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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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麻煩的小孩。小神父一邊嘟嘟囔囔很不高興地小聲抱怨著,一邊很不計較地主動伸手環(huán)抱住了因為做噩夢全身都是冷汗的小少爺。 做個好夢吧。 阮夭自覺完成了輕薄主角受的艱巨任務(wù),眼皮早就沉得互相打架,軟綿綿地打了一個無聲的呵欠,懶洋洋地好像一只嬌氣小貓湊在金毛小狗的懷里,安安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愛德華覺得自己好像陷在一團輕飄飄的云里,像是柔軟的海浪,也像是母親溫暖的zigong,連帶他的身體和靈魂都要在這種溫度中漸漸融化。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一輩子陷在這樣的溫柔陷阱里。 愛德華杜瓦爾六歲那年失去了他的母親。 那個虔誠的基督教徒偏偏選擇了最無法被上帝原諒的死法自殺。 他到現(xiàn)在還能記得金發(fā)女人用那雙哭泣的眼睛看著自己,他那時生的比別的小孩都瘦弱一點,站起來還不到mama大腿高,女人跪坐在地上才能和兒子平視。 她紅腫的眼睛在哭,但是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了。 我早該知道他是個混蛋的。她美麗的蕾絲裙下面是遮都遮不住的青紫傷痕,新舊痕跡層層疊疊到了一種可怖的地步。營養(yǎng)不良的細痩胳膊甚至還沒有一個六歲小孩的手臂粗壯。 你要記住,神不會救你。 你要自己有用才能擺脫一切,擺脫黑手黨,擺脫這骯臟的血統(tǒng)。她抓著小兒子的手臂,用力到幾乎要把指甲掐進小孩幼嫩的皮rou里。 她破損的膝蓋下還墊著被撕碎的圣經(jīng)。 神是虛偽的垃圾,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 我寧愿淪落地獄,也絕不信神。 每個午夜夢回,女人的話宛如詛咒一般一遍遍回響在他的腦海里,那雙紅腫的流不出眼淚的眼睛和失去高光的青灰色渾濁的眼珠輪番在他的夢境里交替,木倉聲讓女人永遠擺脫了那些無休無止的**和致幻藥物,卻最終把愛德華杜瓦爾逼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mama對不起。他冷靜地想。 我注定是個壞種。 他應(yīng)該一輩子沉在爛泥里,直到和杜瓦爾這個沾滿血腥的姓氏同歸于盡。 他已經(jīng)做好了墮落的準(zhǔn)備,偏偏在黑泥即將淹至頭頂?shù)臅r候有個漂亮的小神父突然伸出手拉了他一把,不顧小狗全身臟兮兮,溫柔地親吻他的眼睛。 那一瞬間,他幾乎要背叛他絕望死去的母親。 他發(fā)出一聲長嘆,回身抱住沉睡的神父,阮夭柔軟的臉頰離他那么近,只要稍微偏移一點距離,他就能用鼻尖蹭上阮夭玫瑰色的飽滿唇rou。 這個漂亮、不設(shè)防的亞裔小神父。 你是來救我的嗎? 他偷偷在睡著的小神父耳邊問他,自顧自露出一個堪稱甜蜜的微笑:一定是的。 阮夭睡得昏天黑地,無知無覺地又往少年溫?zé)岬膽牙锟苛丝俊?/br> 他身上穿的睡袍這個時候總算顯出了它的用處。 只用一根綢帶勉強包裹的睡衣在一番掙扎之后早就失去了它的本職作用,黑色絲綢平鋪在腰際,只在清亮月光下在那具霜白色的身體上平添了一絲欲說還休的美感。 愛德華深綠色的眼睛在夜色里仍舊亮的攝人,一寸一寸幾近貪婪地用眼神描繪身下散發(fā)著溫?zé)嵯銡獾能|體。 