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靈凈寺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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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 姜晏沐浴洗漱,換了干凈的褻衣,沒有再去拜見長輩,就在屋子里吃了碗rou粥,吹燈歇息。 她也的確是累了,沉沉睡到半夜,驚聞窗門啪嗒作響,才醒了過來。 “阿蘅,阿蘅。有人推窗么?” 阿蘅正在外間小榻睡覺,迷迷瞪瞪爬起來檢查一番,搖頭:“沒有呢,許是被風(fēng)吹的。” 回身看見姜晏被子也不裹,露肩露背地坐在床沿,趕緊過去披衣裳。 春夜微冷,著涼就不好了。 阿蘅念念叨叨地忙活,姜晏低頭,瞥見對方手臂紅腫的咬痕。 “疼么?” 姜晏撫摸阿蘅的傷,低聲道,“對不起?!?/br> 阿蘅嚇了一跳,驚訝過后又失笑:“娘子一年到頭也不和人說這種話,倒讓我占了便宜?!?/br> 這如何算占便宜呢? 姜晏嘀咕了句笨,想起自己扎傷宿成玉的事,問:“我睡著以后,有沒有人來西院?” 阿蘅點頭,說叁娘來過,侯夫人也派了人,不過聽說姜晏歇了,就沒進來打擾。 “叁娘擔(dān)憂娘子受了什么委屈,囑咐婢子轉(zhuǎn)告,她明日再來。夫人……夫人有些生氣,本是要娘子去花廳,給宿六郎道歉的。不過聽說宿六郎一直在為娘子說話,完全沒有怨懟的意思。” 最終,這件事被理解為宿成玉因故惹惱姜晏,姜晏發(fā)脾氣傷人。 “夫人……要娘子明早過去見她呢。”阿蘅小心觀察著姜晏的表情,“她……她說……” 姜晏撩起眼皮:“說什么?” 阿蘅張嘴:“說‘既是到了出嫁的年紀,也該學(xué)學(xué)為人處世的道理?!?/br> 嘭! 最后幾個字還沒說完,姜晏隨手抓了床邊小案的茶盞,狠狠砸在墻上。 砸完了,仍然覺著難受,臉頰漸漸紅了。 侯夫人并非姜晏的親生母親。 論起關(guān)系來,本應(yīng)是姜晏的姨母。與生母是親姐妹。 十幾年前,這對姐妹是長安有名的并蒂美人。清遠侯娶了jiejie,育有二子一女。卻同時和meimei牽扯不清,暗中往來。 年幼的姜晏本以為自己是侯府唯一的千金。直到有一天,容貌嬌美的姨母牽著一兒一女踏進門來,要做清遠侯的平妻。 姜晏母親剛烈,當(dāng)即和離,搬回了長安居住。 本想兩全的清遠侯沒能挽回妻子的心意。從此,侯夫人變成了另一個人,姜晏若是思念生母,只能千里迢迢去長安探親。 “她不是我的阿娘,憑什么管教我?!?/br> 姜晏嗤笑,“我明兒才不去?!?/br> 事實上,這些年來,所謂的侯夫人基本也沒法管她。 最多說些不中聽的話,刺一刺姜晏的心。 好歹是重活一世,姜晏氣勁兒很快消退,指使阿蘅倒茶來。 阿蘅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剛走到外間,發(fā)出一聲驚駭?shù)慕小?/br> “娘……娘子……” 姜晏聽著不對,循聲而去,便見外間地面躺著一具僵硬的女尸。面容扭曲,無神的眼睛仍然睜著,脖間一道深深血口。 沒人知道這尸體是怎么運進來的。 姜晏脊背發(fā)寒,扶著阿蘅的胳膊站穩(wěn),視線不住地往尸首身上飄。 “那是什么?” 她看到了地上折迭的紙條。 阿蘅抖得厲害,鼓足勇氣撿起來,展開。 幾行墨字顯現(xiàn)眼前,端的是鐵畫銀鉤,力透紙背。 「此為引路之婢。因自絕性命,難以探查詳細,便以密藥封存,交與姜五娘處置?!?/br> 落款是靈凈寺客。 霎時間,模糊潮濕的記憶,重新覆蓋了姜晏的視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