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蘇] 第184節(jié)
——“莫潮根本生不知道,我那時一放學就背著他去偷偷玩水,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哦。”凌一弦語。 再比如說,夢見鄰居家養(yǎng)的黃牛被泥石流淹沒,干脆把cao作無限上升,直接禁止凌一弦背書包啦。 ——“我趁機讓他幫我簽了張字條,跟老師申請一個月不做作業(yè)?!绷枰幌已a充道。 再或者因為電視劇看多,夢見宮斗劇賞賜牽機毒的場面,干脆做出了親自下廚給凌一弦吃這一偉大決定。 ——“什么毒能毒死我?只有他做的菜能毒死我。我看他就是在蓄意打擊報復,那個夢是在預示著我被他喂死的悲慘情境!” 至今回憶起這一節(jié)來,凌一弦仍舊心有余悸。 等她把莫潮生罄竹難書的主要事跡吐槽完一遍,列車也駛離了漫長回環(huán)的山腹。 信號重新回到三個人的手機上,并且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只有明秋驚品味了一下凌一弦從小到大的成長歷程,心中很是震撼。 他發(fā)現(xiàn)了,莫潮生和凌一弦,這倆人真是一個敢養(yǎng),一個敢活。 他們兩個湊到一起,甚至說不好到底是大人更熊一些,還是小的那個更熊一些。 明秋驚只能說……今天,又對物種的豐富性擴展了新的見識呢。 還有,絕不能讓凌一弦?guī)Ш⒆?。如果日后真有這樣的機會,不管是親生孩子、領養(yǎng)孩子、還是親戚家送過來請他們幫忙看一下的孩子,總之這部分工作,他就義不容辭地接手啦。 第99章 好家伙,你擱這研究反向成…… 剛從山腹隧道中離開不久,信號就重新恢復正常。緊跟著,莫潮生奪命兇鈴似的電話鈴聲也打了進來。 凌一弦接起電話,果不其然,莫潮生的吼聲幾乎化成實質,從聽筒里噴射而出。 “我讓你趕緊離開那兒——” “離開了離開了。”凌一弦飛快地回答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湯姆貓,即使鉆洞也沒什么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從洞另一頭出來了?!?/br> 聽聞此言,莫潮生的兇悍等級瞬間提升了八個度:“你居然還鉆到另一頭——?” 對于他這番不依不饒的糾纏,凌一弦的反應,就是當場垮起個小貓臉。 眾所周知,當凌一弦和莫潮生發(fā)生矛盾的時候,彼此間最多能夠互相容忍對方一句話。 好比現(xiàn)在,凌一弦耐心地容忍了莫潮生一句話的時間,下一秒鐘,她直接開懟,反唇相譏。 “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不要這么啰嗦。要不然,你還想讓我打破高鐵窗戶跳出去?沒門!你聽到了嗎,我說沒門!” 莫潮生被凌一弦懟得一愣,氣勢當即此消彼長,過了足足半秒鐘,才干巴巴地接上一句:“……真沒門嗎?我不信。沒門你從哪里上車的?” 這句巧妙的一語雙關,沖淡了言語里的火藥味,給雙方留足了冷靜的余暇。 凌一弦認真想了想,還是很有良心地放平語氣,補上一句: “好啦,你不要太cao心,我自己會注意的——我都能被你養(yǎng)這么大,世上還有什么事對我來說能算是威脅呢,對不對?” 這個邏輯當真硬核,莫潮生想了想,感覺自己無法反駁。 電話掛斷,凌一弦平靜地窩回座椅,徐徐吐出一口仙氣。 居然能夠憑借一己之力,連消帶打地噴退莫潮生,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天下無敵。 然而,在五分鐘后,凌一弦就會知道:即使她被莫潮生養(yǎng)大,這世上能夠威脅她的東西還是很多。 比如說,來自乘客的投訴。 又比如說,接到投訴以后,聞訊而來的乘警。 乘警快步走到三人面前,出示證件,流程化地詢問道:“剛剛接到乘客舉報,有三名武者在附近,聚眾計劃怎么打碎高鐵玻璃,是這樣嗎?” 乘警又問:“能查看一下三位的武者證嗎?” 凌一弦:“……” 江自流:“……” 明秋驚:“……” 凌一弦和江自流對視一眼,甚至沒用過腦子,就默契地選擇聯(lián)手把明秋驚給推了出去。 明秋驚哽噎一瞬,最終還是扯出一個禮貌的微笑,承擔起交涉的責任:“我想,那位乘客可能是聽錯了,這里面其實有個誤會……” ———————————— 高鐵上召喚到乘警的烏龍不提,事實證明,莫潮生的警告就是不靠譜。 在經(jīng)過一系列的:出高鐵站,從地下走,是鉆洞、要過馬路,只有地下通道可以走,是鉆洞、坐地鐵,連下兩層樓的深度,更不用說了,肯定是鉆洞……的行為以后,凌一弦原本有些緊張的神經(jīng),徹底變得麻木。 