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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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與你走。 皇位權(quán)勢、尊榮華貴,我皆不要了。 我只要你。 阿鳶,我愛你。 女將柔軟的吻隨著拂過的風(fēng)一同飄然落在她的額邊。 我也是。 黎知鳶側(cè)過身,仰頭回應(yīng)了這夢中虛幻一吻,晶瑩的水花在她眼簾輕顫之際悄然滑落。 算計(jì)一生,所利用欺騙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唯此,不敢作假。 我愛你。 【無心之刃,害己傷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和兒從頭至尾都沒有動過心,不過是在步步算計(jì)著黎知鳶的感情而已。這一局,是兩個事業(yè)黨和感情渣之間的決斗。 結(jié)果很明顯,和兒大獲全勝。 提醒一下啊,當(dāng)初黎知鳶猶豫著算計(jì)和兒的時候她的攻略值沒有滿,僅僅達(dá)到喜歡的程度。 所以我覺得她這個人物可以辯證看待一下的。 黎知鳶會為了自己追逐了兩千多年的權(quán)勢而借機(jī)算計(jì)剛喜歡上的伴侶,這是她令人厭惡的一點(diǎn)所在。 但是在攻略值徹底滿了之后,她也會為了自己的妻子而放棄半生追逐的皇位權(quán)力。 黎知鳶不是能輕易愛上、傾心迷戀的戀愛腦,她為人涼薄、心機(jī)深沉,對和兒的愛是在時間里一點(diǎn)點(diǎn)發(fā)酵成不可抑制的愛意的。 體諒一下一個情商為負(fù)的野心家動心談戀愛嘛,總得讓這個老單身狗有個成長的過程 另外,攻略部分已經(jīng)結(jié)束嘍~ 感謝在20210912 23:50:08~20210915 01:30: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40章 叢中過 【攻略完成,系統(tǒng)更新中,開啟修復(fù)保護(hù)功能?!?/br> 這是藏在臥房墻內(nèi)的密室,卻比外邊的房間還要寬敞些、如大家閨閣一般,每一處微末細(xì)節(jié)都布置得清雅大方而不失華貴。邊角皆以珍貴剔透的鮫珠作燈飾,又用天青紗簾半掩遮于其上。奪目的光芒自鮫珠上閃爍散出,經(jīng)紗簾篩過,去之鋒芒,顯出一派柔和暖意,將此間微微照亮。 忽然,密室暗門被人悄然推動,身著靛藍(lán)長袍、銀冠束發(fā)的女修垂眸正要入內(nèi)。 云江蘺褪去了在旁人面前所帶上的假面,眉目間不覺流露出幾許陰冷晦暗之意。 她按照先生的吩咐回到東大陸處理事務(wù),卻在后面的兩年里怎樣都探尋不到先生的消息。直到這兩日才收到了來自蒼梧國線人的報(bào)告,得知先生的轉(zhuǎn)世竟是被蒼梧新任女帝、當(dāng)年的長公主黎知鳶生生逼死在了宮中! 而那黎知鳶恬不知恥,如今還在先生去世后抱著先生的尸體舉辦封后大典,叫先生連死后都要被迫與她的姓名連在一起! 這讓云家主如何能容忍?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素來脾性敦厚溫婉的云家主罕見地掀桌而起、勃然大怒,連夜將手中的家族事務(wù)處理分配下去,撥出一批族內(nèi)精英,就這般不管不顧準(zhǔn)備要領(lǐng)隊(duì)去蒼梧國找那欺人太甚的女帝黎知鳶算賬理論、將先生的遺體帶回。 