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長公主的兒媳婦(H)、勿問星辰(1v1,校園)、染凈(孩子他爹是法海)1v1高h虐、那么愛你(姐弟骨科 1V1高H)、黑化女配虐渣指南、穿書后撿了個魔君、綜藝咖上交后爆紅了[娛樂圈]
至少,趁著這個機會將以前的一些恩怨都解決了。 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讓妖王知道,免得讓他cao心。 慕枝兩三句就帶了過去:去到秘境的時候,靈藥已經(jīng)被人捷足先登了,也不知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修補神魂。 慕枝本以為妖王會發(fā)愁,沒想到話音剛落,就聽見妖王朗聲笑了起來。 他不解:妖王? 妖王合掌:不用找了,那株靈藥就在這里。他伸手一拂,妖氣涌出,一個考究風(fēng)雅的木盒出現(xiàn)在手中。 咔噠 木盒翻轉(zhuǎn),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待靈氣散去,可見其中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果子,氣息與秘境中的靈藥如出一轍。 慕枝:這是? 妖王:這就是被捷足先登的靈藥。 慕枝更加疑惑。 既然已被別人捷足先登取走,那為何又會出現(xiàn)在妖王的手中? 妖王徐徐道來:此靈藥,是有人專程上門來送給你的。 慕枝自小生活在梧桐鄉(xiāng),接觸的無非是一些鳥雀,后來去了長明峰,也沒認識什么人。 他竟一時想不出,會是誰送來的。 妖王也不說是誰,只將木盒塞入了慕枝的懷中:待會兒,你就知道是誰了。 慕枝想要追問,突然聽見一聲嘹亮的鳥啼,他側(cè)過頭,見到一道金燦燦的身影從半空中落下,猶如一道箭羽般將蒼穹割裂成了兩半。 金光好似隕星,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化作了一道身影。 慕枝! 那人一臉笑容,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他的皮膚是小麥色,耳側(cè)的頭發(fā)編織成了一縷,下方墜著一根金紅色的羽毛,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 除了這些,他的脖子、手腕、腳腕上都點綴著金環(huán),直讓人眼花繚亂。 慕枝一時間都認不出來:你 我是東瓊呀!那人咋咋呼呼地湊了上來,你忘記我了?我可沒忘記你! 東瓊十分自來熟,大大咧咧地說:慕枝,你怎么瘦了這么多?聽說你受傷了,我就去取了靈藥來給你用,用了就不會痛了。他的語速很快,讓慕枝沒有說話的機會,好了,不用擔(dān)心,以后我一定把你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 *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二出場! 第30章 討厭的人 慕枝怔了一下:以后? 東瓊自然而然地說:是啊,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他的目光真誠,好似星子一般,干凈誠摯, 我答應(yīng)你過的你該不會全部都忘了吧? 慕枝努力回憶著,終于在腦海中翻找出了一個了模糊的畫面。 梧桐樹枝葉茂密。 一個鳥巢搭在上面, 兩只剛剛生出絨毛的小鳥擠在了一起,一只毛色金紅,另一只則是金黃色的,都是巴掌大小, 毛茸茸的。 兩只小鳥嘰嘰喳喳, 說到累了,便依偎在一起,睡了過去。 慕枝終于記起來了。 東瓊與他一樣, 都是妖王孵化出來的小鳥。 兩只小鳥從同一個巢里破殼生長, 從嗷嗷待哺的幼鳥,一起成長為羽毛漸豐的成鳥。 可是在后來的某一天,東瓊離開了梧桐鄉(xiāng), 前往了東漠進行血脈力量, 一轉(zhuǎn)眼就是百年,如今方才回來。 也難怪慕枝沒有想起來了。 東瓊湊了過去, 臉側(cè)的辮子輕輕晃動:你想起來了吧?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就像是等待夸獎的小狗狗,我都沒有忘記你, 還幫你去找了治傷的靈果。 慕枝的唇角浮現(xiàn)了一抹笑意:謝謝。 東瓊皺了皺眉,目光中帶著些許狐疑, 問道:慕枝, 你怎么變得這么奇怪了? 慕枝反問:哪里奇怪了? 東瓊摸了摸下頜, 隨著動作,手腕上帶著的金環(huán)叮當(dāng)作響:說不出來,就是他比劃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個具體的形容,最后只憋出一句,就是很奇怪!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慕枝垂下眼皮,沒有說話了。 過去了百年時間,經(jīng)歷了這么多,自然有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并不想和東瓊說關(guān)于過去的事情,于是便只好以沉默應(yīng)對。 