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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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榕檀還是不會離開他太遠(yuǎn)。 打你的去吧,不用管我。方淮無奈。 有幾次遇險時,他都已經(jīng)子|彈上膛了,目標(biāo)卻突然消失要么是被宋榕檀搶著殺了,要么就是宋榕檀過來給他擋了槍子。 本來并沒有想混成這樣的方淮有些手癢了。 阿麥,紅信標(biāo)周圍給你清場了,速拆。宋榕檀發(fā)號施令的聲音凌厲,下一秒?yún)s竇地緩和下來。 他轉(zhuǎn)向方淮,語氣里帶了點賭氣似的執(zhí)拗:說了要帶你上分躺著就行。 緊接著,像是打他臉一樣,遠(yuǎn)處傳來槍響。 [zichu 使用AK|47 擊殺了 aaamai] RTG比巴卜和阿麥全滅,復(fù)活時間還有一分鐘,而GR已經(jīng)逼近了RTG的安全屋。 方淮看他一眼:7:20了,你想輸? 宋榕檀沉默著,扛著槍疾跑沖出掩體,繞了GR的后突襲。 打了個一換二。 場上只剩下方淮和RTG殘破的安全屋,三位職業(yè)選手的屏幕全變成了灰色,好像提前在祭奠宋榕檀即將失去的昵稱。 [zichu:宋狗,你多少有點飄了?;钤摚 彈幕也已經(jīng)是一片唱衰聲。 宋榕檀雙手離開鍵盤,垂眸不說話。 方淮余光瞥見整個人低落下來的金毛狗勾,方才還因為他的托大而生出的一點怒氣也散了個干凈。 輕嘆了一口氣,方淮開口: 宋榕檀,想贏嗎? 這場,不想輸。宋榕檀終于接了話,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學(xué)生。 方淮輕笑了一下。 四塊屏幕的視角都自動切換給了唯一還活著的方淮,原本一直躲在掩體后的人忽然動了起來。 他自山石上借力騰空躍起,伸手攀住了林間垂落下來的藤蔓,又在擺動到最高點時松手。 方淮落在了林中央那顆最高的樹的枝椏上。 [維爾斯叢林]這張地圖,雙方的安全屋都建在開闊的河邊。方淮站在樹上,俯瞰整片叢林。 屏幕視角里還在因為樹木的搖擺而不斷晃動,方淮單手抓住樹干。 [可他這樣怎么開|槍啊??] D的設(shè)定,可以用手抓持物品,但除了手|槍之外,想要叩響扳機就必須雙手持|槍。 而這個距離,只有狙擊|槍的射程能打到敵人。 方淮神情冷淡,屏幕的微光映在他鏡片上,像是科幻片里,正在冷靜計算的電子機械產(chǎn)物。 GR剩下的兩個人沖出叢林,距離RTG的安全屋僅剩十米的距離。 方淮松開握住樹干的手,屏息,開鏡。 倍鏡里是GR兩人的背影,卻在微微搖晃這是TETD最為人詬病的設(shè)定。 玩家可以攀爬到樹干上,卻無法保持平衡。 在敵人即將走進(jìn)倍鏡的準(zhǔn)心前,方淮扣動扳機。 GR一人奔跑的身形一頓,頹然倒地。 趙子初猛地回頭 林間最高的那顆古樹的頂端,有一個人影自上方跌落,他穿著一身黑衣,像被折了翅膀的纖弱飛鳥。 開|槍的一瞬間,狙擊|槍的后坐力毫不留情地將搖搖欲墜的方淮推下枝椏。 方淮在半空毫無規(guī)律地旋轉(zhuǎn)著墜落,但手中的槍依然保持著開鏡的狀態(tài),鏡頭里被碧藍(lán)天色和深綠的林間交替填充色塊,看不清任何東西。 那只黑色的鳥兒落進(jìn)樹叢,槍口的反光卻凌厲得可怕。 幾乎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趙子初心里忽然有種極差的預(yù)感。 他下意識拔腿往安全屋疾跑沖刺。 方淮看著自己翻滾的畫面,耳邊風(fēng)聲獵獵,在某一幀之后,他毫不猶豫地再次叩響扳機。 [dadada 使用 AW|P 擊殺了 zichu] [dadada 從高處跌落死亡] 但比巴卜和阿麥會比GR的幾人先復(fù)活! [啊啊啊靠!哥哥好牛!!] [哥哥之前在扮豬吃老虎嗎!!] [這槍啊啊??!這是人類可以狙出來的嗎??!] [cao!好他媽帥嗚嗚嗚嗚!] [從來沒想到還能有半空狙這樣的打法啊?。 [他到底靠什么狙的??這他媽視線里一片色塊?!] [理論上可以靠讀秒,但是這也太精準(zhǔn)了??這哥是計算機嗎??] 我靠!!牛逼??!比巴卜差點一巴掌拍上鍵盤。 方淮輕笑。 