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fù)蘇] 第183節(jié)
而這一次,官方公布的比賽地點共有四個。 其中,四級武者的比賽范圍和五級武者的比賽范圍相鄰不遠,全部位于云虞山脈。 凌一弦三人打算一起結(jié)伴,提前去考場踩個點。 在他們這支武者小組里,所有動腦子相關(guān)的工作,一般都是交給明秋驚的。而他也往往樂于承擔(dān)這樣的任務(wù)。 明秋驚的空間感很好,哪怕對著一副平面打印、只用不同顏色和標(biāo)記劃分出地勢起伏的紙質(zhì)地圖,他也能在腦海里構(gòu)建出對應(yīng)的3d走向。 “看,咱們兩邊的比賽場地毗鄰,小青峰就是相隔的天然邊際。” 明秋驚用鉛筆在地圖上描了一條線:“我已經(jīng)定好了咱們?nèi)齻€的車票,明天早晨八點,我們坐車去看賽場?!?/br> 凌一弦對著地圖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虛虛地描畫了一下。 “這個標(biāo)志……是高鐵線吧?” 因為一直不好好聽課,上小學(xué)地理時總是溜號的原因,凌一弦問出問題的口吻不是那么確定。 “對,興寶山的山腹里打通了一條高鐵線——這座山在你和自流的賽場范圍內(nèi)。所以說,要么你們的考試內(nèi)容會和高鐵線附近出沒的異獸有關(guān),要么你們會有額外規(guī)定,考試時需要避開高鐵線的周邊。” “考慮到前一種情況,我特意調(diào)整了路線安排,咱們的最后一趟轉(zhuǎn)車,就是換乘這輛高鐵。我們一起坐一趟這條線路,正好也方便你們兩個偵查賽場?!?/br> 能細心考慮到這個份上,真是舍明秋驚其誰。 凌一弦卷起地圖歡呼道:“秋驚永遠的神!” 江自流跟著重復(fù)道:“秋驚永遠的神!” 凌一弦看他一眼:“秋驚,世上最好的策應(yīng)!” 江自流一字不差、連聲調(diào)都復(fù)讀得惟妙惟肖:“秋驚,世上最好的策應(yīng)!” 凌一弦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笑嘻嘻地抱過明秋驚一條手臂:“我男朋友超級可靠!” 江自流下意識模仿,手都快伸到一半兒了,忽然意識到自己差點中了凌一弦的陷阱。 江自流:“……” 江自流憤世嫉俗地呸了一聲:“我們明明是個單身狗小隊,結(jié)果竟然出現(xiàn)了你倆這樣自行消化的家伙。你們兩個,你們背叛了三狗組織!” —————————— 這世上所有的旅途,往往都大同小異,無非是在等到站的過程中,刷手機還是刷ipad的區(qū)別。 高鐵路程時長兩小時,江自流和凌一弦早在窩進座位里的第一時間,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他們一個搜索武林大賽高能集錦,一個對著短視頻看著入迷,直到列車快要行駛進五級武者的賽區(qū),明秋驚才輕輕地推了推他倆。 非常巧合的是,明秋驚的提醒聲,恰好和凌一弦提前拜托好系統(tǒng)的倒計時聲,同時重疊。 明秋驚:“現(xiàn)在高鐵正處在賽區(qū)邊緣,大概還有一分半鐘會正式駛?cè)胭悈^(qū)?!?/br> 系統(tǒng):“進入賽區(qū)倒計時:1分35、1分34、1分33……” 凌一弦:“!?。 ?/br> 她扒著窗子往外看了看,沒能從連成一片的風(fēng)景里尋找到標(biāo)志性景點。 “賽區(qū)邊緣又沒劃線,你之前也沒有來過這兒,秋驚,你是怎么確認的?。俊?/br> 明秋驚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語氣很輕松:“全面收集資料,然后就計算啊?!?/br> 學(xué)渣凌一弦嘆為觀止。 她又想起少年班內(nèi)部,自己人說著玩的打趣: 據(jù)說,明秋驚是繼siri、小愛同學(xué)、天貓精靈之后,被投放使用的第四位人工智能,他的真實名字其實是mr.