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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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曄的臉皮有點掛不住,他想到昨晚鼻子被霍銘撞到,自己沒忍住哭出來的事情。沒有。他把筷子塞到霍銘手里。 霍銘接了筷子,也不吃飯,堅持要把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只見他點了點頭,肯定道:那就是哭了。 沒有!柳曄覺得臉皮已經(jīng)碎成沫,嘩啦嘩啦地往下掉,他惱羞成怒地申辯,我怎么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哭? 哭了就打個電話回來?;翥懡K于把筷子伸進碗里,他沒有面朝柳曄,毫無聚焦的雙眼似乎在看向前方無盡的茫然,捏著筷子的手非常用力,手背上青筋隱隱暴起。到目前為止,你都還是我這邊的人。他說道,口吻如在說今天天氣還可以,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什么?柳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如果你是當(dāng)真想投誠,那么在我將你送入大火之前,我都會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這就當(dāng)作,你半夜跑回來救我的報酬,以及,那簇雞蛋花的謝禮! 這便是霍銘心中的想法。 霍銘你剛才說什么?柳曄又問了一遍。 但是霍銘沒有回答他,且已經(jīng)開始慢里斯條地吃飯了。 柳曄見此,拿著筷子在碗里翻了翻,覺得有些喪氣??磥硎撬犲e了,霍銘怎么可能把他當(dāng)作自己人,他跟霍銘的關(guān)系根本不對等。對霍銘而言,他就是武家的賠禮,霍銘沒有將怨恨轉(zhuǎn)嫁到他身上對他惡言相向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對了,看著霍銘吃了幾口飯,柳曄突然想起剛才被霍銘打斷的話,孫先生說到了老陳,他說老陳把之前說過的話全部推翻了,他說他會承認害你是因為被你們逼的柳曄把之前孫先生的話全部重復(fù)了一遍。 原以為霍銘會發(fā)怒,畢竟從三樓監(jiān)控壞掉這件事來看,山莊內(nèi)要對付他的不止老陳一個。而老陳雖然已被關(guān)押,但還有一個甚至好幾個壞人正在暗處對他虎視眈眈。卻想不到霍銘只是諷刺地一笑,便沒有什么反應(yīng)了。該怎么吃飯,還是怎么吃飯。動作優(yōu)雅,好看得猶如翩翩貴公子。 柳曄見霍銘這樣,雖然心里有些不安,但還是轉(zhuǎn)過身來,一手端起碗,和霍銘一樣,安安靜靜地開始吃飯。 而就在他們快要吃完的時候,門被咚咚咚輕輕地敲響了。 霍先生,孫先生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極其緊張,然后他嘴里說的話卻是,柳曄的mama打電話過來。 * 作者有話要說: 改文名了 第13章 我要伺候霍銘睡覺 柳曄很郁悶,原主的mama太奇葩,他根本就不想跟她有任何聯(lián)系。 原主的手機掉進游泳池里,他沒有原主的記憶,不能保號,那么原主的mama想要找到他,肯定得打鴻雁山莊的座機電話。柳曄想過這是遲早的事,但沒料到這么快。 從醫(yī)院見面到現(xiàn)在,才過去一天而已。 柳曄放下筷子,拿過桌角的濕巾,擦了擦嘴,看向霍銘請示道:我去開門? 霍銘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沒停,依舊慢條斯理地吃著最后幾口飯。 柳曄趿著拖鞋走過去,打開門。 孫先生右手拿著無線電話站在外面。見到柳曄,他生硬地擠出一個笑臉,將手中的電話遞給他,然后壓低聲音問道:霍先生吃完飯了嗎? 柳曄接過電話,搖了搖頭,同時側(cè)身讓出一個位置,讓孫先生可以探頭進來瞧個清楚。 孫先生顫顫巍巍地邁出一步,兩手扒著門框,小心翼翼地向里邊看去。 柳曄覺得這孫先生真是個妙人,想找霍銘解釋老陳的事,選什么時間不好,非得選霍銘吃飯的時候,而且還光明正大地找了一個理由。柳曄拿起電話看了看,心說原主mama的電話來得真是及時。 霍銘沒吃完飯,孫先生沒敢動。 柳曄一手捂住電話的話筒位置,扭頭看向坐在桌邊的霍銘說道:霍銘,我去走廊上打個電話。 原以為霍銘只會點頭應(yīng)他,想不到霍銘摸過濕巾擦了擦嘴巴,推開椅子站起來,拿起靠在桌邊的拐杖,拐杖點地,窸窸窣窣地朝這邊走過來:等一下。 霍、霍先生。柳曄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孫先生卻像見到玻璃娃娃快要從架子上掉下一樣,猛地沖進去,諂媚地想要攙扶霍銘。 