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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主愛的人設(shè)我都有[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30)

分卷(30)

    沙漠!我早該想到的!這里天然就是封印它的最佳地方,我得想辦法找到一個合適的媒介。

    我從本地人手里買了這本書,里面的傳說讓我很不安我打算明天去看看本地的命案記錄。

    很難說這個消息是好是壞。我找到了合適的媒介,但它的力量絲毫不比邪神之觸弱小,我決定賭一把。

    筆記到這里戛然而止,從最后落款的日期來看,這個驅(qū)魔師就是封印溫翎力量的人。雖然一根觸須對他而言不值一提,但被人類挑釁的不滿促使他必須解決封印。

    筆記上說封印的力量來自于一位沙漠中的神。

    關(guān)于異教徒的故事大同小異。溫翎手指點在故事中身裹黑袍的人上,他一定就是關(guān)鍵,無論其身份是眷屬亦或者神明本人,溫翎都得找到他。

    溫翎放下書,蔣星。

    沒有回應(yīng)。

    他轉(zhuǎn)過身,屋內(nèi)空蕩蕩一片。

    天花板上,蔣星掙扎著想要呼喚溫翎,身上捆縛的蛇尾卻勒得更緊,鋒利的鱗片邊緣刮破了衣服,留下道道血痕。

    *

    作者有話要說:

    想象中

    溫翎:我要把蔣星藏進貝殼里。

    現(xiàn)實

    蔣星:我吃章魚不是天經(jīng)地義?OvO

    啊,調(diào)休,我永遠的敵人!

    第34章 神明之酒8 去見蛇神吧

    那是條純黑色的巨蛇,身軀足足有蔣星腰那么粗,不知從何時起就盤踞在房梁上潛伏。

    蔣星正彎著腰看書,突然就被垂下的蛇尾捆住拖上去,口鼻也被捂住,連出聲機會都沒有,眼睜睜看著自己離溫翎越來越遠。

    蛇鱗翕張,刮出細密血痕。

    聞到蔣星傷口處散發(fā)的香甜,巨蛇狂亂地收緊身軀,蛇鱗豎起,更深地刺破皮膚,蔣星瞬間遍體鱗傷,血順著手指滴落。

    書房地面上鋪著厚毯,血液無聲浸入其中。溫翎背對著他們,沒能發(fā)現(xiàn)端倪。

    蔣星想呼喊求救,巨蛇立刻絞緊肌rou,他肺部被擠壓,嘴唇無力張合,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溫翎:蔣星?

    沒有回應(yīng),他邁步向書房外走去。

    房梁上的蛇見此狂喜,猩紅豎瞳閃過野獸的興奮貪婪。

    蛇頭靠近蔣星,冰涼蛇信舔過傷口,美好的血讓它瞇起眼睛,雪白毒牙在口中若隱若現(xiàn)。

    蔣星瞪大雙眼,無力地看著巨蛇一點點張大嘴巴,似在考慮要從頭還是腳開始吞噬。

    最終它選定了蔣星的頭,撐大透明的蛇嘴皮膚近在咫尺。

    聞到蛇腥臭的呼吸,蔣星幾欲作嘔。

    人類身體發(fā)出瀕臨崩潰的扭曲聲。缺氧讓他眼前發(fā)黑,失去思考能力。

    溫翎怎么還沒發(fā)現(xiàn)

