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個大病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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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傅皓月啊,可是那個矜貴且清冷的先生啊…… 唐淳的腦子里不斷回溯著各種畫面,有初遇他時,男人穿著一襲唐裝站在陽光下的模樣,圣潔又疏離;也有他坐在椅子上捧著書的畫面,優(yōu)雅且從容。 但那些記憶里的先生,卻和剛剛的先生,截然不同。 那是冰與火的差別,令這會兒的她混亂中竟是莫名糟糕地覺得…… 這樣的先生,好性感。 “我……” “你……” 兩人齊齊開口,氣氛又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唐淳臉上一熱,這會兒有種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的沖動。 而傅皓月也像是察覺到了唐淳的情緒,這會兒不免輕笑一聲,溫柔地將唐淳摟進自己懷里,扣著女孩的腦袋靠在自己胸膛上,緩緩出聲道:“讓我冷靜一下?!?/br> 男人的聲音有點啞,但依舊字正腔圓。 唐淳被抱在懷里莫名覺得安心,也沒有半點想要掙扎的意思,耳朵貼著他的胸膛,暗暗在心里腹誹道:你這聽起來明明就挺冷靜的啊…… 然而,下一刻,耳邊咚咚的心跳聲卻讓唐淳恍惚意識到,他似乎也沒有表面上那么平靜。 傅皓月好歹是三十五歲的人,這會兒吻到了心愛的女人,抱著心愛的女人,自然不會像年輕的小伙一樣,激動、興奮地大吼大叫,只能將所有翻涌的情緒盡數(shù)收斂在心里,用理智維持著平日里的風度,免得過于失態(tài)。 寒風呼嘯,大雪紛紛,分明是零下的溫度,但唐淳被圈在傅皓月的懷里,倒是一點兒都沒感受到冷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傅皓月的心跳也逐漸回歸到正常時,男人卻依舊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這天到底還在下大雪,兩人的頭發(fā)都白了好些,唐淳雖然覺得這也不失一種浪漫,但她似乎是有些想念千萬豪車里的空調(diào)了。 “傅先生……?”唐淳輕聲試探道。 傅皓月一聽到唐淳的聲音,就知道自己是不能再放縱下去了。 微微嘆了口氣,傅皓月緩緩松開了唐淳,隨即探手將她凌亂的頭發(fā)整理整齊。 “走吧。” 說完,傅皓月便極為自然地牽過唐淳的手,朝著司機停車的方向走去。 唐淳就這么一言不發(fā)地被他帶著,看著男人略顯寬厚的背影,竟依舊覺得有些恍惚。 司機小劉在駕駛座上等得都快睡過去了,這會兒聽到開門的動靜時才猛然驚醒了過來,看著兩人肩頭上的雪,忍不住暗暗思忖道:外面這么大雪,倒是玩得挺嗨啊,不冷嗎? 說不冷是假的,接吻時腎上腺素極速飆升,那時整顆心連帶著身體都是發(fā)燙的,哪兒能感受到什么冷意,只是后來情緒漸漸緩和下來之后,這風便開始吹得有些生疼了。 唐淳一進車就感受到了暖意,手被凍得有些痛,這會兒正瘋狂搓著取暖。 傅皓月見此,啞聲開口:“小劉,把空調(diào)開大點?!?/br> “好的先生?!毙幼餮杆俚貙囟日{(diào)高,這會兒偷摸摸地從后視鏡里觀察著后排的傅先生和唐小姐,心想這傅先生表面看起來冷冰冰的,倒是也會疼人。 ‘砰’地一聲,車門被合上,空間頓時又成了密閉的環(huán)境。 先前火熱的親密如今在腦海中不斷回想,唐淳微垂著腦袋,臉上的神情隨是沒表露出什么,但耳尖卻是消無聲息地泛上一抹紅暈。 兩人坐在車的一左一右,中間隔著一米不到的距離,看起來有些拘謹,卻也沒人能想到,十幾分鐘前的他們還在唇齒相碰,就連舌頭都是交纏在一起的。 車廂內(nèi)安靜地有些過分,傅皓月翹著二郎腿,落在身前的手富有節(jié)奏地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車上顯示的時間正是十點半,距離今晚十二點還有一個半小時。 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停在了公寓樓下,是唐淳該下車的時候。 唐淳側(cè)頭看著依舊坐在原位一言不發(fā)的男人,嘴唇微抿,片刻輕聲啟唇道:“先生,那我就先走了?!?/br> 傅皓月并未出聲,沒得到回答的唐淳沉默片刻,隨即緩緩開門下了車。 