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書迷正在閱讀:女神的護(hù)花狂龍、冷浪漫、第一枝玫瑰、恐同久了,似乎更易招致男朋友、綠茶不做替身,改當(dāng)學(xué)霸了、[綜漫同人]穿上我的忍者馬甲、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小嬌妻和霸總互穿了、魔法少女種田記、[綜漫同人]弱小的我將非人類懟進(jìn)地里
十一二歲大的小姑娘不懂太過復(fù)雜的東西,就連她說的這些,都可能只是從哪本書上看來的。 雖然簡單直白,卻是有幾分直擊要點的意味。 女人啞然,微微搖了搖頭,抬手將手中藥湯一飲而盡,倒是低低笑了。 也是。 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可不會因為她的退縮而放過她。 魔族的斗爭,不計血脈親情,不論是非對錯,只看各自強(qiáng)弱。 若不能一舉將他們斬下,那她將面對的,是永無止境的紛爭和挑釁。 啊,到時間啦! 祁清和抬頭去看了看天色,陡然驚呼了聲。 虞九笙:? 你該去休息了,到晚上了。 小姑娘板著臉伸手指了指全然暗下來的天色,催促著女人回屋睡覺。 虞九笙: 女人額角抽了抽,還是站起了身子,將藥碗遞給了祁清和,自己披著裙衫回了屋。 她回到房中,剛坐在了床邊,準(zhǔn)備闔眸思量一會兒,便聽見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隨后,一只藍(lán)白的團(tuán)子溜了進(jìn)來。 虞九笙面無表情:你進(jìn)來做什么? 祁清和睜大了些眸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仿佛不太明白她在說什么:來睡覺啊。 這是我的房間! 女人扶額咬牙道。 小姑娘更加吃驚了,看她的眼神著實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這是我的房間。 祁清和認(rèn)認(rèn)真真地跟她說:本來是有兩個房間的,但是爺爺死后,他的房間就被我改成了小廚房。你這會兒睡著的,是我的房間。 虞九笙: 我還是個孩子,要充足的睡眠來長身體,你不會要讓我睡地上吧? 小姑娘睜大著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那你要睡哪兒? 虞九笙再一次被她氣笑了。 睡床上啊,你不會都沒有跟別人一起睡過覺吧? 小姑娘搖了搖頭,發(fā)髻中的小絨球也隨之搖晃著,神色間竟是一片老氣縱橫的失望。 祁清和:嬌氣。 虞九笙: 女人抿唇不說話了,蒼白的臉色中硬生生升騰出了幾分紅暈。 祁清和理了理自己的被褥,抬眸看了她一眼,稍稍一愣:不用害羞的,我還是個孩子呢。 小姑娘似是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抿著唇瓣笑了笑,臉頰上也有些紅。 虞九笙冷眼看著她,面無表情地朝里邊去了去:晚上老實點兒。 她最后警告了這個蠢崽子一句。 好的。 蠢崽子連連點頭,有些高興地彎眸笑了。 祁清和將一個小香囊放在了床邊:助眠的。 女人瞥了眼,不甚感興趣地移開了眸子。 彈指滅了燭火,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天色微微亮。 小姑娘顫了顫眼簾,緩緩睜開了眸子。 就在她醒來的那一瞬,一旁傳來女人幽然冰冷的聲音:昨夜可睡得好? 祁清和抬手揉了揉眸子,從一團(tuán)不知名的柔軟上移開了。 才睡醒,眼前有些模糊,叫她看得不甚清晰。 還不錯。 小姑娘眸中還含著水霧,神情卻有些恍惚又失落黯然:我好像夢見我娘親了 但是一睜眼又沒了影。 虞九笙冷笑了聲:夢見你娘親給你干嘛?喂奶嗎? 祁清和猛然睜大了眸子:你、你怎么知道?! 女人冷笑連連:那你說說你夢見的娘親是個什么樣子? 什么樣子? 頭發(fā)有些翹起來的蠢崽子呆呆地想了想,一點點紅了臉。 蠢崽子囁嚅道:就、就是又、又軟又香還、還大 可、可能天底下母親的懷抱都是這樣吧 蠢崽子有些悵然。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虞九笙額角直抽,抬腳將這個小色鬼給踹了下去。 她氣得幾乎腦中都在冒火,結(jié)果話到嘴邊竟是有些說不出來了。 蠢.崽.子。 