā),還有白瓷一般的肌膚,令她就像希臘神話中的阿芙洛狄忒那樣美麗。 她坐在鳥籠之中安靜地、無聲地流淌著眼淚。在意識到自己真的離開了美國后,她便不在籠子中吵鬧了。 一切的掙扎都不過是徒勞。 站在籠子之前的老人是一副亞裔面孔,他雙手背后,自上而下俯視著她。 他的皮膚有些泛黃,因皺紋與溝壑實在太多了,他看起來像一顆即將枯竭而亡的老樹,發(fā)白的眉毛之下,是一雙墨色的眼睛,那眼睛卻是帶著絕大多數(shù)老人都不會有的光亮。 “你好,莎朗?!蹦抢先擞靡豢跇藴拭朗桨l(fā)音的英語說道。 鳥籠之中無聲落淚的少女緩慢地抬起頭,用那雙空洞的瞳孔看著這位頭發(fā)盡數(shù)白下去了的老人。 她沉默了一會,然后輕啟貝齒,用帶著哭腔微弱聲音詢問道:“他們把我‘送’給你了,是嗎?” “他們”,指的是那群把她從密西西比州劫掠到此地的人。 那些人的身上都帶著槍。裝載著她的飛機上,還有許多個和她年紀相仿甚至更小的少男少女。唯有她最特別,像是怕被人傷到一般,被放在了一個堅固的金色籠子里,籠子底部還安著柔軟的羽絨坐墊。 “他們?yōu)槲宜蛠砹艘晃惶焓??!崩险咝α诵Γ砬榭雌饋硎执认?,就像是她生長的向下隨處可見的隨和老人們一般無異。 老人彎下腰,握著一個鑰匙,慢悠悠地為莎朗打開了籠子上的掛的鎖,然后. “吱呀——”籠子的門被打開了。 老者笑得十分和藹,然后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我很高興你能來到這里,莎朗,你本不該流落在那貧窮的鄉(xiāng)下?!?/br> “像你這樣如此優(yōu)雅、高貴的女孩,理應(yīng)住在宮殿之中?!?/br> 莎朗·溫亞德這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 四周的象牙白立柱上雕刻著不知名的美麗女子圖像,那垂著眼簾的女人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睜開眼睛就會活過來一樣。 在不遠處的位置,還有一處圓形的噴泉池,規(guī)模大的驚人,自最上方噴出的水柱從空中劃過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水柱上方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小型的彩虹。 莎朗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地方。 出身緣故導(dǎo)致她讀的書很少,她完全想不到該用什么高級詞匯予以形容這里,只當(dāng)這里真的是一座“宮殿”。 她看了看老人停滯在空中的手掌,但她并沒有把手搭上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從金籠中走了出來。 老人并未因為少女的無禮而產(chǎn)生絲毫地惱怒,他甚至笑得露出了不算太好看的牙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