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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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和粉衣女子的對峙還在繼續(xù),越王想過去一問究竟,粉衣女子擔(dān)心他會傷人,攔著不讓他靠近。 圍觀的人也察覺到什么,推攘著將兩人隔開,看向他的目光帶著顯而易見的譴責(zé)。 越王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他還從未這般狼狽過。 如果他是越王,這件事可不能輕易了結(jié),這位姑娘可要好好想想,越王故意隱瞞身份接近你,有何圖謀? 人群中,有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在場的大多不是蠢人,稍一細(xì)想便能察覺到這件事你的不對勁。 對,對,一定要問清楚。 粉衣女子皺眉,她本就通透,被人稍稍點撥,就能想清楚這件事里的利害關(guān)系。 她們這些女子也不是個個絕色,除去自身條件,還有什么值得堂堂王爺?shù)胗??想來想去也只有家中為官的長輩。 再看四周的女子,無一不是家中有父兄在朝為官的。 想通這點,粉衣女子心中怒火更勝,她平時會很注意,不向外人泄露不該泄露的,至于其他人有沒有 目光一一從這些女子臉上掃過,有幾個已經(jīng)微微變了臉色,看來是在私下與越王的相處中說了不該說的。 越王,你怎么說?粉衣女子冷冷看著曾經(jīng)差點讓她掉入陷阱的男人。 看著因為沈郁一句話讓越王陷入無法扭轉(zhuǎn)局面的場景,江懷清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余公子厲害。 沈郁笑瞇瞇應(yīng)下江懷清的夸贊:過譽(yù),過譽(yù)。 余公子是和越王有什么矛盾嗎?江懷清好奇得不行,若沒有,余公子為何要一次次讓越王陷入更艱難的處境。 沒有啊,我一介白衣能和越王有什么糾葛?沈郁面不改色,不過是看不慣他欺負(fù)那么多無辜女子罷了,若有機(jī)會,想必懷清也會像我這樣做。 江懷清想了想,點頭:確實,他是王爺又如何,還能大過陛下去? 感受到袖擺下的手被握住,沈郁勾了勾男人掌心,不出意外感覺到對方身子一僵。 沈郁裝作不知收了動作:怎么這也和陛下搭上關(guān)系了? 你看,咋們陛下坐擁四海,要什么沒有,當(dāng)初眾大臣為了逼陛下納妃,施加了多少壓力,可陛下說不要就不要,頂著壓力反讓大臣們捏著鼻子認(rèn)下此事。 余光瞄到一襲淺灰色長袍的男子走過來,江懷清招手:承宇兄,這邊。 招呼完對沈郁解釋:承宇兄是我在進(jìn)京途中遇到的,是個可以結(jié)交的人。 男子沒一會就走到了他們這邊,江懷清給雙方做介紹,這位是余公子,林公子,這是承宇兄,姓賀。 賀公子。 比起江懷清,賀承宇態(tài)度略顯冷淡,不過他們四人中,已經(jīng)有一個很冷淡的商君凜了,倒也不怎么突兀。 習(xí)慣了商君凜的不說話,江懷清還是拉著沈郁絮絮叨叨,偶爾賀承宇會接幾句話。 不等賀承宇問,江懷清一股腦說出了剛剛發(fā)生的事,說完感慨:真沒想到,還能叫我遇上這樣的事。 那真是越王?賀承宇看向人群中狼狽的男人。 八九不離十吧,不管他是不是,這下都不能善了了。 商君凜護(hù)著沈郁不被人群沖撞,沈郁心安理得躲在男人庇護(hù)下,賀承宇不動聲色觀察著兩人,這兩人怎么看身份都不簡單。 沈郁察覺到了,沒管,小聲和商君凜嘀咕。 沈郁:阿凜覺得這件事會如何解決? 商君凜:阿郁想如何? 沈郁:想讓越王得到教訓(xùn),就是不知那道出越王身份的女子是何來歷。 商君凜:我會讓人去查的,不管那女子背后的人是何目的,若與我們有關(guān),他遲早會出來。 沈郁:沖他給越王帶來這么大麻煩的份上,若他有所求,阿凜可要酌情答應(yīng)。 袖袍下兩只手緊緊相握,商君凜摩挲了一下沈郁手背,十分好說話:好。 沈郁繼續(xù)上眼色:越王肯定帶了人,說不定還想殺人滅口,不能輕易讓越王離開。 放心,商君凜捏了捏沈郁手指,下面有我們的人。 越王那邊終于有了進(jìn)展,眼見事情即將發(fā)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越王忍不住了,叫出暗中跟隨的隨侍,打算強(qiáng)行離開。 你們既知本王身份,便速速讓開,本王不追究爾等的大不敬之罪!被隨侍護(hù)在中間,越王色厲內(nèi)荏道。 