女人咬牙罵道,看著那一臉還有些委屈的幼崽子,只恨不得把枕頭也砸到她臉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評論~~~ 感謝在20210731 21:10:40~20210801 20:15: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5162844 34瓶;沈安南 22瓶;無 20瓶;抑郁 2瓶;宣崽的小老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章 回春曲 虞九笙胸前那一灘不知名的水漬實在太過可疑明顯,就算是祁清和一開始被踢下去的時候再怎么委屈懵逼,后來也慢慢從女人羞惱兇狠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 小姑娘是真的一句話都不敢說,光著腳穿著一件紗裙坐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團(tuán)成一個球藏起來,垂著眉眼默默聽著女人發(fā)火的聲音。 縱然虞九笙氣得也沒能罵出什么來,但是地上的蠢崽子卻是又羞又愧,紅著眸子垂著腦袋懨懨地團(tuán)著不敢動。 直到上頭沒聲音了,她還是沒敢抬頭朝女人看。 傻坐著干什么?去給我煎藥! 虞九笙看著這蠢崽子通紅著眼眶、垂著腦袋小心翼翼揉眼睛的模樣心中便是猛然一頓,愈發(fā)煩躁起來,忍不住將床上的香囊扔到了祁清和的腦袋上。 她這般頤氣指使,反倒叫可憐巴巴的蠢崽子眼睛瞬間亮了亮,悄悄抬眸去看了看女人,抓著掉在自己裙子上的香囊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那香囊軟軟的,又沒有用多大力氣,一點也不疼。 虞九笙看著蠢崽子跑了出去,眼不見心不煩,胸腔中終于平復(fù)了些許,冷哼了聲,掐訣弄干凈了自己胸前的水漬。 昨夜許是有香囊助眠,竟是她從未有過的安生好眠。結(jié)果一覺醒來時,這蠢崽子竟敢趴在她懷里,還這般輕??! 女人正恨恨想著呢,卻突然看見門口小心翼翼地探進(jìn)來了一個小腦袋,就扒拉著門檻,一雙眸子睜得圓溜溜的,對上她的視線后又被嚇得一個哆嗦,顫顫巍巍地與她說了句:對不起! 虞九笙: 她看起來很像吃小孩的怪物嗎? 女人瞧著那蠢崽子逃之夭夭的背影,頭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今日的蠢崽子分外殷勤,沒過多久,小姑娘就捧著藥碗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進(jìn)來,隨后小心地瞧了瞧床邊倚著的女人,看她臉色平淡,這才抿唇垂著腦袋將藥碗遞給了虞九笙:喝、喝藥。 虞九笙瞥了她一眼,唇角動了動,倒也沒說什么,接過藥碗后一飲而盡。 她才把藥碗放下,面前便突然多出了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手心里躺著一顆蜜餞。 虞九笙稍怔了下,隨即挑了挑眉梢,淡淡看向了面前的蠢崽子。 小姑娘臉頰上通紅一片,見她瞧過來后便下意識有些靦腆羞怯地笑了下,隨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小聲說道:對、對不起,我、我只有最后一塊蜜餞了 她并不富裕,身上的錢大多拿去買了制藥的工具,這蜜餞還是山下居民之前送她的。 一直沒舍得吃,今日卻是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了。 可憐的蜜餞。 祁清和看著女人伸出指尖捏走了自己最后一塊蜜餞,不覺抽了抽鼻子,眼眶有些酸澀。 小姑娘自以為隱蔽,實則很是明顯的看著蜜餞依依不舍的目光都叫虞九笙收入眼底,眼淚汪汪的好不可憐。 女人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有些壞心地斯條慢理地將蜜餞咬住吃了下去。 蠢崽子在那一瞬間仿佛天都塌了一般,緊緊抿著唇瓣,沒忍得住,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一滴又一滴砸在了地面上。 虞九笙: 女人唇邊的笑意僵住了。 不就是個蜜餞,哭什么? 她有些頭疼地看著這崽子,伸手去粗魯?shù)亟o她抹了抹淚水,低聲斥道。 我、我就吃過一次 小姑娘被她伸手擦了擦淚,反倒哭得愈加厲害了,近乎要打嗝。 虞九笙:別哭了,以后總會有的。 女人著實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僵住了,硬聲道了幾句,沒將崽子哄好,反倒把小姑娘嚇得開始直打哭嗝。 我給你錢,你去買吧。 虞九笙扶額低嘆,終于是妥協(xié)了。 