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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婆,真快樂![慢穿] 第68節(jié)

    分發(fā)食物干起來不累,就是量大,要不停的重復(fù)遞和拿的動作。

    鄭佑依偷偷觀察阿爾斯蘭的親人,她對于這個兩個女性沒有太大的印象,平時更不會有見面的機會,可等到面對面,她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女人都是美人。

    在女王的宮殿中看到美人并不奇怪,可在這樣一個‘俘虜營’里看到這么漂亮的人就有些奇怪了。

    難怪阿爾斯蘭長得也不差,不過比起母親和meimei都是白皮膚的基地色,他深色的皮膚就非比尋常了。

    鄭佑依記得,阿爾斯蘭的親生父親不詳,繼父是現(xiàn)在meimei的父親。

    這其中說不定還有些淵源?

    也許是她看得時間久了,阿爾斯蘭的母親側(cè)過身,主動擋住身旁的女兒,對她表現(xiàn)出警惕的態(tài)度,鄭佑依將打量的目光收回來。

    尋常的村婦會對同性的眼神打量感到警惕嗎?

    鄭佑依繼續(xù)發(fā)放手中的食物,將疑惑丟到腦后,畢竟她不是專門來探究阿爾斯蘭的背景故事。

    像這種人員密集的場所,往往是刺殺的最好時機。

    她讓女王放松了守衛(wèi),國與國之間會相互投放間諜,雖然聽起來像是君主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領(lǐng)土,但在新舊權(quán)交替,女王又喜歡向外征戰(zhàn)的關(guān)頭,王都在某種程度上,被滲透的有些厲害。

    當(dāng)然,王庭還是在女王的掌控中,不然她吃東西和情人見面都不敢放松警惕。

    鄭佑依一直等待著刺殺,雖說她想拉人下水,但這并不代表她想讓無辜的人送死,她給護(hù)衛(wèi)下達(dá)的命令是優(yōu)先保證阿爾斯蘭母親和meimei的性命。

    她只需要拖人下水,受傷抑或是引發(fā)矛盾就足夠。

    她一邊發(fā)放食物,一邊觀察周邊的情況。

    來去食物的人幾乎都是彎腰低頭,也不會和她靠得很近,來來回回的幾十人過去,竟然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

    一直持續(xù)到午餐時刻。

    有些古怪,鄭佑依想。

    午餐她帶上了阿爾斯蘭的親人,他的母親雖然警惕可送上門的便宜卻不會不占。

    鄭佑依沒有太大的胃口,分發(fā)食物讓她在太陽下暴曬了很久,只喝了一些阿爾斯蘭帶來的牛奶,撥弄著手里的面包和生菜。

    沙漠中的蔬菜很難得,她們一口氣吃了兩碗生菜。

    她將自己的生菜碗也遞了過去。

    午餐就這么匆匆過去。

    鄭佑依依舊等待著她的刺殺,直到那兩個母女中途腹痛離開,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

    她隱隱的覺得不對,派遣幾個侍女過去看情況。

    “圣女殿下?!辈炜辞闆r的侍女很快回來,她將一條沾血的絲巾遞給鄭佑依,“她們死了。”

    第69章 女王

    “都死了?”吳芷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非常吃驚,她看了鄭佑依一眼。

    鄭佑依:“不是我,就算我有那個心思拖人下水, 也沒想過讓她們死?!?/br>
    說到這里的時候, 她看上去也有些懊惱, “我沒想到……”

    “沒想到他會那么狠?!编嵱右勒f出這句話的時候, 聲音有些嘶啞。

    吳芷紅只是看著她, 什么話也沒說。

    鄭佑依:“說來還有些可笑……我竟然對他還是有一點期待的?!?/br>
    她說著眼眶有些發(fā)紅, “我竟然還有一點期待, 是不是很可笑?”

    吳芷紅:“正常反應(yīng), 再怎么理智,總會有些感情?!?/br>
    她沒特別喜歡過什么人,對于這樣糾結(jié)痛苦的情緒無法共情,甚至?xí)X得有些可笑, 只能干巴巴的安慰。

    “是我的問題?!编嵱右狼榫w只短暫失控了幾秒,很快恢復(fù)平靜, “很多情況我都沒想到, 造成了不必要的傷亡?!?/br>
    帕孜勒沒有正面刺殺, 吳芷紅也想過毒殺一類, 但她沒想到,他比想象中的還要絕、狠。

    他或許會是一個優(yōu)秀的政治家, 但在其他方面,吳芷紅還是對他產(chǎn)生了厭惡。

    蔬菜有特定的種植田,鄭佑依中午吃的生菜, 整塊生菜田都被投毒。

    投毒的人被找到的時候,早就死亡多時,線索便斷了。

    “準(zhǔn)備了很久啊。”吳芷紅回想上一次帕孜勒來訪, 最后還逛了王庭的花園和外面的蔬菜園,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心思嗎?

