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書迷正在閱讀:京都小廚娘、這個明星的馬甲有點多、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fù)蘇]、從拔出石中劍開始、明月意、重生1920之時尚女王、今天美人被艸哭了嗎、被糟蹋的雙xing美人們、【快-穿-總-受】 莫盡歡、人魚歡
霍老爺子年輕時下放在農(nóng)村,孫宏的父親跟霍老爺子是過命之交,為了照顧孫家這唯一的獨苗,霍老爺子將孫宏放在鴻雁山莊。山莊里大有油水可撈,孫宏可不想被趕出去。 霍銘估算著時間,認為柳曄也該打完電話了,就拿起拐杖回臥房去。孫宏為了留住這份工作,盡顯諂媚,一路小心翼翼虛扶著霍銘。直到走到臥房門口 我要伺候霍銘睡覺,這下你聽見了吧!柳曄的吼聲陡然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 霍銘頓住腳步,睜大了眼睛,他雙目無光,但滿臉震驚。 孫宏也驚呆了。 霍、霍先生好半晌,孫宏咽了咽口水。 霍銘微微偏頭,他知道孫宏誤會了。 柳曄真是瘋了,誰都知道他被送到他身邊,實際上就是給他暖床用的。但這分明就是沒有的事,他怎么可以這么大聲地吼出來? 難道柳曄又在演戲?可有這必要嗎?這種事有必要拿出來這樣演戲嗎? 霍銘有點混亂了。 終于,有一個不愿承認的想法從腦海里閃了出來。柳曄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暖床的事,他口中的睡覺,似乎確實只是睡覺而已。 前世將他燒死的柳曄有這么單蠢嗎? 霍銘難以置信。 霍先生。站他后面的孫宏又喚了他一聲。 嗯? 想不到霍先生對柳曄有興趣孫宏小心翼翼地找著措辭,努力想迎合霍銘的喜好,那、那么我去給你們準(zhǔn)備安全套和潤滑劑? 霍銘喉結(jié)動了動,胸口可見的起伏,一個字從牙縫里狠狠地憋了出來,滾! * 作者有話要說: 霍銘:來吧,老婆,睡覺! 第14章 又翻車了還好霍銘不在 孫宏是個超級大蠢貨,霍銘的態(tài)度這么明顯了,他還以為霍銘是在害羞,雖然聽話地沒有去準(zhǔn)備安全套和潤滑劑,但下午家具城那邊把柳曄的床送過來的時候,他仍然傻兮兮地跑去請示霍銘:霍先生,你看,要不要把床退回去? 霍銘差點沒用拐杖把他的腦袋瓜子打開了瓢。 一米二的單人床擺在霍銘的大床右邊靠墻的位置,兩張床之間隔了大概四米。床雖然窄但是夠長,否則柳曄躺上去兩條腿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當(dāng)天晚上,柳曄伺候霍銘洗澡。 昨天霍銘從醫(yī)院藥物退燒回來,雖然一身粘稠難受,但為了防止高燒再起,霍銘還是老老實實地聽從醫(yī)生的話,沒有洗澡。撐過整整一天之后,到今天他是非洗不可了。 衛(wèi)生間里,柳曄幫霍銘在浴缸里放好了水,洗發(fā)水沐浴露都擺在邊上,然后等著他脫光衣服。 富豪家的衛(wèi)生間與眾不同,先不提干區(qū)濕區(qū)內(nèi)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高檔設(shè)施,光是目測過去這里的實用面積就有二十幾平米,要知道,柳曄穿書前租住的小公寓也不過三十平而已。 已經(jīng)放好洗澡水的浴缸安裝在衛(wèi)生間最里邊的臺階上,橢圓形,比普通的浴缸大了很多,歐式吊燈下,金碧輝煌,差點沒閃瞎柳曄那雙沒見過世面的窮人眼。 所以,霍銘洗澡必須要柳曄的幫忙。柳曄得等他脫光衣服后,再把他扶進浴缸里,若讓他自己慢慢摸著走,估計沒過多久他就會絆倒在臺階上摔個四腳朝天。 