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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累了吧。 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意識到這個(gè)男人是書里黑化后陰鶩,偏執(zhí),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寧王。而不是她幾塊糕點(diǎn)就能哄好的殘疾少年。 到了王府,林惜吟先行下車。有了去時(shí)的經(jīng)歷,她不在等候秦蕭楠,而是直接領(lǐng)著茵兒回屋。 梳洗一番后,才躺下休息。 屋外夜色幽深,林惜吟掙扎了許久還是決定從床上做起。 她從商城里買了些小料,現(xiàn)場做了兩杯珍珠奶茶。隨后帶著這兩杯奶茶敲了敲秦蕭楠的房門。 今日太子一事她總覺得秦蕭楠還是誤會了。原身與太子卻有私情,可她沒有啊。 “誰!” “是我?!?/br> 秦蕭楠沒有回話,屋內(nèi)寂靜了片刻,林惜吟推開門。 進(jìn)屋后,她明顯感到屋里的氣溫升高了不少。或許是因?yàn)槟兄魍扔屑驳脑?,地暖的溫度比她那屋要高許多。 秦蕭楠靜坐床沿,一身月白里衣,襯得他臉色更為蒼白。他啞聲道:“何事。” 林惜吟舉了舉手里的奶茶,回道:“做了些新的茶飲,給你嘗嘗?!?/br> 秦蕭楠目光沉沉的落在林惜吟身上。他覺得林惜吟總是這樣,動不動就做些他沒見過的吃食來迷惑他的心智。 真就以為他會上她的當(dāng)? 秦蕭楠一言不發(fā)的伸手接過奶茶,他眼瞼低垂,薄唇輕抿了一口,是甜的。 “好喝嗎?”林惜吟隨便找了個(gè)凳子坐在他身邊吸了口奶茶。她也只穿了里衣,但外面套了一件嚴(yán)實(shí)的披風(fēng)。 屋里氣溫?zé)岬牧窒б黝~頭冒火,她便順手把披風(fēng)脫下掛了起來。 她這動作讓秦蕭楠下意識的僵了僵身子。隨即想到他與林惜吟是成了婚的關(guān)系,他們是夫妻。 “你臉怎么紅了?”林惜吟見秦蕭楠臉頰泛紅便自以為他也受不了這屋里的高溫,“要不要我把地暖調(diào)低點(diǎn)?” “不要。”秦蕭楠語速極快,像是在躲避什么。 林惜吟微挑眉,既然屋里的主人都說了不要她也不好做什么。 想起了這趟的正題,她猶豫著開口道:“今日我與太子…” “今日之事不必多言?!鼻厥掗曇粑⒗洹?/br> 林惜吟卻是不管他是和態(tài)度,直接道:“我本是擔(dān)心你想要去找你才出去的。誰曾想就遇見了太子。” 秦蕭楠嘴唇動了動,他低聲呢喃:“擔(dān)心我?” 林惜吟見狀一鼓作氣,直接道:“你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會擔(dān)心你的,也只會擔(dān)心你一人?!?/br> 秦蕭楠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林惜吟的眼睛,二人對視,最終是他先移開眼。 林惜吟見說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拿起披風(fēng)道:“天色已晚,我,我就先回去了?” 秦蕭楠沉默不語,只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 次日。 宮中并未傳出任何消息,眾人只知七皇子已死。至于兇手是誰,直到第三日,才有消息道,七皇子是和太zigong中的侍女在皇帝大壽當(dāng)晚偷情時(shí)不小心跌落湖中而死的。 至于這其中的是與非,有人斷言是皇家丑聞。 因?yàn)椋颖唤懔恕?/br> 當(dāng)然,這跟林惜吟沾不上多大關(guān)系。她正賣力的給面前的烤rou串撒辣椒粉。 這幾天,由于男主好感值的增加,她已經(jīng)開啟了鮮rou區(qū),小日子過的飛起。 “啟稟王妃,王爺?shù)馁旱擃I(lǐng)回來了?!?/br> 阿泥端著一盤銀子跪在地上。 林惜吟聽到俸祿瞬間興奮了起來。她拿起兩串剛烤好的rou串遞給阿泥:“喏,賞你的!” 阿泥糾結(jié)著收下rou串,再次跪地行了個(gè)禮。 林惜吟打開盤子上的紅布數(shù)了數(shù),一共四百兩銀子。按照道理來講,王爺?shù)馁旱搼?yīng)該的有八百兩銀子。只不過秦蕭楠比較落魄,這么一層一層扣下來就只剩一半了。 但這也夠了,林惜吟決定在這京城里開一家屬于自己的美食店! 主要男主的好感值加的太慢了,還不穩(wěn)定。林惜吟覺得她要等好感值滿了回家這一點(diǎn)不太容易實(shí)現(xiàn),而且指不定哪天就被男主給捅了。 所以,倒不如自己先開一家美食店,掙點(diǎn)逃命錢。 她算了算,一百兩在這京城里足以買下一家地段不錯的商鋪了,她就先從男主借個(gè)一百兩,等以后回本了在還給他。 林惜吟是個(gè)說干就干的,她叫上茵兒,打算吃完這頓烤rou就出門找店鋪。 王府的另一邊,阿泥跪在地上,他用僅剩的一只手舉起烤串道: “王爺,這是王妃賞屬下的?!?/br> “賞你的?”秦蕭楠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抬眸道:“你做了什么?” 阿泥想了想道:“屬下從宮里領(lǐng)了王爺?shù)馁旱摚阉o了王妃?!?/br> 他說完就感覺周身的氣壓低了不少,他抬眸就發(fā)現(xiàn)王爺一向蒼白的臉變得黑了起來。 阿泥不解,王爺難道并不愿意把俸祿給王妃?可是每個(gè)王府里王爺?shù)馁旱摱际墙唤o王妃管的啊,然而還未等他想明白,就聽到一道極為不滿的聲音。 “我的俸祿,為何賞你?!?/br> 阿泥:“???” 他不懂,于是他認(rèn)真的答道:“或許因?yàn)槭菍傧鲁噬先サ??!?/br> 秦蕭楠拇指細(xì)細(xì)摩擦著手中的青瓷白玉杯,道:“以后俸祿先送到本王這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