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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梁江全然不提,那就說明他心里有鬼。 這下即使是霍景煊不給他證據(jù),玄風也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第37章 與霍景煊的交易 等哥哥回來 梁江被關在西廠地牢中, 剛被抓進來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破口大罵了許久, 揚言等他出去就一把火燒了這里。 等到被薛城抽了幾頓鞭子后, 人就老實了, 開始想要用錢財收買獄卒放他出去。 薛城知道后, 又賞了他一頓鞭子。 現(xiàn)在梁江縮在牢房里一聲不敢吭,就被再挨鞭子, 惶惶不可終日。 先前一直關著他沒有審問,梁江呆在暗無天日的牢中, 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好幾次都讓他們有話就問, 就希望能給他一個白饅頭, 而非餿饅頭。 然而薛城有意磋磨他的銳氣, 依舊沒有理會。 這次審問, 霍景煊與玄風都沒有出面,坐在一起喝茶。 一墻之隔, 薛城坐在圈椅上, 看著手下將梁江帶出來,綁在刑-具上。 梁江不認識薛城,一見他手中拿著鞭子,身子狠狠一顫, 以為又要挨打, 連連求饒:“這位大人,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給您送銀子,我家有錢!” “閉嘴?!毖Τ呛浅?,身旁的小太監(jiān)立刻就是一鞭子打在梁江身上。 來地牢的路上, 玄風已經(jīng)知道梁江強搶民女凌辱至死一事,只恨自己沒早點找機會殺了他。 此刻聽到梁江挨打,他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擔心薛城下手太輕。 梁江的慘叫聲響徹相連的幾間屋子,這種什么也不問,上來就一頓鞭子的日子,已經(jīng)將他的心智折磨得極為脆弱。 幾鞭子下來,梁江慘叫連連,無比畏懼地看著薛城:“大人您到底想要什么?求您別打了,您要什么盡管說?!?/br> 薛城看差不多了,才慢悠悠開口:“叫什么名字?” 梁江心想你連我叫什么都不知道,還這么打我? 可望著還在滴血的鞭子,他甚至都不敢在心里發(fā)怒,顫抖著聲音說:“梁江。” “哪里人士?”薛城問。 梁江稍顯遲疑,小太監(jiān)見狀又要動手。梁江一見鞭子被抬起,立刻老實交代:“遼東!” 話音才落,又是一鞭子落下。 梁江驚恐而不解:“我說了為什么還打我?” “答話不準遲疑!”小太監(jiān)怒斥。 梁江膽怯地縮起脖子。 “來京所為何事?”薛城慵懶地坐在圈椅中,眼皮都沒抬一下,好似只是閑來無事隨便問問。 梁江不敢說行刺之事,討好地說:“我就是來玩……啊——” 小太監(jiān)連抽幾鞭子,梁江知道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說謊,連忙改口,“殺霍景煊!” “具體說說?!毖Τ锹曇粑P,好像起了興趣。 梁江倒抽著涼氣磕磕絆絆地把事情都交代了,大致與霍景煊推測的一致。 見他沒主動交代玄風的身份,薛城問:“為何這般確信能將此事嫁禍給南齊?” 梁江猶豫片刻,如實說了:“此番行刺的頭目名為玄風,其實是南齊丞相盛泰之子盛嘉奕?!?/br> 盡管早有準備,但聽到這話,一墻之隔的玄風還是渾身僵硬。 霍景煊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端起茶杯低頭喝茶。 薛城拿過小太監(jiān)手中長鞭,反手就是一鞭子抽在梁江臉上:“一派胡言!誰不知道盛嘉奕八年前已經(jīng)戰(zhàn)死,怎么可能還會為你們賣命?” “別打!別打我!我都說!他沒死!送回京的尸體是假的!”梁江語速極快,舌頭都快卷起來了,“我父親的人在打掃戰(zhàn)場時發(fā)現(xiàn)了重傷昏迷的盛嘉奕……” 盛嘉奕十七歲參軍便立下赫赫戰(zhàn)功,但最后卻因為被朝中之人算計而死。 梁軍發(fā)現(xiàn)重傷昏迷的他后,立刻將他作為俘虜帶回營帳。 恰巧梁王那邊來了位神秘蠱師,手中有一枚忘憂蠱,可以讓人忘卻過去一切。 梁王就讓人將忘憂蠱植入了盛嘉奕體內,將他胸口帶有胎記的那一塊rou剜掉,給了他另外一個身份。 同時,梁王還找了一具體型與盛嘉奕相似的尸體,偽造出胎記,把原本屬于的盛嘉奕的盔甲和信物都佩戴到這具尸體上。他們毀掉尸體容貌后,將其重新丟回到戰(zhàn)場上,被后來一步的齊軍找回去。 玄風突然明白當初阿初看見他胸前的傷口時,為何是那種表情。那一塊傷口早就愈合了,此刻卻疼得厲害。 他捂住胸口,嘴唇發(fā)白,緊咬牙冠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薛城聽得暗暗心驚,暗道梁王真是老謀深算。若陛下沒有建立大周,恐怕梁王還指望讓失憶的盛嘉奕去刺殺霍長風,繼而挑撥霍長風與盛家的關系。 “忘憂蠱當真這么好用?你們還用它控制了什么人?”薛城問。 “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忘憂蠱好不好用,只是想在盛嘉奕身上試試。蠱師手里有五枚忘憂蠱,植入蠱蟲的過程非常痛苦,其余四人不堪折磨都死了,只有盛嘉奕一人活了下來。他忘記了一切,我們就給他編造了一個家庭背景。他深信不疑,甘愿為我父親當牛做馬。他的新名字玄風,是盛嘉奕之前坐騎的名字。他至今都不知道,還跟傻子似的謝我父親賜名呢!”梁江生怕薛城不信,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忘憂蠱怎么解?”薛城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