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配音演員穿到年代文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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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呂洋瘋了!李瀟瀟沒想到這年代也有這種事情,又想到重鋒追了上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團長應(yīng)該不知道呂洋帶了刀,如果團長沒有防備,那呂洋現(xiàn)在瘋成這樣,團長豈不是會有危險? 她這個念頭剛閃過,重鋒卻已經(jīng)突然出現(xiàn)了,三步并作兩步跨上前來。 方浩明已經(jīng)將白楊的上衣全脫了下來,眾人頓時就看到了他后背上一片發(fā)白,像是手掌在水里泡了很久后發(fā)白起褶子那樣。 方浩明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輕輕按在方浩明背上,一點點地吸著上面的硫酸,一邊飛快地向重鋒匯報:“公安的兄弟在清路,灑水車馬上過來。” 重鋒馬上將人背了起來,朝方浩明說:“去開路,然后把軍車也開過來,清洗之后馬上送醫(yī)院?!?/br> “是!” “你們幾個……”重鋒朝幾個男演員說,“跟他一起去,把門口的人散開?!?/br> 重鋒來了之后,幾個男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雖然臉上仍是憤怒和擔心,但見重鋒這么沉穩(wěn),也冷靜了不少,跟著方浩明一起疏散堵在門口看熱鬧的人,空出了通往救命的路。 也虧得重鋒夠高,體能夠好,背著個一百五六十斤的大男生,依然穩(wěn)步如飛,除了李瀟瀟之外,其他女孩子們在后面小跑著都跟不上。 李瀟瀟本來就很能跑,重鋒見她跟了上來,有點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沒說什么,直接往緩緩相向駛來的灑水車奔去。 在五十年代初,灑水車就已經(jīng)投入使用。車身全白,還自帶大喇叭,在作業(yè)時放著音樂,提示市民們“請讓開”。 在平日,灑水車開得非常慢,但現(xiàn)在出了緊急事故,事關(guān)人命,經(jīng)過公安那邊的協(xié)調(diào)和清路行動,灑水車司機快速地將車開了過來,跟重鋒相遇。 重鋒朝司機喊:“師傅,灑水!” 司機應(yīng)了一聲,馬上把水打開。 濃硫酸有非常強的脫水能力,白楊背上皮膚發(fā)白,就是因為它的這個特性。 除此之外,它還有強氧化性,一旦沾上身體,皮膚破裂后,它會水解肌rou里的脂肪、蛋白質(zhì),從而形成化學燒傷。 它遇水放熱,但人體內(nèi)本身就帶有大量水分,因此濃硫酸往人身上潑時,能造成二級火焰灼傷。 因此,當人沾上了濃硫酸后,最關(guān)鍵的地方在于短時間內(nèi)改變硫酸的濃度,將它稀釋掉,讓它不再有強腐蝕性和脫水性。 這也是方浩明和重鋒借灑水車的原因。 然而,現(xiàn)在白楊背上的皮膚已經(jīng)非常脆弱了,灑水車的水打出來沖擊力太大,如果直接擊在白楊背上,那片皮膚會直接被破壞,導(dǎo)致整個后背都會爛掉。 重鋒將白楊從背上卸下來,用自己的身體給他擋著飛濺的水,然后將他背朝上地放到地上。 他迅速脫下軍裝外套,把水兜住,卸掉水流的沖擊力后,才源源不斷地沖到白楊背上。 臨近國慶,為了保護人民財產(chǎn)安全,市內(nèi)都加強了巡邏,保證一有突發(fā)狀況就可以隨時出動和支援。 