不過還好東瓊沒有追問,還幫忙找好了借口:肯定是因為你生病了,等身體好了,就會變成原來那樣了。他指了指慕枝懷里的靈果,要是不夠用的話,我再去找。 慕枝的嘴唇翕動了一下,又道了聲謝:夠了,謝謝。 東瓊伸手摟住了慕枝的肩膀,貼了上去:我和你倆誰跟誰?。窟€提謝字,你別忘了,你小時候都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說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 慕枝輕笑了一聲,沒有當(dāng)真。 未涅槃前,慕枝的模樣不顯,從外表看去,就是一只最最普通的小鳥雀。他天生孱弱,生長得緩慢,連比他破殼完的小鳥都比不上,飛都飛不穩(wěn)。 而東瓊的身上流淌著上古金烏的血脈,身體茁壯,自然多照顧慕枝一些。 而什么一輩子,都是小時候不懂事胡亂說的。 當(dāng)不得真。 東瓊說了兩句,關(guān)切地說:你先去療傷吧。 慕枝嗯了一聲,抱著靈果步入了梧桐樹林中。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東瓊的目光一暗,臉上的笑容盡數(shù)退去,像是活生生換了一個人似的,變成了兇惡偏執(zhí)的模樣。 他低語道:長明仙尊是嗎? 與此同時。 秘境之中。 長明仙尊與陸山月在懸崖底下不知所蹤,而李思遠重傷斷了一臂意志消沉,此時長明峰的弟子群龍無首,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著就要變天,他們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這可如何是好。 我已經(jīng)向陸長老發(fā)了好幾次傳音,都沒有回應(yīng)。 該不會遭遇了什么不測 就在弟子們準備下崖底一探究竟的時候,縈繞在面前的濃霧緩緩分開,可見一道身影從懸崖中緩步走了出來。 來人身姿筆挺、面容冷峻,眼瞳中像是凝結(jié)了一層薄霜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待他走進后,可見胸口一片猩紅的血跡,像是受了重傷。 弟子們先是一喜,隨后就是一驚。 仙尊! 仙尊,您怎么受傷了? 是誰做的? 弟子們一見到顧陵云就找到了主心骨,一個個迫不及待地上前去,紛紛表現(xiàn)了關(guān)切之色。 只有李思遠一個人待在原地,低著頭,神色難辨。 顧陵云置若罔顧,自顧自地向前行去,像是根本沒看見這些弟子擋在面前。 弟子們面面相覷,眼看著顧陵云走來,他們只好一個個地推開,讓出了一條道路。 就在顧陵云快要離開山崖的時候,有一個膽子大的弟子站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問:仙尊,陸長老呢? 聽到陸長老這三個字,顧陵云終是有了一些反應(yīng),他停下腳步,看了過去。 那個問話的弟子被瞥了一眼,頓時通體生寒,連話都說不明白了:仙尊 顧陵云啞聲道:死了。 弟子一臉不可置信:死、死了???怎么可能! 一陣嘩然。 是誰做的? 肯定是那個妖族!他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沾著血。 那個妖族實在可惡可恨,他害了陸長老,還斬了李師兄的一條手臂,難怪這么急匆匆地就要跑走。 聽著話語聲,顧陵云的眼瞳中出現(xiàn)了一點神采。他環(huán)視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了一點上。 李思遠一臉頹色,右手臂空蕩蕩的,再也看不出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 顧陵云輕輕掃過,問:人,去哪里了? 問的不是別人,正是慕枝。 弟子愣了一下,還是給指明了方向。 顧陵云沒說其他,就直徑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在經(jīng)過李思遠的時候,他神情恍惚地抬起了頭:那不是慕枝,不是的! 顧陵云的身形一滯。 李思遠的雙目暗淡無光,狀若癲狂:他不是慕枝,他是回來報仇的!仙尊,他要報復(fù)我們!他指著自己空蕩蕩的右側(cè)肩膀,仙尊,我的手臂就是被他砍斷的,他會殺了你的! 顧陵云的面容淡漠,無動于衷。 若是慕枝真的想殺他,那就來動手吧。 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是他應(yīng)得的。 顧陵云從李思遠的身側(cè)走過,不消片刻,身影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只余下李思遠又哭又笑,口中還翻來覆去地念叨著。 那不是慕枝。 不是的 梧桐鄉(xiāng)四季如春,漫山遍野的梧桐樹枝頭累累,遠遠望去,就如同一片火燒云般。 慕枝的巢就筑在最為高大的一棵梧桐樹上,他趴在其中,周身靈氣涌動,化作了一個半透明的繭,將他包裹在了其中。 靈果中的靈氣充裕,不僅修補了神魂上的瑕疵,還使得修為境界提升了一個小臺階。 