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fù)蘇] 第18節(jié)
凌一弦擺出攻擊的起手式,每一下都齊肘深深扎進鐵砂袋里,翻涌著袋中砂子揚起又落下。 【這是……鐵砂掌?要不是今天解鎖了訓(xùn)練場地圖,這秘密能一直瞞到選秀結(jié)束吧?!?/br> 【臥槽!早就聽過小道消息,說凌一弦每天早晨都會去訓(xùn)練場。我竟然只以為是普通晨練,我可真天真……】 【照咱們弦姐的排面,有哪次是普普通通地表演節(jié)目,普普通通地做練習(xí)嗎?】 【朋友們,我現(xiàn)在徹底悟了:入營節(jié)目表演庖丁解牛,是弦姐對我們承受能力的最后一份溫柔。 不然她就是表演個空手接電鉆,我們又能怎么樣呢?】 【那個,只有我好奇她是哪里搞到鐵砂的嗎?】 隨意抹了把額頭上的細汗,凌一弦打了個招呼:“來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剛?cè)霠I那會兒,大家都不敢跟凌一弦說話的時候。 幾個相熟的妹子對視幾眼,就主動問道:“一弦,你這是鐵砂掌嗎?” “沒有,只是普通的強度訓(xùn)練?!?/br> 凌一弦笑了笑,將兩只布袋的袋口依次纏好:“有些異獸的表皮比這還要堅硬,所以在平時的訓(xùn)練里,就要做足準備。” 鐵砂是凌一弦向明秋驚借的。 除了練功用的鐵砂之外,凌一弦還跟明秋驚借了點別的東西。 …… 很快,在接下來的各組訓(xùn)練里,凌一弦借來的“別的東西”便令無意點進直播間的觀眾大驚失色。 【等等,是我瞎了嗎?】 【不然的話,我怎么會看見……】 會看見凌一弦在做針線活??! 這一幕怎么可能在現(xiàn)實世界里發(fā)生呢?根本連夢里都不敢想吧! 【前面的,你沒有瞎?!?/br> 屏幕之上,很快就飄過幾條過來人的彈幕。 【之前跟過第四組直播的觀眾應(yīng)該都知道吧,這是弦姐在制作下次公演的秘密武器啦!】 第16章 舞動青春(一更) 【王——…… 彈幕一賣關(guān)子,在場觀眾頓時被激起了無盡的好奇心。 【打死前面,劇透不說清,以后吃方便面沒有調(diào)料包,喝可樂必定漏氣?!?/br> 【我天,竟然能在現(xiàn)實世界里看到凌一弦舞針弄線……這段視頻可以加入《有生之年》系列了。】 【嗚嗚嗚,凌姐捻著針線的樣子也好看,我們弦姐,當(dāng)真是鐵弦柔情了!】 對于直播間里的眾多評論,凌一弦一概不知。 她在這里飛針走線,幾個隊友在角落里練習(xí)歌詞,身為舞擔(dān)的周思曼則停下舞步蹭了過來。 “那個,大姐大,要不然我來縫吧。”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更快一點。”凌一弦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她需要的這件奇門兵刃,制作工藝其實并不麻煩。 像她現(xiàn)在這樣手工縫制,半個小時就能搞出一件。 但由于這門兵刃實在太過偏門,凌一弦連下山時都沒想起來帶上一件。 她倒是跟節(jié)目組申請過現(xiàn)成的兵刃,但市面上又沒有那么長的型號。 周思曼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應(yīng)該我們來的,弦姐辛苦了?!?/br> 雖然只是輕巧機械的針線活,但讓凌一弦來做這種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喂貓吃蔬菜、讓狗別拆家、要求史前巨龍必須熟練使用辦公office軟件一樣強人所難。 凌一弦揶揄一笑:“算了吧,你們來了六個人,一共縫了十分鐘,然后平均每人扎了四次手?!?/br> 甚至還有兩個人竟然被針尾扎到手指冒血,這一幕讓凌一弦足足想了十分鐘也沒想通。 所以還不如她親自上陣,至少過去的生活讓凌一弦積累了一點縫補經(jīng)驗,同時還不害怕針扎。 正說話間,只聽當(dāng)啷一聲,凌一弦一針落下,重重扎上自己手指。 她的指肚連個油皮都沒蹭破,尖銳的針尖卻已經(jīng)被撞歪了。 周思曼:“……” 眼睜睜地看著凌一弦隨手將長針捋直,周思曼呵呵干笑一聲,站起來悄悄地溜走了。 周思曼一邊繞過拖在地上的長長薄紗,一邊下意識地在心中估量了整幅黑紗的長度——至少也有十米了。 紗這種東西,又輕又薄,無處著力,想想就知道難以控制。 更何況凌一弦手中的這一幅,又裁剪得這樣的長。 足足十米的薄紗,當(dāng)真有人能把它舞動起來嗎? 周思曼在心中暗暗想道:不知究竟是武者都這么無所不能,還是只有大姐大她一個人才這么厲害呢? ———————————— “秋驚。”