霍銘上廁所不肯別人伺候,柳曄原以為在洗澡上他也不樂意。想不到他倒爽快地把自己脫個精光,只是那張臉,好像撞進一筐臭豆腐里,臭得連空氣都被他影響得翻卷起來。 還在生氣???柳曄走到霍銘面前,一邊說著一邊不由自主地往下看去。 這個尺寸 柳曄吞了吞口水,有些臉紅。哎,都是男人,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眼睛往哪兒看呢?霍銘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 ?。亢孟裥『⒆痈蓧氖卤蛔グ?,柳曄猛地抬頭,但又很快把頭轉(zhuǎn)向一邊??瓤?。他裝腔作勢地干咳兩聲,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就是瞧你心情一直不好,問問你而已。 雖然眼睛閉上和沒閉上沒什么區(qū)別,霍銘還是合上了雙眼。扶我過去。他明顯不想跟柳曄多說什么。 哎,我說,霍銘。柳曄覺得霍銘氣了整整一個下午這件事有點不太讓人能夠理解,孫先生雖然失職,還總想著要推卸責(zé)任,但你也沒必要生氣這么久吧。 中午柳曄剛掛上電話,霍銘就推門進來,他的臉色特別難看。 柳曄以為自己已經(jīng)被原主mama氣得夠嗆,想不到霍銘的火氣比他更大,回到臥房后,第一句話就是叫他離開。柳曄當(dāng)場懵掉。還好霍銘及時改口,但也僅此而已。接下來他沒吭過一聲,一直黑著臉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直到柳曄問他要不要午睡,他才赫然想起了什么,厭惡地說了一句不要。 柳曄知道他是被孫先生氣的。而孫先生能夠氣到他的,也只有老陳那件事了。 有誰會樂意看到傷害自己的人逍遙法外? 老陳害你的事,肯定會找到證據(jù)的。柳曄安慰霍銘,同時伸出手去,扶住他的手臂。 光溜溜的霍銘渾身一戰(zhàn),似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壓抑住將柳曄甩開的沖動。不過僅此而已,他任由柳曄牽著,慢慢朝前走,最后一步一步跨上鋪著防滑地磚的臺階,嘩啦一聲抬腿踩進浴缸里。 霍銘腦袋靠在頭墊上,仰躺著,兩支手臂掛在浴缸邊上,半是放松地垂在外面。聽著不遠處淋浴噴頭不斷出水的聲音,心想,前世將他燒死的柳曄怎么可能這么蠢? 他是霍家大少爺,眼睛失明要找護工,全世界有那么多的專業(yè)護理人員供他挑選,他要一個沒經(jīng)過任何培訓(xùn)沒有任何實cao經(jīng)驗的小孩子干什么? 自小在武家長大的柳曄,怎么可能會傻乎乎地認為他被送過來只是給他做護工而已? 還有,他哪里會因為老陳的事情生氣整整一個下午,他是在氣他自己好么? 霍銘抬起右手重重地在太陽xue上按了按。 淋浴噴頭的出水聲停止了。他想到柳曄剛才的話,反正你也看不見,我干脆就在邊上淋浴算了,他可以想象柳曄現(xiàn)在正在身上涂抹沐浴露,飛快地搓洗,半點羞澀之意都沒有,坦坦蕩蕩,就如看見他的裸體一樣,完全不像擁有前世被男人開發(fā)過記憶的重生之人! 霍銘很生氣,他生氣自己居然想要去相信柳曄并沒有在演戲,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真情流露! 柳曄是演員!柳曄是演員! 霍銘咬著牙一遍又一遍默念這五個字。 全部都是假的! 霍銘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浸泡在水里的身體徹底放松下來。 是的,只有這樣才沒有錯。