阮夭生的很白,捧起他的皮rou就像是捧起一抔將融未融的細雪。黑色的在深夜里閃著細碎光澤的綢緞幾乎將他露出的大半雪色肌骨同化成瀲滟的冰涼玉器。 他睡著的時候全無防備,看起來比愛德華還幼稚一點的臉頰rou在枕邊擠出一個小小的弧度。 他的小神父明明很瘦,四肢纖長好似花莖,偏生該有rou的地方都軟綿像是剛出爐的草莓糯米糍,柔白顏色下隱隱透出清艷的粉色。 男生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奇玩具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觸碰那一團裹在黑綢睡衣里的柔白脂膏,是軟的,溫?zé)岬模S著呼吸聲微微顫動,仿佛隨時要從指間化成一攤水。 怎么有人生的這么單薄,輕飄飄一朵枝頭滾落的紅玫瑰,白山茶,人類手里只要稍微用力,花瓣都糾結(jié)在一起分泌出好似眼淚的艷麗花汁。 長相純良無害的娃娃臉少年歪著頭,唇畔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那森然笑意一閃即逝,隨即又是那個會害怕一個人睡覺的孩子氣小少爺。 怕嚇著小神父,還是先不要這么做了。 只要小神父永遠對他好,愿意永遠留在他身邊,他也愿意永遠把他捧作山巔雪,天上月,不會給任何人弄臟的機會。 包括他自己。 不管他要什么都可以,他愿意把所有寶物盡獻給神明。 阮夭做了一個噩夢。 他好像被看不清臉的怪物纏住了。 那怪物生著古怪的藤蔓,黑褐色的枝蔓抓住了他的腳踝,從小腿一路向上,用曖昧而旖旎的力度纏繞過他生著一層豐軟白rou的大腿根,纏過纖瘦的腰肢,細白的脖頸,把他整個人吊在了半空里。 藤蔓上的花朵帶著軟舌一般的黏膩觸感,還會分泌像蜂蜜一樣的甜腥液體,小狗一樣糊得阮夭全身都是。 阮夭想掙扎,但是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怪物用藤蔓一點一點觸摸自己光luo的身體。 你要吃了我嗎?阮夭張張嘴巴,卻發(fā)不出聲音。 在被濃烈香氣吞沒之前,阮夭睜開了眼睛。 愛德華的腦袋湊在他胸前睡得正香,他試圖動了動手指發(fā)現(xiàn)抬都抬不起來。好家伙,原來沒力氣是因為被主角受壓麻了。 至于夢到被花蜜糊滿全身的原因阮夭低頭查看完自己大腿的一霎,瓷白臉頰上頓時漫上一層羞恥的緋色,小貓一樣的圓眼睛因為不可思議睜得很大,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沒有控制住地往后用力掙扎了一下,驚慌失措地夾緊了雙腿。 我我我阮夭講話都結(jié)巴,因為震撼半天都想不出要說什么。愛德華仍舊睡得香甜,只是懷里突然空了一下,有點不高興地哼哼了兩聲又重新抱住了被子。 阮夭張了張口,淺琥珀色的眼瞳里因為羞恥很迅速地積攢了一層淚光,聲音都在哆嗦:統(tǒng)子哥,我不會對主角受干了什么畜生事吧?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力圖裝鴕鳥:我明明只是沒有世俗欲望的植物。 要是真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真的會被管理局開除的吧! 阮夭暈暈乎乎地,只記得自己昨晚按照人設(shè)好像輕薄了一下主角受,完全沒有更過分的記憶了。 小神父慌慌張張地,睡袍也不穿好大半個雪白肩膀露在外面坐在床尾和系統(tǒng)糾結(jié)自己干了什么壞事。 看起來更像是拔d無情的渣男了。 系統(tǒng)也結(jié)結(jié)巴巴,深灰色的金屬小方上浮起兩坨可疑的紅暈:沒,沒有啊。 這場面我也沒有見過啊。 