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我懷疑你在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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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正是用晚飯的時候。姜晏剛拿起勺子舀她喜歡的糯米圓子,便有婢女來報:“季郎君到了?!?/br> 她扭頭,尚未看清來人身影,便被淺淡的茶香籠罩。懶懶的笑聲自頭頂落下:“我趕得巧,正好蹭一頓飯?!?/br> 說著,季桓傾身,捏著姜晏的手,將那勺糯米圓子含進嘴里。斜飛的桃花眼彎了彎,自下而上望向姜晏。 “有點甜?!?/br> 他評價道。 姜晏:“……” 我懷疑你在故意勾引我。 她掰開季桓的手,很嫌棄地將人推開:“要吃就吃,別挨著我?!?/br> 阿蘅早就遣散了婢女,將門虛虛掩上。此刻屋內(nèi)只有二人,季桓懶得裝相,徑直坐在姜晏對面,拿了個碗給自己夾菜。 他是真餓得狠了,從朝議到現(xiàn)在幾乎滴米未進。先前對著皇帝啦聞闕啦尚且沒有感覺,現(xiàn)在神思放松,頓覺脾胃空虛難受。 姜晏托著下巴看季桓吃東西??粗粗约阂拆I了,舀了rou羹墊肚子。 本有許多要問的事情,然而現(xiàn)在,誰也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用飯。 坐席旁的燈燭暈著朦朧的光。光里的人好似絹布上的舊圖畫。 飯畢,阿蘅進來換了熱茶。 季桓連連擺手:“不要茶,我今日在偏殿聞了半天茶味兒,現(xiàn)在聽見茶蓋子響都腦殼疼?!彼麛[出一副不愿回憶的模樣,央阿蘅換酒來,“要熱酒,烈一些的?!?/br> 姜晏哼了一聲:“我這里沒有烈酒,只有果子釀,愛喝不喝?!?/br> 季桓頓時露出受傷的表情。 “我在朝堂殫精竭慮出生入死,甚至換不來一杯酒,晏晏你怎么忍心?” 姜晏不理他。 這人情緒好生高漲,一會兒哀嘆一會兒訴苦,拉著姜晏的手還蹭她頸窩。姜晏被煩得沒辦法,等阿蘅送來果酒,噙了一口迅速堵住季桓的嘴。 清冽酸甜的液體浸潤唇舌。季桓微微瞇起眼睛,勾住少女柔軟的舌尖,廝磨攪動,水聲嘖嘖。待這口酒喝完,姜晏也伏在了季桓懷中,雙手扶著肩膀,有些急促地喘著氣。 屁股底下有東西又硬又硌。姜晏不太舒服地動了動,換來季桓輕輕的吸氣聲。 “我沒法留宿啊,晏晏,別磨我?!?/br> 他按著她的腰,順勢親了親她的耳垂。 姜晏唔了一聲,掰正季桓的腦袋,與其對視:“聊正事。大致的情況我從爹爹那里打聽過了,不過還想聽你說得仔細些。” 姜榮昌自打回了侯府就忙著處理以前遺留的麻煩,根本沒心思也沒臉和女兒解釋情況。他連傍晚登門的季桓都顧不上管——明明很不歡迎季家小子的造訪,但姜榮昌沒精力與其斡旋,更不能把人拒之門外。 得罪誰也別得罪蘭臺的官,這是許多人的共識。 好在季桓尚且懂幾分眼色,來得很是低調(diào),拜訪理由也講得冠冕堂皇,免去了侯府被人議論閑話的可能。 至于季桓進了侯府往哪個院子去……姜榮昌當(dāng)然猜得到!可姜榮昌管不了,他現(xiàn)在自顧不暇,滿心都是如何填補簍子以備廷尉署清查,哪里有時間管束這明顯對女兒心懷不軌的家伙。 總歸姜晏和聞闕定親了……晏晏肯定懂分寸的,對罷? 對女兒交友情況并不了解的姜榮昌,只略略在心中安慰自己一番,便忙正事去了。 他實在是個糊涂腦子,不稱職的爹,壓根想象不到季桓每次出入侯府做過些什么。 譬如現(xiàn)在的互相依偎,津液交換。 