復(fù)活后,比巴卜餓虎撲食般疾跑闖進(jìn)GR安全屋。 [勝利]兩個字在RTG眾人屏幕正中彈出。 在對方安全屋的爆炸聲和勝利的音效中,宋榕檀摘了耳機,毫無預(yù)兆地側(cè)身抱住了看著屏幕上擊殺數(shù)據(jù)的方淮。 要是真輸了怎么辦?頓了兩秒,方淮穩(wěn)住聲音,依舊是淡淡地問他。 宋榕檀道:去掉第一個字,一樣叫唄。 方淮沒忍住笑了一下,伸手想推開他毛絨絨的腦袋,卻又沒忍住貪戀了兩秒手上的觸感。 宋榕檀借機把頭埋進(jìn)方淮肩頸,呼出一口氣,聲音顯得有些悶:不過我賭對了。 方淮微怔:什么? 宋榕檀悶聲偷著笑了笑。 我賭你,就是想讓我贏。 * 作者有話要說: 趙子初(聲嘶力竭):宋榕檀!綠茶狗!?。。。?/br> === 白天的狗子:淮哥幫幫我QAQ 晚上的狗子:淮哥幫幫我_(:3」)_ 第33章 那天RTG幾人四排的直播被錄屏傳到了視頻網(wǎng)站上, 傳說中宋榕檀哥哥的神仙cao作剪輯視頻,一小時播放量就破了10萬。 [打游戲好還是會遺傳的嗎??] [哥哥這么厲害,為什么不去打職業(yè)啊啊] [這個空狙真的太神仙了] [哎, 但是這一套cao作我在排位里見過的。] [樓上兄弟是大師段嗎?] [對對大師段有一個高玩ID是懷,經(jīng)常和小對象四排的那個] [不過他對象好像也很厲害, 還爆過比巴卜的頭,笑死] 比巴卜5G網(wǎng)上沖浪選手,看到這條評論的時候愣了一下。 情侶ID其中一個,還爆過他的頭 有些不幸的記憶要被回憶起來了。 他撓了撓頭, 打開游戲數(shù)據(jù)記錄助手, 翻找著之前的對局記錄。 x月x日,大師段位四排團(tuán)隊賽,敵方:[懷哥我滴超人][懷] 比巴卜木木地鎖屏手機。 看著黑色的屏幕, 他總覺得整個人像是要被什么思維黑洞吸進(jìn)去似的, 有些恍惚。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事情從頭到尾理一遍。 現(xiàn)在已知的是,[懷哥我滴超人]是他隊長宋榕檀的號, [懷]疑似是他最喜歡的選手再加上宋榕檀最近總是和趙子初爭搶的那個對方淮的稱呼。 [淮哥] 他媽的。 比巴卜心底暗罵一聲, 閉了閉眼,火速鉆進(jìn)被窩, 腦子里卻依然滿是八卦。 評論區(qū)里說, 他隊長小號是[懷]的女朋友 靠,宋榕檀那狗不會真的裝女生玩弄別人感情, 還網(wǎng)戀到方淮頭上了吧?? 等一下,他早看這兩個人不對勁了, 宋榕檀這狗對他們和對方淮雙標(biāo)得可怕。 不會是難道這兩個人早就暗度陳倉了? 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他想。 這他媽怎么可能呢?? 網(wǎng)上對于方淮那一槍的探討, 似乎只有比巴卜一個人關(guān)注到了。 第二天出門去景點,只有他一個人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怎么了?昨天想什么呢?沒睡好這是?大鐘端著早餐走過來,笑道。 比巴卜下意識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方淮的身影,問:宋榕檀和教練沒來嗎? 大鐘先是一愣,然后笑:你怎么也跟趙子初似的了?他也聽說了昨天宋榕檀和趙子初打賭的事。 比巴卜長長出了一口氣,你不懂。 大鐘好笑的看了看他,搖頭。 比巴卜話音剛落,不遠(yuǎn)處就看到了他們熟悉的身影。 宋榕檀一個人端著兩份早餐朝他們走了過來,身后的方淮只是低頭看著手機,手上連杯飲料都沒端著。 你今天一個人吃兩份?大鐘笑問。 宋榕檀抬了抬胳膊,示意:沒,教練的。 方淮這堪比隊內(nèi)皇帝的待遇人比巴卜頓時神情復(fù)雜,低頭喝了兩口粥掩飾。 對面,宋榕檀把兩人份的早飯放在桌上,準(zhǔn)備落座。 我去拿杯飲料。方淮開口。 宋榕檀剛挨到凳子就立刻站起來:你坐著我去、要什么味兒的?咖啡? 方淮沉默了兩秒,還是依言坐下:可以。 宋榕檀齉竕笑了一下,急匆匆的去了。 眼看著宋榕檀跑遠(yuǎn),大鐘放下筷子小聲問:他做什么壞事兒了?今天怎么這么殷勤? 一旁的比巴卜順著這話深思片刻,眼底漸漸浮現(xiàn)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隨他去。方淮無奈。 昨天大鐘回賓館后,方淮叫隊醫(yī)去看了看他,做了一些按摩。 