自家宿主的數(shù)據(jù)一晚上都平穩(wěn)到不能再平穩(wěn)了,甚至一個晚上過去,主角受對宿主大人的好感度還漲到了空前絕后的程度。 阮夭哆哆嗦嗦地移動著沾著可疑液體的雙腿,試圖悄咪咪摧毀一些罪證。 好死不死的,剛才那么大動靜沒有反應(yīng)的小少爺,在阮夭剛想站起來的時候就被驚醒了。愛德華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一臉純真地看著全身僵硬的神父:ruan,你在做什么? 于是阮夭不得不把那臟兮兮的痕跡繼續(xù)留在大腿根上,倉促地笑了一下:我習(xí)慣早起,天主說過勤勞是美德。 小少爺睡得頭毛都軟乎乎地炸起來,聞言笑起來很親昵地在床上膝行了幾步從背后抱住了神父纖細的仿佛一握就斷的腰肢。 神一定會贊美您的虔誠。 系統(tǒng):怪怪的,好像夫妻。 阮夭局促地紅了耳根,他覺得歐洲人表達喜愛的方式太過熱情了,他有點招架不住,更何況他現(xiàn)在急需要去洗掉一些臟東西。 我想我應(yīng)該先去剩下的話在少年天真的呼聲中被迫吞回了肚子。 愛德華眼睛瞇起來,好似得逞了的豺狼:ruan,你身上有一種好奇怪的味道。 是,是嗎?沒有啊。阮夭眼睫顫顫,他實在不適合騙人,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話起碼不要讓自己臉紅呢。 那種腥膻味道阮夭自己也聞到過,但是掩耳盜鈴地覺得用睡袍蓋住就不會被愛德華發(fā)現(xiàn)了。 小少爺悶聲悶氣地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ruan身上好香。 讓我忍不住想做些更過分的事情呢。 沒有關(guān)系的,ruan,每個男人都是這樣的,這是正常的。小少爺這個時候反而更像是個成熟的大人,很親昵地攬著手足無措的阮夭給他解釋。 上帝不會因為這個就放棄你。 拜托他才不管上帝會不會拋棄他呢。古東方的原生妖怪氣哼哼地想,他要信也應(yīng)該信太上老君玉皇大帝釋迦牟尼什么的。 阮夭的角度看不到少年逐漸轉(zhuǎn)深的綠色眼眸,盯著阮夭的時候好像隨時要將他拆吃入腹。 小神父的耳朵紅得更厲害,充血耳垂恍若之前老教父拍賣來的千萬鴿血紅寶石,讓人忍不住想上手揉捏一下。 阮夭好像受驚了的小貓,抗拒著少年的接觸。 現(xiàn)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早知道不該答應(yīng)小少爺一起睡覺的請求。 不,甚至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愛德華留下來過夜。 阮夭一腦袋的亂線。 那些臟濁的痕跡快要風(fēng)干在阮夭的大腿上,偏偏愛德華只給他準(zhǔn)備了一套簡單的絲綢睡袍,里面除了一條純棉短褲什么也沒穿。 被勒出的豐軟腿rou上滿是凌亂的紅痕和臟兮兮的東西。 要是一陣風(fēng)能撩開睡袍欲蓋彌彰的一角就能窺見里面銷魂蝕骨的風(fēng)景。 其實阮夭要是能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的話就可以發(fā)現(xiàn)那絕對不是他自己睡夢中意亂情迷留下的。 可惜笨蛋神父非常要面子,完全沒有想到罪魁禍?zhǔn)资莿e人的可能性,這個時候只想著趕緊把小少爺打發(fā)走,好一個人把罪證擦干凈。 那種東西要是干在腿上會很難受的。 阮夭雖然覺得這很丟臉,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種情況他確實很有經(jīng)驗。只不過之前擦掉的都不是他自己的而已。 愛德華只好盯著一張?zhí)焓鼓樀靶Σ[瞇地說:希望ruan今天可以和我一起去花房,我為你準(zhǔn)備了驚喜。 