干什么!霍銘厲喝一聲。 孫先生即將碰到霍銘的手停在半空,他嚇了一大跳,五官瞬間垮塌,哭喪著臉:我、我就看你行動不方便 我有拐杖,霍銘冷冰冰地說道,再說了,我在自己的房間里面,要你幫什么忙! 是是是。孫先生連連點頭。 柳曄目瞪口呆,接觸了幾次,他總以為孫先生是那種內(nèi)斂類型的管理者,想不到居然也會露出這么夸張的一面。 我跟孫管家去書房,你打完電話按鈴叫人上來收拾一下?;翥懽叩搅鴷仙磉叄愿赖?。說完之后,他率先跨門出去。 孫先生跟在霍銘身后,他緊著步子離霍銘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伸出雙手想要托住霍銘的手臂,但因為剛才被喝了一聲,便沒敢這么做,只能險險地虛扶著,一路向不遠處的書房走去。 柳曄站在門口,看著那兩人的背影,不知不覺的,腦中浮現(xiàn)了一個老太監(jiān)卑躬屈膝服侍年輕帝王的畫面,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沒走多遠的孫先生莫名其妙回頭看了他一眼。 柳曄迅速捂嘴。他的想法太危險,要被孫先生知道的話,他的頭鐵定會被打爆掉。 柳曄退了回去,輕輕關(guān)上了門。 說起來霍銘這人還挺體貼的,特地把臥房留給他,不然他去走廊打電話,萬一提高聲量跟原主的mama吵起來,被過路的幫傭聽到,豈不是尷尬死。 柳曄終于把電話放到耳邊:喂? 小曄!電話那端傳來葉青萍的聲音,雖然清脆有點好聽,但滿滿的全是怒氣。你怎么這時候才接電話?葉青萍說道,我早就聽到孫管家把電話給你了! 對于她的這個質(zhì)問,柳曄懶得跟她解釋。你打電話給我干嘛?柳曄開門見山,我很忙的,麻煩武夫人長話短說。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電話那頭尖叫了起來,你怎么跟mama說話?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聲音尖銳得好像利器穿過空氣,柳曄受不了地把電話拿離耳邊。 葉青萍的聲音一陣一陣從那邊傳過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怎么不想想mama把你養(yǎng)大花了多少心思,吃了多少苦,你現(xiàn)在居然這樣對待mama? 嗡嗡嗡嗡,柳曄覺得整個房間里都充斥著她的尖叫,比滿屋子亂飛的蒼蠅都可怕。 活了近二十年,柳曄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女人,他強忍著沒把電話掛掉,一手捂住聽筒,把話筒放到嘴邊:拜托,行行好,省點時間好嗎?有什么話能不能先說,你這樣一直喊有什么意思。說完之后,過了好幾秒才把聽筒放開。 萬萬沒想到,這一回,葉青萍開始哭了,就跟昨天在醫(yī)院時一模一樣:嗚我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會生出這樣一個兒子,我辛辛苦苦大半輩子為的是誰?我小心翼翼給人當(dāng)后媽又為的是誰?我 柳曄再次把電話拿開,無語到極點地盯著它,聽著原主的神經(jīng)病mama在那端哭得稀里嘩啦,一邊哭一邊罵。 嘟!柳曄按上了無線電話上的紅色按鈕。好,世界清凈了。 然而,就在他想把電話扔到一邊喘口氣的時候,鈴鈴鈴鈴電話響了。 柳曄拿著電話走到桌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盯著電話好一會兒,聽著那可惡的鈴聲響了好久,終于,一拳砸在桌面上,憋著一股惡氣,按下了接聽鍵。 小曄葉青萍哽咽得不行。 有話快說!柳曄忍無可忍,他發(fā)誓這原主的mama要是再發(fā)神經(jīng),他絕對打電話去武家痛罵一頓,誰家的瘋女人誰管好,哪有這樣放出來折磨人的。 小曄你真的變了。你以前很聽mama話的,柳曄可以想象葉青萍在電話那頭拿著紙巾擦眼淚,是不是因為霍先生滿意你,你就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說什么?柳曄一聽,懵了。什么叫是不是因為霍先生滿意你,你就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她是什么意思? 小曄,聽mama的話,mama不會害你的,葉青萍繼續(xù)勸道,霍先生再滿意你,也不可能真正喜歡你,你總是要離開霍家的,沒有了霍家的庇護,你這樣不講道理為所欲為,怎么在海市立足? 等等等。柳曄突然懷疑自己的語文老師其實是體育老師假扮的,他打斷葉青萍的話,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我 而他話未說完,腦中陡然靈光一閃。