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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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九笙:抱歉。 沒事的。 小姑娘垂著腦袋搖了搖,又開始使勁兒搗藥了:我祖父是個很厲害的醫(yī)修,所以我也要好好學(xué)醫(yī),繼承他的衣缽! 可我是魔族,你為什么要救我呢? 虞九笙垂了垂眼簾,勾唇低聲問道。 嗯? 小姑娘有些懵,舉著搗藥杵側(cè)過身子瞧了她一眼,有些迷惑地問她:為什么你要這么問? 她的語調(diào)實在太過真實而疑惑了,讓虞九笙竟都一時愣了下。 你是正道修士,我是魔族,你若是救我,會被人罵的。 虞九笙看著這個滿臉不解的蠢崽子,微微瞇眸補上了一句:會被罵得很慘,會被說成勾結(jié)魔族的叛徒。 所以呢? 祁清和歪了歪頭,似懂非懂地看著她,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魔族的命與人族的命有什么不同嗎? 我又為什么要怕被他們罵? 她認真地反問虞九笙。 女人微怔。 小姑娘的五官還未脫稚氣,但此時卻肅然著面容與她說:我是醫(yī)修,我的職責(zé)是救命,祖父沒有告訴過我一定要救人族的性命,而不顧倒在我面前的魔族。 縱然僅是一只靈智低弱的妖族,也同樣如此。 你就不怕我是殺人如麻的惡人,救了我之后會導(dǎo)致更多的人死亡? 虞九笙輕呵,神色晦暗不明,瞳孔中略有幾分嘲諷。 祁清和聞言一愣,隨即認真思考了一下,眸子陡然發(fā)了光。 你說得對! 她在一旁的抹布上擦了擦手,趕緊掏出一本小冊子開始記東西。 虞九笙:? 謝謝你提醒了我。 小姑娘彎了彎漂亮的桃花眼,頭上的小絨球再次歡快起來。 什么? 我以后給人治病的時候就先扣下一味藥材,不給他全治好,然后再看他是不是好人。 如果他亂殺無辜,少了一味藥,他也會在殺性大發(fā)的時候爆體而亡。 小姑娘眸子亮亮地朝著她解釋。 只不過要好好研究該扣哪味藥了。 她側(cè)身翻了翻一旁泛黃的小冊子,又有些苦惱了。 虞九笙: 虞九笙看著這個突然偷偷摸摸地朝著她看過來的蠢崽子,看清楚了她臉上意動而猶豫的神情,心中幾乎是要被氣笑了:你莫不是也要給我扣藥? 女人眉梢微挑,眉眼中閃過幾許鋒芒,聲音微冷。 可惜沒用,一心草藥的蠢崽子看不懂她的微表情,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女人笑了笑。 祁清和又露出了虞九笙這段時日極為熟悉的表情,靦腆而害羞,紅著臉很是歉意地對著女人彎腰鞠了個躬:對不起,九九。 虞九笙:這蠢崽子叫我什么? 蠢崽子再次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她笑了笑,小聲解釋道:我也是第一次給人醫(yī)治,沒有什么經(jīng)驗。 下一次便好了的。 虞九笙:你第一次給人治??? 是啊。 祁清和含著歉意安慰她:熟能生巧,等我日后多治幾個人,就能找到應(yīng)對各種事情的竅門了。 誰問你這個?! 虞九笙闔了闔眸,壓抑住了額角的青筋,含笑問她:那你認識我身上的毒嗎? 蠢崽子遲疑了下,小心看了看她,然后誠實地搖了搖腦袋。 那你還敢給我治? 虞九笙真的快被她氣笑了。 這、這不是還、還沒死嘛 小姑娘心虛地垂下了頭,不敢去看女人的臉色了。 虞九笙冷笑連連。 再、再說了你不也給我治了嘛? 祁清和抬眸瞥了她一眼,然后飛快地垂下了眸子,板著臉,認認真真地告訴她:我們這是你情我愿。 不能怪我。 你情我愿的事兒,哪能怪她呢? 虞九笙: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評論~~ 對啦,因為新文上榜,各個榜單都有字?jǐn)?shù)限制。所以我可能會在達到字?jǐn)?shù)的時候暫停一下,防止超過了那個限制。 等到我入v了就好啦,到時候應(yīng)該還在假期,我盡量給你們?nèi)崭?