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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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火燒灼他,谷欠望吞噬他。 愛德華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飛速地松開手。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那種惡心的想法想神父呢? 這是瀆神。 瀆神是重罪。 可是愛德華被西裝掩住的肌膚上因為戰(zhàn)栗和刺激而豎起細軟的寒毛,連牙齒都在格格打顫,墮落的神父好像格外美麗。 讓人忍不住想看看,他徹底破碎的樣子。 不管怎么看,這都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可憐嘛。 于是阮夭臉上露出神棍專有的高深莫測表情微微一笑:好哦。 阮夭穿著大了一號的毛絨拖鞋站在杜瓦爾家陰森華麗的長廊里的時候第一百零八次后悔自己隨便答應(yīng)了愛德華留下來過夜的請求。 那個小少爺實在是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看起來天真無害的臉蛋來哄騙阮夭。 也或許是阮夭看起來實在是個好心腸的笨蛋。 剛過十八歲生日兩頰還帶著嬰兒肥的金發(fā)少年用他那雙祖母綠的眼睛盯著手足無措的小神父,手指撒嬌似的勾著阮夭的衣擺,連聲音都是恰到好處的害怕和虛弱:mama在我六歲的時候就走了,現(xiàn)在爸爸走了,我一個人覺得很寂寞。 他恨不得連腦袋都塞進阮夭懷里,親昵得好像一只找到新玩伴小狗。恨不得連肚皮都翻出來給阮夭摸摸。 有誰能拒絕一只撒嬌小狗呢。 阮夭毫無戒備地任由小少爺拉著自己的衣擺,心里想著不愧是從小在父母手心里長大的孩子,連一個陌生人都能輕易托付信任。 這么一想的話,他這個為了偷寶石偽裝成神父的騙子就更壞了。 最后居然還要覬覦人家青澀的身體。 實在是太過分了。 系統(tǒng)心超大,摸摸意識海里拇指阮夭的腦袋:安啦,我們惡毒炮灰都是這樣的,不給主角搞點事情怎么能叫惡毒呢。 阮夭撐著下巴思考:也是哦。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抱著大熊也沒有用。愛德華當然聽不到阮夭的心聲,他垂著金色的眼睫,很快擠下一滴眼淚。 他其實比阮夭要高出一個腦袋了,但是低著頭努力把自己塞進阮夭懷里的時候看起來有一種格外稚氣又笨拙的可愛。 阮夭立刻繳械投降,覺得自己好像在欺負一只天真的小動物,于是暈暈乎乎地點頭答應(yīng)了。 小少爺破涕而笑,兩只手臂剛好地能把纖細的亞裔神父完完全全地抱在自己懷里,鼻尖甚至能嗅到阮夭頸間若有若無的香氣。 把自己完全獻給神的人會有這么勾人的香氣嗎? 愛德華不知道。 但是他很喜歡。 這不是變相地在告訴他純潔無瑕的神也有機會被拉下高壇嗎? 只要稍微,付出一點點的行動就可以了。 阮夭渾身僵硬地站在走廊上,比他身材要寬大出很多的睡袍下擺松散著露出一截光潔柔潤的小腿。雪白的腳后跟陷在毛絨絨的拖鞋里,被熱水浸泡后呈現(xiàn)出一種玫瑰似的深粉色。 走廊墻壁上點著柔和昏黃色的壁燈,兩側(cè)油畫上的人像似乎要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下活過來。壁燈的光只能勉強照亮周圍小小一塊地方,余下的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古舊的鍍金藤蔓爬在墻沿上,很難不讓阮夭想到一些地下洞xue之類的可怕地方。 似乎隨時會有怪物從黑暗里沖出來把他吃了。 杜瓦爾家用百年燒殺劫掠來的家底在海島小城里蓋了一座巨大如迷宮的莊園,讓人聯(lián)想到童話傳說里鎖著無數(shù)珍寶以及藏著無數(shù)陷阱的詭秘古堡。 阮夭只是出來洗漱一下的工夫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按照規(guī)矩他應(yīng)該睡在客房里,但是阮夭換好浴袍出來后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房間在哪里。 他身上還穿著愛德華特意找出來的睡衣,金發(fā)少年有點歉意地抱著那些衣物說不知道神父的尺碼,只能委屈阮夭先穿他的。 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崩壞世界的阮夭似乎已經(jīng)八百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真善美的主角了,感動得淚眼汪汪,更覺得自己壞到透頂對不起主角受。 宿主大人不用擔心。系統(tǒng)的屏幕上露出一個欠揍的黃豆笑臉,畢竟主角受要有挫折才能成長呢。 阮夭:你不說我都忘記愛德華小甜豆以后會是恐怖的大佬了。 空無一人的長廊上幾乎能幻聽到幽靈的竊竊私語,阮夭膽子小,更不敢隨便亂闖。 