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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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些反常的事情,他只會不斷地一遍又一遍地自我催眠,說柳曄全是在演戲,演技極為高超。 現(xiàn)在他徹底看透了自己,他只不過是在欺騙自己而已,只是為了讓自己有理由繼續(xù)去恨柳曄,以發(fā)泄前世被燒死的仇恨。 他為什么要這樣?仇恨就讓他變成了目無一物的怪物了嗎? 明明明明他早就希望這個柳曄不是前世的那一個!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這兩個月來一直陪著他的柳曄的的確確不是前世的那一個啊! 霍銘心如刀絞,疼得無法直起身子。 柳曄!他的柳曄,他的這個對他百依百順,悉心照顧他,為了他曾經(jīng)被劫持,被打傷的柳曄,被他弄丟了! 從頭到尾柳曄都跟霍鋮沒有過任何聯(lián)系,他卻依舊不信任他。為了確保能夠圓滿地把霍鋮送進監(jiān)獄,竟然非要將受傷生病的柳曄弄到天氣惡劣的京市。 他始終沒法信任柳曄。他怕柳曄留在海市會偷偷地跟霍鋮打電話,破壞他最終的計劃。 他將柳曄放在眼皮底下監(jiān)視,可如果三天前一直這樣也就罷了,偏偏在柳曄燒得暈暈乎乎的時候,他扔下他,讓他一個人呆在房間里,急沖沖地趕去宴席解決霍鋮。他甚至一個人都沒有派過去照顧柳曄! 那一晚,直到一切塵埃落定,他才想起柳曄,才記起柳曄的好,才徹底相信柳曄并沒有站在霍鋮那邊。 他真是又笨又蠢又無恥! 柳曄失蹤,他是罪魁禍首! 銘哥!見霍銘始終趴在茶幾前一動不動,陳磊總算忍不住走到霍銘身邊,蹲下來碰了碰他。 霍銘方才低聲的嘶吼并不能緩解自己內(nèi)心的痛苦,他眉頭緊皺,牙齒緊咬,唇在發(fā)抖。 別、別這樣陳磊真是嚇傻了。他威明神武,從老破街里把天天混日子看不到人生希望的他撈出來的銘哥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剛才都是瞎說的。陳磊寬慰霍銘,第無數(shù)次想打死自己,京市是首都,治安那么好,哪有人敢當街擄人或殺人??!柳曄他只是、只是迷路了,沒錯,就是這樣! 你走開!蕭思琪快被陳磊這頭豬給蠢死了,她也走到霍銘身邊,人也蹲了下來,我看,要不打電話問問公安局那邊的進展吧! 終究是蕭思琪的話起了作用。 霍銘總算有點生氣了。蕭思琪拿出手機,想不到電話掛過去后,負責柳曄失蹤案的警察說他們也還想再跟霍銘了解一些情況。于是雙方約好半個小時后見。 到時候警察們親自過來這里,霍銘他們無需出門。 霍銘在陳磊攙扶下去了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 出來后蕭思琪已經(jīng)把牛奶給熱了,還從墻角鼓搗出今早剛搬過來時幫傭怕霍銘?zhàn)I死,特地買來放在這里的一箱小面包。 蕭思琪拿出一個小面包,撕了包裝袋遞到霍銘手里:我看你這幾天應(yīng)該都沒怎么吃吧?我勸你多少吃一點,不要等柳曄回來你卻進醫(yī)院了。 霍銘坐回沙發(fā)上,接過小面包,卻沒有吃,拿在手上人一動不動的。 唉!蕭思琪重重地嘆了口氣。 兩個警察在半個小時后準點到達。 霍銘帶上墨鏡,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憔悴。 負責這個案件的組長是個五十來歲的老警察,看起來頗有經(jīng)驗。 霍先生你好! 你好! 老警察和霍銘握過手后就坐在他對面,年輕的女警也跟著坐下,并從公文包里拿出紙和筆開始記錄。 霍銘雙唇緊抿,看得出他很想知道事情的最新進展,但多年的素養(yǎng)讓他知道這個時候詢問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等著警察的發(fā)問。 附近所有的監(jiān)控我們都已經(jīng)調(diào)出來看過,但沒有看到柳先生的蹤影。老警察開口道,這個之前有跟你說過。 霍銘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胡同口開過的車子能調(diào)查的我們也調(diào)查了,老警察繼續(xù)道,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周邊胡同和街道我們還派人尋訪了一遍,很遺憾,天色太晚,沒人看到有疑似柳先生的人經(jīng)過。 說完后,他停頓了一下。 您繼續(xù)?;翥懞苊黠@地在讓自己呼吸平穩(wěn)下來,努力在面上叫人看不出一絲情緒。 我相信你們作為親友也做了很多猜測。老警察也不藏著掖著,各種猜測都有可能。 他指的是柳曄被人擄走甚至被人殺害這樣可怕的事。 