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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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兒? 走出去一看,全是守衛(wèi),正趕往一處。 祁清和蹙了蹙眉,隨手抓了一個問情況。 聽說是小小姐出了事兒! 小小姐? 祁清和恍惚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在說云江蘺。 她立馬轉身,掐訣瞬移去了云江蘺身邊。剛才問云江蘺要來的一縷氣息此時便有了用,能讓她瞬間到達姑娘的身邊。 然而 啪嗒! 溫泉中濺起了小小的水花,驚得一旁披著外袍處理完傷口準備上岸的姑娘霎時間握劍回了頭。 云江蘺冷眼望去時,卻是一怔:先、先生? 我擔心你出事兒,瞬移過來的。 祁清和目光在姑娘遮掩不住的雪白風光上瞥了眼,有些不自在地側過了身子,垂頭輕聲道歉:失禮了。 無、無妨。 云江蘺看著女人被泉水染濕而勾勒出的纖細柔韌的弧度,陡然像是被灼燙了一眼移開視線。指尖緊緊攥著胸前的袍子,低聲吶吶回了句。 祁清和垂頭避嫌,瞧不見姑娘的臉頰上已是一片紅暈。 她只是有些自責。 如此行徑著實不是一位先生所為,如此冒犯自己的學生,叫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一日為師終生為母,她理應教導扶持這個姑娘的,怎可這般唐突? 哪個母親會如此不小心? 當真不應該啊不應該。 作者有話要說: 云江蘺:先、先生(羞怯) 祁清和:不該啊不該,下次一定要改正,成為一位合格的師父(母親)。感謝在20210715 14:54:28~20210717 22:28: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寧音。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邢刊 2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章 云中仙 突然冒犯了自己的學生,祁清和有些僵硬地垂頭靜立了會兒,沒有再開口,默然揮袖上了岸。她身上的衣裙在上岸的那一瞬間便被靈力蒸干,半挽著的白發(fā)披散在肩上,隨著她的動作垂落了些。 祁清和自覺避眼轉了身,待身后衣物摩挲的輕微響聲停止后,才垂眸淡淡問了句。 方才發(fā)生什么? 約莫是云家其余人耐不住開始動手了。 姑娘的聲音在背后輕輕響起:是些想要刺殺的修士,被我斬殺了一個人,但是還有幾個逃走了。 斬殺了一個? 祁清和微微蹙了蹙眉,側身去瞧了眼身后的姑娘:尸體呢? 云江蘺抬眸看了她一眼,抿唇搖了搖頭。 在他生命氣息的斷絕,那具尸體也瞬間腐爛消失。 應是提前服用了化尸一類的藥水。 加以改良,也是可以達到這種效果的,這可以避免旁人從尸體上推斷出指使之人的身份。 但一般這都是家族死士才會用的手段。 云江蘺斂眸,瞳孔中閃過幾許冷意。 看來那些人是耐不住性子了。 祁清和眉間未舒,抬手感受了一下,這溫泉池水周邊的陣法果然是被人破壞了。 那你的護衛(wèi)呢? 云江蘺如今不過才金丹期,能被她殺死,那來行刺的人最多不會超過元嬰中期。可光是她的護衛(wèi)里,元嬰期的便比比皆是,哪里會這么容易就放行刺的人進來? 或許這只是開始,只是一場試探。 但是這么輕易便將近成功的試探,卻叫人瞧著疑點愈多。 我的護衛(wèi) 云江蘺皺眉,她看了看祁清和,趕緊隨著先生一同出了溫泉池,去外邊查看。 院外人聲喧嘩,但溫泉池外原本的守衛(wèi)已沒了蹤跡,地上并無血跡。 頃刻間,姑娘的臉色忍不住地沉了下去。 袖中指尖微攥。 她的守衛(wèi)都是從小培養(yǎng)起來的,不會被旁的事物引走。 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將她的守衛(wèi)殺害、毀尸滅跡,二是她的守衛(wèi)自己離開、放那些人進來的。 無論哪一種,加上那個僅僅元嬰初期修為的刺客,對她而言都是赤.裸裸的挑釁和羞辱。 