他必須先脫身再想辦法,這些學(xué)子越王心中發(fā)狠,既然見到了這一幕,就永遠(yuǎn)不要說出去了! 語音落下,一片嘩然。 越王好大的威風(fēng),沈郁拍著手從人群中走出,越王離開前,是否該先還這些女子一個公道? 你是誰?越王警惕看著他,少管本王的閑事! 一個路見不平的人,沈郁微微勾唇,越王不要以為自己是王爺就可以以權(quán)壓人,要知道,你只是個王爺,而這大桓,真正做主的,還輪不到你一個王爺! 說得好!人群中,江懷清大聲應(yīng)和。 其他人也跟著應(yīng)和起來,他們都是負(fù)有一腔志向的年輕人,不管將來經(jīng)過官場的侵染會變成什么樣,現(xiàn)在都是嫉惡如仇的,希望自己能為國為民真正做出一番事業(yè),最看不得這種以權(quán)壓人的事。 就是就是,你以為你是誰?天子腳下也敢強(qiáng)權(quán)壓人? 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了你不成?今天不說清楚,別想走! 而且藩王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嗎?你為什么會留在京城? 越王方才的行為已經(jīng)激起了公憤,氣勢一旦被反壓,必會遭到反噬。 沈郁垂下眼眸,看,這不就引來惡果了嗎。 你是越王驚疑不定地看著沈郁,而后視線移向跟在沈郁身側(cè)的男人,驀的頓住。 越王顧不上其他人的話,死死盯著沈郁和商君凜,即使做了一些偽裝,他還是認(rèn)出來了。 皇帝和貴君! 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 沈郁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越王目呲欲裂。 不多時,身穿統(tǒng)一服飾的禁軍出現(xiàn)在樓上,帶走了卸去所有力氣的越王。 商君凜讓禁軍首領(lǐng)遣人送給位公子小姐回去。 離去前,粉衣女子深深看了沈郁一眼。 事畢,為補(bǔ)償被打擾的兩人,迎星樓老板特意給沈郁和商君凜上了一桌新菜,江懷清拉著賀承宇來蹭菜。 沈郁本就有意與江懷清結(jié)交,便沒有拒絕。 看著滿滿一桌子菜,江懷清感慨:迎星樓的老板真大方。 有機(jī)會可以結(jié)識一下。沈郁隨口答道。 估計難,據(jù)說迎星樓老板來頭挺大的。不大也支不起整個春季的負(fù)收入開銷。 雖是剛剛認(rèn)識,江懷清對沈郁很自來熟,時不時說兩句話調(diào)動氣氛,賀承宇剛開始話比較少,聊開之后,話也漸漸多了起來,唯有商君凜,少有開口。 剛剛的魚都沒吃完。沈郁惋惜,那可是陛下親自給他剔掉魚刺的魚rou! 話音剛落,一碗剔干凈魚刺的魚rou被推到面前。 沈郁抬眸看向商君凜,沒錯過男人眼中的一抹溫柔。 阿凜真好。 說罷,不客氣吃起了魚rou。 接下來,江懷清就看到男人各種投喂沈郁,終于,他沒忍住問出口:你們兩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就算是親兄弟,也不會有哪家的兄長這般照顧弟弟吧? 沈郁想了想,道:我們啊,包辦婚姻的關(guān)系。 第46章 啪嗒一聲,江懷清筷子掉到了桌上。 年輕人半張著嘴,發(fā)出一聲無意義的單字音節(jié)。 商君凜手中的動作也頓了頓。 只有對兩人關(guān)系早有猜測的賀承宇,一切如常。 怎么,很驚訝?沈郁看著明顯被震驚到不行的江懷清,問。 也不是,江懷清尷尬地笑了笑,就是,很突然。 短暫的相處中,男人對沈郁的占有欲毫不掩飾,沈郁對男人的一舉一動也是縱容的,江懷清能看出兩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唯一沒想到的就是 原來你們已經(jīng)成親了。 沈郁眨了眨眼睛:沒辦法,家里催的厲害。 兩位不像是能任家族擺布的人江懷清依舊愣愣的。 沈郁但笑不語。 后半段,江懷清吃的食不知味。 用完膳,江懷清拉著賀承宇告辭,他需要去消化一下剛才聽到的消息。 沈郁沒有挽留,想要結(jié)識也不必急于一時。 阿郁似乎對那位江公子很有好感。商君凜拿著帕子慢條斯理擦手。 這么明顯? 你從未對他人這般過。商君凜淡淡指出事實。 陛下不喜歡我結(jié)識其他沈郁故意拖了一會,見商君凜身體逐漸緊繃,才吐出后兩個字,公子? 貴君有朕一人便夠了,商君凜說完拿事實舉例,像越王那樣不好。 哈哈哈哈,沈郁樂不可支,阿凜干什么拿越王做例子?是覺得我也會像越王那樣,湊齊五顏六色?