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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江面露難色:“這我不知道……當年的蠱師已經(jīng)去世……應(yīng)該是沒法解了吧……” “不解會怎樣?”薛城問。 “應(yīng)該沒什么影響吧?!绷航茰y。 事情至此已經(jīng)明了,玄風沒再聽下去,冷著臉推門離開。 霍景煊放下茶杯跟出去,悠悠問:“朕現(xiàn)在該管你喊玄風,還是盛嘉奕?” “隨你?!毙L語氣不善,看得出心情很差。他面容陰沉地望著遼東方向,半晌后冷冷道,“我要劫獄?!?/br> 霍景煊意外地瞥了眼他。 玄風道:“隨便你怎么折磨那畜生,給他留一口氣就成,讓我把他帶回遼東。” 霍景煊很快猜到他的意圖:“你要去拿他換解藥?” 玄風猜到阿初把自己體內(nèi)有噬心蠱的事告訴霍景煊了,也沒再遮掩:“嗯?!?/br> “人可以給你,但你得拿東西來換?!被艟办诱f。 “你要什么?”玄風戒備地盯著霍景煊,很怕他會說要阿初。 霍景煊也從他眼神中讀出這份心思,輕嗤道:“遼東布防圖?!?/br> 玄風低頭沉思片刻,答應(yīng)下來:“可以。但我去偷布防圖得要一段時間,阿初……” “她在宮里很安全。”霍景煊說。 玄風心想也不知道能安全到什么時候,但他也明白自己暫時沒法帶走阿初,只能先答應(yīng)下來。 兩人定下計劃,實施前,玄風去見了阿初一面。 “哥哥要回遼東辦點事,可能得去幾個月,你先好好呆在宮里。如果察覺到霍景煊對你不利,該逃就逃?!毙L將一沓文書遞給阿初,聲音更輕,“這里有一份路引和身份文牒,你逃出去后就用這個身份生活。我在城西六二胡同租了個小院子,你一個人出京危險,就先去那里躲躲。我回來后會先去那里找你?!?/br> 阿初雖然舍不得他離開,但猜到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只能忍著不挽留:“那你一定要小心,別被他們發(fā)現(xiàn)?!?/br> “放心,哥哥心里有數(shù)?!毙L想著不放心,厚著臉皮問,“你和霍景煊……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主仆呀,我現(xiàn)在是他的宮女。”阿初道。 阿初從小就被家里保護得很好,自己性格單純,也從不知道別人心思險惡。 玄風見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怕阿初被騙,又是尷尬又是擔憂:“就是……你們有沒有過……肌膚之親?” 這話不應(yīng)該是他這個做兄長的問,但眼下沒個信得過的女眷在身邊,只能由他開口。 阿初臉頰微紅,想起霍景煊曾經(jīng)抱她的畫面。 玄風一看就急了:“他真碰過你了?” 阿初被他這反應(yīng)嚇了一跳,很快反應(yīng)過來:“哥哥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侍寢過?” 她被問得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此刻提起這事比玄風淡定多了,語氣平靜地好似在談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玄風惴惴不安地點了點頭。 “沒有。”阿初說起這事語氣極為輕松,“陛下不喜歡我的,我都被送龍床上去了,他都沒多看過我一眼。” 這下輪到玄風愣住了。 霍景煊對阿初顯然是有別樣心思的,難道不是男女之情? 玄風想不清楚,但阿初沒被欺負總歸是讓他松了口氣。 兄妹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玄風才離開。 第二天晚上,薛城前來稟告,玄風已經(jīng)帶人把梁江救走。 霍景煊勾了勾唇角,吩咐道:“找到解蠱師后,直接送去遼東,先把盛嘉奕拖在那里?!?/br> 盛嘉奕顯然是料到他拿到遼東布防圖就會開戰(zhàn),想要趁著他與梁王對戰(zhàn)之時帶阿初離開京城去揚州。 他做夢。 薛城多少猜到與阿初有關(guān),可他實在是看不透霍景煊的心思,也不敢多問,只能應(yīng)聲辦差。 有了遼東布防圖,霍景煊就可以在盡可能減少傷亡的情況下攻下遼東。 梁軍節(jié)節(jié)敗退,梁王不得不兵行險著,叫來玄風刺殺周軍主帥黎昭。 玄風面色虛弱:“屬下的噬心蠱剛發(fā)作過,恐怕力不從心……” 梁江被帶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介廢人,梁王一怒之下殺了負責保護他的吳鉤,也再沒給玄風等人這兩個月的解藥。 玄風是所有暗衛(wèi)中武功最高的,之前幾次行刺都失敗了,梁王只能用他。 噬心蠱極為特別,因為中途中斷了兩個月的解藥,蠱蟲在體內(nèi)極為狂躁,即使在宿主徹底死亡前拿到解藥,也得兩三個月才能恢復(fù)元氣。 而黎昭的大軍已經(jīng)距離遼京不到百里。 梁王沒有那么多時間再等玄風恢復(fù)元氣,思索片刻后,他咬牙道:“朕幫你取出噬心蠱?!?/br> 玄風忍住上揚的嘴角:“謝陛下恩典?!?/br> 第38章 冒牌貨 等一個坦白 種下噬心蠱與忘憂蠱的是不同的蠱師, 蠱師取出一枚藍色的藥丸放在茶杯中化開,屋內(nèi)飄散出濃郁的香氣在玄風胸口割開一刀,很快便有一只血紅色的小蟲子從傷口爬出來, 鉆入茶杯之中。 蠱師立刻蓋好茶蓋。 隨著蠱蟲離開, 玄風感覺到一直壓在心口的那股不適消失了, 看來噬心蠱是真的被取出來了。 等到他處理好傷口, 蠱師用銀筷將茶杯中像是喝醉了的蠱蟲夾出來,丟入炭盆中燒死, 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傷勢如何?”梁王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