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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見寧低頭道:“陳老板,這段時間您對我的照顧,我一直感激在心?!?/br> “無論如何,您的好意我都心領(lǐng)了。可是答應(yīng)這個合作,這對您來說并不公平。我無意妄自菲薄,但也清楚自己的份量,我的才華還不足以到您這樣大費(fèi)周章的地步?!?/br> 她原先以為,陳鴻望這人如此殷勤,定是別有所圖,如今對方坦誠他只是看中了她的才華,溫見寧雖然有幾分信了,但還是不免有些懷疑。 對于她的不信任,陳鴻望只是灑脫一笑。 “陳某的過去想必三小姐應(yīng)當(dāng)也有所耳聞。早些年我在西北一帶跟人跑煙土發(fā)家,生意雖不大上得了臺面,但也攢下了些家私。這些年經(jīng)營下來,也算小有家產(chǎn)。雖然我看起來在一些年輕的太太小姐們里頗受歡迎,但我自己清楚,自己始終不過是個泥腿子。吃牛排、喝紅酒,也改不掉身上的粗陋?!?/br> “陳某很清楚自己是個什么人,而且我覺得,三小姐自己也很清楚自己曾經(jīng)是個什么人。我們是一類人,雖然有幸爬到了所謂上流社會的圈子里,卻從未忘記過自己的出身。所以我想交三小姐這個朋友,不知道我這樣說,三小姐是否還會懷疑我的用心?!?/br> 他突然這樣把牌面攤在了桌上,讓溫見寧有些猝不及防。 但她聽明白了陳鴻望的意思,也能感受到對方的誠意,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才算妥帖。 好在陳鴻望也沒指望她馬上很快能有反應(yīng),甚至還給了她一個臺階下:“突然這樣倉促地提到這些,或許唐突了三小姐。主要是因?yàn)槲以趦?nèi)地的生意出了些問題,只怕這段時間不能繼續(xù)停留在上海。若是三小姐這段時間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可以聯(lián)系我手下的人?!?/br> 溫見寧雖不會跟以前一樣第一時間拒絕,但也不會真的去他那里尋求幫助。不過她突然想起什么,還是道:“這次我與溫家的事,多謝陳老板在其中幫忙說和了?!?/br> 一直以來,她始終在誤解對方的好意。如今話既然說開了,她自然也應(yīng)當(dāng)表示謝意。畢竟這段日子,如果沒有他在其中斡旋,只怕她早被溫家人帶回去了。 她想了想又道:“雖然白茅的作品可能不太值錢了,但若是陳老板不擔(dān)心虧損,這個筆名下所有的作品,包括新出的這些文章,版權(quán)都可以任由您處置,權(quán)當(dāng)是我的謝禮。這些可能不能完全償還您的恩情,若是我以后還能寫得出好的文章來,也會第一時間考慮與您合作。” 如果沒有這次和溫家的筆戰(zhàn),或許再過兩三年,等她的作品打磨得更成熟了,就能夠償還這份人情了,但是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她手里也只有這個還算值錢了。 陳鴻望挑眉:“僅僅只是第一時間考慮嗎?我以為三小姐會看在我們也算相識一場的份上,直接答應(yīng)我們的合作。” 溫見寧對此只能歉意地笑笑。 “看來我可能欠缺了一點(diǎn)點(diǎn)時機(jī),”陳鴻望很大方地笑道,“不過希望等我下次回上海時,能聽到三小姐不一樣的答復(fù)。” 溫見寧搖頭:“陳老板,或許那時我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br> 陳鴻望本還要說些什么,旁邊快步走來一個黑衣手下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等那人退下后,他才笑道:“陳某自信與三小姐有緣,我們總還會再見的。希望到時候,三小姐可不要裝作不認(rèn)識我這個人了。” 兩人雖未談妥合作一事,但經(jīng)過這一次,總算是冰釋前嫌。 如今再回想起自己先前的態(tài)度,溫見寧只覺當(dāng)初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若是換了個氣量狹小的人,指不定早就被她得罪成仇人。心中的歉疚感一再加深,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對陳鴻望的態(tài)度也大為緩和,一時之間氣氛竟是前所未有地和諧。 雖然這間餐廳是陳鴻望名下的產(chǎn)業(yè),好在他并沒有讓溫見寧為難,最終還是讓她請了客。 天色雖已全然黑了下來,但一輛汽車停在這里還是引來了住戶們的注意。有人假裝去取晾竿上的衣物,好奇又鬼祟地打量著路燈下這一男一女。 溫見寧躊躇片刻,客氣道:“陳先生不上去坐坐嗎?” 陳鴻望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笑道:“我就送你到這里吧?!?/br> 他也知道自己未必能受齊先生歡迎。 溫見寧站在原地,一直看著汽車沒入沉沉的黑夜里,這才步履輕快地上了樓。 屋里的燈亮著,齊先生已一個人吃過晚飯,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看到溫見寧回來,這才隨手放到一旁,拉著她坐下談話。 對于齊先生,溫見寧向來沒有任何隱瞞。 她把今日與陳鴻望出去吃飯的事和齊先生都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等說完后才發(fā)現(xiàn)齊先生正在專注地打量著她,讓她渾身都不自然起來,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第五十九章 齊先生溫和地問道:“見寧,對于那位陳先生,你是怎么想的呢?” 溫見寧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什么……怎么想?” 齊先生看著她,仿佛正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縱容中又帶著少許了然。 溫見寧慌亂地為自己辯解:“先生,我和那位陳先生沒有什么的。” 她雖然自覺問心無愧,但支吾了半天,聲音還是越來越低,垂下頭來不說話了。 溫見寧知道齊先生想說什么,但直至此時此刻為止,她從來并沒有先生想過的那種心思,因?yàn)樗床煌戈慀櫷@個人。這人時而讓她會放松警惕,時而又讓她本能地覺得危險,即便如今他們算是朋友,以后也只會是普通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