最近市內(nèi)都非常太平,連小偷小摸都沒有,突然出現(xiàn)了如此惡劣的事件,公安們高度重視,剛才跟方浩明一組的兩位青年公安,已經(jīng)喊了人增援,這時都紛紛往這邊趕。 重鋒之前將呂洋制服后,就直接扔給了附近的公安,這會兒押著呂洋的公安也已經(jīng)往回走了。 吳芳一看到呂洋出現(xiàn),馬上沖上去照著他的臉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氣得雙眼通紅渾身發(fā)抖,罵了一句:“呂洋你這個人渣!” 文工團其他人也恨不得咬死呂洋,見他已經(jīng)被公安制住,有男生想上去揍人,公安拿上攔在呂洋跟前,警告那男生:“哎哎!干什么呢制裁他的只有法律!你動手了就得一起進局子!” “賤人!”呂洋一臉陰毒地看著吳芳,又看了看地上還在沖水的白楊,“我說呢,讓你給生個孩子你不愿意,原來早就跟那家伙勾三搭四!裝什么清白——” 吳芳再次上前,公安攔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吳芳暴怒中力氣太大還是怎么的,竟然撥開了公安的手,再次成功地扇了一巴掌呂洋一巴掌:“你給我閉嘴!你以為個個都跟你似的齷齪!” 呂洋被打得頭往一邊偏,兩邊臉都各打上了一個掌印。 吳芳打得狠,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壯男,但吳芳在文工團時每天早功都絲毫不馬虎,看著纖弱,力氣卻不小。 呂洋被打第一回時,為了面子他還能勉強撐著,第二回時整個腦子都嗡嗡響,忍不住沖公安罵道:“草,你連個女人都攔不住嗎!” 那年輕公安面無表情地“呵”了一聲:“是啊,沒辦法,我又不是八爪魚,這不是還得押著嫌疑犯嗎?這位女同志力氣大,我一下子沒攔住,也就只能攔點狗東西把這狗東西抓穩(wěn)了?!?/br> 白楊現(xiàn)在還受了重傷躺在地上,文工團眾人情感上當然想直接揍死呂洋這狗男人,雖然也知道公安攔著男生不讓揍是公事公辦,但理智是一回事,情緒是一回事,大家心里仍是非常憤怒。 可聽到公安的話之后,眾人也馬上反應(yīng)過來了,一時間都有點傻眼,也不再好動手讓人家為難。 自己人,都是自己人,軍民警一家親! 呂洋幾乎都要被氣瘋了:“你叫什么名字老子要舉報你!” 公安非常淡定,好脾氣地呂洋說:“你急什么,回頭在派出所你可以慢慢問?!?/br> 這時,重鋒已經(jīng)替白楊沖洗得差不多了,但之前濃硫酸造成的燒傷還要去醫(yī)院處理,軍警組成的巡邏搭檔也來了好幾組,在現(xiàn)場疏散人群,騰出了空路,讓方浩明在這鬧市中飛快地把軍車開了過來。 重鋒跟白楊都渾身濕透,重鋒把濕淋淋的軍服重新穿了回去,托起白楊。 一旁的公安馬上上前幫忙,兩人將白楊橫著塞進了車里,吳芳知道他們這是要將白楊送去醫(yī)院了,顧不上瘋狗呂洋,連忙上前扒著副駕上的窗口,沖方浩明說:“同志,能不能載我一起我是他朋友!” 李瀟瀟怕方浩明拒絕,干脆上前打開車門,將吳芳推了上去,關(guān)上門后朝方浩明說:“哥,搭一把搭一把,辛苦了!” 方浩明心想這小姑娘,沒事時就喊他小方,現(xiàn)在有事要他辦就喊哥,嘖嘖! “知道了知道了……”方浩明邊說著邊打方向盤,“你們讓一下,我要調(diào)頭去醫(yī)院了?!?/br> 重鋒又朝李瀟瀟說了一句:“瀟瀟,不要動手?!?/br> 李瀟瀟知道他是說剛才眾人想揍呂洋的事,連忙說:“知道了,不會的,你們放心!你們?nèi)ツ膫€醫(yī)院啊,咱們待會兒去醫(yī)院找你們!” “去市一。”方浩明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地調(diào)了頭,朝醫(yī)院駛?cè)ァ?/br> 等他們走了之后,押著呂洋的兩名公安朝眾人說:“現(xiàn)在受害人重傷入院,你們得找個人跟咱們走一趟做筆錄?!?/br> 資歷最大的那名演員沈如君主動站了出來:“我來吧?!?