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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日后了,那日說得那樣清楚,二人是“兩訖”了的。 心下一沉,連步子都慢了下來,只徐徐在廊中行著往南院去了。 - 待入了南院,徑直便往書房去,不想遠(yuǎn)遠(yuǎn)得瞧見院中正立身站著一人,因著夜色沉沉,一時(shí)倒瞧不清模樣。 那頭阿二正在檐下,見著李云辭回,忙上前迎,“王爺回了?!?/br> 李云辭抬了下巴朝院中之人示意,“那是誰人。” “回稟王爺,是先頭王妃身畔貼身伺候的俞嬤嬤?!?/br> 李云辭忽得便想到他與賀瑤清爭(zhēng)執(zhí)的那一晚,原是提過讓他幫著替這位俞嬤嬤尋一尋她遠(yuǎn)在金陵城的孫兒俞綾,想來今日是來問那裝事的。 可自那日后,突厥雁門來犯,沾既混入城內(nèi),藺璟那廝擄人,事情一茬接著一茬,還不曾得閑過。 遂朝阿二開口吩咐,“去跟她說,俞綾我會(huì)替她尋,待得了消息就告訴她。今日先回了罷。” 他委實(shí)太累,無那樣多的心思再應(yīng)付旁人了。 說罷,便繞過俞嬤嬤,斂了衣擺往檐下去了。 那頭俞嬤嬤見著人回,正要上前之際卻被阿二攔下了。 阿二將李云辭的交代復(fù)述了一遍,只俞嬤嬤聽罷,心下感激只余,卻仍不走,“我想問一問我家王妃……” “王爺今日疲累,已然好幾天不曾休憩,嬤嬤今日不若先回罷?!?/br> 俞嬤嬤垂了頭,“不敢叨擾王爺,那我明日再來?!?/br> 說罷,轉(zhuǎn)過身,緩緩去了。 屋內(nèi)燃著燭火,李云辭望著晃動(dòng)無明的火光漸漸怔了神,待聽到外頭那俞嬤嬤遠(yuǎn)去的腳步聲,才緩緩靠在案幾旁的橫椅上,額間的太陽xue突突得抽著,慢慢闔了眼,抬了一指輕輕按著眉頭緊蹙的眉心。 屋外玉蟾掛樹梢,人異月肖似。 第68章 “你朱紫難別涇渭不分!…… 外頭俞嬤嬤那細(xì)碎的聲音和著院中淺淺的風(fēng)入了李云辭耳中, 眉間的斂意更深。 下意識(shí)抬手向腰間內(nèi)襟探去,卻在一瞬頓住,后知后覺得想起, 香囊早已不在了。 李云辭壓下腔內(nèi)的悵然之感,索性朝外吩咐了備浴,從案幾上頭隨意挑了一本書便翻了起來。 書房里頭的書, 哪一本不是早已倒背如流,可如今再瞧, 只覺上頭的字龍飛鳳舞潦草異常, 正是心下煩亂之際, 卻聽到檐下傳來簇簇疊疊的腳步聲。 隨即便是阿二上前相攔的聲音, “表小姐可是有事?王爺今日疲乏, 正要沐浴休息了。” 哪曾想東珠不依不饒,朝屋內(nèi)嚷道, “阿兄!我今日回府尋不到嫂嫂,才知嫂嫂竟不曾回府!你是不曾將嫂嫂救回么?” “你怎的能讓嫂嫂落入那歹人手中!眼下竟還有心思沐浴?日間竟還能得空去衙署!” 那頭阿二忙勸道, “表小姐誤會(huì)王爺了,王爺已將王妃順利救出的……” 東珠聞言, 倏地豎起兩道眉毛, “那我嫂嫂人呢?” “這……”便是再給阿二一個(gè)膽子,也不敢隨意置喙主子的事, 只如今東珠這番鬧騰,教他委實(shí)招架不住。 正當(dāng)他進(jìn)退無狀之時(shí), 身后的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阿二回頭一瞧,忙低頭行禮,“王爺?!?/br> 李云辭望了眼東珠, 一句話都不曾說,轉(zhuǎn)身復(fù)又入了內(nèi),只不曾將門帶上。 東珠見狀,隨即跟著入了屋,反手便將屋門闔上,義憤填膺道,“我嫂嫂人呢?你既救了我嫂嫂,為何不見她回?” 行至案幾旁,三指撐著案面,沉聲冷凝道。 “她自有她想去的去處,只一點(diǎn),日后便不是你嫂嫂了,莫再亂喊。你如今這般口氣跟我說話,愈發(fā)沒有規(guī)矩!” 聞言,東珠竟倏地紅了眼眶,不知是被李云辭那樣兇得呵斥她,還是因著旁的,心下冒出好一陣委屈來,淚眼婆娑。 “怎的便不是我嫂嫂了!嫂嫂一人能去何處?” 東珠的大張撻伐教李云辭聽來,卻不知如何去應(yīng),他不過是做了一樁成全賀瑤清之事,眼下便落得個(gè)誰人便能來朝他要說法的境地。 當(dāng)即側(cè)轉(zhuǎn)過身,只將背影留給了東珠,再不曾開口。 那頭東珠見李云辭竟不言語,心下是百轉(zhuǎn)千回,隨即帶著哭腔恍然道,“阿兄,你莫不是以為嫂嫂與那歹人相識(shí)便是有舊?誤會(huì)了嫂嫂?” “你知道些個(gè)什么!從前便是無人管教你!待誰人都是這般頤指氣使!如今還要鬧到我頭上來了!” 李云辭驀得回轉(zhuǎn)過身,已然耐心全無。 言辭之重,更勝過那日在馬場(chǎng)。 “我如何不知曉?”東珠梗著脖頸回敬,臉上雖還掛著不曾擦干的淚珠,卻半絲懼意也無。 “我兩只眼睛都瞧見了!嫂嫂分明待你這般好!” “你任嫂嫂一人在外自生自滅,嫂嫂眼下可如何是好?怕是要哭死了罷!” “今日我從衙署回來時(shí)姨母還問我,覺得阿兄如何,先頭是我被下了蠱,只當(dāng)你是世上最好的阿兄!” 東珠的義正詞嚴(yán)直將李云辭懟得啞口無言,李云辭只回了身,饒心下再有氣,卻也說不出半句駁她的話來。 要他如何說? 說她賀瑤清早就生了離府之心,若沒有藺璟那廝,她早就走了。 如何還是她口中什么口嫂嫂! 李云辭一言不發(fā),落在東珠眼中便是全教她說中了,心下唯余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