在結束了一段地鐵旅程后,凌一弦撇了撇唇角: “我看,也別說什么注不注意的了,直接回歸莫潮生的原教旨夢境吧。他不是夢見湯姆貓被杰瑞的老鼠洞卡脖子了嗎,那我這幾天不掏耗子洞就行了?!?/br> …… 明秋驚提前在租車行定好了車。 三人在采購了這次出行的必需物品后,就開始了現(xiàn)場實地考察的行程。 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他們此行的第一站,是五級武者的賽場。 越野車剛行駛到第一條警戒線附近,司機就自覺停下。 黃色警戒線,代表著前方是低級異獸的活動區(qū),除了武者、相關職業(yè)和一些專業(yè)人士,官方不建議任何人擅自進入。 司機干這行做得久了,已經(jīng)少見多怪。 她很老練地招呼了一聲:“我就送你們到這里了。回來的時候,你們要再想訂我家車,提前兩個小時發(fā)條消息就行,回程打八折?!?/br> 三人背好大包,笑著沖她擺了擺手。 作為短期入山,并且要在山里過夜的的準備,他們每個人都背了至少四十斤負重。 這個等級的負重在普通人眼中可能過于累贅,在專業(yè)人士眼中很有必要。 而在他們這個層次的武者眼中,完全就輕飄飄的,幾乎等同于什么都沒背。 外層山林危險性不高,凌一弦和江自流一邊探路,一邊互相比著開吹。 江自流回憶起自己當初在少林時,提缸挑水練硬功的舊事,由衷地感慨: “起碼,得再背一個包,外加扛上一個明秋驚,才算是擔了點分量吧?!?/br> 凌一弦回憶起自己從前在山里時,毆熊揍蟒錘老虎的刺激生活,懷念地說道: “起碼,得頭上頂著一個江自流,外加跟明秋驚比一場輕功追逐賽,才算是熱身熱開了吧?!?/br> 淪為計量單位的明秋驚,根本不想理他倆。 偏偏兩個沙雕隊友還不肯放過他。 “誒,秋驚,別光聽著,你也說點什么啊?!?/br> “要我說點什么?好啊?!泵髑矬@笑著掃了兩人一眼,“起碼,得先找個一弦這樣的女朋友,再帶的動自流這樣的隊友,這輩子才算是沒白活一場吧?!?/br> 凌一弦amp;江自流:“……” 朋友,你也太會聊天了,牛這就被你給吹死了不是。 當天晚上,三人在深山中扎起一個小小的營寨。 他們準備的物資,是三人武者小隊的固定規(guī)格,即三人同住一頂帳篷,每人分一條睡袋。 凌一弦負責搭帳篷供三人居住,明秋驚則變身大廚,烤野雞、熬山菌湯,再配上自熱米飯和袋裝運動飲料,就是一頓非常饕足的晚餐。 至于江自流,他遙遙抱著柴回來,就看到凌一弦和明秋驚兩個,正私底下說話。 凌一弦的帳篷才搭起一半,帳篷里的睡袋說不準都沒鋪平。她從帳門口伸出一顆腦袋,不知嘰嘰喳喳地跟明秋驚分享著什么,笑得前仰后合,眉眼彎彎。 搭在架子上的烤雞滴下油脂,讓底下的火焰爆起一丈多高。明秋驚對此置之不理,全心全意地后仰著身子,沖凌一弦的方向偏過頭。 江自流:“……” 第數(shù)不清次,江自流感到自己被排擠。 把打好的柴捆兒往腳邊一扔,江自流二話不說就掏出手機,放大近景,先給這倆人拍了張照片放朋友圈。 江自流v發(fā)布[照片1]、[照片2]、[照片3]。 江自流v發(fā)布文字:指點一下,這種時候,我應該做點什么? 少年班的損友們,評論手速快得像是剛修煉完無影爪。 魔禮青:寧拆一樁婚,不蓋一座廟。大師上,分開他們! 魔芋爽:兩口子的事不止是小家庭的私事,更是全社會的事。大師上,分開他們! 杭碧儀:不用思考,上去分開他們!你會有福報的! 滑應殊:沒錯,福報就是,每逢陰天下雨的時候,你的金鐘罩都會變得很導電。 “……” 對著這些人不懷好意的回復,江自流翻了個巨大無比的白眼。 ………… 半夜三更,不止在外守夜的江自流,帳篷中的明秋驚和凌一弦也同時翻身坐起。 帳篷內(nèi)外,三人異口同聲地問了一聲:“誰在笑?” 鉆出帳篷,看著彼此緊閉的雙唇,再聽聽遠處傳來縹緲幽寂的笑聲,凌一弦三人面面相覷。 凌一弦:“這是搞什么……” 長風一刻不停地將笑聲吹拂到他們耳邊。 凌一弦從未聽過如此古怪的笑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笑得比哭還要更詭異些。 再配上無星無月的深深夜色,風一刮起,不止是遠方傳來的神秘笑聲,就連樹藤、枝葉、未眠的蟲鳴,也齊齊伴奏出尖利的聲響。 像是凌一弦和明秋驚這種不怕鬼的還好。 反觀江自流,在意識到笑聲來源于未必存在的第四人后,雞皮疙瘩瞬間涌起,眨眼之間就爬滿了他的脖子,視覺效果蔚為壯觀。 凌一弦安慰地拍了拍江自流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