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不想看到沈郁身邊莫名其妙又多出個江公子、賀公子。 我知道,沈郁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淚花,阿凜大可放心,我沒有開染坊的興趣。 說到染坊,沈郁想起那個懟的越王無力還嘴的女子。 陛下對那位方家小姐可有了解? 商君凜警惕:你想做什么? 陛下想什么呢,沈郁好笑,我就是覺得這位姑娘不能為大桓出一份力,有些屈才了。 但她是女子。商君凜皺眉,大桓雖然較之其他朝代民風(fēng)更為開放,對女子的束縛也更小,但沒有女子為官的先例。 這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嗎?沈郁思索了一下,當(dāng)然,得先問問這位方小姐自己的想法。 沈郁記得很清楚,沈清然穿越前的那個時代,女子也是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古往今來,有大才的女子不在少數(shù),只能屈居后宅委實浪費了些。 商君凜確實有給朝堂換批新鮮血液的意思,認(rèn)真琢磨起這件事的可行性。 這邊,方小姐在禁軍的護(hù)送下回到方家。 方大人看著訓(xùn)練有素的禁軍跨進(jìn)自家大門,被嚇了一跳。 你這是去干什么了? 父親放心,女兒沒惹禍,他們是送女兒回來的,麻煩父親幫忙招待一下。說完,方小姐快步跑回自己房間。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下次出門別把奴婢丟在家里行嗎,奴婢實在應(yīng)付不了夫人。 知道了知道了,方小姐敷衍,快,給我拿件衣服來換,別拿那些花里胡哨的。 我的小姐誒,這件粉色羅裙不是很好看嗎?很配小姐啊。貼身丫鬟勸道。 她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在穿衣打扮方面,實在不像個妙齡女子,別家姑娘都喜歡漂亮的、鮮艷的,她家小姐不,喜歡的永遠(yuǎn)不是適合妙齡女子的顏色和款式。 這種裙子以后都別拿到我面前來。方小姐換了平常喜歡穿的款式。 丫鬟拗不過她,只好將粉衣收起來。 你怎么又換回一身灰撲撲了?方夫人聽說女兒回來了,趕緊過來,粉色那件不是很好嗎?怎么,見人不順利? 方夫人是知道自家女兒專門打扮一番去給人送行的。 別說了,娘,那人就是一人渣,除了我,還約了一屋子公子小姐,環(huán)肥燕瘦應(yīng)有盡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選妃呢,以后別他了,晦氣。 方夫人嘆了口氣,你心里有主意就好。 處理完禁軍的事,方大人也趕了過來,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后,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此事是越王有錯在先,陛下不會偏袒越王的。 方小姐想到唯二兩個敢與暴露身份后的越王對抗的人,開口:父親可否同女兒說說陛下和貴君的事? 你問這個做什么? 聽說陛下對貴君用情至深,女兒需要聽點動人的愛情故事?lián)嵛渴軅男撵`。 方大人抽了抽嘴角,他只看到了女兒滿臉興奮,可不見她臉上有任何受傷的表情,不過,到底是心疼女兒,方大人沒有拒絕。 逐一說了些自己知道的事。 他沒注意到自家女兒若有所思的目光。 方小姐說不定已經(jīng)猜到我們的身份了,陛下。沈郁跟在商君凜身后。 商君凜停下腳步,等沈郁走到和他并排的位置,牽起他垂在衣袖中的手:嗯。 陛下這是要帶我去哪?沈郁任男人牽著,走在陌生的小巷。 帶你去這段時間我們要住的宅子。 無論是為了安全考慮還是別的什么,他們身份畢竟特殊,還是住在自己的地方安心一點。 怕沈郁不高興,商君凜想了想,補(bǔ)充:阿郁若是喜歡迎星樓,我們可以明天再去。 傍晚的陽光不刺眼,只給人帶來暖融融的感覺,沈郁瞇了瞇眼:陛下是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 見沈郁沒對自己的安排表示不滿,商君凜松了口氣,上次看焰火之后就讓人準(zhǔn)備了。 看來陛下也是想同我出宮玩的嘛。沈郁調(diào)侃。 是,想和阿郁一起。 兩人漫步在青石小巷,有人聲依稀傳來,小巷邊植物枝葉蒼翠,偶爾傳來幾聲鳥啼,春意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