小明。 凌一弦左品右品,深覺這個起名風(fēng)格,確實很有人工智能內(nèi)味了。 望著窗外的景色,明秋驚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對了,師父他應(yīng)該也是這次大賽的監(jiān)考?!?/br> “師父……哦,你是指葛老?” “嗯?!?/br> 凌一弦立刻轉(zhuǎn)過頭來:“唔,那你不用退賽避嫌吧?” “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只是巡場的監(jiān)考而已。師父既不是打分的主考官,也不一定分在我的賽場。”說到這里,明秋驚開了個小玩笑,“說不定,師父被分在你們五級武者的賽場呢?” “哈哈,那沒準(zhǔn)我們還沾了你的光呢?!?/br> 江自流貼在窗上看考場,懶洋洋地替明秋驚補了一句: “就算葛老是第四賽場的主考官,秋驚也不必退賽的,畢竟外人又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系。不過……” 只不過,以明秋驚素來為人的原則,倘若真遇到這種情況,他多半真會默默地選擇退賽避嫌。 凌一弦第二次驚訝了:“秋驚,你不是葛老的正式弟子嗎?” 武學(xué)本來就有注重傳承的習(xí)俗。 所以,在國家成立了相關(guān)部門以后,武者間的師承關(guān)系,需得在官方網(wǎng)站上進行登記留檔,并且還會生成電子證書可供人查證。 倒不是說每對師徒都非領(lǐng)這個證不可:拿莫潮生和凌一弦來說,他倆就沒辦過這一套。 但據(jù)凌一弦所知,外面有師承的學(xué)生,為了顯得正式,通常都會經(jīng)過這么一道手續(xù)的。 明秋驚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嗯,因為我是師父最不成器的弟子,我們師門采取末位淘汰制,所以我只能……噗,你不是真信了吧,我開玩笑的?!?/br> 揉了揉凌一弦震驚到僵硬的臉蛋,明秋驚很輕松地說:“師父他淡泊名利,卻總被那些找上門的請托搞得煩不勝煩,所以干脆對外表示此生不收學(xué)生。” “本來一開始,師父只是因為和我家長輩的交情,把我當(dāng)子侄看待。見我久不得其門而入,師父才好心點撥了我一些,再后來就指點了我?guī)啄辍傊瑖?yán)格意義上來說,我還沒有真正拜入師門呢。” 聽到這里,凌一弦不由十分感慨:“這么看來,葛老真是高風(fēng)亮節(jié)。哪怕你們沒有正式意義上的師徒名分,也肯對你傾囊相授?!?/br> “是啊?!泵髑矬@快樂又自豪地笑了笑,“師父也常說,傳承與否,但看心意,不必糾結(jié)于名分?!?/br> 列車?yán)^續(xù)向前行駛,過了不知多久,凌一弦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屏幕顯示,來電的是一串陌生號碼。 在看到這個號碼的第一時間,凌一弦就若有所覺,手指下意識地接起了電話。 聲音順著無線信號傳來,果然是莫潮生。 對于他這個神出鬼沒的死德性,凌一弦已經(jīng)快要習(xí)慣到?jīng)]脾氣。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我竟然能等到你給我來電話?” “又跟我貧。”莫潮生隨口招呼了一聲,緊跟著告訴了凌一弦一個好消息,“最近我快要忙完了,我看看……嗯,過一陣吧,過一陣我去a市看你?!?/br> 凌一弦猛地坐直了:“誒?!你說真的?真會過來?沒有騙我?這樣吧,你發(fā)個誓,你現(xiàn)在就發(fā),嗯,讓我想想……有了,就說要是騙我,你就是老紅生的小崽崽!” “……”莫潮生沉默片刻,仍然感覺無語至極:“老紅他媽的是條公狗,它生不出小崽崽?!?/br> 另外,他這些年來從義父到大哥,再突變成兒子、孫子,如今居然還有成為老紅它兒子的風(fēng)險……他在這個家庭中的地位,還要低到什么程度才是個頭啊。 “好了,別說這些廢話,再打岔我親自做飯給你吃?!?/br> 威脅恐嚇了凌一弦一句,莫潮生又說:“今天給你打電話是為了別的事——我剛剛午睡做了個夢?!?/br> 凌一弦:“……” 一聽到這句話,她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種“又來了又來了你又來這套”的復(fù)雜神情。 “聽我說,凌一弦。我剛剛夢見湯姆貓鉆杰瑞的耗子洞,大頭鉆進去了,脖子卻卡住了,想拔都拔不出來。你知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么嗎,告訴我們小孩子不要鉆洞知道嗎?” “喲,那不是巧了?!?/br> 凌一弦伸長脖子,貼著窗戶往外看了一眼:“我馬上要過隧道呢?!?/br> 手機里,莫潮生傳出的聲音,差點要震聾凌一弦的耳朵。 “——你說什么?凌一弦,你現(xiàn)在就給我離開那兒!” 話音未落,陽光被山體中央打通的隧道遮擋,自然光被燈光取代。凌一弦眼前稍稍一暗,列車已經(jīng)駛?cè)肷礁怪g。 隨即,沒等凌一弦或莫潮生再溝通什么,電話就自己掛斷了。 第98章 抱歉,作者感冒又加重了,…… 隨著電話中的聲響轉(zhuǎn)為滴、滴的盲音,凌一弦睜大眼睛,輕微地打了個激靈。 雖說她從小就不怕看鬼故事,但結(jié)合著當(dāng)前的場景,這通電話未免斷得太過恰到好處了。 吞了一口口水,凌一弦放下手機抬起眼睛,雖然坐定的姿勢不變,但氣場卻膨脹到將放未放的邊緣。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警惕的視線無聲掃視過三人周邊。 對于剛剛她和莫潮生發(fā)生的對話,明秋驚和江自流也聽到了些。 比起凌一弦仍然端坐原地,按兵不動,江自流的反應(yīng)就直白多了。 他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作為一米八幾的冷酷帥哥,瞬間引來一片驚艷的視線。 至于明秋驚,在兩個伙伴心懷警惕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伸手從凌一弦面前接過手機的人。 劃開屏幕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明秋驚搖頭笑了一下。 “沒事兒,你倆不要那么緊張?!?/br> “怎么會沒事?”江自流比平時激烈得多的反應(yīng),以及脖子上一顆顆浮現(xiàn)出的雞皮疙瘩,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其實有著怕鬼的小毛病。 “凌一弦剛進洞里,電話就掛斷了。世上哪有這樣的巧合,其中必定有詐?!?/br> “正因為她進了隧道,所以電話才會掛斷啊?!泵髑矬@無奈地攤了攤手,“山體里信號不好——你看,我手機現(xiàn)在也沒有信號。” “……” 聞言,凌一弦和江自流面面相覷。 半秒鐘以后,江自流不信邪地掏出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果然如明秋驚說的那樣,左上角的信號標(biāo)志上打了個有氣無力的小叉叉。 “呼——”凌一弦重新滑回座椅靠背,又恢復(fù)了之前若無其事的輕松樣子。 “我就說,莫潮生這是瞎擔(dān)心,你們知道嗎,他謊報軍情、一驚一乍,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br> 山腹中的高鐵隧道差不多有五分鐘車程,凌一弦就在這個過程中,向兩位隊友傾訴了自己從小到大以來,莫潮生的那些極限cao作。 像是夢到水里有蛇在埋伏偷襲,于是一個月沒讓凌一弦下水。要不是凌一弦嚴(yán)辭抗議,他甚至都不打算讓凌一弦洗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