指尖隱隱發(fā)冷,云江蘺僵立在原地,腦中思緒萬千,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思考。 莫慌。 女人的嘆氣聲低低響起,柔軟溫暖的指尖伸來,握住了她的手。 先、先生 云江蘺轉過頭去,就像是無助的人找到了依靠一般看向了身旁默然站著的祁清和,眼眶不知不覺地有些泛紅。她的手下意識便握緊了祁清和的指尖,唇瓣張了張,卻只吶吶喚了一聲。 家族內斗,未知的恐懼,身邊之人的不可信,當真叫這個年歲不大的姑娘有些無措慌張了。 兵來將擋,不必害怕。 祁清和從袖中取出一塊素白的絲綢帕子來,本是下意識地抬手想給小姑娘擦一擦眸角的些許水光的,但是手抬了一半,她突然想起了方才的冒犯,也就自覺地將帕子遞給了云江蘺叫她自己去擦一擦了。 本來是賺些路費繼續(xù)逍遙的,哪想會遇見這種事情呢? 祁清和看著她,輕輕勾了勾唇:但如今既然來了,自然不能叫人家欺負了我的學生。 若說害怕,也應是我怕一些才對。 女人緩緩說道。 她雖口中說著害怕,可眉眼間卻一片恬淡平靜,唇邊還含著些許安撫的笑意,只讓人看了也覺心中一定。 先生總是有這樣的能力讓人鎮(zhèn)定下來的。 云江蘺愣愣看著她,眸中還微微泛著紅,卻是忍不住彎唇笑了。 先生當真愿意幫我嗎? 她心中平靜了許多,卻又下意識地開口問出來了,想要換得一個肯定的答案。 畢竟她們也方認識,哪怕云江蘺已對踏江而來的蓬萊仙人做自己的先生感到驚喜和意外,心中也滿是莫名的崇敬與好感,但她并不能肯定祁清和是否愿意幫助她、參入這趟渾水。 何苦呢,先生這般人物何苦要來趟這渾水? 云江蘺才問出來,心中便有些后悔,于是垂了垂眼簾,默不作聲了。 腦袋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下。 祁清和看著呆呆抬頭看向她的小姑娘,忍不住動了動眉梢。 你莫不是以為誰都可以喚我一聲先生? 女人蹙了蹙眉:還是說你并不愿做我的學生? 修真界中,先生老師實則便是師父的意思了。 修真者極其看中傳承,師徒的關系比起親生父母恐怕還要親密一些。 云江蘺睜大了些眸子,袖中指尖兀地曲起。 她方要說些什么,便聽眼前的人先一步開了口,神色仍舊淺淡,可眉宇間的隱約內斂著的矜傲卻并不少。 我知你從前去往南方大陸宗門中游歷求學,但恐也沒有拜過師。 云江蘺是氏族之女,身上又頂著一個順位繼承人的身份,縱然她想要拜師,估計也沒人收。 我祁清和自認比起那些宗門長老也不差,教你一個綽綽有余。 她是大乘中期的修為,若是去宗門中,那些長老們見到她都要恭恭敬敬地喚一聲尊者,足夠教一個云江蘺了。 祁清和看著姑娘垂頭不語的模樣,眉間蹙了蹙,心中有些后悔。 下一次任務前應當先打出些名氣來才好,不然的話無法服眾。 然而,云江蘺陡然抬了頭,眸中亮亮地瞧著她:先生當真愿意收我做學生? 自然。 可可江蘺自認并無什么優(yōu)點可讓先生屈才教導。 不用你認為,要我認為。 祁清和對于小姑娘有些藏在溫婉皮子下執(zhí)拗別扭的性子算是更深入了解了一番。 她這一次忍不住地抬手去揉了揉云江蘺還披散著的墨發(fā),唇角顯出幾分笑意來:我認為你是極好的,所以收下你這個學生,有何不可? 既收下了你,自會護你周全。 小姑娘的眸子越來越亮了,有些可愛。 祁清和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 待此間事了,找個機會帶你出去玩兒。 女人像是哄孩子一樣淡淡道了句。 這句話太熟悉了,貌似之前也有過。 云江蘺彎了眸,抬袖掩了掩唇角,微微頷首應是。 去我院中歇息一會兒吧,下午繼續(xù)練劍。 祁清和瞥了她一眼,先行轉了身。 好。 姑娘快步跟上來了。 機靈但不媚俗,還可以。 除卻自己的攻略任務,祁清和自己也愿意給這樣的姑娘一些幫助。 見證她長成的過程,能讓她很有成就感。 與這些四處奔走的守衛(wèi)說過一聲后,祁清和就將人帶走了。她將院中床榻讓給了云江蘺,自己出去透了透氣,慢慢思量著這一攤子渾水。 云江蘺身邊的侍仆守衛(wèi)都是從小跟隨培養(yǎng)的,這么多年了陡然消失不見,還有可能叛變,也無怪乎她會覺得慌張無措。 但是假如這些人并不歸屬于云江蘺自己,又該效命于誰呢? 