    砰

    四肢的束縛一松,蔣星從天花板墜落,他發(fā)出一聲痛哼,手臂似乎撞脫臼了。

    蛇血四濺。

    蔣星本能地閉上眼,臉上一陣潮濕,蛇血灑了滿身。

    他癱軟在地,茫然地望著面前的一雙靴子。

    溫翎踢開覆蓋在蔣星身上的蛇,把他抱了起來。

    蔣星緩緩眨眼,滿是黑白星點的視野里闖入一張冷峻的臉。

    看清溫翎模樣,他瞬間放松下來,無力靠上對方,委屈難過地低喃:學(xué)長。

    溫翎眼底漆黑,一向毫無波動的臉上竟然有怒火。

    他單手抱著蔣星,沖巨蛇又連開好幾槍,直到彈匣打光才停手。

    第一次,深海的神做出了沒有意義的發(fā)泄舉動。

    對他而言,殺死對手就是終結(jié),繼續(xù)攻擊尸體純屬浪費時間。

    但看到懷里滿身傷痕的蔣星,溫翎腦中名為冷靜理智的弦繃斷了。

    開槍的巨響讓蔣星清醒了些,他拉了拉溫翎的衣服,好惡心,我們快走吧。

    溫翎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他安撫般拍著蔣星后背,狠狠踩上巨蛇,輾得它骨架散裂,血rou模糊。

    腥氣撲鼻,蔣星捂嘴嘔了一下,生理性的淚水流過面頰。

    溫翎終于停手,抱著蔣星徑直離開驅(qū)魔師的屋子。

    回到車上寬敞的后座,溫翎幫他接好手臂。

    蔣星疼得不行,低低抽咽著抓住溫翎衣襟,我還以為要死了。

    溫翎沉默著,抬起蔣星下巴,眼神沉郁復(fù)雜。

    他無法等待了,他現(xiàn)在就想把蔣星帶到巢xue里藏起來,無論什么蛇怪蜥蜴怪都別想再碰蔣星一根手指頭。

    溫翎:跟我回家。

    有溫翎在身邊,蔣星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滿溢,他無法自控地發(fā)抖,哭得眼睛微紅。

    要只有他一個人,怪物死了,他只會想剛才有多危險??梢娏藴佤?,他卻沒道理地抱怨起來:為什么,嗚,為什么不快一點

    蔣星撩起袖子,把血淋淋的傷口送到溫翎面前,你要是快點,我就不會受傷了。

    換了別人估計都要氣笑了,救了他還不夠,反倒轉(zhuǎn)頭怪起溫翎。

    溫翎任由蔣星任性地把所有錯誤推到自己身上,嗯。

    跟我回去,只要你不離開,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

    蔣星微微搖頭:你想把我關(guān)起來?

    溫翎思索片刻,竟然點了點頭,他們不應(yīng)該看見你。

    蔣星聽了他冷漠聲音,一下子情緒失控,指責(zé)道:憑什么?

    溫翎眼中閃過不解,懷里的蔣星似乎很生氣,咬緊了下唇怒視自己。

    溫翎皺起眉,什么意思。

    學(xué)長有伴侶吧?蔣星笑得有些自嘲,那現(xiàn)在對我說這些又是為什么?

    蔣星說著溫翎無法理解的話,他愈發(fā)迷惑。

    他以為蔣星是因為受傷而生氣,便伸出觸須包裹住他,很快就不疼了。

    誰知蔣星竟然抗拒起來,我不要!

    觸須被他指甲抓得微疼,溫翎并沒有生氣,他看著蔣星不斷開合的唇,突然抱緊他,輕輕落下一個吻。

    毫無旖念,根本不是人類表達情感的方式。

    蔣星動作一瞬間僵住,震驚地看著溫翎。

    見蔣星終于冷靜,溫翎瞇了瞇眼,又吻了一下他唇縫,這才分開。

    為什么生氣。

    蔣星臉色卻驟然蒼白下來,扭過頭去不看溫翎,你怎么能

    觸須撓撓蔣星下巴,溫翎重復(fù)道:為什么生氣。

    蔣星:你根本不明白

    他臉上毫無血色,即便傷口已經(jīng)愈合,但皮膚卻越來越冰,放開我。

    溫翎遲疑片刻,松開觸須。

    蔣星立刻爬到駕駛座,系好安全帶,語調(diào)疏離:回去?