可就在唐淳剛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卻是又突然聽到一陣開門聲,唐淳一轉(zhuǎn)頭便瞧見了本來坐在車上的傅皓月這會兒卻是站在了車邊。 只見他不疾不徐地整了整并未凌亂的衣衫,冷聲道:“我送你上去。” 正想要拒絕的話到嘴角盤旋了半天卻是怎么都沒說出口,唐淳承認自己好像有些私心,也承認在感受過那一吻之后,她的心便一直都是癢癢的,像是突然被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需要有什么東西填滿。 傅皓月的神情依舊,抬步朝著那公寓的方向走進,似是也沒打算等唐淳的回答。 唐淳見此,匆匆抬步跟了上去,踩著高跟鞋的行動不太利落,可男人的腳步卻好像帶著三兩分迫切,讓唐淳差點沒能跟上。 ‘?!匾宦?,電梯門被打開,男人走進電梯廂,剛轉(zhuǎn)身,匆匆趕來的唐淳則是一不小心沒剎住車,整個撞進了傅皓月的懷里。 唐淳有些恍神,正準備撤離的時候,卻見傅皓月直接伸手摟住了唐淳的細腰,而與此同時,電梯門也被緩緩合上。 狹小的空間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瞬間點燃。 唐淳剛抬頭,正想說自己可以站穩(wěn),可傅皓月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又一次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男人的技巧明顯是好了許多,從簡單的碾磨到輕吮,舌尖沒有著急地探進去,只是極具侵略性地挑逗著她的嘴唇,令唐淳有些招架不住。 “唔……” 唐淳瞳孔微縮,眼神里滿是震驚。 明明剛剛接吻前還會問上一句的,現(xiàn)在怎么就這么突然了? 電梯迅速上升,頭腦有些發(fā)暈,也不知道是因為這電梯的速度太快還是因為男人熱烈的吻。 淺嘗輒止,還不等唐淳反應(yīng)過來,傅皓月便松開了她,而唐淳也因為有些眩暈的頭腦,無力地拽著傅皓月后背的衣服,將頭趴在傅皓月的肩頭,生理性地喘著氣。 傅皓月的手落在唐淳的后腦勺,一下又一下地輕捋著,像是安撫,可每一下都充斥著nongnong的占有欲。 “距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多小時?!蹦腥碎_口,聲音帶著nongnong的喑啞。 傅皓月的這句話,明明是倒計時,但在唐淳的耳朵里卻更像是盛宴狂歡的開始。 又是‘?!囊宦?,電梯門緩緩打開,沒給唐淳冷靜的機會,傅皓月又牽著唐淳的手直接走向了公寓門。 此時的唐淳也顧不得思考傅皓月為何會知道自己公寓的門牌號,這會兒只是暈乎乎地被她帶到了公寓門前。 “讓我進去坐坐。”傅皓月低聲在唐淳耳邊開口,語調(diào)雖是沒有多少變化,但在唐淳聽起來卻帶著nongnong的蠱惑。 唐淳神差鬼使地從小包包里掏出了鑰匙,正準備開門時,手上的動作一頓,側(cè)頭看著站在身邊等她開門的傅皓月,警惕地開口:“先生,現(xiàn)在時間也不晚了,您該早點回去休息了,這天還下著雪呢,到時候腿又疼了怎么辦?” 傅皓月挑眉,心想這貓兒到底還是沒這么好忽悠的。 “十二點,明碼標價的交易,唐淳,雖然你有恃寵而驕的權(quán)利,但我希望你可以誠信一些?!备叼┰碌恼Z氣極為平緩,即使是在表達自己的偏愛時也依舊是這么平靜。 唐淳臉上一熱,心想自己要真的恃寵而驕,是不是也沒關(guān)系? “可情侶間談戀愛的話,送到家門口就夠了?!?/br> 傅皓月沒再出聲,只是目光深沉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對上她略顯警惕的眼神,知道自己終究是做得有些過火了。 是他放肆了,剛剛在電梯里就應(yīng)該忍住的。 喉結(jié)上下一滾,半晌后,傅皓月吐了口氣,隨即抬手摸了摸女孩的腦袋,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今日是我有些唐突了?!?/br> 唐淳看著眼前的傅皓月,不知為何,心頭一軟,剛想說寫什么,卻又見他淺笑開口:“早點休息,晚安?!?/br> 話音剛落,傅皓月便收回了手,抬步朝著電梯間的方向走去,那腳步已然沒了來時的急切。 唐淳瞧著他的背影,心下不忍,下意識的阻止道:“先生,要不你還是進來坐坐吧?” ‘啪嗒’一聲,唐淳打開了大門。 