她向來縝密小心,步步斟酌細(xì)算,何曾如此魯莽沖動過? 叫族中一眾長老大為驚詫,紛紛出面勸阻,但都被云江蘺冷著臉強(qiáng)硬力壓下去,不敢再有異聲。 現(xiàn)在,她馬上便要出發(fā)前去蒼梧,最后再來密室中看看自己小心珍藏著的先生的身軀。 云江蘺眼簾輕顫著斂去了那些冷冽殺意,重新恢復(fù)平和溫柔的模樣,伸出指尖扶了扶發(fā)中銀冠,確認(rèn)衣著無誤整齊后才抬頭看向了被她擺放在正中央的琉璃玉棺。 然而,下一刻,她瞳孔微縮,臉上神色驟然一頓,就那樣無知覺似的僵硬在了原地。 玉棺的棺蓋已不知何時被推開扔至一旁,而本應(yīng)沉睡在棺中的人此時披散著綢緞般柔順的白發(fā),有些無力地?fù)沃碜虞p倚坐于琉璃棺中。纖細(xì)雪白的指尖捏著棺邊,竟比萬年琉璃玉更為晶瑩得近似于透明,赫然是渾然天成、無需雕琢的冰肌玉骨。 女人眉梢如懸霜雪,精致又脆弱,臉色蒼白無血,神情有些迷茫。她看起來有些難受,一雙清冷漂亮的桃花眼中溢滿了晶瑩的水光,長如蝶翼的睫毛輕顫,正半闔眸側(cè)頭伏在自己覆于棺邊的指尖旁,白發(fā)隨著她的動作垂落在女人單薄瘦削的肩上。 仿若是許久許久不曾呼吸過,她胸口有些急促地顫著,泛白的唇瓣微張,眼眶中的淚珠因生理反應(yīng)而越溢越多,一滴滴垂落于青紗裙擺上,些許順著雪白肌膚滑入衣襟。 在一片只能聞見她隱忍而艱難的呼吸和心跳聲的寂靜中,消失的五感逐漸恢復(fù)。她眼前的世界由昏暗一點(diǎn)點(diǎn)轉(zhuǎn)為鮮亮,她耳畔的沉默死寂中驟然響起一道慌亂的腳步聲 世界重新與她接軌。 她聽見了這道突如其來地闖入她耳中的腳步聲,便下意識抿了抿唇,瞳孔深處的惘然褪散,鋒芒驟然閃過,有些警惕地抬起布滿水霧的眸子朝著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想要看清來者模樣,眼前卻先一步落下大片暗影。 先生? 女修用著好像是害怕會驚碎美夢般輕柔的聲音小聲喚著她,目光在對上她那雙濕漉的眸子時猛然一凝,心尖被頃刻間揪住了似的陣陣泛疼,趕緊彎下腰取出干凈的帕子為她小心地擦了擦泛紅的眼尾和臉頰上的淚痕,無措地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幾乎是有些語無倫次地吶吶問她: 是不是哪里難受? 云江蘺看著面前驟然蘇醒來的人,眼眶猛然一酸,險(xiǎn)些也隨著她一同落下淚來。 這是只出現(xiàn)在她夢中的情景,如此美好而虛幻,讓她不可置信得想要在此刻就狠狠掐自己一把,卻又害怕這當(dāng)真是場夢,會因她的動作而破滅消散、化為烏有。 披散著白發(fā)的人含著瀲滟的水光輕輕瞥了她一眼,隨后眉眼難受地懨懨垂了垂,重新埋下頭不再瞧她,聲音有些沙啞虛弱,帶著幾分微不可覺的委屈和茫然。 胸口疼。 胸口疼? 云江蘺哪里見過端莊又淡漠的先生露出這副神色,心中愛憐疼惜,又實(shí)在擔(dān)心得緊,腦中的筋都像被拉直了一般,有些慌張地想也不想就開口說著:那我為你揉 她話落了一半,自己先是反應(yīng)過來了,呆呆地張著嘴在女人掃來的目光下漲紅了臉,袖中指尖狠狠一捏,隨即連連搖頭為自己解釋:我、我并非那個意思 阿蘺并不敢冒犯先生。 云江蘺只恨自己為何一時糊涂,竟說出這樣荒唐的話來。 她仿佛一瞬間又變回了當(dāng)初那個被蓬萊仙人護(hù)在身后的小弟子,羞愧得一時都不敢去看女人的臉。 可料想中的問責(zé)并未到來,剛剛蘇醒的人僅是用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便不甚在意地越過了這個話題,陡然低聲開口,有些遲疑地問她:你是誰? 