他猶猶豫豫地站在走廊的盡頭,思考要不要麻煩這里的侍女。 神父?輕佻浮浪的聲音猝不及防在阮夭耳邊響起,阮夭一愣,偏過頭去。 是愛德華的二哥理查。 那個約炮約到整個人看起來比腎虧還腎虧的花心男人。一張堪比電影明星的臉硬生生被縱欲過度給毀了。 他身上穿著一件風衣看起來是打算出門,手里還提著一個奇怪的小布包。 您在這里做什么?他笑意盈盈地湊近了阮夭,脫了古板黑袍的亞裔男孩看起來年紀更小了,水汽蒸得阮夭整張瓷白臉頰上都是秾艷的玫瑰色,裹在過大的睡袍里時宛如一只柔嫩婉艷的花苞,隨時可以被人折斷蹂躪的樣子,顫顫巍巍地惹人憐惜。 不知道誰給他找的這套衣服,有夠澀情的。 腰間帶子一拉就被人看光了。 小神父局促地抓緊了自己的睡袍,琥珀色的虹膜上因為尷尬浮起一層淺淺的光暈:我找不到我的房間了。 他小小聲地向理查求助,因為羞恥聲音便更細弱,他本來就是偏向柔和的嗓音,這么弱聲弱氣地說話聽起來更有種雌雄莫辨的意味。 理查覺得自己的心尖上似乎被羽毛尖輕輕地搔了一下。 如果神父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為您引路。他對著阮夭行了一個紳士禮。 阮夭松了一口氣,慌慌張張地擠出一個流星一樣的笑:那么謝謝了。 好乖。 理查心里瞬間癢起來了。 那些勾勾手指就會自己往上貼的鶯鶯燕燕有什么意思,還是這種看起來又純潔又好騙的小美人逗起來有意思。 他于是故意站在阮夭身后,輕輕地在那只軟白耳朵上吹了一口氣:小神父知不知道我手里的東西是什么? 阮夭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不好意思當著人家的面搓手臂,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地順著他的話往下接:那是什么? 理查臉上露出一個惡作劇的微笑:是一只小鳥兒的尸體哦。 阮夭身上的血瞬間都涼了一下。 他說話更加磕絆:是是病病死了嗎? 不是哦。男人臉上扭曲了一瞬,但是很快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心平氣和道:我想是老大家那個小胖子吧,他用餐刀把我的金翅鳥拆成了十幾塊。 有些小孩子,就是天生的壞種呢。 在不知道那個布包里裝的東西之前,阮夭還完全沒有感覺,等到理查告訴他里面是小鳥血腥的尸體,阮夭鼻尖似乎隱隱約約地嗅到了若有若無的鐵銹味。 阮夭臉上好不容易被水汽蒸出來的一點艷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我,我好像到了。他看到前面有一個房間半開著門,燈光從門縫里一直照亮了門口的駝色長絨地毯。 小神父慌慌張張想推開門,卻被理查一只手扶住了腰肢。 好細。 男人心里驚訝了一下。 幾乎是一只手就能輕松圍過來的程度。 這要是在床上,稍微用力一點就會斷掉吧? 神父小心吶,鞋子要掉了。他的視線從小神父被睡袍勾勒出纖細腰肢一直落到毛絨拖鞋露出的粉紅色腳后跟上。 理查?你來這里干什么?門里的人感受到動靜,走出來看見自己哥哥之后臉色很不好,你的手在干什么? 男人似乎對自己這個弟弟很是忌憚,面不改色地收了手,甚至還聳了聳肩:逗逗他而已。 他像臉色煞白的阮夭舉了舉手里裝著金翅鳥尸體的布包,笑起來:做個好夢,小神父。 最后看向愛德華的時候眼神變了變,勾了勾唇角:你也是,我的弟弟。 阮夭覺得愛德華和這一大家子變態(tài)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一定過的水生火熱,以至于看向他的時候表情都溫柔了不少:所以,你怎么在我的房間里? 愛德華表情看起來好委屈,一言不合就喜歡伸手和阮夭抱抱,鼻尖埋在阮夭還殘留著沐浴露香味的側(cè)頸上,聲音都悶悶地:我一個人不敢睡覺。 我已經(jīng)失眠好久了,一到晚上我就害怕。 ruan,讓我和你一起睡吧? 他看起來這么可憐,翡翠色的眼睛里盈盈蒙著眼淚,蓬軟的金色發(fā)絲蹭著阮夭敏感的肌膚,好像一只哼哼唧唧的金毛狗狗。 阮夭完全無法拒絕一只愛和人貼貼的狗狗,雖然和狗狗抱抱的時候是自己整個人都被迫埋在愛德華的懷里。 好,好呀。 系統(tǒng)撓頭:我覺得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 *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國慶節(jié)快樂哦?。ㄎ乙呀?jīng)準備好在宿舍大看七天七夜簧文看到羊尾bushi) 愛德華的人設(shè)大概就是我把你當做高嶺之花,就算是占便宜也只敢偷偷摸摸搞,結(jié)果被我撞見你和野男人(萊恩)亂搞于是黑化的套路。 從前面幾個世界大概可以看出他黑化之后會有多變態(tài),所以在思考要不要讓他上本壘x 第113章 My Father,My Lord(7) 阮夭好像一條蠶嚴嚴實實裹著被子渾身僵直地躺在床上。 他有點困擾地想著這位小少爺似乎有點過于黏人了。 