若柳曄不是重生之人,他怎么會大半夜飛奔回來救他,他肯定知道如果救助不及時,他就將因高燒而終生失明。而若柳曄是重生之人,那么他如今的一切舉動,都是在裝無辜而已! 嘩啦啦,淋浴的噴頭再次出水。而等它再次停下來的時候,柳曄已經(jīng)洗好了澡。 霍銘聽見柳曄窸窸窣窣地穿上衣服,趿著拖鞋朝他這邊走來。 霍銘,你洗澡就是泡在水里一動不動?柳曄蹲在浴缸旁,問道。 剛剛發(fā)覺柳曄是天才演員的霍銘想不明白,這家伙怎么就那么愛蹲,昨天蹲他床頭,今天蹲他浴缸。 你蹲著干什么?霍銘不知不覺就把這句話問出口。 這樣可以平視你,不會給你造成壓力??!柳曄歡快地回答,洗了個熱水澡似乎令他心情頗好,我知道眼睛看不見的人一般比較敏感。 霍銘的睫毛顫了顫。 這也是裝的嗎?他心說。 柳曄嘆息,他覺得霍銘好像跟先前那個一切事情都要自己動手做,死都不承認自己是殘疾人的家伙完全是兩個人。 我?guī)湍阆??他問道,非常認真。 我要是說可以的話,你是不是要找個刷子過來?霍銘坐了起來,光潔的身子露出水面,滴滴水珠掛在結(jié)實的肌rou,非常性感。 柳曄不知不覺就舔了舔嘴唇,趕緊抬頭,只盯著他的臉:你要什么刷子?刷鞋的那個可以嗎? 拿去刷你自己的臉吧!霍銘說道。接著就摸過放在邊上的沐浴露,往浴缸里倒去。 等霍銘洗完澡,差不多晚上十點了。柳曄給他找了套真絲睡衣,霍銘拿過來自己換上。柳曄再讓他坐椅子上,給他吹頭發(fā)。 五指插入發(fā)隙,撩起又濃又密的烏發(fā),一陣又一陣的熱風(fēng)中,指尖劃過頭皮,又輕又軟,酥酥麻麻的,引得坐在椅子上的那位昏昏欲睡。 哎,有件事。柳曄突然說道。 什么?半瞇著眼睛的霍銘不覺向后靠了靠。 本來下午就想跟你說了,誰知道你一直臭著臉。 快說?;翥懖幌肼犓麖U話。 柳曄最后摸了摸霍銘的頭發(fā),確保全干后關(guān)掉電吹風(fēng)。他的聲音一下清晰了起來:就是關(guān)于,呃我媽。 我媽兩個字柳曄說得超級別扭。 嗯?關(guān)于柳曄的親媽,霍銘沒什么興趣。前世柳曄跟他親媽關(guān)系不好,武家破產(chǎn)就再也沒有起復(fù)過,他親媽找過柳曄幾次,都被柳曄趕了出來。 我想說,以后她要是再打電話到山莊來,能不能別理她,麻煩你跟孫經(jīng)理說一聲。柳曄說道。 霍銘心中冷笑,心道,果然如此。 柳曄打開邊上的柜子,將吹風(fēng)機放進去,有點崩潰:她那種人,思維不是正常人,昨天在醫(yī)院你也見到了,他深吸了口氣,今天中午跟她說話我差點瘋掉!活這么大,我就沒見過像她這樣不清楚的女人,柳曄光顧著吐槽,一時沒注意,差點說漏了嘴,還好及時反應(yīng)過來,嘴上剎住了車,接著飛速地拐了一個彎,我就沒見過像她這樣的mama,如果有可能,我不要當(dāng)她的兒子! 霍銘沒說話。 柳曄放好吹風(fēng)機后,彎下腰偏著腦袋看他的臉,等他回答。 霍銘猛地站起來,差點撞到柳曄的額頭,柳曄嚇得向后一退,咚一聲后腦勺砸在柜子上。 嗚好痛柳曄抱著腦袋蹲下來。 霍銘嘴角抖了一下,抬手捏了捏眉間,有些無語:腹部還疼吧?聽你洗澡的時候嘶嘶嘶個沒停。 柳曄沒回答他,霍銘沒提他現(xiàn)在又撞了后腦勺,但柳曄怎么聽怎么覺得這句話里滿滿的都是諷刺。 你媽的事我會跟孫管家說的。山莊這邊直接拉黑她?;翥懻酒饋?,現(xiàn)在出去吧,早點睡覺,明天我還得去醫(yī)院。 柳曄趕緊扶上霍銘的手臂,領(lǐng)他出去。 等霍銘在床上躺好,柳曄來到自己的新床邊。先是伸手按了按床墊,然后才翻身上去,掀了被子蓋好。 昨天睡地板,睡得他腰酸背痛,讓他不禁懷疑這具身體其實不是十九歲而是九十九歲,年輕的外貌只是表象。 柳曄滿足地喟嘆,眉眼瞇了起來。