云江蘺一怔,驀然抬眸。 被她緊緊盯住的人并不知曉她目光中夾雜的含義,見她半晌不語,就微微蹙了蹙眉,宛若冰雪雕琢而成的臉頰上閃過幾許疑惑,復(fù)而垂眸看向了自己有些軟綿無力的指尖,呢喃自語般問著:我又是誰? 女人輕輕曲指想要握拳,可是這具軀體好似與她脫離了太久,已經(jīng)有些不受掌控了,直至她的指尖開始不住地顫抖,她也沒能攥成一個有力的拳頭。 不該是這樣的。 她眼簾垂垂,瞳孔中愈發(fā)不解,隱隱閃過幾分煩躁戾氣。 先生莫怕。 下一刻,有人柔柔地覆住她的手,將她僵硬彎曲著的指尖一點(diǎn)點(diǎn)撫平,又于其上落下一枚溫軟的吻。隨后,女人的身體便落在了一個散著熱氣與淡香的懷中,這是她自醒來后第一次接觸到的暖意,讓她的身體下意識往其中縮了縮,抬眸瞧向了抱著自己的女修。 云江蘺方伸手過去,就接觸到了一片冰冷。 先生的指尖上都不停地散著寒意,沒有半點(diǎn)活人該有的生機(jī)。 這叫云江蘺心中一顫,悶不吭聲地將女人抱得更緊了些,給她源源不斷地傳送去靈力。 懷中的人抬著眸子直直盯著她瞧,目不轉(zhuǎn)睛,專注得很,讓云家主在這樣的視線下臉色微僵,大片大片的紅暈自衣襟中的脖頸處蔓延升騰。 這短短的幾步路,于云江蘺而言,卻是漫長難熬又不舍貪戀。 直到她將懷中安靜蜷縮著的女人輕輕放在自己的床榻上,目光自青紗裙擺下若隱若現(xiàn)的玉足上滑過,才驚醒一般,趕緊伸手將一旁的薄被拉過來給女人蓋上,覆住那發(fā)著青白、散著寒意的足。 你是誰? 默然看著她動作的人突然又開口問了一遍。 云江蘺為女人整理被子的手微不可覺地一頓,繼而柔軟下眉眼,眼簾有剎那間輕顫,遮掩去瞳孔中閃過的暗色。她坐在床邊,看著床上安靜瞧著她的人,緩緩展眉笑了。 欲望在霎時升騰,云家主素來懂得抓住機(jī)會。 我姓云,名江蘺,是你的道侶。 這句話出口的瞬間,云江蘺的嗓音都不覺地顫抖了一下,弧度偏軟的鳳眸中掀起一片克制不住的灼熱的火苗。好似得到了什么應(yīng)允、打開了什么門閥一樣,她再不掩飾瞳孔里沉淀堆積著的愛戀,笑容愈深愈加溫柔,垂下頭去再次輕輕吻了吻女人的指尖。 你姓祁,名清和,之前因身子不好出了問題,故而沉睡了百余年。 陡然多出道侶的祁清和:? 褪去了霧氣、澄澈明亮得宛如藏著一輪彎月的桃花眸帶著些許懵意和迷惘下意識眨了眨,祁清和怔怔地看著面前的人,確實(shí)覺得她面容熟悉,可腦海中一片混沌,讓她什么都記不起來。 好半晌,她才抿了抿唇,垂眸去看了看自己潔白纖細(xì)、并無紅線的手腕,又默默抬眸將目光瞥向了正縱容含笑瞧著她的女修,瞳孔中閃過幾許懷疑和被欺騙后的指控。 她是失憶,不是傻子。 云江蘺彎了彎眸,忍不住伸出指尖去柔柔地?fù)崃藫崤说陌装l(fā),有些受不住先生這樣可愛的小眼神。 然而,縱然心中如何,云家主的面上卻滴水不漏,只從容地與她解釋:你身子不好,我們尚未來得及結(jié)契、亦沒有舉辦結(jié)契大典。如今你終于醒了,若是若是你愿意,我們馬上便成婚可好? 話至最后,云家主的臉頰赫然染了艷色,眉眼隱約閃過期許羞意,含著滿目情愫靜靜瞧著祁清和。 那你為何喚我先生? 女人沉默了片刻,一時并未回答她這個問題,只兀然提及了另一個被她記在心中的疑點(diǎn)。 因?yàn)樵?jīng)你是被我母親請來教導(dǎo)我的先生,我的修行劍術(shù)都是你教的。 云江蘺答得極快且順暢,神情平靜無異,眸中溫柔似水。 但實(shí)則,她心中卻忐忑得緊。 先生等同于師父,在修真界里是比父母還要親密的存在。 雖然各大陸中師徒相愛的事情并不少,可終歸是有悖人倫。 