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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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苞的缺口一下子擴大了一倍,大量的腐蝕汁液再次澆上了裘東野的身體。 莊寧心臟猛然抽緊,不敢多看渾身是血的裘東野,集中精神,對著露頭的晶核砰地就是一槍。 啪??! 仿佛是玻璃的碎裂聲響起,花心中的膿包之間,幾片晶亮的碎片應聲飛了出來。 嘈雜的枝葉沙沙聲驟然停止,槍炮聲也隨之停了下來。 樹不動了! 莊寧!是不是破了晶核了! 紅轉頭朝這邊喊著,卻還不敢將對著怪樹的短炮口移開。 莊寧喘著粗氣,手里緊緊握著近程槍,半天也沒動上一動。 耳邊安靜得讓人一時間難以適應。漸漸地,四周的叢林開始溶化在空氣之中,那包著晶核的花苞也一分分淡了顏色,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著異空間的消散,現實世界的景象逐漸顯現了出來。陽光穿過玻璃穹頂,灑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四周是各種裝潢得時尚光鮮的店鋪,傳送梯的透明管道上上下下,連接在一個個店鋪之間。 他們現在,原來正身處在空無一人的星源中心的購物區(qū)中。 哈!太棒了! 異空間破除了! 紅和羅因把武器一扔,正想要跑過來慶賀,卻聽莊寧大喊了一聲:小心! 什么兩個人被嚇停了腳步,瞪著眼睛愣在當場。 小心裘東野。 莊寧說著,將近程槍收回空間卡,眼睛盯著一身狼狽的裘東野,一步一步,慢慢向他走過去。 裘東野 莊寧試探著叫了一聲。 自從莊寧擊碎了晶核,裘東野便一直在花苞消失的位置愣愣發(fā)呆,身體已經遍體鱗傷得讓人不忍直視,但他自己卻似乎完全無所知覺。 裘東野,你還好嗎 莊寧試著向他靠近著,而就在兩個人距離不到十步遠的時候,裘東野就像突然間被按下了開關,猛一抬頭,直接暴起,速度極快地向他撲了過來! 莊寧小心??! 莊寧早有準備,立刻向一邊飛撲開去,后背擦著裘東野的手臂,險險躲過了這一記爪擊。 而裘東野一次攻擊落空,眼中兇光一閃,轉而蹬著地面騰空而起,又向羅因撲了過去! 臥槽??! 羅因嚇了一跳,急忙用槍柄格擋了一下,隨后一個地滾,躲出他的攻擊范圍。 混亂狀態(tài)下的裘東野不分敵我,也不挑攻擊對象,被羅因格開,他低吼一聲,又迅速將目標轉向了紅。 紅剛剛看到莊寧和羅因被攻擊,自然也有了防備,她后撤幾步,一個勾爪勾上傳送梯管道,將自己高高蕩了上去。 裘東野倒是不舍近求遠,紅爬得太高,他便只盯著羅因和莊寧攻擊。 兩個人既不能傷他,又不能讓他傷了自己,只能在裘東野的瘋狂攻擊下左躲右閃著,一時間很是狼狽。 紅!能不能用繩套捆住他!趁著裘東野攻擊羅因的空當,莊寧急忙對紅喊道。 好! 紅立刻結好了繩套,但攥著繩套瞄了半天,卻一次都沒有出手。 他、他動作實在太快了,我瞄不準他!紅焦急地喊道。 莊寧咬咬牙,看著裘東野渾身是血又失去心智的模樣,一邊躲著,一邊心里抽抽著疼。 再這樣下去,不僅是他們體力會透支,就連裘東野自己,也會堅持不住的。 他要我管他的,我得好好管他,我必須照顧好他。 果然像莊寧想的那樣,沒過多久,裘東野的狀態(tài)就開始有了異樣。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動作也漸漸變得遲緩,但卻仍眼眶通紅著不停攻擊,就像是一只強弩之末的困獸。 紅!他慢下來了!控制住他,我得趕緊對他精神滲透!莊寧喊道。 好!我試試!紅踩在管道上,攥著繩套,看準機會,用力往裘東野身上拋去。 此時裘東野正在兩次攻擊之間的停頓中,紅的時機掐得相當合適,繩套從裘東野的上方落下,一下子就將裘東野套了起來。 可裘東野三階精神力過載,盡管紅的繩子十分結實,但卻仍然束縛不住那一身蠻力。 繩子剛套上身,只聽他怒吼了一聲,手臂一撐,輕松便將繩子撐斷了。 