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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辭微微勾了唇角上前,倒是正經(jīng)行了一平禮,“深夜來訪,叨擾了?!?/br> 曹侃見李云辭這般,自然不好再冷著面,隨即起身,一伸手,將李云辭引至圓桌旁坐下。 “殿下是有何事?” 說罷,曹侃抬手拎起圓桌之上擺著的茶壺,倒懸著替李云辭沾了一盞茶水。 李云辭望著茶盞用白煙裊裊的茶水,分明是guntang的模樣,隨即抬眸朝曹侃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只從內(nèi)襟中拿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輕輕展開,繼而來曹侃滿臉不解的面容中,置于他跟前。 還不待曹侃瞧清上頭的字,兀自開了口,“倒也無多事,我從金陵回雍州,趕巧路過崤山時(shí),想著與將軍這里頗是近,便繞過來瞧一瞧將軍。” 言訖,那曹侃亦瞧完了那張紙上頭的字,眉頭緊蹙,胡須中的唇口輕啟,似是一語雙關(guān)。 “哦?殿下此言,倒讓曹某不敢當(dāng)?!?/br> 李云辭聞言,抬手輕沾了茶盞中的水,繼而在圓桌上寫下了幾個(gè)字,口中隨意應(yīng)道。 “曹大將軍為國為民,家父在時(shí)便時(shí)常對將軍贊賞有加,只可惜此生都無機(jī)會(huì)再與將軍相見?!?/br> 話音落,桌上的字亦寫完,李云辭抬眸朝曹侃望了一眼,待確定他將上頭的話皆看完,一揮手便將圓桌上的水漬擦拭了干凈,繼而又道。 “見著大將軍如今身子健朗,我亦就放心了,便不多打擾了?!?/br> 言訖,曹侃唿吸漸沉,仰面朝李云辭望著,眸色復(fù)雜。 良久,才一聲沉吟,“既如此,曹某也不多留殿下,我讓方孟送殿下出城?!?/br> 說罷,曹侃站起身,朝外吩咐了一聲,外頭的方孟應(yīng)聲推開了門,向李云辭畢恭畢敬得行禮。 “殿下,我送您出城?!?/br> 李云辭見狀,亦不多言,微微頷首道一聲多謝。 只這一聲多謝卻是朝曹侃所言,繼而邁過門檻,朝外頭跨步而去。 - 至此,屋門大敞,夜晚風(fēng)涼,津沽氣候遠(yuǎn)不比金陵,朔風(fēng)凜冽在院中隨意打著卷兒呼嘯著,繼而躥入屋內(nèi),將曹侃身上一絲不茍的外衫衣擺帶得颯颯作響。 曹侃望著李云辭遠(yuǎn)去的背影,垂了眉眼,心頭一默。 不多時(shí),那案幾一旁被朔風(fēng)卷揚(yáng)不止的幕簾被掀了一角,一人從內(nèi)走了出來,行至曹侃身前。 “大將軍人善,方才那樣好的機(jī)會(huì),竟不將那謀逆之人當(dāng)場抓住,倒是免了許多后患?!?/br> “使者多言,當(dāng)知我不是趁人之危之人?!?/br> 那人聞言,眼波微動(dòng),忙奉承道,“將軍所言極是,眼下藺首輔一人主持朝堂之大局,深感疲憊,將軍準(zhǔn)備何時(shí)出發(fā)?” 聽罷,曹侃沉聲,“事不宜遲,明日便整兵罷?!?/br> 至此,那使者才心頭微微安了心…… …… 第108章 大結(jié)局(上) “龍裔虛實(shí),一探便知?!?/br> 那廂李云辭被方孟送出城, 城外許琮等人正是翹首以盼之際,聽著城門開,見著來人, 忙上前迎。 只李云辭一個(gè)眼神,許琮便不曾多言,待謝過方孟后眾人便策馬朝西去了。 行出三五里, 許琮回身再也見不到方孟的身影,只高聳著的城樓在月色中寥寥矗立, 許琮拍馬至李云辭身旁稍后的位置, 關(guān)切道。 “王爺, 諸事可順利?竟這樣快?” 李云辭略一沉吟, “金陵城來人了, 想來就在曹侃府中?!?/br> 甚至可能……先頭就在曹侃屋中。 - 聞言,許琮心頭一驚, 大駭不已,“王爺如何得知?” “先頭方孟分明說曹將軍是才起身不久, 可屋中桌上那壺茶水guntang卻只余半壺,想來是不久前有人來訪才新沏下的?!?/br> 既藺璟掌權(quán), 唯一能跟雍州大軍相抗的便只有津沽曹侃。 曹侃于大歷朝忠心耿耿, 若被藺璟搶先在曹侃跟前污蔑于他,那他再要將曹侃拉攏便是難于登天, 屆時(shí)雍州將士與曹侃將士鐵刃相接,雖說他李云辭未必會(huì)輸, 可兩頭四十萬大軍皆是大歷子民,實(shí)在不忍看見這樣的自相殘殺,獨(dú)藺璟那樣的人坐收漁翁,故而才調(diào)轉(zhuǎn)馬頭直往津沽趕來, 卻不曾想終究是慢了一步。 那廂許琮聽罷,心下亦是了然,何人會(huì)漏夜前來曹侃不得不迎,除開自家王爺,便只余金陵城的人,“王爺可將話跟曹將軍說了?將軍可信?” 聞言,李云辭心頭微轉(zhuǎn)。 想來先頭他剛至城外時(shí),曹侃與金陵城的使者正在談話,他入屋后瞧出了端倪,只當(dāng)金陵的人躲在曹侃屋中,故而方才倒不能將話皆說明,只寥寥數(shù)語…… 他給曹侃看的是當(dāng)初沾既在雍州衙署招供的供詞,可上頭到底只說是與藺手下之人相交,故而當(dāng)時(shí)曹侃所言,言外之意分明是“他憑什么信他?!?/br> 李云辭在圓桌之上寫的是,“龍裔虛實(shí),一探便知?!?/br> 只這樣辛秘的事,他亦無真憑實(shí)據(jù),只兩點(diǎn)。 圣上早年至不惑,一直不曾有子嗣,如何便這樣巧,才剛?cè)玖隧δ莿灞阌辛松碓校?/br> 另,那日賀瑤清分明說過劉嬪對藺璟似有糾纏,可藺璟那樣瘋魔又自命清高之人,重生后眸中皆是執(zhí)念,對劉嬪怕不過是逢場作戲,故而劉嬪懷的龍裔,當(dāng)中蹊蹺想來不足為人道,亦經(jīng)不起推敲。 良久,李云辭才親啟了唇口,喑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