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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兒害怕,怕小娘,怕杜爹爹?!毙」媚锖吆哌筮蟮仡D住,壓低了聲音,“還怕黑衣哥哥?!彼f完一抽一抽地打著哭嗝,巴巴地看著李允。 李允抿了抿唇,扭頭避開了嬋兒的目光。 作為明月堂最頂級(jí)殺手,他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到之處日月無光寸草不留,今日卻被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討厭小孩兒弄得不知所措,真是鬧心。 小孩兒向來知道看大人臉色,見黑衣哥哥不吭聲,嬋兒便也撅著嘴不說話了。 片刻后她又扯了扯李允的衣袖,將rou嘟嘟的小手伸到他眼前,橙色燭光下,小姑娘被磨破皮的手背上正有血珠子滲出來,“哥哥,好痛,要上大藥藥?!?/br> 李允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嘟囔了句“別碰我”。 與此同時(shí),一股獨(dú)特的血香幽幽地飄過來,恍如暗夜里浮動(dòng)的花香,清新而縹緲,它區(qū)別于那種粘稠而厚重的血腥味,絲絲入扣地繚繞在李允鼻際。 少年閉上眼眸重重地嗅了嗅,片刻后才緩緩打開眼皮,眸中的光亮鋒利而冷漠,帶著狼一樣的貪婪。 他看著嬋兒受傷的小手,繼而緩緩彎下腰去。 門口的順子面色一僵,不解地盯著主子,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 李允握住了嬋兒的手,將那流血的手背送到自己鼻際,再次嗅了嗅,仿佛在確認(rèn)著什么,俄頃,才終于放開了小姑娘。 嬋兒也不明所以地仰頭看著李允,用衣袖抹了把臉上的淚后,又軟糯糯地喚了聲“哥哥”。 李允沒理會(huì)她,扭頭吩咐順子:“給她上藥?!?/br> 順子像被人敲了一悶棍,一頭霧水地盯著李允:“少主,這……” 不是不留活口么,怎的還要給人療傷? 何況,就擦破了這么點(diǎn)皮rou,也算是傷么,還要他堂堂一個(gè)明月堂殺手親自給這小屁孩上藥,簡(jiǎn)直讓人笑話。 “你是聾了么?”李允冷箭一般的目光射過來,嚇得順子一激靈。 “是,小的這就給她上藥?!表樧诱f完掏出懷中的藥瓶及紗布,驅(qū)身行至床前。 嬋兒一邊打著哭嗝,一邊從床的里側(cè)爬到床的外沿,繼而將小手伸到順子跟前,還不忘禮貌地說一句:“謝謝哥哥?!?/br> 順子聽著百般別扭,指了指李允道:“你……你叫他哥哥就行,可別叫我哥哥?!?/br> 嬋兒眨著黑幽幽的眼睛,扭頭看了看李允,又看了看順子,“那……叫你叔叔?” 順子正在給嬋兒灑藥粉,聽到這話差點(diǎn)一口氣沒提上來,被口水嗆得狠狠咳了幾聲。 咳完后他幽怨地看了一眼主子,囁嚅著:“你就叫我,叫我……” “叫他小順。”李允戲謔地說道。 嬋兒臉上淚跡未干,卻又忍不住咧嘴一笑,露出兩個(gè)淺淺的梨渦:“小順真好聽,比嬋兒的名字還好聽。” 一旁的李允暗暗勾起了嘴角。 順子卻悶著腦袋沒吭聲,將紗布在嬋兒手背上纏了兩圈后草草打了個(gè)結(jié):“好了,不會(huì)出血了?!?/br> “謝謝小順?!眿葍夯蝿?dòng)著被包扎過的小手,脆生生地說道。 順子隨口回了句“不客氣”。 他才懶得計(jì)較嬋兒稱呼他什么,反正今日這小孩兒是必死無疑,他犯不著與一個(gè)死人計(jì)較。 順子忙完退回到門口,往外張望一眼后神情立馬警惕起來:“少主,張左使往這邊趕過來了?!彼f著看了一眼床上的嬋兒,“趕緊將活口處理掉吧,免得張左使又在堂主面前說風(fēng)涼話?!?/br> 李允沉默地盯著殿內(nèi)不停躍動(dòng)的燭火,面容平靜陰冷,有一種盛氣凌人的俊美,任誰也看不透這張臉背后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片刻后,他闊步行至架子床前,將手中的長(zhǎng)劍插入鞘中,盯著嬋兒道:“哥哥將你藏于衣袍中,你不可出聲,能否做到?” 嬋兒眨著撲閃閃的眼睛:“是杜爹爹要?dú)葍海砸闫饋韱???/br> 李允順勢(shì)點(diǎn)頭,眸中溢出幾許邪魅:“沒錯(cuò),所以哥哥打算救嬋兒?!?/br> 一旁的順子聽不下去,趕緊勸阻:“少主,切莫如此。” “那哥哥能救小娘嗎?”嬋兒緊跟著追問。 李允面上如罩寒霜,似乎并沒多少耐心說廢話:“你的小娘已經(jīng)死了。” 嬋兒聞言粉嘟嘟的小嘴又扁了扁,淚水如寶石一般在眼角閃了一下,繼而沿著臉頰滾下去。 小姑娘帶著哭腔:“那嬋兒聽哥哥的,一丁點(diǎn)聲音也不發(fā)出來。” 李允“嗯”了一聲,繼而伸手去抱起小姑娘。 嬋兒身子輕盈柔軟,小胳膊小腿的,一下子就攀住了少年結(jié)實(shí)的胳膊,繼而牢牢吊住他的脖子。 李允微微蹙起眉頭,對(duì)旁人的身體仍是有諸多不適,他拿下脖子上小姑娘的手臂,嘴里嘟囔了句“別亂動(dòng)”,接著將她夾在了腋下的黑色披風(fēng)里。 順子心急如焚:“少主,咱們接到的任務(wù)是不留一個(gè)活口,今日若留下這小孩兒的性命,不只堂主那交代不過去,怕是皇上也饒不了咱們?!?/br> 李允看了順子一眼,目光好似淬了毒一般:“在太尉府各處倒上火油,放一把火,確保每具尸體皆被燒糊燒焦?!闭f完他大步跨出門去。 順子憂心忡忡跟在他身后,“少主,但這尸體對(duì)不上數(shù)啊,萬一,我是說萬一要是被……” 話未說完,便見明月堂左使張啟穿過西院的拱門迎面走來,臉上是一副皮笑rou不笑的神情:“李少主急匆匆的是要趕去哪里?”說著他還瞄了一眼李允鼓囊囊的披風(fēng),“喲,這衣服里好似還藏了什么玩意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