/br> 感謝在20210730 20:50:31~20210731 21:10: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行舟、司深、沈安南 10瓶;春春 9瓶;書焱、月色、久待君歸 3瓶;隱清羽 2瓶;柒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章 回春曲 若要虞九笙來說,她應(yīng)當(dāng)早早地就將這般不要命的敢來冒犯她的蠢崽子給掐死了。 然而,面前這個卻有略有些不同。 小姑娘小心地瞥了她幾眼,見女人臉色還是陰沉得厲害,臉上的神情都被嚇得板不住了,趕緊垂下腦袋從自己掛在腰間的那個繡著小花草的儲物布袋中取出一束用粉色綢緞扎著的花兒,隨后便小心翼翼地朝著女人走了幾步,將小花兒遞到了她手上。 對、對不起。 蠢崽子低低軟軟地與女人說道,腳尖一點一點地蹭著地面。 方才裝模作樣出來的理直氣壯被人輕輕一嚇就給戳破了,此時白嫩的手掌交疊在腹前,指尖不自覺地繞了繞,好不局促。 虞九笙垂眸瞧著這崽子頭頂小小的發(fā)旋和發(fā)髻中的兩顆小絨球,指尖隨手捏著那束不知名的花兒,心下的火氣竟是莫名緩了些許,叫她忍不住地嗤笑了下。 就這么一束破花兒,就想騙我給你當(dāng)練手的工具? 女人彎了彎腰,狠狠掐了把這剛到她胸腹部的蠢崽子的臉,輕笑了聲。 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臉頰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大片紅印,眸子中霎時間疼出了淚花,眼淚汪汪地看著她,唇瓣緊緊抿著不敢說話。 虞九笙瞥了眼那大塊兒的紅印兒,下意識微蹙了眉,指尖也不覺松了松:嬌氣。 蠢崽子紅著眸子看著她,一動也不動地任由她掐,瞧著是又乖又軟,倒叫虞九笙像是個欺負小孩子的惡霸了。 真是沒勁兒。 虞九笙看著這蠢崽子,終是緩緩松了手。 罷了 女人抬手揉了揉眉心,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瞧著小姑娘:當(dāng)做給我的補償,這段時日你都得繼續(xù)照顧我。 知道嗎? 這蠢崽子似乎是有兩把刷子,昨日的藥物服用后,她體內(nèi)的毒素確實消失得快了些。 想要徹底引出那些雜種,光是離開幾日可不夠。 那群老狐貍,起碼也要觀望數(shù)月、個把年才會現(xiàn)身出手。 虞九笙在這段時日中為自己找個定居的住所,倒也沒什么。 祁清和眸中水霧不散,此時眼眶紅彤彤的,聞言后睜大了些,瞳孔里便再次浮現(xiàn)出亮晶晶的光芒和歡快的笑意來了。 小姑娘使勁兒地點了點頭,頂著那一臉紅印子朝著虞九笙彎眸笑了笑。 軟糯糯的,讓虞九笙陡然想起了年幼時曾吃過的糯米丸子,帶些甜味兒。 女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抱胸倚在了一旁的木桌旁,指尖捏著那束花兒轉(zhuǎn)了轉(zhuǎn),唇角微動。 蠢崽子。 鬧過一通后,祁清和還是勤勤懇懇地轉(zhuǎn)身去給女人煎藥了,她等藥煎好的過程中還順便制好了一批藥丸。 這也是給我的? 虞九笙抱胸靜靜坐在她身后的石桌上看著,陡然開口問了句。 小姑娘聞言后沒有回頭,繼續(xù)麻利地把制好的藥丸一個個小心放到自己準(zhǔn)備的小瓷瓶中,還送進去了些許靈力保持藥性,再用一個個木塞封好口。 不是,這些是給山下的居民的! 祁清和伸頭去看了看砂鍋中的藥湯煎到了什么程度,隨后才轉(zhuǎn)身把自己準(zhǔn)備好的小瓷瓶舉給女人看,露出一個大而明亮的笑容來。 給他們做什么? 虞九笙垂了垂眼簾,伸手去接過了小姑娘手里的瓶子,做的雖是有些簡陋,但瓶身上竟還小小地雕著一只蝴蝶,正中央認認真真地刻著一個禾字。 他們照顧了我很多,所以我給他們送些藥丸。 但是我沒有學(xué)過煉丹,因此藥性可能也不是那么好。 說到最后,小姑娘的聲音微微低下來了些。 山下的居民多是一些修為低弱得近乎于凡人的人族,她一人獨居在此處,平日中采藥下去換些靈石和衣飾時,那些人總會悄悄幫襯著些。 祁清和雖然年紀(jì)小,但是都看得明白的。 女人聞言瞧了她一眼,開口低笑了聲:白給的東西,還想要多好。 