愛德華離他好近,不知什么時候一只手抓住了阮夭的手掌,白種人的骨架優(yōu)勢在他小少爺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單手可以輕輕松松把阮夭的手指包在掌心里,好像幼兒手里攥住的安撫巾的一角。 讓阮夭連苛責他都做不到。 對不起,我已經(jīng)習慣抱著大熊睡覺了。尚帶著稚氣的綠眼睛里流露出很抱歉的無辜神情,食指無意識似的摩挲過小神父每一根細長如玉的手指,蹭過的地方瞬間激起一陣曖昧的微弱電流。 所以現(xiàn)在睡覺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抱些什么。他多此一舉地解釋道。 阮夭不喜歡和人黏的好似夾心糖,但是小少爺敏銳察覺到他有想逃走的動作,牢牢攥住他的手指,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小團,可憐兮兮地蹭著小神父散發(fā)著淺淡香氣的側(cè)頸,發(fā)絲撩過阮夭裸露出的肌膚,帶來細密的癢意。 神父是覺得我很煩嗎? 我沒 阮夭動了動身子,試圖離這顆毛絨絨的狗勾腦袋遠一點。 別走。小少爺把聲音放得越來越低,甚至還夾雜著一點細碎的哭腔。 我很害怕。 阮夭在愛德華面前總覺得自己好像狠心拋棄小狗的屑主人,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任未來黑手黨的教父乖巧窩在自己的懷里。 好重。阮夭痛苦面具。 ruan,愛德華親昵地隔著一層被子環(huán)抱著小神父的腰,碎金一般的發(fā)絲好像夜里鋪開的一片星海,也像是散落在天鵝絨褶皺里的金砂。 阮夭覺得他的頭發(fā)好漂亮,想伸手摸摸小少爺看起來亮晶晶的柔軟發(fā)絲,看看是不是像金子一樣涼涼的。 你身上好香。愛德華的聲音埋在被子里悶悶的,聽起來完全還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只能勉強抓著自己唯一能觸碰到的浮木,好讓自己不被溺斃在看不到頭的恐懼里。 你好像我的mama。 大可不必。 你們歐洲人比喻都這么奇特的嗎? 雖說剛剛失去了父親的小孩會比較缺失安全感是沒錯,但是這樣他完全睡不著覺啊! 騙子神父木然地睜著眼睛盯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習慣了抱玩具熊睡覺的愛德華少爺顯然把阮夭當成了他的大熊,四肢都牢牢地扒在瘦弱的小神父身上,壓得阮夭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阮夭決定在被壓成餅之前再垂死掙扎一下。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耗費了這么多的精力這個時候早該困了。 阮夭豎著耳朵聽著少年逐漸放松下來綿長呼吸聲,估摸著他應(yīng)該是睡著了,小心翼翼地試圖推開他橫在自己肚子上的一只胳膊。 哪里知道愛德華看著清瘦,力氣比起阮夭還是要大不少,阮夭又不敢驚醒他,憋悶得臉都紅了也沒有辦法移開他的手臂分毫。 反而自己手都弄酸了。 阮夭郁猝地咬著唇rou,很壞心眼地想這個家伙如果知道自己是來騙財騙色的,還會不會這么黏人。 小少爺應(yīng)該是睡熟了,阮夭蠢蠢欲動,在他耳朵叫了一聲:愛德華? 他聲音放得輕軟,撩在耳邊宛如神女薄紗裙擺揚起的風?;笕擞植蛔灾?/br> 愛德華你睡了嗎? 窗簾是半拉著的,黯淡的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寂靜得只能聽到兩個人呼吸聲的房間。 沒有反應(yīng)。 阮夭試圖扭了扭藏在被子里的身體,小少爺睡夢中被人打擾,發(fā)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夢囈,終于松開了纏在小神父身上的手腳。 自由了。 阮夭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一臉炮灰相地搓了搓手。 作為一個騙財騙色老色批,他必須要好好輕薄一下這個自己送上門來的傻白甜小美人,給他一點教訓(xùn)。 記得不可以親嘴哦,主角受的初吻必須是主角攻的。系統(tǒng)緊張兮兮地提醒。 知道知道。夢中強吻阮夭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 愛德華好像睡的不太安穩(wěn),眉頭都微微蹙著,眼皮下眼珠很不安地顫動著。 阮夭又想到他是個才過了十八歲生日的小孩,頓時覺得自己罪惡起來。 他很有負罪感地低頭湊近了少年熟睡中的臉,抿了抿嘴唇,眼疾手快地在少年不斷顫動的眼睫上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 好像蝴蝶親吻眼睛。 本來似落水小狗一般不斷發(fā)抖的少年瞬間安靜了下來,精致眉目在狠狠地糾結(jié)過一瞬之后就極緩慢地舒展了。 臉上竟然隱隱約約帶上了一點朦朧的笑意。愛德華本來就是天使似的漂亮長相,這樣軟綿綿地陷在被褥里安睡的時候看起來更容易叫人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