傅皓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女孩,眼中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就連說話都是這么溫柔。 “快進屋吧,我們的交易,就到此為止了?!?/br> 第49章 夢 這一晚, 唐淳睡得極其不踏實。 夢里各種旖旎的畫面在不斷回溯,睡夢中的唐淳體溫極具攀升,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富有侵略性地略過她的皮膚, 而她呼吸急促,卻是半點都沒有招架之力。 理智告訴唐淳,自己應(yīng)該拒絕的,可夢中的她仿佛沒有半點抗拒,只是任由著自己不斷沉淪。 腦海中各種光怪陸離的畫面瘋狂跳躍, 唐淳能感受到一如過山車般的起落,浮浮沉沉間濕了脊背,等猛然反應(yīng)過來時, 唐淳睜開眼, 身上已然是大汗淋漓。 臥槽, 她是瘋了嗎?! 唐淳從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怔怔地看著空蕩的臥室, 身體似乎還殘留著夢境中的余溫, 以至于這會兒的身體都止不住地顫栗連帶著心尖都是發(fā)顫的。 臥室里沒開空調(diào), 但唐混的后背卻全是汗, 黏糊糊地, 讓唐淳極為懊惱。 真是絕了, 活了二十多歲,頭一回做春夢。 她想,她必定是被傅皓月給下了降頭,不然怎么會夢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抬手將落在額前的碎發(fā)盡數(shù)撥至腦后, 唐淳深吸了兩口氣,這會兒即使沒閉眼,眼前似乎依舊能回閃著夢里的場景。 夢的畫面太過荒唐, 她似乎并沒有看清對方的臉,但卻能看見那個戴在大拇指上的扳指,泛著晶瑩的光澤,而修長的手指更是惹人一片遐想,不斷作惡,讓夢里的她有些欲罷不能。 手機屏幕顯示的是凌晨三點,唐淳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這會兒倒是再也不敢睡了。 …… 次日,從凌晨三點就沒睡的唐淳早早地起了床,距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唐淳的心緒有些混亂,那種難以啟齒的畫面不斷縈繞在心頭讓唐淳不得不直面一個恐怖的事實:她似乎對傅皓月的想法也不單純。 唐淳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極度清醒的人,兩人身份的鴻溝讓唐淳從始至終都不敢過界,即使偶爾在心底泛起一陣波瀾也會被很好地壓制下去。 但不得不說的是,傅皓月的確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他的沉穩(wěn)持重、紳士儒雅,都狠狠地踩在了她的興趣點上。許是見多了幼稚的男生,她才會忍不住被成熟的類型所吸引?;叵肫鹚纳弦欢胃星椋褪乔浦鴮Ψ娇雌饋砦馁|(zhì)彬彬、溫文爾雅,為人處事也總是帶著那三兩分的溫柔,這才同意和他交往,殊不知他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 這會兒的時間還早,經(jīng)過昨晚那幾個小時的‘戀愛’之后,唐淳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傅皓月。 有些界線已經(jīng)被沖破了,再想要恢復如初怕是也沒什么可能。 唐淳越想越覺得氣惱,昨日她怎能沒把持住呢?!主動吻上去,不顯得她輸了嗎? 一邊收拾著攤在沙發(fā)上的外套,一邊嘴里惡狠狠地懊悔著,而原先在口袋里的宣紙則被抖落至地上。 唐淳愣了片刻,隨即彎腰緩緩將宣紙撿了起來,又一臉復雜地打開。 那日她將自己的這張鬼畫符奪回來之后便就隨手塞進了口袋,原本是想扔的,可這穿過一次的衣服便被她扔在了沙發(fā)上再也沒碰過,因而也忘記了還有這么回事。 唐淳看著自己極為‘潦草’的字跡,這會兒接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她倒是連自己都開始嫌棄起來了。 ‘傅皓月’這三個字被她寫得歪歪扭扭,絲毫沒有他本人的一絲風度,唯獨這字旁他親自畫上的墨竹倒是還帶著兩分挺拔蒼勁的味道,是他隨手的幾筆。 一時間說不上是敬佩還是嫉妒,唐淳‘嘖嘖’了兩聲,想著這玩意兒自己留著似乎也沒什么用,更何況當初好不容易拿來就是想扔的來著,總不能違背自己當初的意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