祁清和微怔,隨后眨了眨眸子,悄悄湊過去了些:你是在安慰我嘛? 蠢崽子軟軟地問她。 虞九笙挑眉:誰在安慰你,少自作多情。 去,繼續(xù)煎藥去。 女人臉色依舊蒼白,說出的話也聽著中氣不足,此時隨手將瓷瓶扔給了祁清和,趕她去煎藥。 卻不想竟是聽見面前的蠢崽子彎眸笑著與她說:我知道,你是害羞了。 祁清和止不住地笑,抱著自己心愛的小瓷瓶轉(zhuǎn)身去了砂鍋邊。 誰害羞? 虞九笙動作一頓,險些因為是自己聽錯了。 好一會兒,她眉宇間浮過幾許羞惱,張嘴想要跟這蠢崽子辯駁,卻又覺得著實掉價子、失身份。 女人抬手揉了揉額角。 跟個幼崽計較什么? 等祁清和給虞九笙煎好了藥,外面天色也漸漸暗沉了下去。 小姑娘拉著女人搬了兩個矮凳坐到了木門里邊,靜靜地瞧著屋檐上不斷垂落的雨水,聽著雨水連綿不絕的響聲。 虞九笙倚著門檻,慢慢抿著藥湯,陡然開口輕聲問她:你日后就準(zhǔn)備一直呆在這里嗎? 她眸色微微沉下來些,隱約閃過晦暗的色彩。 不準(zhǔn)備啊。 祁清和捏著自己采著花兒把玩著,聞言后側(cè)眸瞧了她一眼,毫不猶豫地回答了她。 為什么? 我爺爺說過,困在一個地方久了會逐漸磨去志氣、局限眼界。 祁清和攥著一把的花瓣往外隨手一揚,看著那些花兒在雨中垂落的模樣慢慢笑了。 我想要學(xué)更好的醫(yī)術(shù),想要治更多的人,必然要去外邊走一走的。 小姑娘看著雨中剎那間的絢麗,眸色認真,轉(zhuǎn)頭看向了虞九笙:只不過我還沒有那個能力出去,我的修為不夠,各大宗門也沒到收徒的時節(jié),所以我得在這里繼續(xù)磨練磨練。 她笑道:書上說,寶劍鋒從磨礪出。 我得更有耐心一些才行。 虞九笙看過她的修為,才剛剛快要筑基,若是出去了又無人庇護,當(dāng)真是可以被人輕易殺死,又或者 女人的目光自小姑娘精致漂亮的眉眼上滑過,淡淡垂眸抿了口藥湯。 又或者會遭遇其他不好的事情。 雖是個孩子,倒也想得透徹。 若是你出去了,卻發(fā)現(xiàn)外邊的世界還不如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她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句。 為什么會不如? 祁清和沒有怎么聽得懂,歪頭反問了她。 你可能會對上更強大的能夠輕易殺死你的對手,你可能會發(fā)現(xiàn)之前信任的人實則都是在騙你,你也可能會落敗、會成為他人的階下囚 虞九笙是魔帝。 只不過這看似至高無上的頭銜前得加上些前綴。 她是一個沒有多少實權(quán),被手足覬覦著帝位的魔帝。 她的好父親一生擁有多個妃子,個個都是魔域中的古老氏族出身,生出來的孩子自然也在臣下中擁有諸多擁護。 這位置落于她的頭上,是因為她占了嫡長二字,又因母后去世得早,被那虛偽的男人假惺惺地懷念多年罷了。 族中長老各有傾向,勢力也是交錯復(fù)雜。 虞九笙中毒失蹤,想引出來的,不是別的,是那群左右搖擺不定的魔將中暗自投向她那幾個弟妹之人。 雖無多少實權(quán),但好歹也上位多年,她手中還是有人可用的。 只等這次試探出結(jié)果,回去后就徹底清理一遍。 她那些弟妹早已被分封至魔域的各個城池中去,也不知會是誰先來動手。 女人垂了垂眼簾,掩去了眸中鋒利陰冷的殺意。 可是都還未出去,為何要先行擔(dān)憂? 小姑娘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 事在人為,修士本就在與天做抗衡,又為何要恐懼遇上更強的對手?如果之前信任的人背叛了我,那我日后不再信任他便是。 能夠分辨出這些,我應(yīng)當(dāng)高興自己及時止損才對。 倘若敗落而成了階下囚,那便是技不如人。弱rou強食,世間皆是如此,也沒有什么可以怨恨害怕的。 小姑娘的眸子明亮而透徹,直直看向了女人。 我修為低下,今日不被人打敗,日后也總會遇到更強的人。人外有人,總會有能讓我敗落、成為階下囚的前輩在。 但如果我都不踏出去看一看,那本有無限可能的未來就只剩下了這座小木屋,又有什么意思? 旁人想要來打我,又不會因為我整日不出去就放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