    溫翎拿出懷中的筆記本,這是他離開書房后在煉金室找到的完整筆記。

    回去。

    蔣星默默發(fā)動車子,沒給溫翎換座位的機會。他身形高大,自然不可能像蔣星一樣從座位中間鉆過去。

    溫翎不說話,蔣星現(xiàn)在也不和他交談,回去一路尷尬沉默。

    車子又回到露營地,昨天的向?qū)б娏怂麄兞⒖桃姽硪粯优み^頭,不過看在蔣星的面子上,他們還是分到了一塊風(fēng)景絕佳的休息區(qū)。

    天色漸暗,營地中間燃起篝火,游客聚在周圍分吃從各地帶來的食物,交談甚歡。

    向?qū)О咽Y星領(lǐng)去扎營那兒,說:那些游客沒得玩了,今晚說要開篝火舞會。

    舞會?蔣星微驚訝道,這沒歌沒曲的,跳什么?

    向?qū)о托σ宦暎p手扶在腦后:反正他們出錢,隨便。

    他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蔣星,默默咽了下口水。

    不知道為什么,這位小老板今天看上去格外軟。

    換他們在沙漠里跑了兩天滿身塵土,那看著就像泥地里挖出來的土豆,臟兮兮不能看。可蔣星跑了兩天,縱然眉間疲憊揮之不去,整個人也是干凈挺拔的。

    但偏偏在這種干凈下,有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引人探尋。

    向?qū)男【拖矚g同樣彪悍粗魯?shù)谋镜厝耍簿蜕洗稳ユ?zhèn)上乍然見了這位異鄉(xiāng)來的白凈青年,回去魂牽夢縈的對象都變了。

    蔣星和他們完全不一樣,就像是遺落在沙漠里的東方瓷器,精致又脆弱,再魯莽的村野鄉(xiāng)民見了也只想據(jù)為己有,好好保護起來。

    蔣星給了錢,又推脫不過向?qū)偷膬善苛揖?,只好收了下來,笑說對方下次去希望鎮(zhèn)一定要找自己請杯酒。

    向?qū)烂C頷首:老板說話算話,我肯定會去的。

    那頭他兄弟催著去幫忙,向?qū)е缓靡徊饺仡^地走了,還不忘沖蔣星揮揮手。

    溫翎收回視線,冷淡道:扔了。

    蔣星臉上笑意淡下來,跟你沒關(guān)系。

    溫翎皺起眉,不解道:你在想什么?

    您自己琢磨吧。蔣星隨意扔下句話,點起營火煮飯,他背對著溫翎坐著,態(tài)度疏遠,與昨天的親昵南轅北轍。

    落差太大,溫翎心里有些怪異,但這位神明不明白蔣星到底怎么了,只能沉默地坐下,看著鍋中通心粉翻滾。

    蔣星只煮了一個人的份,煮好后就撈起來晾著,又倒掉水重新燒熱一點玉米油,把番茄rou醬罐頭倒進去翻炒,加入干羅勒和一點點水煮上兩分鐘,再將通心粉倒進去裹上醬汁。

    溫翎靜靜等待著晚餐。

    可蔣星這回看也沒看他,自顧捧著碗小口吃起來,紅紅的番茄汁沾在嘴角。

    溫翎手指微動,還是沒開口。

    直到蔣星起身去拿紙巾的那刻,溫翎突然動了。

    蔣星被手上力道拽得一歪,不受控制地往溫翎懷里倒去,手里的碗也摔進沙堆。

    你!

    溫翎冰冷又輕柔地吻他,湛藍雙眸深邃幽暗。

    蔣星被他看得四肢發(fā)軟,唯一的抵抗便是拽住他衣物推拒。

    溫翎抓住他的手,寬大掌心完全包裹住蔣星。

    遠處有向?qū)Э匆娺@一幕,氣得差點厥過去,罵罵咧咧地嚷著什么。

    蔣星臉色微紅,惱怒地推了把溫翎,含糊道:松開。

    溫翎又親了他下唇才放開,雙眸沉靜。

    為什么生氣。

    向?qū)兊挠懻撀曉絹碓酱螅Y星破罐子破摔,埋到溫翎頸側(cè),明知故問。

    溫翎:我不知道。

    蔣星快被他態(tài)度搞崩潰了,只有愛人才能親吻。

    溫翎仍是不解:所以?