霍銘胸口起伏不定,交叉放在身前的兩手開始微微顫抖。 但是,老警察話鋒一轉(zhuǎn),你有沒有想過有種可能,他是自己離開的? 怎么可能?霍銘還沒說些什么,坐在另一邊的陳磊率先叫了起來,柳曄發(fā)著高燒肩膀上又打著石膏,他自己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還有,他離開干什么?在銘哥這里又沒人敢給他臉色看。 張隊,你是不是搞錯了?半晌后,霍銘總算開口。 我只是說,這是一種可能。每年都有好些個失蹤人口,各種可能性我們辦案警察都要排查一下。有些時候,人口的走失原因往往是你想不到的那一個?;粝壬夷懿荒軉柲銕讉€問題? 霍銘十根手指緊了緊。你問吧!他說道,聲音有些發(fā)啞。 你上次說到最后一次見柳先生大概是下午五點左右,那么你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和他發(fā)生爭吵? 沒有。 此前呢?近一兩個月以來? 沒有。霍銘喉嚨很干,我們實際上也才認識快兩個月而已。 那么他有沒有和其他人有矛盾? 沒有。 你確定嗎?會不會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我確定,霍銘非??隙?,柳曄基本上每天24小時都跟我呆在一起。 好吧,老警察點了點頭,那么柳先生的身份證沒有帶走? 沒有,我上次已經(jīng)說過了。 你確定他身無分文? 確定。 坐在陳磊旁邊一直沉默的蕭思琪突然說話了:張警官,理論上來講,柳曄是不可能自己離開的。先不說他怎么可能做得到避開一切監(jiān)控,人間蒸發(fā)一樣,就說一個大家都知道的事實,現(xiàn)在是全國聯(lián)網(wǎng)時代,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他手機也沒了,身上沒有一分錢,離開后他沒法住店沒法打工,除了睡橋洞當流浪漢外他別無選擇,他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有錢人家少爺,怎么可能去干這種事? 是呀!陳磊附和道,不要說柳曄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沒帶身份證沒帶手機沒帶錢地跑掉。 老警察目光閃了閃,沉默片刻:我認為還是需要跟他家人取得聯(lián)系,霍先生,你才跟柳先生認識兩個月,有些時候,短短兩個月并不能徹底了解一個人,你并不知道他的心理狀態(tài) 他沒有自殺傾向!霍銘迅速打斷他的話,根本不想有這種設(shè)想。 老警察嘆了一口氣:好吧,那么霍先生,你能告訴我他跟他家人最近的一次聯(lián)系時間是什么時候嗎? 五天前,霍銘很快就給出了答案,要去京市前他打電話跟他弟弟說了一下。 老警察點了點頭:看來我們得去海市跟他弟弟見個面。還有,看該問的都問得差不多,他又補充道,柳先生的銀行賬戶我們也要查一下,霍先生對此應(yīng)該沒有什么意見吧? 他銀行賬戶只有五千塊錢,霍銘說道,我和陳磊遇上他弟那天,他把我原來給他的五萬塊都轉(zhuǎn)給他弟買藥了,后來來京市前我又給了他五千。 才給這么點陳磊看向霍銘,一副銘哥原來你有付柳曄工資但居然才給這么點兒人這么小氣的表情。 這純粹是因為柳曄不想要,霍銘沒跟陳磊解釋,他感覺自己連繼續(xù)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 如果如張隊所說,柳曄的失蹤有種可能是他自己離開,那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更希望是這個。 至少,柳曄還有一絲不會遇到危險的希望! 一想到柳曄現(xiàn)在可能正在遭受的一切,霍銘的心就好像被一柄匕首插進去然后挖了一塊rou挑出,疼痛沿著血液蔓延,渾身無一處幸免。 明白了。只聽老警察說道,轉(zhuǎn)賬給他弟這事兒我們也要確實一下。 * 作者有話要說: 柳曄:難以置信,難以置信呀! 作者:難以置信你這么快就掉馬還是難以置信警察居然這么牛逼? 前面寫蕭思琪那段話就是為了老霍的這段心理活動。 咳咳,不知道小天使們會不會覺得太突然。原計劃就是要攻這個時候意識到受不是原主,如果沒有意識到,那啥,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攻怎么可能會允許自己愛上一個前世殺死自己的人。受跑了,他時間一久估計也就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不用再糾結(jié)了,受跑了也就跑了我就當放你一馬。 我盡力了,本來碼字就慢這章還卡得我頭禿。真覺得太突然也就我筆力不行了,下一本努力吧。 周六周天是早上下午晚上全天課,所以搞不定基本會請假。請假的后面多更補上。 