阮夭只想快點收拾好回他的破教堂。 我覺得還是不要了,教堂里只有我一個人。阮夭委婉地拒絕他。 然后愛德華的臉上毫無過度地露出那種被拋棄的小狗勾的神情,眼尾都耷拉下來:好吧。 男孩長長地嘆了口氣,無限遺憾地說:本來我還想帶神父去看看我們家新拍到的寶石呢。 寶石? 寶石! 作為一個就是為了盜取杜瓦爾家神秘寶石才偽裝成神父的小偷,阮夭怎么可能拒絕寶石的誘惑呢!所有的事情頓時都退居二線,小神父敏感地眨巴眨巴眼睛,眼睫毛好像蝴蝶在扇動翅膀:什么寶石? 愛德華臉上一派純良,好像是迫不及待和喜歡的人分享秘密的小孩:那是爸爸生前拍下的最后一塊寶石,叫做克洛托的眼淚,很漂亮的。 阮夭假惺惺地露出一點為難的表情:這不好吧? 愛德華從善如流:除了這個,我還愿意帶神父去看看我們家里收藏的一些其他寶貝。 我覺得這影響不太好阮夭顯然把自己腿上還黏著怪東西的事情給忘了,無知無覺地被小少爺親昵地攬在懷里,對一個小偷來說比起美色顯然還是那塊神秘寶石更有吸引力。 阮夭連愛德華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放在自己的后頸上都沒有感覺到。 這是一個充滿了強烈占有意味的動作,可惜阮夭自己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被小少爺自動獻上的寶物沖昏了頭腦。 愛德華靠在阮夭耳邊,手指摩挲在神父后頸圓潤如玉的脊骨,天真聲音好像蠱惑:爸爸生前就喜歡收藏這些東西,他心疼我,把收藏室的鑰匙也給我了。 想看多久都可以哦。 阮夭心說我是那種膚淺的人嗎?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眼里流露出勝券在握的神情。 亞裔小神父掙扎了一番,秾艷如花的臉上綻開一個亮的有些晃眼的微笑:好的呢。 *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八次了真的要被榨干了阿sir行行好 第114章 My Father,My Lord(8) 海島的深冬陰雨連綿,難得有一天出了太陽,粼粼照在花房玻璃上好似一片在白布上暈染開的金色海浪。 老教父在生命的最后幾年隱隱有要金盆洗手一心向佛,不是,向往上帝的意思,雖然黑城里沒有傳教士,還是在莊園各處點綴了不少宗教意味濃重的裝飾品。 花房里室溫偏高,入目都是灼灼艷色,唯獨花廊盡頭安一座石膏垂眸圣母像,旖旎花莖順著花架揉著無骨腰肢攀到圣母腳下,不倫不類,仿若瀆神。 一身黑袍的神父先生站在玻璃花房的尖頂下,任由彩色波光映得他濃密睫羽上好像沾滿光塵。 阮夭是桃花化身,天生便喜歡和自己的同族親近,就算品種不一樣,甚至有些種類和他血統(tǒng)格跨幾個大洲乃至毫無聯(lián)系,在花堆里還是忍不住帶幾分懶洋洋的愜意,連線條濃麗的眼尾都無知無覺地勾起。 他正在低著頭研究一朵半開的鶴望蘭,手指好玩似的抵著暗藍色的細長花瓣,花葉在人造的微風(fēng)中顫抖,像是尖銳鳥喙一下一下啄吻指腹,觸感酥酥癢癢的,逗得阮夭笑出聲來。 這是天堂鳥。愛德華站在他身側(cè)給他介紹,深綠眼睛在難得晴朗的日光下更通透,他望向阮夭的時候,眼瞳上就盈盈倒映出阮夭的影子,好似一塊封印住美人影像的寶石。 管家從非洲移植過來,花了一點力氣才養(yǎng)的這么好,爸爸以前也很喜歡這種花,因為寓意很好,能夠飛往天堂的鳥,也可以把人的心愿和思念帶向天堂。 藝術(shù)細胞特別豐沛的小少爺,說話也很文藝動聽,阮夭其實聽不太懂他話里隱含的意思,懵懵懂懂地朝他望一眼,淺琥珀色的眼瞳里細細密密地閃過一點流動的光。 所以你的心愿是什么呢?阮夭歪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