我說,他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你這么急著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陳旭冬他爸向你們家施壓了吧? 柳曄一手扶上額頭,他覺得自己真相了。 原主mama這個奇葩女人,就這么一件事繞了這么大的彎子居然還不肯講清楚,她是不是以為她的親生兒子跟她在共用一個腦袋,無論她噴出什么廢話,她的親生兒子都能領(lǐng)會到那廢話背后的深意。 雖然原主后來變成了殺人犯,但柳曄還是再一次同情起他,出身不能改變,他不幸擁有一個什么樣的鬼媽! 你也知道陳家向我們施壓了呀?因為柳曄的話,葉青萍又激動了,聲調(diào)瞬間抬高,聲量也恢復(fù)到起初的狀態(tài),你說你為什么要報案,為什么要陳少爺向你道歉,你有幾斤幾兩重你不知道嗎?你有什么資格這樣做? 柳曄閉上眼睛,胸口起伏得厲害,氣得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武夫人,你現(xiàn)在罵的這個人,這個身體,是你的親生兒子!柳曄說道,有你這樣對待親生兒子的嗎? 什么?電話那端傳來葉青萍極為震驚的聲音,原來原來你在怨我,你怎么可以怨我呢?你分明說過你理解mama,mama為你付出這么多,你這做兒子的 我早上在派出所說的話不會收回去。柳曄再一次打斷葉青萍的話,他的臉色特別難看,陳旭冬他要是不給我道歉,我就天天去派出所鬧,他陳家再有錢有勢,也大不過法律吧!還有,我早上剛出派出所就被人追殺,這件事我也報案了,派出所那邊要不給我查清楚,我就找上一級部門,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誰派人追殺我,我就要他付出代價! 小曄你被人追殺?!柳曄這番話說完后,葉青萍竟然驚呼起來,聲音都變了,有些發(fā)抖,你人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柳曄愣住,這原主的mama不會是在關(guān)心他吧?她其實對原主還是有感情的? 葉青萍又哭:我就說了,你不能仗著霍先生滿意你,就為所欲為,你看看,惹上仇家了吧,你到底有沒有受傷?快告訴mama,mama也不能去看你,你這段期間是霍先生的人 柳曄想吐血,如果這是關(guān)心,那他寧可不要這樣的關(guān)心。這女人真的有病,病得不輕! 我沒事。為了不讓她一直哭哭啼啼,柳曄按著太陽xue告訴她自己沒有受傷。你沒有其它事了吧?柳曄覺得她這次打電話無非就是想讓他去派出所撤案,但他剛才已經(jīng)把態(tài)度講明了,那么現(xiàn)在也就沒必要再跟她廢話下去,沒有事的話我就掛了。 柳曄心很累。幾句話可以搞定的事,這女人卻非得浪費掉一大堆時間來尖叫來哭泣。他低下頭,額頭抵著桌角無力地嘆了口氣。 不行!葉青萍叫了起來,陳少爺那邊你不能再鬧了,她急道,你知不知道剛才陳先生給你爸爸打電話,說你要是再鬧的話,五一北陽光商業(yè)樓的那個項目就不給我們做了。你也知道自從藝軒出事后,我們家事業(yè)受到很大打擊,霍家那邊雖然說好不會再對付我們,但是撤走的項目他們不會再重新啟動,南省那邊我們等于是白投了錢,現(xiàn)在這陽光商業(yè)樓再做不起來,我們家離破產(chǎn)也就不遠了! 破產(chǎn)? 柳曄不知道原主的mama說的這番話有沒有夸張的成份在里面,但既然她說到破產(chǎn) 柳曄笑了一下:那就破產(chǎn)吧! 什 就這樣了,再見。柳曄覺得他已經(jīng)把話說得夠明白了,于是嘟的一聲再次掛斷電話。 想不到才下一秒,電話聲音又鈴鈴鈴地響起。鈴聲又快又急,就像催命的音符。 柳曄頓時一股怒氣涌了起來,抓著電話按下接聽鍵:你搞什么?。?/br> 小曄,你怎么可以這樣!尖銳的聲音傳來。 柳曄死一般地癱倒在椅背上。這女人又來了! 全世界,全世界特么都是奔騰的草泥馬呀! 不能再掛斷了,她還會再打過來的。 柳曄無力地按住聽筒。我沒空跟你講話,柳曄不得已把霍銘抬出來,你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我得伺候霍銘睡覺,他有午睡的習(xí)慣。什么,你沒聽清?柳曄捏了捏拳,氣得大聲地吼出來,我要伺候霍銘睡覺,這下你聽見了吧! 霍銘很不喜歡孫宏這個人。也不是說他有什么壞心眼,而是他毫無能力卻并不自知,整個人蠢得像一頭豬。兩世都因為他管理上的疏忽,導(dǎo)致他被人所害。 前世霍銘得知自己終生失明后,就不顧他老爺子故人兒子的這個身份,直接將他開除。但這一世他不會了,他要留著孫宏麻痹霍鋮和他父親,讓霍鋮和他父親一步一步走進他布置的陷阱里。 謝謝霍先生給我這次機會,直到走出書房,孫宏還在對霍銘點頭哈腰,前晚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我會加強山莊的人員管理,堅決不讓不法之徒混進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