第40章 復(fù)明 霍銘最終還是回到了海市,負責柳曄失蹤案的警察也過去了一個。 警察最先在二十九中找到了跟柳曄有金錢往來的柳暉。 柳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在警察耐心的詢問中回答道: 是的,我哥轉(zhuǎn)給我五萬塊。 錢還在嗎? 錢還在,嗯那個沒有,我花了一萬塊,買藥。柳曄眼睛紅紅的,有點驚怕,是不是還要查我銀行卡? 沒有的事,警察不能隨便查閱公民的銀行信息,當然,如果案件需要的話,也可以向上級機關(guān)申請,你不要緊張,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哦、好,柳暉咬著嘴唇,聲音發(fā)抖,那你能不能別跟我爸說我哥給我錢的事,他會把錢全部搶走拿去賭博。 這樣啊我不會跟他說的。你說你花了一萬塊買藥,有票據(jù)嗎? 沒有,留著沒用,都扔了。柳曄低下頭,帶著哭腔,不過等我回家后可以把買的藥拍給你看。 回答得天衣無縫,沒有任何破綻。 甚至回家之后,他還真的拍了三十來瓶沒開封的吸入劑照片發(fā)給警察。 警察相信了。 柳暉聽到哥哥失蹤后傷心欲絕的樣子不像作假,回答問題的時候人雖看著緊張,但那是因為他害怕父親的緣故。 沒有人會去懷疑柳暉。 而警察向柳暉確證五萬塊錢的事,也并非是認定柳曄通過柳暉轉(zhuǎn)移了錢款。 他只是在按流程辦事而已。 在事情真相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每一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這是警察辦案的原則。 柳暉的答案并不能說明柳曄的失蹤不是他自己所為,它只能證明柳曄確實沒有帶上一分錢,兩手空空。 但在知道這個調(diào)查結(jié)果后,霍銘那帶有一絲絲希望的心便徹底沉到了谷底。 他原本就不太相信柳曄會自己離開,而現(xiàn)在警方更是確定了柳暉的錢并沒有交回到柳曄手上,這對他而言,便意味著柳曄被擄走的可能性幾乎成了百分之百。 霍銘崩潰了幾日,不吃不喝幾乎成仙,但在某個早上卻突然清醒了過來。 他迅速地找到林醫(yī)生安排上了手術(shù)時間,并說要立刻接手霍氏擴大自己的財力物力和人力,不管怎么樣,柳曄失蹤的事情,他都要知道一個確切的結(jié)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把整個華國挖地三尺,他絕對不會放棄! 卻任何人都不知道,柳暉在回答完警察那幾個問題后,整個背全部濕透,回到家后又驚又怕,抖抖索索地翻箱倒柜把藏起來的,怕被他爸拿去賣錢的藥全部找了出來,擺在一起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了警察。 警察不按理出牌! 他哥根本就沒想到警察會找他查那五萬塊錢!沒告訴他會有這么一出! 當被警察問到錢還有沒有在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了,腦袋空白幾秒后才報出了一萬塊這個數(shù)字。他怕警察去查銀行卡,因為他的卡上只剩下四萬塊錢。 接下來也虧得他足夠機靈,說錢拿去買藥了,否則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人知道他哥是自己跑走的,因為他哥是在逃命! 早就離開海市的柳曄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千算萬算,竟然漏算了警察的辦案能力。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親自取錢,以免被霍銘懷疑,卻沒想到把錢轉(zhuǎn)給柳暉后,讓柳暉交給他,也會被警察調(diào)查。 警察真是太可怕了,他人在京市失蹤,他們居然會想到他會到海市跟柳暉拿錢! 他要是知道警察跑到柳暉學校,并把柳暉帶到教師辦公室詢問,肯定會垂首頓足懊悔得恨不得回到跟柳暉接頭的那一日。 那一日,別說一萬塊了,就是一千塊錢他都不會拿。 柳曄拿了一萬塊。而他原先跟柳暉說好的是,叫他帶三萬塊給他。 大概是長期只使用手機,太久沒見過這么多的現(xiàn)金的緣故,當柳曄看到柳暉給他帶來的,躺在背包底部的三大疊紅色鈔票時,覺得心里有點發(fā)慌。 想了想他便明白了,發(fā)慌是有道理的。錢太多向來不安全,他怕自己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就在半道上被人給劫殺了。 于是柳曄只拿走了三分之一,一萬塊。 也虧他臨時改變了主意,要真的三萬塊錢全部帶走的話,柳暉對警察撒完謊后,估計在家連打針的針劑盒都要全部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