小姑娘看了看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搖著腦袋拒絕了她:我爺爺說無功不受祿 她哭了好一會兒,自己也慢慢緩了過來,默默拿起旁邊的藥碗轉(zhuǎn)身走了。 早上鬧了好一通,上午和下午卻是分外平靜。 祁清和昨日采回來的草藥極多,除了給虞九笙治病,她自己還留了許多正一點點地?fù)v碎磨成藥丸,然后裝進(jìn)準(zhǔn)備好的小瓷瓶里。 這些枯燥的動作卻讓小姑娘做得極為認(rèn)真,每一步都不曾懈怠。 虞九笙閑來無事,也倚在一旁的木桌上瞧著她動作。 直到下午快要日暮了,祁清和把最后一批藥丸制好,卻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小瓷瓶了。 小姑娘撓了撓臉頰,轉(zhuǎn)頭對著虞九笙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軟軟地問她:九九,要不要和我去逛夜市? 虞九笙抱胸挑眉:去買小瓷瓶? 嗯! 祁清和重重地點了點頭,有些期待地看著她。 那便去罷。 這丫頭的眼睛著實漂亮,澄澈透亮。 虞九笙在里邊看見了自己的身影,心中莫名軟了一瞬,隨意地點了點頭。 祁清和瞬間彎了眸子,將手洗了洗,然后背上了自己的小竹簍,跑過去抓住了女人的手:走叭! 她頭上的小絨球也隨著晃了晃。 虞九笙垂眸看了看被抓住的指尖,竟然也意外地不反感,便這般縱她抓著,被拉去了山下小鎮(zhèn)上的夜市。 這里的人與修真界中的一點也不一樣,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生活起居更似凡人。虞九笙一眼望過去,修為最高的也就才金丹中期,而街上來往之人大多才練氣筑基。 祁清和首先拉著女人去了一家藥鋪。 啊,小青禾來了。 藥鋪的老板是個中年長相的男人,生得很是老實,一見到背著小竹簍的小姑娘便趕緊走了出來,彎腰去摸了摸祁清和的腦袋:是來當(dāng)草藥的嗎? 何叔好~ 小姑娘彎眸喚他,放下了自己的小竹簍,給他看里邊的藥材:我昨日在山上采到的,能換靈石嗎? 自然是可以的。 何叔認(rèn)認(rèn)真真地給她算了下,最后將她的草藥都收去了,拿著一個小荷包給她裝了一百多下品靈石。 虞九笙在一旁瞥了眼,心中知道小丫頭的草藥不值這個錢,頂多換個一百下品靈石便不錯了。 她的目光在男人憨厚的面容上掃過,眉梢微微動了動。 祁清和乖巧地接過了小荷包,朝著男人道謝了。 這位是? 何叔的目光看向了小姑娘身旁長相艷麗的女人,語氣遲疑。 這是我的病人! 小姑娘揚(yáng)起了腦袋,有些驕傲地與何叔說。 病人? 著實是可愛,何叔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腦袋,夸贊道:小青禾真厲害。 他抬頭看了看這位姑娘,見這面相瞧著不是很好相與的姑娘也沒有反駁,便溫和地對她笑了下。 自然啦~ 好啦,何叔,我還要去買東西,就先走了。 祁清和任由他揉,笑道。 嗯,天色不早了,買好了就趕緊回家啊。 好。 小姑娘拉著女人的手退后了幾步,然后陡然摸出一個小瓷瓶來一把塞到了何叔的手里,拉著女人轉(zhuǎn)頭就跑了。 何叔再見! 哎! 這孩子。 何叔垂眸看了看手中的小瓷瓶,有些失笑地?fù)u了搖頭,小心地將小瓶子放到自己的儲物袋里去,然后回到了柜臺里邊。 跑這么快做什么? 虞九笙無奈地被她牽著跑,忍不住開了口。 臉頰上紅撲撲的小姑娘隨著街邊柔和暈染開來的燈火一同轉(zhuǎn)身映入了女人的眸中,唇邊的笑意甜軟一片。 祁清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怕被何叔把藥丸退回來。 她額角的發(fā)絲因跑動而凌亂了些,虞九笙看不過,彎腰伸手去為她撥了撥:那也不用跑這么快。 也不知是不是周邊的燈火太過溫柔了,連著女人的聲音都柔軟了許多。 小姑娘看著她美艷的側(cè)臉,微微呆了呆,眸子睜大了些,喃喃道:九九,你真好看。 女人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輕聲哼笑:才多大的人,便這般油嘴滑舌? 蠢崽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沒有惱,反是軟軟笑了下。 傻乎乎的。 虞九笙捏了把幼崽的臉頰。 祁清和牽著虞九笙去買好了要用的小瓷瓶,身上的靈石也就不剩幾個了。 臨走時河上在放花燈和煙火,好看得緊,她頓了足,拉著女人站在河邊看完了這場難得的絢麗,這才意猶未盡地牽著虞九笙往回走了。 回到小木屋中,有些興奮的小姑娘也沒有立刻休息,反倒是催著女人趕緊上床之后,便闔上門跑到小廚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