/br> 她朝李瀟瀟說:“瀟瀟,你待會兒就跟馮老師說一下這事兒。” 李瀟瀟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好的師姐,我知道的。” 其他幾個男生女生也說:“師姐,咱們跟你一起去吧!” 說著,他們又看向公安:“可以的吧公安同志,這男的跟瘋狗似地,咱們是市文工團的話劇演員,都是好市民,就怕這瘋狗又害人,萬一傷著咱們師姐可怎么辦!剛才送院的那個就是咱們主演!” 現(xiàn)在不止是李瀟瀟了,整個光州文工團的話劇組演員都出了名,因為話劇組的巡演非常頻繁,光州日報也時不時報道他們的動態(tài),因此不管是主演還是配角演員,很多人看一眼都能認出來。 那兩名公安自然也認出來了,只是職業(yè)特殊,就算私下喜歡文工團的話劇,也不能特殊對待。 其中一名點點頭:“可以是可以,你們不嫌麻煩就行。我們還會做其他調(diào)查的,多方查證,待會兒你們將你們知道的實情告訴我們就可以了。” 他特意在“實情”兩個字上加了重音,也是希望這些演員不要夸張事實,得實事求是地將事情說出來,否則這對辦案也是不利。 眾人表示懂了,然后跟著公安一起回了派出所,留李瀟瀟和文海燕給文工團里報信。 話劇組里不是每個人都是家在市區(qū)里,有不少都是在小縣城,平時回家一趟不容易,所以中秋沒打算回家,打算趁著這難得的兩天假,買點月餅跟水果零食,一起在文工團里慶中秋。 可好好的假期,就被呂洋毀了。 《半邊天》這才剛公演了一場,許多人都盼著等著文工團放演出安排,白楊演的是重要角色,而且跟從前演的正派角色完全相反,只要一個觀眾同時看過《蛻變》和《半邊天》,就能知道這名男演員的可塑性是強的。 如果沒有這個意外,白楊一定能乘勢起飛,可他現(xiàn)在人卻受了這么重的傷,別說起飛不起飛了,能不能恢復(fù)正常都不知道。 這年頭還不像現(xiàn)代那么多極端事件,文海燕從沒想過竟然有人能這么惡毒,朝自己曾經(jīng)的未婚妻潑壞水! 她又憤怒地罵了幾句,罵著罵著一想到自己的隊友,又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瀟瀟,咱們現(xiàn)在先回團里吧?” “不……”李瀟瀟拉著她的胳膊,往供銷社那邊走,“咱們借供銷社的電話打回去,這樣就不用再跑一趟了。打完電話咱們就去醫(yī)院?!?/br> “對對……”文海燕一拍腦袋,“我真是急傻了,這都沒想到!” 傷者被送院,嫌疑人被押走,軍警組合們繼續(xù)巡查,不再封著路,路面上的百姓們又開始來往。 供銷社今天值班的售貨員是位男同志,店里今天差點出人命,地上那些殘留的濃硫酸都還沒干,他也是驚魂未定。 原本打算進來買東西的,目睹了剛才那一幕,再看看地上的痕跡,都不太敢進來,供銷社里一時間清閑安靜。 李瀟瀟和文海燕走了進去,售貨員認出了她們,也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白楊同志沒事兒吧唉,那男的真是喪心病狂!” 李瀟瀟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是已經(jīng)送醫(yī)院了,我們想借供銷社的電話給文工團那邊打電話,告訴老師發(fā)生了這件事?!?/br> “沒問題沒問題!”售貨員連忙讓了位置,讓她走進收銀區(qū),指了指最里端的位置,“在那兒呢,你隨便用!” 李瀟瀟說了聲“謝謝”,然后走過去撥通了肖團長的辦公室電話。 肖團長很快就接了電話,李瀟瀟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后說:“團長,白楊師兄現(xiàn)在被送去了市一醫(yī)院,吳芳師姐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其他人現(xiàn)在在派出所做筆錄,我跟海燕在一起,待會兒也會去醫(yī)院那邊?!?