江自流嘴里還叼著自己早餐的油條,同時一把拉開了明秋驚的宿舍大門,“你平時站樁的那根長桿呢?” 明秋驚早在二十步外就聽見了江自流的腳步聲。 江自流闖進來的時候,明秋驚正窩在沙發(fā)里用手機回消息。 “被人借走了?!?/br> 說話之間,他右手一下下在手機屏幕上按鍵打字,左手卻紋絲不動地平平舉起。 只見明秋驚左掌上正穩(wěn)穩(wěn)托著五枚菩提子。 那菩提顆顆殷紅如血,一開始分別陳列在他掌心,首尾相接時,正好能夠排布成一個滿圓。 也不見明秋驚如何動作,那五枚菩提子便仿佛平地起風(fēng)一般,忽然動作起來。五枚菩提行走路線各自交織穿插,有長有短。等到彼此易位一遍,又分別在最初的五個位置停下。 若是有人在菩提上涂一層薄薄墨水,描繪出菩提子運動的蹤跡,便可清晰看出,這五枚菩提,恰好走了個邊角相扣的五角星形狀。 整個過程中,明秋驚的左手一直穩(wěn)如泰山,連指甲都不曾顫動一下。 如此,cao縱著掌心菩提子變幻過幾回路線,明秋驚才收回投在手機屏幕上的目光。 他左手依舊穩(wěn)穩(wěn)平舉,不知道的人見了,可能會誤以為那是件陳列展出的藝術(shù)品。 忽然,托舉在掌心里的五枚菩提卻毫無預(yù)兆地齊齊一跳!像是鍋里的沸水滾泡一般,菩提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劃出五道細小弧線,宛如噴泉迸濺開的五滴水花,最終落于明秋驚五指指尖。 這一手功夫看著便不容易,練起來卻比看著更不容易。 武林中有句老話,叫做“末流畫皮、上等煉肌、最難易筋”。 普通武者練武時,往往由rou皮帶動動作,而一流武者則能精準控制肌rou走勢。 至于最頂尖的那批武者,內(nèi)力收發(fā)則自筋骨而起,一招一式由內(nèi)而外,如臂指使,最見功力。 一眼望去,明秋驚貌若巋然不動,可菩提子卻被他肌rou張力所控,游動起來如同抹了油的保齡球一樣順滑。 至于最后那一手“菩提跳”,則全靠肌rou力量爆發(fā)的那股寸勁兒。武者發(fā)射暗器的力道,正與寸勁兒息息相關(guān)。 他雖年少,卻已越過“煉肌”門檻,隱隱觸及“易筋”境界。同齡人中,論起對于細節(jié)的精準把控,只怕天下間也無人能出其右。 江自流只看了一眼,就見怪不怪地移開視線。 把油條往嘴里送了送,江自流聲音含糊地問道:“你把桿子借誰了?” 明秋驚微微一笑:“凌一弦?!?/br> 江自流頓時“啊”了一聲,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這么說,我練功的鐵砂也是被借給她了?” 明秋驚溫和地說:“你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拿我的鐵砂去練功啊?!?/br> 江自流撇了撇嘴,評價道:“算了,你那個砂子,還是自己留著沖咖啡吧?!?/br> 明秋驚練的功夫跟大眾不是一個路數(shù)。 故而,他的鐵砂細膩如粉,比小米還碎,摻在苞米面里都能魚目混珠。 以前江自流好奇,偷著抓了一把明秋驚的鐵砂,去給倉鼠當(dāng)浴沙洗澡。 最后的結(jié)果簡直令江自流懷疑人生:那倉鼠居然還真給洗干凈了! 明秋驚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巧了,凌一弦也是這么嫌棄我的。” 江自流瞪大眼睛:“然后呢?” 明秋驚很是悠哉,喝了口早餐豆?jié){潤潤喉嚨。 “然后我就把你的鐵砂借給了她。她問‘這是江自流練功的鐵砂,我拿走沒問題嗎?’,我說‘沒問題的,自流現(xiàn)在都能一拳打斷我四根肋骨,再讓他繼續(xù)練下去,我還活不活了。’——她一想覺得我說得對啊,于是就把你的砂子拿走了?!?/br> 江自流:“……” 一時之間,江自流無話可說,只好當(dāng)場打了個飽嗝。 放下手機,明秋驚同時收起掌心菩提子:“你最近用到那個砂子的地方,不就只有指掌功夫嗎?” “嗯?!?/br> “那這樣吧?!泵髑矬@當(dāng)場給隊友編了個替代方案。 “正好你沒了砂子,我沒了桿子,不如我這幾天就直接在你手指頭上站樁,你看這主意怎么樣?” 江自流下意識覺得哪里不對。 但再想想,他又覺得明秋驚說得對啊。 “好像……也行。” “是吧。”明秋驚愉快地點了點頭。 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明秋驚偏頭看了一眼。 新收到的消息映入眼簾,明秋驚原本燦爛的笑容緩緩收起,最后臉上只剩下凝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