晚上回到賓館,他就跟隊醫(yī)打電話詢問大鐘手部的情況,得知目前情況還算可控,松了口氣。 掛了電話,他就看見宋榕檀定定地看著他左手腕上的傷疤。 這些天方淮在房間里都沒有戴手表,他沒想著再在宋榕檀面前掩飾,甚至故意拿藥瓶裝了維c人宋榕檀看到。 他說不清是為什么,或許就像方耀明說的,他需要找一個可以全然信任的朋友吧。 在他的計劃里,原本在來這里的第一天就該告訴宋榕檀的事,卻被對方堵回來了。 那他當(dāng)然也不會主動再說。 但他不說,不代表宋榕檀不會好奇。 方淮心底笑了一下,面上還是淡淡的,甚至微皺著眉。 看我做什么。他問。 宋榕檀的眼神在他手腕和手機直接游移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你那個手腕的傷 他想問,你當(dāng)年退役是不是也和這道傷疤有關(guān)系。 方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退役前就有了。 宋榕檀頓了一下:要讓隊醫(yī)看看嗎?RTG隊醫(yī)很厲害的 不用,我又不上場。方淮輕笑。 那笑容落到宋榕檀眼底,就是一個夾雜著落寞的、無奈的笑。 他沒再說什么,翻身把自己裹緊被子里睡了。 直到今早宋榕檀突然開始獻(xiàn)殷勤似的幫他拿各種東西,方淮才意識到,他大概是誤會了。 以為自己也是因為手傷退役的嗎? 莫名地,方淮沒有開口跟他解釋,完全一副我就看著你表演的態(tài)度。 一整天,比巴卜的心思就沒放在景點上過。 別人看山看水拍照,他眼神總是控制不住地往宋榕檀和方淮身上飄。 方淮今天輕裝上陣,反倒是宋榕檀背了個明顯裝著雙人份東西的大包,方淮喝個水他都要幫著擰開遞過去。 到山頂上坐下休息的時候,比巴卜聽見方淮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解釋。 我沒受傷。 宋榕檀先是一頓,然后皺眉:可是我昨晚都看到了 方淮伸手拍了一下宋榕檀的發(fā)頂,笑。 他們身后,比巴卜猛地轉(zhuǎn)身背對他們,瞳孔地震。 他心里亂得可怕,腦子里的信息量多到要爆炸,迫切地需要找到一個傾訴者。 想了想,他點開了匿名論壇,顫抖著手打出幾個字。 【情感樹洞|頂頭上司和我們?nèi)蝿?wù)組組長搞辦公室戀情,好像只有我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0L 樓主:我們公司出來團(tuán)建,他倆昨天好像還、還那個什么了??!我靠!!救命?。?!怎么辦怎么辦??!] 如此勁爆的話題瞬間就被頂上了熱門,比巴卜一層層看過去,終于在一堆[展開說說,我不缺這點流量]和[哈哈哈哈]中,找到了一條看起來可行的建議。 [這不簡單?他在一塊兒的時候你就有點眼色,給他們創(chuàng)造獨處機會啊。自然一點。] 比巴卜登時坐直了身子。 大師,我悟了! 他把手機揣回兜里,看了看四周。 小光頭拉著阿麥去買紀(jì)念品了,RTG最社畜的經(jīng)理還在打電話處理工作,副教練像老年人一樣,背著手挺著啤酒肚散步賞景。 比巴卜一把拉住剛在旁邊坐下來的大鐘。 鐘哥,陪我去上廁所! 宋榕檀聞言,在他身后嘲笑:多大了,還要人陪著上廁所? 比巴卜破天荒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宋榕檀。 傻逼宋榕檀,老子這不是在給你創(chuàng)造獨處機會嗎?! 等等哦,我懂了。你在欲蓋彌彰是吧! 宋榕檀眼睜睜看著半步的表情來回變幻,最后定格在一個你懂我也懂的會心微笑上。 ?你懂什么了? 他看著比巴卜把一臉茫然的大鐘強行拉走,聳了聳肩,扭頭繼續(xù)和方淮的話題。 你手真的沒事?他問。 方淮揉了揉眉心,點頭。 宋榕檀囁喏:那你退役算了。 方淮剛想開口接話,卻被他一句算了截住。 宋榕檀轉(zhuǎn)頭看著他,笑了笑:等你什么時候想說了,能第一個告訴我嗎? 正午的陽光透過樹葉,在人身上落下晶亮的光斑,眼角發(fā)梢都像是跳動著亮黃的星星。 而方淮看著宋榕檀,卻只覺得他像只傻傻的、把牽引繩一次次叼到他手邊的狗勾。 明明有無數(shù)次可以推開門自己出去的機會,卻還是固執(zhí)地把選擇權(quán)從自己手上讓渡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