/br> 肖團長雖然心里也十分擔心,想馬上知道白楊的情況,如果有生命危險的話,文工團這邊是要馬上通知白楊的家長的。但他也知道,現(xiàn)在白楊的情況如何,還不好說。 “我知道了……”肖團長畢竟年長,遇事鎮(zhèn)定許多,聲音沉著,“我待會兒馬上跟馮老師過去。你們不要沖動,呂洋雖然可惡,但我們不能臟了自己的手?!?/br> 這話剛才重鋒也說過,李瀟瀟連忙說:“我們知道的,肖團長,您放心。” 肖團長又叮囑了幾句,兩人這才結(jié)束通話。 李瀟瀟將話筒放回原位,朝售貨員說:“同志,我完電話了,謝謝你?!?/br> 售貨員擺擺手,嘆了口氣:“客氣啥呀你們文工團話劇組給百姓演了這么多場好劇,都是好同志,沒想到竟然會碰上這種事!” 想起剛才的場景,售貨員仍是非常氣憤:“你是沒看見,那男的進來的時候,誰也沒發(fā)現(xiàn)他準備干這種壞事!他就突然掏出一個大玻璃瓶,大喊了一聲“吳芳”,然后那姑娘就轉(zhuǎn)過身了,那男的就照著她的臉潑!” 盡管已經(jīng)料到是這樣,但李瀟瀟和文海燕聽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憤怒,繼而后怕—— 那是濃硫酸,如果潑到吳芳臉上,那她這輩子就完了! 果然,售貨員也說:“你說怎么會有這么歹毒的人吶那都不叫人,是畜生!竟然朝姑娘臉上潑壞水,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要命!” “幸好有白楊同志……”售貨員拍了拍心口,又一臉佩服地說,“他反應(yīng)快,直接轉(zhuǎn)過身用背對著那男的,給那姑娘擋住了,白楊同志是真爺們兒!” 說著,售貨員從貨架上拿下一瓶麥乳精,推到李瀟瀟跟前:“李瀟瀟同志,你們替我把這個轉(zhuǎn)交給白楊同志唄我用自己的錢買,送他的,希望他挺過這關(guān),咱們供銷社的工友都愛看你們的劇,有個工友特別喜歡白楊同志!唉,幸好今天不是她值班,不然得嚇暈過去?!?/br> 李瀟瀟點點頭:“謝謝,我們會轉(zhuǎn)達給白楊師兄的。” 她和文海燕一起坐公交到了市一醫(yī)院,抱著麥乳精走到咨詢臺,問:“同志您好,剛才有位文工團演員被潑了硫酸,被送到了這里,請問您知道他現(xiàn)在是去哪個科室了,還是已經(jīng)入院了嗎?” 這種事即使是在現(xiàn)代,也是一個大新聞,更何況是在民風淳樸的七十年代,簡直說得上是駭人聽聞了。 白楊背上都是傷,沾不了任何東西,下了車后,重鋒將他背進醫(yī)院,跟車的那位公安緊跟在身邊,快速地跟院方溝通,請醫(yī)護人員緊急救助。 軍警護送,加上白楊那張讓人眼熟的臉,咨詢臺自然是印象深刻的,一見又來了兩個文工團的人,馬上說:“剛才還在孟醫(yī)生那兒,三樓燒傷外科,現(xiàn)在可能入院,你們先去三樓那邊看看?!?/br> “好,謝謝?!?/br> 李瀟瀟和文海燕馬上趕去三樓,得知白楊已經(jīng)住院了,又往住院樓跑,問了一下病房號后,匆匆往上跑,到了五樓時,看到站在走廊外的重鋒和那名公安。 李瀟瀟加快了速度,跑到重鋒跟前,撐著膝蓋喘氣:“團、團長!” 小姑娘額上細密的汗珠,頭發(fā)也微微有點亂,她旁邊的室友也是滿眼疑問。 重鋒知道她們想問什么,主動說:“醫(yī)生還在給你們隊友處理。他沒有生命危險的,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了,住院是免不了的了?!?/br> 沒有生命危險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李瀟瀟頓時松了口氣,朝重鋒說:“幸好有團長和小方在,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