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蘇] 第112節(jié)
從一個角度來說,這是好事,至少讓凌一弦不必被武者局懷疑身份。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連武者局的全面體檢,和海倫系統(tǒng)跨時代的先進掃描檢測,都察覺不到凌一弦的問題,那事情大概真是木已成舟,不能再改變了。 幸好三天過去,那種初見融合碎片的沖擊已經淡去不少,凌一弦本性又比較樂天、心大,用莫潮生的話來說,就是她只有一根弦。 凌一弦暗搓搓地算了筆賬:她用豐沮玉門發(fā)現的《山海兵》碎片武裝自己,再掉過頭來用這種力量對付豐沮玉門,怎么算怎么都是凌一弦血賺不虧。 在這三天的時間里,凌一弦拒絕了孤零零的單間。在她的極力申請之下,武者局給他們三人安排了一個套間隔離。 沒人奇怪于三位年輕異性能否住在一起。 暫且不提這就相當于異性合租。 在實際生活里,外出做長期任務時,武者小分隊幾個月、甚至半年面對只有彼此可以交流的情況。 某些必要時刻,三人甚至會輪流住在一頂帳篷里。 這也是為什么在原則上,官方會建議小分隊三人最好為同一性別,主要是為了方便考慮。 不過,一組搭配得當的武者,往往比性別的方便更加重要。 所以,像是凌一弦、明秋驚、江自流這種互補情況也極為常見,沒什么需要見怪的。 隔離的這三天中,百無聊賴的凌一弦戳起了虎毛氈。 她按照網上的教程,對自己收集到的虎毛做了預先處理,然后就是拿一根粗針,上下戳戳戳、戳戳戳。 天真的少女,此時還不知道,網上關于羊毛氈買家秀的眾多笑料。 直到她把預計里圓頭圓腦的萌老虎給戳成了十二頭身,才感覺似乎哪里不太對勁兒的樣子。 出來翻冰箱,正好路過沙發(fā)的江自流一臉好奇:“一弦,你在戳搟面杖嗎?” 凌一弦:“……” 凌一弦非常心虛地讓他去配副眼鏡。 選手凌一弦,緊急發(fā)動場外求助! 導師明秋驚入場了! 明秋驚對凌一弦的藝術半成品陷入沉默! 明秋驚夾帶私貨,問凌一弦要不要戳一條同樣圓嘟嘟、胖乎乎的小白蛇! “這個嘛……” 選手凌一弦經過謹慎的思考和衡量,覺得戳蛇總比戳搟面杖好。 畢竟以她的手藝,就算中途改戳搟面杖,也說不準會變成溫度計之類的東西。 聽完了凌一弦的擔心,明秋驚微微一笑,十分好說話地接過了凌一弦托付來的藝術品重任。 大概是他熟習機關的緣故,即使第一次接觸虎毛氈,明秋驚把握起分寸來,也依舊比凌一弦靈巧。 他在這種細節(jié)性的東西上做得格外到位。 無論是發(fā)射不同暗器的幾百上千種不同手法和力道,還是制作一只小小虎毛氈時需要把握的要點,明秋驚都堪稱無懈可擊。 很快,一只活靈活現的白蛇就在掌心成型。 明秋驚畫龍點睛般為小蛇戳出兩只黑黝黝的豆豆眼,還有一條細細的分叉小舌頭。 白、軟、柔、絨、萌。 集齊以上五條要素,便可收獲一個雙眼放光的凌一弦。 凌一弦對明秋驚大肆贊美:“秋驚,你太厲害了,簡直化腐朽為神奇!” 明秋驚謙虛地笑了笑,表示虎毛氈只不過是雕蟲小技。論起御使銀針的技巧,他的手藝還可以用在更多方面。 凌一弦順口問:“比如呢?” 她本來想把話題引到明秋驚的暗器上,借此挑個良辰吉日跟明秋驚打上一架,掙完剩下的一半任務分。 誰知道,明秋驚神秘一笑,示意凌一弦伸出手來。 凌一弦不設防備地把手一攤,只見明秋驚的袖子覆蓋上來。 穿針引線,刺破布料的聲音被掩在寬大的廣袖之下,某種微涼的觸感,蜻蜓點水般劃過凌一弦的手腕。 數秒以后,明秋驚指尖逼出半寸內力凝刃,挑斷了一根金線。 凌一弦低頭望去,只見自己的袖口上,儼然被繡上了一朵盛放的金色桃花。 花瓣、花蕊歷歷在目,隨著凌一弦手腕的動作折射出不同的光芒,不見半分厚重死板,令人覺得煞是好看。 凌一弦驚訝地睜大眼睛,把袖子舉到眼前來看。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凌一弦發(fā)覺了一點不對:“這個針法……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她怎么莫名地覺得有點眼熟啊。 明秋驚笑而不語,慢悠悠地收起針線。 直到凌一弦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股隱約的“既視感”究竟出自何處,追問明秋驚的時候,明秋驚才溫和地反問一句。 “可我怎么知道你會在哪里見過呢?” 