怎么這么大勁兒!紅眉心一蹙,想了一秒,拿出三根繩子迅速擰在一起,結成剛才那樣的繩套,待到時機到來,又一次將裘東野套在繩套中。 套中了!莊寧!快! 三根繩子擰成一股比剛才難掙脫一些,但看起來卻仍是十分勉強。被套住的裘東野拼命掙扎,眼見著又快把繩子撐斷。 莊寧趁他被暫時困住,猛沖到他身前,一把將他的身體抱住,仰起頭,雙眼直直看著他的眼睛。 裘東野!看我! 莊寧的聲音微微發(fā)著顫,一遍遍地喊他。 看我!裘東野!看看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還是中午12點發(fā),不過沒準也許可能會被鎖如果鎖了我會盡快修改,寶貝們要么就12點趕緊看,要么就晚上再來看吧。 多的不說了大家都懂嚯嚯哈哈哈 特意上來加一句!明天開的不是太好的車哈!寶貝們別太期待了!好車以后會有的! 談談戀愛,中場休息 49、野蠻結合WB 裘東野,看著我 手心里黏黏膩膩,滿滿沾得都是裘東野的血。他后背上的皮膚已經完全腐蝕沒了,觸手都是爛塌塌的血rou。 莊寧手臂發(fā)著抖,不敢再抱他太緊,而被莊寧抱住的裘東野竟也不再發(fā)瘋,就好像被按了定格鍵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莊寧。 乖。 莊寧勉強對他笑了下,對上了他的目光。 我來了。 裘東野腦中的意識波相當混亂,就像一張糾纏難解的漁網,莊寧剛一進入他的大腦,差點就被那漁網般的意識波纏住。 各種意識碎片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回,有的是記憶的畫面,有的只是一段聲音。 閃回太快,莊寧很難分辨出那些都是什么,只是時不時的能聽見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或是和記憶的場景一起閃過,或是單單響在耳邊,就好像裘東野被混亂意識顛來倒去的自我,正在艱難地向自己求助。 別怕,我在。 莊寧用意識不斷向他傳遞著這句話,但卻并不能確定以他現在這樣的狀態(tài),是不是可以接收得到。 他一邊梳理著糾纏在一起的意識波,一邊繞過那些閃回,尋找著意識波的源頭。 費了好大力氣,莊寧才終于將他腦中那一團亂麻理出了些頭緒。慢慢地,那片曾經到過的荒原再一次展現在莊寧眼前。 大片的濃黑色正靜悄悄地朝他蔓延著,好像試圖將他整個吞沒,卻又始終和他保持著一線距離。 莊寧沒有理會那些濃黑,只是逆著意識波的流向游走著。很快,就在荒原的角落里,發(fā)現了那頭傷痕累累的孤狼。 兩條前腿浸滿了鮮血,整個脊背沒有半點皮毛,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血rou。 孤狼搖搖晃晃強撐著身體,雙眼警惕地盯著莊寧,喉嚨中沉沉低吼著,一臉兇相地對他亮出了獠牙。 誰。 別靠近我。 這里不安全,我必須戰(zhàn)斗。 必須戰(zhàn)斗 是他了 莊寧緩了緩緊繃的心神,盡量將聲音放輕。 我們又見面了,不記得我了么? 我是莊寧。 不安全不安全。 走開,不要靠近我。 孤狼似乎沒有聽到莊寧的話,只是兀自戒備著周圍的一切,哪怕四周只有一片荒蕪。 沒事了,戰(zhàn)斗結束了。 莊寧說著,又試著靠近了一些。 你是安全的,危險都沒有了。 裘東野,看看我。 我是莊寧。 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嗎? 濃黑在身后涌動著,時而激烈,時而平緩。莊寧翻來覆去,不斷對他說著同樣的幾句話,直到孤狼終于意識到了什么,直直看著莊寧這方,緩緩地,收起了獠牙。 莊寧。 對,莊寧,我是莊寧。 見孤狼終于恢復了一線神智,莊寧心頭掠過一陣欣喜。 沒事了,來,我們回家了。 莊寧伸出手,想要去觸碰裘東野的狼,可不知為什么,盡管看起來近在咫尺,他卻怎么也夠不到它。 裘東野? 莊寧十分詫異,更加努力地向著孤狼的方向驅動自己的意識,可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好像近到了極限,任憑他怎么努力,都再無法接近孤狼半分。 