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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程冽洗了澡慢悠悠晃到那兒時,巷子口已經(jīng)站了一個人了。許朝陽一身花襯衣,對著墻在點煙。 見程冽來了,他又從襯衣袋子里拿了盒煙出來遞給程冽一根,嬉笑著說:“好久沒見了,冽哥,想我沒?” 程冽接了煙,抵著他肩膀不讓他靠太近:“別動手動腳。” 兩個人朝著夜市街走,許朝陽吐出一個煙圈:“我以后就回來干了?!?/br> 程冽嘴里叼著煙,聞言側(cè)頭看他“不走了?” “不走了,回來繼承家業(yè)?!?/br> “你說的是你們家那個水果攤?” 許朝陽搖搖食指:“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成KTV了。” 他邊走邊不著調(diào)地說著自己這段時間在外面的經(jīng)歷,程冽安靜地聽他吹牛。 許朝陽注意到他的情緒,問道:“冽哥,你今天興致不高???不合理啊,見到我不應(yīng)該興高采烈嗎?這是怎么了?” 程冽把煙拿下來,修長手指撣了撣煙灰:“沒事,碰到一小學(xué)雞?!?/br> “小學(xué)雞?”許朝陽笑了,“什么小學(xué)雞能把你氣著???打游戲匹配到的?” 不遠處的有動靜,程冽腳步一頓,瞇眼看了看巷子里的一群人,認出江窈后,掐了煙,沖那邊抬抬下巴:“喏,那個拄著拐杖的。” 第2章 小姑娘別那么犟 許朝陽順著看過去,昏黑的巷子里對峙著兩方人,說是兩方,更準(zhǔn)確地應(yīng)該說是一群加一個。 比起那一群人的劍拔弩張,單獨一個的小姑娘倒顯得從容淡定多了。她拄著一根拐杖,懶洋洋地靠著墻,光看背影都寫著“老子不怕”四個字。 巷子里不亮堂,唯一的光源就是巷口的兩盞路燈,這會兒還被程冽和許朝陽擋住了。 江窈注意到,回頭看過來。她視力不錯,遠遠地認出了程冽就是白天那個“修車的”。 “江窈,這樣吧,你跟我女朋友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說話的叫何煒,他跟江窈其實沒什么恩怨,和江窈有恩怨的是他女朋友。 江窈不耐煩地掏掏耳朵,真誠地發(fā)問:“你覺不覺得你一個大男人專挑我一個人落單的時候下手,挺賤的?” 何煒被問得一噎,跟江窈玩的那一群人都是混社會的,他們再怎么混也都還是學(xué)生,哪兒敢面對面碰? 他被落了面子,還不能反駁,漲紅了臉,索性破罐子破摔:“你管我呢,今天你不給我女朋友道歉,你就別想走出這條巷子?!?/br> 江窈神色沉了下來,何煒被她盯得后腦勺發(fā)涼,卻還是梗著脖子強裝鎮(zhèn)定。他打聽好了,江窈就是一個人出來的,那群人都不在。就她一個比他矮了大半個頭的小丫頭片子,有什么好怕的? 心里安慰了自己幾遍,何煒正想再放兩句狠話鎮(zhèn)鎮(zhèn)場子,忽然見江窈往后蹦了幾步,轉(zhuǎn)頭沖著外面喊:“親愛的,有人欺負我!” 她這話一出,別說是何煒這一群人了,程冽也結(jié)結(jié)實實愣了一下。 倒是許朝陽,很快反應(yīng)過來,推推程冽的胳膊:“叫你啊?” “有病。” 說是這么說,可腿卻很誠實地朝著巷子里走了進去。 他走到江窈跟前,垂眸瞥了她一眼:“真會惹事。” 江窈聳聳肩,撐著拐杖跳到他身后躲著。 何煒緊了緊手上的棍子:“你是她男朋友?” 有了倚仗的江窈得意起來,不等程冽說什么,從他身后探出小腦袋放狠話:“等死吧小兔崽子,你們這種垃圾我男朋友一拳一個?!?/br> 程冽眉心一跳,反手把她腦袋壓回去。 這小孩兒還真不是一般的會挑事。 何煒被她的態(tài)度激怒了,掂了掂手里的棍子,趁人沒注意,猛地沖了過來。 程冽把江窈往后推了推,迎了上去。 他打架,許朝陽自然不可能在旁邊干看著。嬉皮笑臉地朝著江窈喊了聲“小嫂子”,也沖上去幫忙。 見他們打得激烈,江窈一瘸一拐地往外蹦,蹦了兩步又覺得自己這時候溜了不太好,于是停下來扶著墻給程冽和許朝陽加油。 “干那個小兔崽子!”“什么玩意兒還想玩偷襲那一套?!薄皩?,踹他!” 程冽被她吵得耳朵疼,許朝陽倒是越打越來勁。 沒幾分鐘,何煒?biāo)麄円蝗喝松砩先ち艘槐榇?,放了句狠話跑了?/br> 巷子里重新寧靜下來,打上頭了的許朝陽活動著筋骨走到江窈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咧嘴一笑:“小嫂子好啊,我叫許朝陽,是冽哥發(fā)小?!?/br> 江窈被他這句“小嫂子”叫得懵了圈,反應(yīng)過來后噢噢了兩聲:“時間不早了,我先——” 話還沒說完,許朝陽順手接過她手里的拐杖:“趕巧碰見了,一起去吃個夜宵,我?guī)湍隳霉照?,你讓我冽哥抱著過來就行?!?/br> 許朝陽自認為很有眼色地朝著程冽使了個眼神,拿著江窈的拐杖飛快出了巷子。 江窈一愣,回過神后單腳蹦跶著去追他:“誒,我的拐杖!” 許朝陽跑得快,一溜煙就沒影了。江窈一瘸一拐地追不上,跳了幾步停了下來。 她有些生無可戀地轉(zhuǎn)頭去看程冽,祈禱他能良心發(fā)現(xiàn)。 站在暗處的程冽注意到她幽怨的小眼神,右邊眉毛輕輕一挑:“要幫忙嗎?” 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不知道為什么就變了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