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她在丁恪的上位，他扶著她的腰，讓她的rx房和頭發(fā)在空氣中搖晃。她看著他在自己的身下呻吟，一瀉千里，竟然有著從未有過的快感。她發(fā)瘋一樣把丁恪深埋進自己的身體里，汗水從身上滴落。她開始肆無忌憚地大叫，完全忘卻了周圍的環(huán)境。丁恪也瘋狂了，沒有阻止，兩人一起擁抱著，陷入迷亂中，但是隨后而來的卻是深深的失落。陳絨恍惚，自己現(xiàn)在究竟是征服了他，還是又一次陷入愛的絕境。

    早上，丁丁起床時，陳絨早已躺在她的身邊。丁丁卻不動，坐在床上，死死地盯著陳絨。

    “你們**了？”

    陳絨沒有理她，丁丁卻不依不饒，拉開她的被子。

    “你為什么還要傷害他，你爽了，卻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受苦，你安的什么心？！”丁丁近乎歇斯底里。

    陳絨看著丁丁咒怨的眼神，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什么，而自己必須為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

    這個早上，房間里充滿著憤懣和壓抑，丁丁沒再往陳絨的箱子里裝特產(chǎn)，她只是靠在窗邊，一支接一支地抽煙。雷雷上幼兒園去了，臨走的時候?qū)﹃惤q說：“絨阿姨，我會想你的?！焙⒆拥脑捵岅惤q的眼淚潸然而下。丁恪站在旁邊，看著她和雷雷告別。陳絨知道，可能丁恪比雷雷更舍不得自己走，但是，該走的終歸要走。

    丁丁繼續(xù)在沙發(fā)上抽煙，吞云吐霧中用眼睛漠然地注視著這一切。雷雷走了，只剩下他們?nèi)齻€在房間。在陳絨沒有和丁恪發(fā)生關(guān)系之前，丁丁和她是一伙的，而丁恪是局外人?，F(xiàn)在，丁丁卻顯得多余了。

    “看來我是多余的，我應(yīng)該離開一會兒吧！”丁丁站起來，慵懶地朝門外走去。

    丁恪沒有攔她，丁丁走到門口，卻停住了，對陳絨說：“你要對我哥好點！”

    屋里只剩下兩個人，陳絨和丁恪擁抱在一起，丁恪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激情。他抱著她，用盡畢生的溫柔，好像自此以后就是永別一樣。

    “我們還會在一起嗎？”她問他。

    他搖搖頭：“你有你的生活，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陳絨拼命地吻他，在他耳邊呢喃著：“丁恪，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但是離開你，我覺得心都碎了?！?/br>
    陳絨被自己文縐縐的表白弄得有點糊涂，但是她的確想這么說，她真的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丁恪把陳絨放到沙發(fā)上，在沙發(fā)上吻她。他們又開始**，好像要把這一輩子的激情全部釋放完一樣。

    陳絨開始胡言亂語，嚷著：“我要給你生個孩子，我要給你生個女兒?！?/br>
    他有些感動，無限愛憐地?fù)砦侵碜拥紫碌呐恕?/br>
    飛機在兩萬五千米的高空上飛翔，這時的陳絨看起來好像剛從一場奇異的戀愛中出來的瘋子，神志不清，滿臉通紅。漂亮的空中小姐關(guān)切地詢問她的情況，她笑笑，說自己很好，只是有點暈機。小姐還是不放心，給她送來一杯溫水。

    機艙里放著輕柔的音樂，陳絨聽不清是哪首歌，滿腦子只是丁恪的眼神和丁恪的身體。

    “只不過一個月，能有多愛！”她想對自己這樣說。但是，眼淚卻奪眶而出。

    丁丁在機場時跟她說對不起，說不該埋怨她，只是哥哥是個好男人，她不想讓他再受傷。陳絨點點頭，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恨他嗎？”

    “不恨，我只是太愛他了，愛到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丁丁苦笑。

    陳絨的腦子里只是這么一些零碎的片斷，這些片斷是她在拉薩的所有回憶。別了，丁??！別了，我的愛情！

    第五章

    陳絨在上海下的飛機，王蕾在機場接她。王蕾是陳絨的大學(xué)同學(xué)，幾年沒見，她儼然一副上海闊太太的模樣。真的應(yīng)了那句“生得好，不如嫁得好”。王蕾是蘇北鄉(xiāng)下的，剛上大學(xué)那會兒，她還是一副怯生生鄉(xiāng)下妮子的模樣，一頭又厚又長的頭發(fā)，一張黑黝黝的臉上是兩道粗眉。班里選班干部的時候，男生們都起哄要選她做勞動委員。

    大三的時候，她當(dāng)兵的姨丈給她介紹了個對象。那個男孩也是農(nóng)村來的，學(xué)的是航天電子。長得五大三粗的，腦袋特大，一個細(xì)細(xì)的脖子很爭氣地頂著，看起來就像一個et。

    那時的王蕾在城市的胭脂氣的熏陶下漸漸脫去了鄉(xiāng)村的俗氣，人也顯得漂亮起來。大家都勸她，說et太難看，干脆換個男友得了。她撇撇嘴說：“頭發(fā)長，見識短。你們懂不懂啊，人家那大腦袋里裝的都是知識。他那叫潛力股?！?/br>
    現(xiàn)在看來，鄉(xiāng)下姑娘王蕾的確比她的同齡人想得多。當(dāng)陳絨和丁丁還在為情啊愛的弄得頭腦發(fā)昏的時候，她的潛力股已經(jīng)上升為績優(yōu)股了。

    et不負(fù)王蕾的厚望，碩博連讀，又到上海發(fā)展，在某個科研機構(gòu)任職，然后迅速地在百里洋場的上海灘購置了房產(chǎn)，又買了小車。王蕾則給他生了個白胖小子。這最不被大家看好的一對，后來卻成了同學(xué)聚會時讓人每每談起都艷羨不已的佳偶伉儷。

    王蕾看到陳絨時嚇了一跳，說：“我還以為你是從盧旺達來的呢，非洲難民也就你這樣了?！?/br>
    陳絨苦笑，說自己現(xiàn)在是身心疲憊，只想找個地方睡一覺。王蕾邊拉著她往機場外撤，邊連連說著：“好meimei，可憐到這種地步了，快睡覺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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