慕枝努力地消化著這靈氣,睡得沉沉,數(shù)日過去了,也不見有蘇醒的痕跡。 他正在做夢。 夢境斑駁,光怪陸離。 大部分的內(nèi)容慕枝都不記得了,唯獨最后一個畫面記憶深刻。 那是百年前,他一意孤行要離開梧桐鄉(xiāng),跟隨著顧陵云前去長明峰的時候。 妖王意味深長地說:這是你選的路,千萬不要后悔。 當(dāng)時,慕枝說,他絕不會后悔。 可在夢中,他卻給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他說:我舍不得梧桐鄉(xiāng),還是不走了吧。 于是慕枝就沒有走。 他留在了梧桐鄉(xiāng),沒有經(jīng)歷過長明峰的冰雪風(fēng)霜,依舊還是那只快樂無憂的小鳥兒。 這樣的場景太過于美好了,以至于慕枝睜眼的時候,還沉浸在夢中不愿醒來。 他的眼睫輕顫,一陣恍惚,竟一時不知身在何處。他的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要呼喚誰,可話到嘴邊,卻又一個字都不記得了。 日光斜斜落下,被梧桐枝葉打碎,待落到慕枝的臉頰上,便只剩下細碎的金光。 他怔怔地望著遠處的梧桐樹葉,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就在這時,耳邊突地傳來了砰得一聲。接著手邊一沉,似乎是有東西從上面砸下來了。 慕枝還未來得及去看,就又聽見上方傳來了一陣窸窣響動。 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鉆了出來。 東瓊的笑容燦爛,就像是小太陽一般,伸手招呼道:慕枝! 他從梧桐樹頂端一躍而下,輕盈地落在了慕枝的身邊,身姿靈動敏捷,竟連一點震顫都沒有引起。 慕枝,你好點了嗎?東瓊拾起一旁的果子,獻寶一般送了過去,這是我摘來的果子,可甜了,嘗嘗看。 盛情難卻。 慕枝捻下了一顆果子,塞到了口中。 東瓊盯著他:甜嗎? 慕枝點點頭:甜。 動瓊便一股腦地塞給了慕枝:都給你! 慕枝捧著一串紅艷艷的果子,有些不知所措。 在幼年時,他和東瓊的關(guān)系確實不錯,可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雙方相隔百年未見,不免有些陌生。 而東瓊?cè)绱说責(zé)崆?,讓他感覺有些無所適應(yīng)。 東瓊察覺到了慕枝的異樣,眼中暗芒一閃,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過去:慕枝,你怎么啦? 慕枝回過神來:啊? 東瓊有些委屈:我們以前可是在一個巢長大,一起唱歌跳舞的,你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討厭我了? 東瓊的臉是說變就變,剛剛還高高興興的,現(xiàn)在眼睛一紅,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慕枝有些慌:我沒有討厭你。 東瓊:真的嗎? 慕枝:真的。 東瓊還是不太相信,神情低落地說:你一定是討厭我了,不然的話,肯定早就帶我去樹林中唱歌跳舞了。說著,還用濕漉漉的目光瞅著慕枝。 慕枝實在沒有辦法:好我和你去就是了。 東瓊一秒變臉,一下子就收起了委屈的模樣,又高興了起來:那我們?nèi)グ桑?/br> 東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拉著慕枝在林間奔跑,情緒上來了,還化作了原形在云間穿梭著。 他的歌聲嘹亮,穿過了云霄,表達著心中的情緒。 慕枝坐在河邊的樹上,雙腳懸空輕輕搖晃著,許是東瓊的歌聲太過于動聽,讓他的嗓子也癢癢的。 可是,他都已經(jīng)太長時間沒有唱歌了,都忘記怎么樣才能發(fā)出美妙的歌聲。 東瓊從半空中落了下來,蹲在了慕枝的身旁,什么也沒說,只是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 慕枝的心情平靜了下來,他閉著眼睛,慢慢地張開了嘴唇,嘗試用從喉嚨中發(fā)出歌聲。 剛開始的聲音是破碎、不成調(diào)的。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可以發(fā)出清脆動聽的律調(diào)。 這聲音悠揚,飄過了梧桐樹林。 棲息在林間的鳥雀聽到了這歌聲,一個個地探出了頭,拍著翅膀聚集在了慕枝的身旁,跟隨著律調(diào)翩翩起舞。 等慕枝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鳥兒歡欣雀躍,五彩斑斕的羽翼展開,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副畫卷。似乎在這面前,能夠忘記所有的煩惱與憂愁。 慕枝果然放松了下來,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笑意。 東瓊看了一會兒,慢慢地靠了過去,懷念地說:真好啊,慕枝,我又想起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