如今,她為了一己私欲趁機(jī)在先生失憶時鬼迷心竅地說出這般誘騙之言,既不安掙扎,又擔(dān)心祁清和縱然失憶也無法接受師徒相戀的事情。 云家主心中自嘲矯情,她為了那點(diǎn)兒虛幻的不可言說的念想做了錯事,若先生恢復(fù)記憶后發(fā)怒得想要將她斬于劍下,她也認(rèn)了。只貪美好如夢境中的此刻,一個道侶的虛名都足以叫她沉淪。 你一直叫我先生? 祁清和眉梢微揚(yáng),倒也沒對她這真真假假的話作何評析,僅眸色有些怪異地看了看眼前這溫婉正派的女修,終是忍不住開口反問她。 云江蘺一愣,有些不解她的話意,抿著唇乖乖點(diǎn)頭了。 下一刻,她卻忽然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滿臉通紅地看著祁清和,唇瓣輕動,吶吶說不出話。 只見眼前的人歪著頭上下打量她,淡淡問道:你與我雙修過嗎? 我們雙修時,你也喚我先生? 坐在床邊的女修眸中濕潤,不住地?fù)u著腦袋,應(yīng)是第一次被問如此露骨的問題,神情終于如破冰的湖面,褪去了那些覆著的不變笑意,滿滿都是不知所措和羞意。 這讓祁清和看著,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欺負(fù)人了。 她斂眸低嘆,復(fù)而勾唇問女修:有人說過你很可愛嗎? 女修呆呆看著她,像只被驚動的溫順的鹿,遲疑而誠實(shí)地?fù)u了搖頭。 祁清和彎眸笑了。 一個連撒謊都不會、破綻百出的老實(shí)人。 確實(shí)瞧著有些可愛。 她心中惡劣地想著,生出些許興味來。 作者有話要說: 和兒這次是真的失憶哦,原因后面會講的。云江蘺手里的這具軀體是系統(tǒng)最開始給她的本體啊,你們都不記得了嗎? 她的第二具本體在九九手上,和兒的傀儡術(shù)是在賀卿卿那個人設(shè)時學(xué)會的,她的第三個本體被她藏在空間中,一直到小將軍的那個傀儡身軀死亡也沒拿出來。 你們只要知道下面將會有巨型修羅場就行 感謝在20210915 01:30:48~20210917 18:20: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41章 叢中過 云江蘺不知她這句話的意思,卻隱隱察覺到先生的言行皆與往日不太一樣。 可她仍舊愛得緊,反倒是慶幸自己得以將霧中皎月的真實(shí)模樣窺見一二,心中珍惜。 云家主在祁清和面前的這副溫吞無害、手忙腳亂的模樣若叫旁人瞧去,也當(dāng)是要驚掉一群人的下巴。但她毫不在意、仍舊像個傻鹿兒一樣紅著臉不敢去看床上的女人,而祁清和失了記憶、自然不知曉面前這口口聲聲自稱是自己道侶的女人實(shí)際上該是什么性情。 祁清和才蘇醒,這具身軀與她的神魂完全契合,卻又無法讓她徹底掌控,四肢無力且不覺泛著青白,稍微細(xì)小些的動作都對她而言都甚是困難,亦容易疲倦。 她不過才與云江蘺說了幾句話,探了探自己的情況罷了,眉眼中便不覺升了幾許蒼白的倦意,眼簾輕顫而垂,慢慢伏下身子,不再開口說話。 先生阿、阿和可是累了? 云江蘺一直注視著祁清和,這些微末的神色變動都被她盡數(shù)收入眼底,此時趕緊伸出手去為她將落在腰身處的錦被往上拉好,指尖摩挲了下,復(fù)而蹙眉覺得這被子太過單薄,又從自己的芥子空間中取出一條絨毯來給她輕柔蓋好。 女人默不作聲地半闔眸側(cè)躺著,沒有拒絕她的動作,竟是顯出那么幾分乖順,白發(fā)如綢緞般披散于肩上,有幾縷發(fā)絲在云江蘺為之蓋毯子時悄然地劃過她的指腹,牽引出一片微癢,叫本就懷有不軌之心的云家主忍不住頓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