把那條小白蛇端端正正地擺上凌一弦的膝蓋,明秋驚收好自己的所有物品,也從冰箱里取了兩罐橙汁,擺一罐放到凌一弦面前,哼著歌回屋了。 沙發(fā)上,只留下了凌一弦和她的虎毛氈。 過了半晌,凌一弦在空中一揮拳。 “不對,這個金線,我一定在哪兒見過!” ———————————— 隔離結束,凌一弦三人當即申請重新加入青砂虎相關的任務隊。 考慮到他們三人是這只異獸的第一發(fā)現者,g市武者局批準了他們的請求。 在出發(fā)之前,凌一弦、明秋驚和江自流先去了一趟寵物超市,在包包里塞了好多的貓條、凍干和貓薄荷。 哎呀,畢竟老虎也是貓,是大貓貓嘛。 直到親臨現場,三人才發(fā)現,雖然只過去了三天時間,但情況早已滄海桑田。 比如說,武者局派出的專家團隊成員,已經為這只青砂虎重新清理包扎了傷口,并且取出了明秋驚原本塞進去的那個紐扣定位器。 至于定位裝置,武者局則用一條細細的、可以檢測到生理狀態(tài)的定位項圈進行代替。 再比如說,武者局專門為青砂虎就地扎起一片野外營區(qū)。 這種做法,既是要在青砂虎傷口愈合之前給它提供足夠的照料,更是要近距離檢測觀察青砂虎的狀態(tài)。 從專家的表情來看,他們想必已經拿到了許多重要數據,想來此行不虛。 至于青砂虎……凌一弦覺得,這只老虎應該也挺快樂的。 天天足不出戶就有人投喂,它本來就圓頭圓腦的虎臉又為此胖上了一圈。 s級異獸的智力和記憶都應該不錯,它很快就認出了凌一弦三人,照面時主動朝他們走來。 在凌一弦他們獻上凍干、罐頭和貓條等貢品之后,青砂虎的脾氣就更好了。 它甚至還翻過寬大的虎掌,縱容地讓三個人類小崽子一驚一乍地戳它彈性十足的厚rou墊。 凌一弦戳一下,尖叫:“手感好好!” 江自流戳一下,低沉地叫:“手感好好!” 明秋驚戳一下,倒是沒有叫。不過他動作比嘴巴誠實,一戳就戳個沒完。 在這個過程中,凌一弦一直注意著青砂虎對他們三人表現出的好感度。 不同于上次未拔出“猙”碎片的時候,這一回,青砂虎明顯對于敢于給他擼鱗甲的江自流更親昵些。 在心生檸檬之際,凌一弦不由得為青砂虎松了口氣。 看起來,它正在漸漸擺脫那片碎片帶給它的影響。 ………… 就在明秋驚三人從營地告辭的當天,這只青砂虎身上又發(fā)生了一件喜事。 ——它的五條尾巴,自發(fā)脫落了一根啦! 還有額頭上蓋住“王”字的彎角,也開始搖晃,就像是膠水沒有粘牢一樣。 這說明,總有一天,這只青砂虎將徹底擺脫《山海兵》碎片帶來的小小插曲,重新回歸它的領地,成為一只踞嘯山林的虎王。 帶著這條最新消息,凌一弦高高興興地返了程。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期間,武者局還邀請了電視臺記者深入異獸野區(qū),結合凌一弦三人上交的執(zhí)法儀,編成了一條新聞。 那條新聞的大致內容是:有雇傭武者前往異獸野區(qū)做任務時,無意中發(fā)現了一種“一角五尾”的奇異異獸。 這種異獸的鳴叫聲宛如石頭相擊,疑似是《異獸危險性名錄》中從未記錄過的新興品種。經過查證,它或許就是上古傳說中的“猙”…… 順便一提,這條新聞十分恰巧,正好就在本地新聞頻道的晚間播放了。 于是乎,在武者看守所里被關押著的精衛(wèi),原本老老實實地按照規(guī)定好的看守所時間表,和難兄難弟們準時收看了晚間新聞。 在看到這條消息的瞬間,精衛(wèi)指間握著的鉛筆頭吧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他甚至顧不得彎腰去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電視機,以及熒屏上呈現出的略微模糊、可仍能看出“一角五尾”形象的動態(tài)影像。 精衛(wèi):“……” 精衛(wèi)的表情:=口= 宛如一盆涼水當頭潑下,精衛(wèi)整個人,不,整只鳥,都瞬間懵逼了。 變化來得太突然,實在讓他猝不及防。 精衛(wèi)敢用自己的鳥格擔保,電視機里出現的這個東西,就是神話傳說中的“猙”,而且絕對與他本來要找的異獸碎片有關! 精衛(wèi)也能用自己敏銳的預感斷言,他此行領到的任務,多半是已經涼了。 精衛(wèi):“……” 還是身邊的人替他彎腰撿起筆和本子,還給精衛(wèi)的同時又悄悄戳他一下。 “咋了,老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