    學(xué)長明明有伴侶!蔣星怒道,眼睛明亮有生氣,為什么還要、還要

    沒有。

    什

    溫翎扶住蔣星后頸,一字一頓道:我沒有伴侶。

    蔣星怔愣道:可你明明說

    不是我說。溫翎淡淡道,一直,都是你先入為主。

    蔣星臉色爆紅,終于意識到自己鬧了個大烏龍,還莫名其妙和溫翎冷戰(zhàn),尷尬得揪緊衣服,掙扎道:那你為什么不直說!

    我覺得很有趣。溫翎斟酌片刻,用了個勉強符合當(dāng)時想法的人類詞匯。

    看著漂亮青年人向往又委屈,以為他有了伴侶,可憐兮兮地扒拉在他身邊,不舍得離開。

    蔣星猛地從他身上站起來,一把掀開帳篷鉆了進去。

    圍坐著的向?qū)Ю镆哺酒鹨粋€年輕人,氣勢洶洶地就往他們這兒走來。

    溫翎冷冷瞥他一眼,起身道:滾。

    向?qū)м燮鹦渥樱湫Φ溃耗悴旁摑L吧?老板生那么大氣,你說了什么?

    他上下審視溫翎在希望鎮(zhèn)顯得格外講究的打扮,諷刺道:誰知道你在城里有幾個好朋友。

    溫翎:與你無關(guān)。

    向?qū)溃耗闼麐尩默F(xiàn)在站在希望鎮(zhèn)

    蔣星被外頭爭吵鬧得心煩,別吵了!

    他掀開帳篷出來,外套已經(jīng)脫了,身上穿著溫翎的襯衫和五分褲,襯衫寬松得遮住屁股,兩條筆直的小腿在火光下泛著瑩瑩的光。

    向?qū)б娏诉@模樣更是熱血上頭,非得和溫翎打一架不可了。

    男凨

    溫翎看都不看他,只問蔣星:你衣服呢。

    昨天都弄臟了。蔣星不滿道,還不都怪你。

    向?qū)θ琳频膭幼饕唤?,怒道:混蛋?/br>
    這話罵在溫翎身上太有戲劇性,蔣星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來,臉上強掛著的冷意也全化了,只剩拂面春風(fēng)。

    溫翎見他開心,對向?qū)У牟粷M竟然也降了些許,把對方扔回去的動作收著力,沒弄折對方骨頭。

    營地中心傳來節(jié)奏明快的探戈舞曲,蔣星驚訝道:他們居然帶了音響?

    他踮著腳望去,發(fā)現(xiàn)是有游客把車子開到營地中間,敞著車門放音樂。

    方才不少游客注意到溫翎和向?qū)У臓巿?zhí),立馬懂了他倆是一對兒,喝上頭了居然也不怕溫翎,起哄要他倆去跳個舞。

    蔣星尷尬擺手,那頭的游客卻不依不饒,毫不見外地簇擁上來,拉著蔣星和溫翎往篝火那兒推。

    溫翎也是頭一回遇到這么自來熟的人類,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篝火躍動著照亮天空,有人往里扔了些香料,辛辣熱情的味道點燃周遭。

    蔣星根本掙不開游客們夸張的力道,強笑道:別,真不行。

    跳一個唄,有個吹著泡泡糖的年輕女孩兒笑得曖.昧,我可瞧見你們親親了,挺默契的嘛。

    那個蔣星臉紅得不行,語氣弱了些,周遭立馬起哄得更大聲。

    溫翎不解其意,只掙脫手臂,詢問蔣星:嗯?

    蔣星捂住眼睛:好好,跳就跳。

    游客們一陣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