轉(zhuǎn)身關(guān)上燈,在黑暗之中對霍銘說了一聲:晚安,霍銘。 也不知過了多久,霍銘的聲音終于像風(fēng)一樣飄來,似有又似無:晚安,柳曄。 柳曄嘴角揚起,翻了個身。 長夜漫漫,兩人的呼吸漸漸均勻,窗外月光皎皎,蛙叫蟲鳴,這樣,又是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高級轎車載著霍銘和柳曄來到了海市最著名的眼科醫(yī)院。蕭思琪的丈夫林振昊就是這里的專家醫(yī)生。 一路上柳曄都挺激動,今天檢查完,就可以確定霍銘什么時候可以做手術(shù),而等霍銘手術(shù)做完,恢復(fù)視覺后,他就可以功成身退,離開海市這個是非之地了! 與激動的柳曄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當(dāng)事人霍銘反而極為鎮(zhèn)定,從始至終都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別樣的情緒。 車子開進醫(yī)院,繞開前面的門診大樓,直接停在影像樓下面。柳曄和霍銘下車。蕭思琪和林振昊早就等在大樓門口。 霍先生。林振昊向霍銘打招呼。 霍銘沖著他點了點頭:林大夫,你好。 林振昊又看向柳曄。他向柳曄伸出右手:你好。 你好。柳曄也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 林振昊不年輕。昨天柳曄就覺得奇怪,蕭思琪瞧起來也就三十出頭,如果她丈夫跟她差不多歲數(shù)的話,那豈不是醫(yī)學(xué)界的天才,年紀(jì)輕輕就可以成為眼科的權(quán)威專家。今日一見才明白,原來是老夫少妻。林振昊瞧起來至少四十五六歲,比起蕭思琪大了不只十歲。 我們上去吧!年長又有能力的人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穩(wěn)重。 柳曄扶著霍銘,正準(zhǔn)備往影像樓內(nèi)走去。 柳曄!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后遠遠地響起。 ?所有人愕然回頭。 柳曄的心猛然一跳,來人的聲音他沒聽過,但能這樣叫他的顯然是原主認識的人,這個時候原主認識的人跑來找他,柳曄不由地就緊張起來。 只見一個胖壯的中年男人從停車場方向一路跑過來。 他的年紀(jì)瞧起來和林振昊差不多,但身材相差巨大。體型的因素造成他奔跑吃力,等他站到柳曄面前的時候,他已經(jīng)氣喘吁吁,滿頭是汗,累得不行了。他雙手扶住膝蓋,凌亂的劉海貼在額上顧不上捋開,只努力地抬著頭,瞇起一雙肥腸似的眼睛狠狠盯著柳曄。 柳曄知道麻煩上門了,向后縮了縮。 蕭思琪和林振昊互相看了一眼,從他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們不認識這個人。 霍銘側(cè)著腦袋,似乎在努力辨析這個人的聲音。 柳曄你過來一趟!好一會兒,這個男人終于順了氣,站直身體,示意柳曄跟他走。而話說完后,他才陡然意識到什么似的,有些不自然又有些膽怯地看向柳曄身邊的霍銘,說道,霍、霍先生,你好。 霍銘還是那樣,點了點頭,只是這回,連你好兩個字都沒有了。 柳曄不敢問這人是誰,怕不跟他走的話,這人會說出什么讓他無法承擔(dān)的話,他便對霍銘說道:霍銘,要不你先上去檢查,我等會兒去找你?說著拍了拍褲袋,示意他已經(jīng)帶了手機,而手機昨晚也存了霍銘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