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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演結(jié)束,正好十一點,她回到保姆車上。 顧墨白把準備好的午飯遞到她手里:“吃完,睡會兒?!?/br> “顧墨白,你簡直是田螺姑娘?!?/br> “田螺姑娘是誰?”他懂中文,但沒聽過這個故事。 梁夕扒了幾口飯,給他科普了整個故事。 顧墨白聽完問:“故事的結(jié)局,兩人結(jié)婚了?” 梁夕點頭。 顧墨白笑:“那我愿意做個田螺先生?!?/br> 第63章 輕咬 63 兩場通告趕完,時間比梁夕預(yù)計的還要晚。 距離十二點只剩十五分鐘了。 工作人員陸續(xù)下了班,梁夕敲著高跟鞋,一路走到車庫。 保姆車還停在原來的位置上,顧墨白坐在駕駛室里,指尖的手機在昏暗的光線中亮著。 梁夕拉開車門,頭頂橘色的車燈,跟著亮起。 顧墨白收了手機,看她坐進來,踢掉高跟鞋,合了眼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很累?”顧墨白問。 她略睜了下眼皮:“嗯,有點?!?/br> 車窗搖下,打火機在她指尖響了一下,細白的指尖輕煙繚繞,她陷在座椅里,聲音里滿是懶意。 連續(xù)幾個小時,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對著鏡頭,精神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放松,任誰也會累。 顧墨白往她手里遞進一件薄外套:“累就睡會兒?!?/br> 這是他比賽時常穿的運動款,梁夕往下坐了坐,拈了那外套的衣角,往上拉,鼻尖很快聞到了上面干凈清冽的味道。 她夾著煙,忽然笑了:“哎,顧墨白,這衣服上有你身上的味道?!?/br> 顧墨白:“什么樣的味道?” 梁夕吐了口煙,將手里的煙丟到了車外。 “說不上來,有點勾人,讓人忍住不住想要靠近。很多動物之間的情愛,都是由彼此釋放的氣味產(chǎn)生的。你身上的味道聞了讓我想吻你、咬你、甚至是想和你……”說到這里她忽然停住了。 “甚至想什么?”顧墨白問。 梁夕舔了舔嘴唇,垂了下眼睫,嘴角彎了彎:“sexual intercourse.” 車子剛剛出了地庫,顧墨白將車子停在路邊,俯身過來吻住了她…… 黑暗中,帶著薄繭掌心撫過她柔軟的后背,無數(shù)電流蔓延而過,烈火燎原,無法停止。 有光從后面的車子里照過來,梁夕推了推他,聲音嬌而軟:“顧墨白,去我家,這里容易被拍到?!?/br> 顧墨白將她按在心口,許久才退回去,重新系好安全帶。 回去的路上,紅燈一個接著一個,車子走走停停,梁夕困極,合眼靠在那座椅里,沉沉地睡了。 到了樓下,顧墨白喊她:“梁夕——” 她合著眼,軟軟地應(yīng)了一聲,隨手把身側(cè)的手袋遞給他,聲音甕甕的,“鑰匙在里面。” 深藍色的Book Tote手袋里放了不少東西——香水、口紅、臺本、鏡子、面膜、墨鏡…… 各色各樣,輕輕一晃,乒乓作響。 梁夕見他遲遲沒有找到鑰匙,提醒道:“在側(cè)面的小插袋里?!?/br> 這個手袋有兩側(cè)都有插袋,左側(cè)的插袋里朝里面放著一張照片,那照片應(yīng)該有年代了,背面有些泛黃。 顧墨白還沒來及細看,梁夕已經(jīng)把包拿過去,從另一側(cè)的插袋里拿出鑰匙,遞到了他手里,“喏,在這兒呢?!?/br> 拿完了鑰匙,她把手袋丟到的后面的座椅里,再度賴進座椅中,閉上了眼睛,小聲嘟囔:“好困,能不能在等一會兒啊?” 顧墨白也不是第一次見自家女朋友賴床,見怪不怪,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 下秒,他繞到保姆車右邊,彎腰將她從車里抱了出來。 末了,還不忘把她丟在車上的高跟鞋帶了下來。 梁夕難得乖巧地待在他懷里,沒有作亂。 進了門,顧墨白一直將她送到了房間,梁夕拱進柔軟的被子里,懶懶地說:“我換了個新的浴缸,里面有花瓣,要不要試試?” 盥洗室的門開著,浴缸在放水了,嘩嘩嘩的非常清晰。 梁夕趴在床上笑了笑,心情變得格外平靜。 聽著聽著,思緒逐漸放空,陷入了更深的夢中。 顧墨白放好了水,出來喊梁夕—— 好幾遍都不見答應(yīng),走近看,才發(fā)現(xiàn)她睡熟了,瓷白的臉陷在粉紫色的被子里,長睫微卷,粉唇輕啟,嬌俏又柔軟。 他想叫她起來洗澡,卻又舍不得。 最后,低頭在她的唇瓣上印了一枚吻:“梁夕,我可記賬了,明天再找你收賬?!?/br> 梁夕唔了一聲。 顧墨白再次回到浴室,碩大的浴缸里放滿了水,紅色的花瓣在水面飄著,他進去,洗了個玫瑰花澡。 再回到床邊,梁夕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鉆到了被子里。 顧墨白掀開被子,伸手將她攬到了懷里。 梁夕翻了翻身,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停下。 溫香軟玉在懷,熟悉的櫻花和蜜桃混合的甜膩,瞬間漫到了鼻尖。 誠如梁夕之前說的那樣,她身上的味道也讓他情迷。 但是面對梁夕,他克制不住,很多次他都忍不住來見她,心臟毫無章法地狂跳著。 他往外翻了個身,睡夢里的梁夕很快尋著熱度靠到了他懷里。 這可比六個小時的大滿貫決賽都考驗他的意志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