好在季桓勉強符合坐懷不亂的條件,勾著姜晏的手指,將白日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 他講到朝議的一波叁折,姜晏驕傲地抬起下巴:“我就知道宿成玉會把自己坑死?!?/br> 又問,“黃宸那個事兒是真的?” 季桓搖頭且點頭,笑瞇瞇解釋自己也不清楚。他之所以敢在朝堂上這么指證黃宸,是因為黃宸的確插手了陰山郡俞縣金烏塔修繕工事。與其說是貪墨錢財,更偏向于以勢壓人——據(jù)說工事主管官員內(nèi)部有些齟齬,其中一人是黃宸的親戚,因此找上黃宸幫忙。 ”總歸是一灘亂七八糟的麻煩事,即便內(nèi)情查清,與我指控黃宸的說法不相吻合,也算不得我的錯處。這種地方工事,錢款向來都要層層盤剝;而黃宸干預(yù)工事的做法,的確違背律例。我嘛,區(qū)區(qū)蘭臺官吏,身在都城,離陰山千里之遙,拿到的消息有偏差也在所難免?!?/br> 季桓理直氣壯給自己找了理由。 “至于為何陛下反應(yīng)如此劇烈,一是他見不得太子與叁皇子如此撕破臉爭斗,疑心我被人收買;一是他對金烏塔極為憂懼,每每聽到相關(guān)事宜,極其容易失態(tài)。” 他豎起根手指,貼在嘴唇處:“噓,這可是個秘密,我只告訴晏晏。” 季桓早就察覺,皇帝對陰山郡的事情格外敏感。若是涉及俞縣金烏塔,更是情緒不穩(wěn)。 當(dāng)然,這種不穩(wěn)定的反應(yīng),總是掩蓋在其他事情之下。眾官員也習(xí)慣了天子時不時發(fā)怒的脾氣,只當(dāng)他對鬼神祭祀之事尤為看重,不容人怠慢。 唯獨季桓發(fā)現(xiàn)了皇帝的異常。 “金烏塔一定藏著什么有趣的秘密?!奔净竾@息,“若是有機會一探究竟就好了?!?/br> 姜晏揪揪他的臉:“繼續(xù)說朝議?!?/br> 季桓便給她描述叁皇子如何被質(zhì)問,如何嚇到哭。講到皇帝在偏殿召見幾人,審問黃宸,痛斥太子與叁皇子兄弟離心不忠不孝;太子也給訓(xùn)哭了,抱著皇帝的腿認(rèn)錯反省,求著讓皇帝懲罰;叁皇子則是紅著眼裝委屈,乖得很,主動要皇帝把他打發(fā)出去,后來見皇帝頭暈?zāi)垦?,又第一個搶上前去撫背遞茶揉心口。 真是好一出熱鬧。 季桓擅長講故事,姜晏聽得入迷,恨不得端盤葵花籽助興。 “輪到我事情就簡單多了。陛下問我‘你現(xiàn)在是誰的人?’我說我一心為公,心中只有陛下。”他叁言兩語略過自己獨善其身的話術(shù),“總之,我毫無損傷地出來了,太子撤了理政一職,叁皇子如今困在宮中不得出。明面上是他主動要陪奉天子盡孝心,實際他根本走不了……陛下未查清金烏塔貪墨事宜之前,不會放叁皇子和黃宸亂走動的?!?/br> 這就讓季桓對金烏塔的秘密更感興趣了。 “我覺得,聞闕肯定知道點兒什么?!奔净富叵肫鹇勱I在偏殿過于冷漠的表現(xiàn),慫恿姜晏,“你有空問問呀。” 姜晏別過臉:“我才不要替你問?!?/br> 也不知哪里戳到了季桓的點,他笑得眼眸彎成月牙兒,“好,那就不問,我們不稀罕見他?!?/br> 姜晏覺著這話味兒不對,還沒來得及回嘴,季桓興致勃勃道:“關(guān)于帝王家這點兒熱鬧,我還知道些秘聞,你要不要聽?” 姜晏的耳朵嗖地豎了起來。 不怪她,實在是季桓太會講故事了! 他架著姜晏的胳膊,將人整個兒轉(zhuǎn)過來,背對著自己。這個姿勢可以將姜晏徹底圈起來抱在懷里。 “嗯……從哪里講起呢……” 笑瞇瞇的青年將下巴擱在少女頸間,垂落的眼睫遮掩著困倦。他的聲音摻著慵懶的沙啞。 “那就先說最有趣的罷?!?/br> “太子和叁皇子……其實都不是陛下的親生子嗣?!?/br> “啊——” “帝王家真的好生綠意盎然呢?!?/br> 姜晏:“……” 姜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