怎么樣?他好了嗎? 退出裘東野的腦海,迎面便是紅和羅因的兩張大臉,倆人一人一邊盯著他們,表情十分關切。 應該是平靜下來了吧。 莊寧不敢確定,慢慢松開抱著裘東野的手臂,試探著喚了一聲。 裘東野? 裘東野愣愣看著莊寧不回答,但就只是這么愣著,似乎不再有要胡亂攻擊的跡象。 莊寧看了他一會兒,又按了按他的肩膀。 來,坐下。 這會兒裘東野倒是很乖了,莊寧讓坐,就坐了下來。 看來是不會再發(fā)瘋了。莊寧松了口氣,拿出自動醫(yī)療包,插在裘東野破破爛爛的戰(zhàn)斗服上。 治療氣泡漸漸將裘東野的身體包裹起來,整個脊背,兩條胳膊,全都被浸泡在了藥液之中。 莊寧坐在裘東野旁邊,也給自己插上了一個醫(yī)療包,靜靜等待著他們倆的傷口愈合。 他真的好了嗎?紅蹲在一邊,觀察著裘東野呆滯的神情,我怎么覺得他還是不太清醒? 大概是不會再有攻擊傾向了。莊寧如實回答著,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好像并沒能真正安撫到他。 哦 紅又仔細端詳了裘東野一會兒,想了想,看向莊寧。 你們是不是還沒在一起過呢? 莊寧猛地抬頭。盡管紅的用詞隱晦,但是她想說的是什么意思并不難理解。 沒有呢吧?紅又問道,語氣倒是十分自然。 嗯嗯。莊寧小聲應著,耳根微微發(fā)紅。 那就是了。紅點點頭,我曾經聽說過,哨兵和向導之間如果聯(lián)結得不夠緊密,好像是會出現無法徹底安撫的情況。 原因是出在這兒嗎? 確實,哨兵和向導如果沒有身體結合,是無法真正達成精神上的契合的。 向導學院的講師也明明白白地這樣講過。 但他沒想到,狀況會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發(fā)生得這么突然。 其實也并不能怪狀況突然。 只是裘東野不催他,他也就理所當然地沒有去做什么心理準備。 那那我應該莊寧胡亂應著,聲音越來越低。 紅不接話,就只看著莊寧意義不明地笑。羅因也十分積極地湊了過來,和紅一起意義不明的笑X2。 他背上的傷就快好了哦。羅因提醒道。 嗯。莊寧只覺得臉上發(fā)燒,盯著地面上大理石的紋路,微微點了下頭。 好了,事都解決了,信號也有了,呼叫中央塔吧。 紅站起身,打開通訊器,又轉頭對莊寧一笑。 祝你倆今晚愉快哈 裘東野確實沒有清醒,從莊寧從他的意識中退出來,一直到莊寧把他帶回自己家,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都沒做出過什么表情,只是眼神發(fā)直著,有時看看莊寧,大部分時候目光就落在空氣中。 累了吧。 莊寧牽著裘東野的手,將他帶進浴室里,一點點將他身上破爛的戰(zhàn)斗服脫下來。 這次這一戰(zhàn),前前后后大約有一個小時,裘東野都處于二階以上的過載狀態(tài),這已經大大超過了一般哨兵能承受的上限了。 以他倆這樣不遠不近的狀態(tài),喚不醒他,大概也是合情合理的。 要將你的意識喚醒,可能需要我們 莊寧低著頭為他解著扣子,后面的關鍵詞不自覺地就省略掉了。 你愿意嗎莊寧問道。 裘東野不回答,只是呆滯地看著莊寧,乖乖讓莊寧幫他脫衣服。 先洗洗澡吧。 不管怎么說,他們倆早晚都是要結合的。莊寧壓下心里夾雜著害羞的尷尬,把裘東野的戰(zhàn)斗服脫好,用花灑幫他仔細沖了身體,又替他擦干,裹好浴巾,拉著他走到臥室里。 你等我一下。 莊寧讓裘東野坐在床邊,自己回去浴室,也將自己在異空間里滾出來的一身汗和泥洗了干凈,然后穿著浴衣,進了臥室,默默走去了裘東野面前。 裘東野仰著頭看他,眼神空空。 你會愿意的吧。 莊寧抿抿嘴唇,又遲疑了許久,方才慢慢地,將自己身上的浴衣脫了下來。 裘東野眼仁突然動了一動,直勾勾地看著莊寧的臉,又將目光滑向他的身體。 莊寧垂著眼,不說話,也不看他。 事實上,除了脫掉浴衣,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