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枝玫瑰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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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校有醫(yī)務(wù)室?!焙用髡f。 男生們見撞到個年輕姑娘,也都很熱情。 葉琛沒想到在這里見到燕回,料定她是跟湛清然過來的,可顯然,這位身邊圍了幾個小伙子,就是沒有湛清然。 當然沒有湛清然了,他人還泡在實驗室。 葉琛剛剛見過他,路過,說是路過,她是有心從那里探看幾眼,熟悉的身影,被幾個學(xué)生圍著,他低聲跟人交流著什么,嚴謹,專注,英俊的側(cè)臉令人恍惚。 那么,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正跟一群男人這么瘋瘋癲癲騎車鬧著嗎? 葉琛心里一陣嫌惡,她在被撞前幾秒,就聽到那種毫無顧忌很放肆的笑聲,她揉了揉膝蓋,臉上那股清高的神態(tài)在枝葉漏下的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不必了?!?/br> 燕回過意不去,說:“還是看看吧?” 葉琛看她一眼:“我在我們學(xué)校,從沒被撞過,麻煩你下次小心校園里不要騎這么快?!?/br> 言外之意,她一個不速之客這么莽撞闖進來,不知道人煩,葉琛最討厭外校還有游客抱著獵奇心態(tài),跑學(xué)校來參觀,打卡,她的學(xué)校不是景點。 她不知道燕回是不是覺得嫁了湛清然,自己也就成本校的人了,葉琛扭頭,問這幾個男生是不是本校學(xué)生,聽見對方肯定回答,更是皺眉,卻沒說什么。 等這幾人很明顯地往學(xué)院實驗樓方向去,葉琛不屑地笑笑,給湛清然發(fā)了條信息。 第38章 學(xué)校大,燕回也就來過那…… 學(xué)校大,燕回也就來過那一次,心思又不在參觀風(fēng)光上,一路盡想著怎么讓湛清然神魂顛倒去了,這會兒跟幾個大男生穿梭其間,反而有時間留意環(huán)境。 “這兒是哪兒?” “法學(xué)院。” “這里這里呢?” “建筑學(xué)院,對面是經(jīng)管?!?/br> 胡子明見燕回好像很感興趣,又有點納悶:湛老師沒帶她來過學(xué)校??? 燕回已經(jīng)岔開話,笑嘻嘻問:“剛才過去的同學(xué),都是狀元吧?” 胡子明委婉說:“你眼前這三個都是呢?!?/br> 那種含蓄的小驕傲,燕回聽出來了,她哈哈一陣,內(nèi)心雖然毫無波瀾,但嘴上虛偽地象征性奉承兩句,說:“好厲害哦?!?/br> 美麗的姑娘,矯揉造作起來都是賞心悅目的。 “不厲害,績點為王?!焙用饔珠_始謙虛,燕回這種學(xué)渣懂什么績點為王,哪里會理解他們早起六點就去占高數(shù)的座,碰到熱門老師前一天晚上就得順手貼條放書占座,課設(shè)論文要求三千字,個個都往萬字拼……她一臉無知者無畏地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哎呀,說點我能聽懂的吧?!?/br> 聽得懂的,胡子明思考片刻,小聲問她:“湛老師在?” 他心里有點嘀咕,照理說,學(xué)校的實驗室有嚴格要求,無關(guān)人員不能隨便進,尤其是化院那種。胡子明琢磨著湛清然也不是那種無視規(guī)矩的人,所以先問清楚為妙。 燕回完全是一時興起,湛清然這會兒在哪她都不知道,一個半小時前,她曾給他發(fā)消息,告訴他自己不回家吃飯了,然后對方就沒了音信。 其實她一直都不太清楚這個深愛的男人,是搞什么名堂的。 “我不知道他在不在,隨便看看唄?!毖嗷剌p松說道,身后那兩個男生高聲問,“嗨,到底往哪邊兒去?。磕銈z倒是給個準話?” 胡子明沒空搭理他倆,一臉的意外:“我以為,你知道湛老師在呢?!彼褜W(xué)校的規(guī)定跟燕回簡單一提,燕回“哦”了聲,說,“我本來也沒打算進去看,就從外頭瞧瞧得了。” 車閘一剎,燕回腳撐在地上,她嫌風(fēng)吹得頭發(fā)撩眼發(fā)癢,從包里翻出條發(fā)帶,隨意一綁,那動作落在幾個男生眼里竟也格外美好,美好的姑娘,美好的初秋的夜,燈光都溫柔。 人生就應(yīng)該浪費在這份美好上啊,男生們想。 “你倆到底打算去哪兒呢?”瘦高個問。 “附近隨便轉(zhuǎn)悠轉(zhuǎn)悠?!焙用骺纯囱嗷?,燕回回敬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表示她懂。 辦公室燈火通明,湛清然在忙,他負責(zé)一個研究生的課程設(shè)計,普普通通的課設(shè)報告,學(xué)生搞出十幾頁,核心內(nèi)容也就那么幾頁就說得清楚。 他不得不再度重申,發(fā)到群里:我不按字數(shù)厚度給分,不要浪費彼此時間。 話雖如此,每個人都怕別人寫多了,而自己寫的少,導(dǎo)致這種無意義競爭十分無聊。 手機上的信息,是在燕回一行人晃蕩到這附近時,他才看到。 葉琛說,你家屬跟一群男生在學(xué)校里玩兒,剛巧碰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去你們實驗室那邊。 他微怔,給燕回打了個電話。 鈴聲響起時,燕回嚇一跳,屏幕上閃動著“z”字母,這個胡子明眼熟,瞥見的同時,連忙朝同伴打了個手勢。 瘦高個正回答著燕回的十萬個為什么,侃侃而談,好不暢快,沒有比給美女傳播知識更快樂的事情了。 燕回皮膚白,又薄得近似透明,一笑臉就粉粉的,見是湛清然的電話,笑意微微一斂,走開幾步接了。 她懶洋洋問他:“干嘛?” “回家了嗎?”湛清然邊問,邊往外走。 燕回隨意撒了個小謊:“我跟周周吃火鍋呢,小湛老師有事嗎?”她松松垮垮站那,一手摟腰,身體晃來晃去,雪白的胳膊在燈光下被渲染的發(fā)黃。 湛清然已經(jīng)看到她了,他站在臺階上,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那個嬌嬈的人影。 沒幾步處,幾個男生靠在車子上說話,有個男生點了煙,煙火明滅,星星點點,他掛了電話。 燕回氣愣:“什么嘛!” 她把手機往包里一丟,摸到煙,笑盈盈跑回來,問男生借火。 男生們不約而同看了看她手中的萬寶路黑冰。 燕回眼波一動:“你們沒見過女人吸煙哦?還是說,吸煙是你們男生的專利?” “不是不是,沒這個意思?!睅讉€男生連忙回應(yīng)她。 瘦高個殷切給她點煙,燕回習(xí)慣一堆異性圍著自己打轉(zhuǎn),她坦坦蕩蕩,略一偏頭,煙夾在纖細的手指間,她繼續(xù)興致盎然地問電子工程系的種種。 其實一句也沒聽懂。 胡子明心知肚明,卻也一肚子疑云,他不好直說,時不時看兩眼燕回,年輕姑娘臉上天真明媚,時不時睜大眼睛,那神情,他看得出跟燕回心不在焉夸贊他們,是截然不同的。 她真的在很投入地聽。 學(xué)渣聽不懂歸聽不懂,可態(tài)度感人。 湛清然就那么靜靜站了良久,他聽見她在笑,她笑聲一直都帶點嬌俏的意味,毫無心理負擔地跟除了丈夫意外的異性,說說笑笑。 也許是胡子明知道點什么,所以,是他先瞥見的湛清然,他也在笑,冷不丁瞧見那個眼熟身影時,驚了下,咳嗽兩聲,給燕回丟了個眼神。 丟完,他趕緊招呼朋友走人。 燕回一扭頭,看見臺階上湛清然頎長沉默的身影,愣了愣,再轉(zhuǎn)身,不忘跟幾個男生笑著擺手:“改天請你們吃飯哦!今天我很高興,謝謝啊!” 