祁清和瞇了瞇眸,抬手捏住了一片落下的花瓣,隨后指尖輕頓,反手揮去。 花瓣在剎那間成了利器,靈力附于其上,在接觸身體時瞬間爆裂開來。 毀尸滅跡,悄無聲息。 云晚妤,云家的廢物小姐,未婚先孕敗壞家風,當年鬧了那么一場叫老族長丟盡了臉。 如今看來,好似并非如此。 這場突如其來的刺殺驚動了一時卻并未持續(xù)多久,等到下午云晚妤派來幾個人確認了云江蘺的安全后也就重新平靜下來。 波濤暗涌。 祁清和并沒有顧忌云江蘺上午受到了驚嚇就給她減輕練劍的負重,反而加重了云江蘺手腕腳腕上的重力鎖,態(tài)度比起上午來說愈加嚴苛狠厲。 在她看來,說什么都沒用,只有云江蘺自己爭氣成長,才能護住自己。 趁云江蘺練劍時,她也抽空看了幾本藏書,準備等晚上時開小灶給云江蘺補一補上位者該懂的知識。 祁清和以前說是家里蹲的富二代,但是炒股投資、錢生錢,她自然也順手成立了一家公司放在那兒盈利,自己做董事長,還算知道一點兒這方面的道理。 但如今她為人先生,想要教好一個學生光是淺嘗輒止般了解是不行的,得要深入去重新學習一遍。 青裙的仙人握著書卷端坐在了石桌旁,半挽著的白發(fā)垂落胸前,唇瓣輕抿,神色專注認真。偶有微風拂過,叫垂下的裙擺也掀起了微微的漣漪。 云江蘺余光陡然瞥過,身形便稍稍一頓。 可惜下一秒,一道靈力便毫不留情地打來了,擊在姑娘的手腕上,叫云江蘺疼得忍不住地顫了顫手,卻死死握著劍柄沒有松開。 加練一百遍。 女人沒有抬眸,淡淡翻過一頁書卷,冷聲道了句。 出神開小差被抓了個正著。 云江蘺通紅了耳根,低低應了,不敢反駁,趕緊收斂了心神認認真真地繼續(xù)練劍。 經(jīng)過一個上午的錘煉,她下午的招式終于更像樣了些。 祁清和不喜歡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教給她的都是殺人的劍法。 如此下來,半天也過得很快。 等祁清和終于放下看得差不多的書卷,抬眸瞥向云江蘺時,姑娘渾身幾乎都濕透了,滿臉的汗珠,哪里有當日江面上初見時恬靜溫婉的大家小姐的樣子? 更有勁兒了。 祁清和滿意地打量了幾眼,開口叫住了她,起身去給她傳了些靈力養(yǎng)護筋脈,彎腰去照常給云江蘺取下了手腕與腳腕上的重力鎖。 去休息罷。 她伸手扶住了身形有些搖晃的姑娘。 多謝先生。 云江蘺看了看扶住自己的那只素白纖細的手,眼簾輕顫了顫,彎唇道了謝。 不必。 祁清和見她稍稍緩過來了,也就松開了手。 她想了想,還是問了句:可有什么想吃的?我正好也出去透透氣,給你帶一份兒。 云江蘺眨了眨眸子,抬手擦了擦滿額的汗,抿唇笑了笑:沒有的,只要吃些糕點便好了,勞煩先生半天,先生且去休息吧。 云家中自有糕點,這倒不需要擔心。 祁清和頷首應了。 她實則是想去城中的藏書閣里看一看,手中的書卷看得差不多了,得多找些回來。 不然怎么教學生? 祁清和囑咐過云江蘺不要離開院子后,又掐訣給院落周圍多加了一道陣法,隨后確認了幾遍才揮袖離去了。 城中的藏書閣位處城中心,此處可以借書買書賣書。一共分為五層,只要靈石管夠,五層便能隨意通行,說不定運氣好還能淘到一本修煉秘籍。 祁清和交了錢,徑直上了最頂樓。 這里的藏書果真是下面的數(shù)倍之多,成環(huán)狀分布,門類都分得清清楚楚,品階也都是高級以上。 祁清和按照指引來到了一個書柜前,抬頭細細掃過一排排書籍,尋找自己想要找的書。 這些分類標得清楚,也方便了她尋找,讓她很快便抬手取下了幾本書卷,拿著下了樓去付錢買下了。 祁清和心中惦念著那小姑娘,擔心她會再遭伏擊,所以去得快了些,沒有打量四周。 自然的,她也瞧不見那五樓樓梯處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黑袍的女人,兜帽下雪白的發(fā)絲若隱若現(xiàn),正死死盯著她的背影看。 青裙的人撐傘離去了,氣質淡漠冷清,一副仙人之姿。 哪里有半分像她所識那人呢? 可黑袍的女人就靜靜站在那兒看了許久許久,陡然無聲大笑起來,沉郁冷然的眸中顯出許許多多糾纏不清的情緒來,隱約水光浮現(xiàn)。 似喜似嘲。 到底是喜占了上頭。 女人彎下了背脊,抬手掩面,勾著唇低低呢喃著: 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