她一點也沒什么做賊心虛被捉住的感覺,相反,她光明磊落,覺得今晚很快樂,跟陌生的年輕人在一起的那種松弛感,讓人快樂。 “我不是來找你的,”燕回沖他輕佻地吐了吐煙圈,“原來,你平時就在這忙啊?” 湛清然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是來找我的?!?/br> 他比她想的要平靜的多,像風(fēng)都吹不皺的水面,燕回不屑也沒什么刻意做跟男人鬼混以此來刺激丈夫的想法,但當她意識到,湛清然見到她跟幾個陌生男生有說有笑后還能依然保持這么平靜的時候,她明白,是因為他不愛她。 所以,他不嫉妒,也不生氣。 她愛怎么著就怎么著。 人果然傻點好,比如說,壓根沒留意到這個問題,燕回悵悵地想,不過,很快,她瀟灑地摁滅了煙,丟附近垃圾桶,說:“來都來了,小湛老師請我參觀參觀你辦公室吧?我知道,你們實驗室外人隨便進不好,辦公室總行的吧?” “不行?!闭壳迦坏芙^。 燕回很少被人拒絕過,確切說,沒有男人拒絕過她,她一直都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最佳武器。這世上,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抗大美人的一句撒嬌。 她頓時覺得臉有些疼。 心情像張紙,瞬間被他揉成了亂糟糟一團。 “真小氣?!毖嗷貗舌钦伊司溲a,她似真似假走上來,“我偏要參觀,你不能對我這么小氣?!?/br> 一抬頭,男人居高臨下又冷清的臉映入眼簾。 “我沒時間陪你胡鬧,回家吧。” 燕回僵在原地。 他不愛她,但第一次這么冷淡。 “你呢?”燕回呼吸不平。 “我晚上留這邊,不回去了?!闭壳迦晦D(zhuǎn)身往里看了眼。 燕回有些不解地看看他,她臉火辣辣的,任性又固執(zhí)地說:“那好,你可以不回家,但你們學(xué)校這么大,我不認得路,你得送我回家。” 湛清然頭微偏,看向的是她騎來的單車,說:“我們的小區(qū)離學(xué)校不算遠,騎車最多二十分鐘,你注意安全?!?/br> “我說我不認得路!”燕回冷冰冰看著他,她站著不動,跟湛清然差了兩個臺階,兩人的影子也隔著那么點距離。 湛清然依舊平靜:“不認得路?怎么來的?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br> 他那口氣,像對無頭蒼蠅每天渾渾噩噩的學(xué)生一樣。 沒有計劃,沒有條理,任性妄為,燕回目前就是這么個情況。 “你生我的氣了,你想跟我離婚了?!彼浅?斓叵铝伺袛?,頭一揚,“那我們離婚吧,彼此不耽誤,我告訴你,你離了找不到我這么漂亮的,我離了什么男人都找得到,誰稀罕你!” 湛清然靜靜看她幾秒,忽然伸手拽住她,力氣非常大,攥的手臂疼。 燕回氣得亂掙,他也不管,拽著她徑自往一個人也沒有的偏僻樹下走,燕回想叫,下一秒,后背被他抓著撞在樹干上,男人溫?zé)峤Y(jié)實的身體壓過來,緊跟著,她的嘴唇被堵住。 湛清然的親吻來得有些粗暴,牙齒咬到她,燕回皺眉,她像一顆甜熟的櫻桃,吹彈可破,又極容易受傷。 兩人像兩只籠中困獸在劍拔弩張地角力。 燕回在這種角力中不忘征服他,手雖然被他壓制,但身體輕扭,拱著他,湛清然的呼吸在她耳畔陡然粗亂。 印象中,他從沒這么暴烈地吻過她,幾乎要把她舌頭絞斷。 燕回在兩人換氣的空隙中嘲笑他:“快憋死了么?”說著,伸出舌尖去舔他喉結(jié),一邊往他懷里不斷拱動,“你要是想在這里,我無所謂,但你不是很要臉的嗎?我怕你明天被學(xué)校批評。” 湛清然再次封住她的嘴唇。 到處都是玫瑰的氣息,燕回?zé)崃一貞?yīng)著他,不知不覺間,什么都沒搞明白,又陷進去了,就像她義無反顧地投入這場充滿未知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