    鄭佑依低下頭。

    那片蔬菜田對外,監(jiān)管方面不比專供王庭那一塊,也是作為‘宣傳’時給民眾發(fā)放食物的部分。

    鄭佑依卻笑了幾聲,像是在自嘲,“他想殺我的欲望挺強烈,會不會牽扯到一些人也無所謂?!?/br>
    “只是可惜沒抓到關(guān)鍵證據(jù)?!眳擒萍t嘆氣,帕孜勒做的干凈,針對的對象又不是貴族,他并不想把事情弄大。

    鄭佑依雖說有圣女名頭,吳芷紅給了她足夠的權(quán)利,但在面對貴族的抱團(tuán),還是遇到了不少問題。

    例如這一次,調(diào)查時,因為某些貴族的不配合,導(dǎo)致投毒者成功自殺死亡。

    吳芷紅再一次感覺到這種階層階級內(nèi)部的斗爭,也不得不承認(rèn),女主在政治上還是有些天賦。

    “不談帕孜勒,這次的事情您可以借機發(fā)難再殺幾個貴族?!编嵱右勒f,在她的眼里,這些貴族的名字她都懶得花時間去記,“不需要您動手,只需要把相關(guān)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阿爾斯蘭?!?/br>
    “帕特里家族有意將阿爾斯蘭拉入自己的陣營?!编嵱右勒f著,“雖然阿爾斯蘭對您的感情不一樣,但總不能把主動權(quán)放在他的手里,僅僅只用感情去牽扯他?!?/br>
    吳芷紅:“你想挑起貴族與阿爾斯蘭的矛盾?”

    “是的?!编嵱右罌]有否認(rèn),“您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吧,阿爾斯蘭□□軍隊很有一手,很多士兵對他是觀感也不錯,這一次您讓他回去‘休息’,新的統(tǒng)領(lǐng)被您派過去……晚上被人偷偷打破了頭?!?/br>
    幫她打仗的時候,阿爾斯蘭受到下面人愛戴,上下一條心是一件好事,但現(xiàn)如今,人有了自己想法不聽話了,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吳芷紅聽到她的提議有些心動,但又想起那整塊被投毒的生菜田。

    “這一次的投毒,除了阿爾斯蘭那邊,還有其他的受害者嗎?”

    幸運的是,毒生菜只牽扯到阿爾斯蘭的親人,不幸的是,受害者只有他的親人。

    鄭佑依:“……毒素分散的很快,當(dāng)然也有我的原因……但是因此也發(fā)現(xiàn)蔬菜田的問題。”

    吳芷紅有些意外,可又覺得事情發(fā)展成這樣合乎邏輯,在某種程度上,感受到了女主身上的光環(huán)。

    “阿爾斯蘭知道這件事情嗎?”

    她們聊天時似乎有意無意的避開了整個事件中的中心人物。

    鄭佑依:“……他在趕來的路上?!?/br>
    阿爾斯蘭被強制休息后,就去了領(lǐng)國,也許是意識到吳芷紅對他灌輸?shù)闹R和觀念都是有針對性的,他選擇了自己去看。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她忽然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阿爾斯蘭正一點一點脫離她所營造出來的世界觀,漸漸有了自己的想法。

    換一個場景和身份,吳芷紅是非常欣賞這種人的,她曾經(jīng)歷過年少時的中二時代,被網(wǎng)絡(luò)上的言論引領(lǐng)思想的認(rèn)為其他國家都比自己的母國好。

    那就是信息來源的偏向性。

    有些諷刺的是,同樣的手段她也用在了阿爾斯蘭身上,民眾身上,以及一些被放回的克瑪依拉民眾身上。

    吳芷紅并沒有打擊國內(nèi)的奴隸市場,不同國家似乎都對這種‘生意’采取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tài)度。

    “我被針對,有一大部分原因在于我想要廢除奴隸制,那動了很多人的蛋糕?!编嵱右篮退倪^這些事情。

    也許隨著時間流逝,奴隸制總會在歷史的長河中消散,但絕不會是現(xiàn)在。

    鄭佑依將從克瑪依拉抓回的美男子們□□好送給吳芷紅,她全都放了回去。

    當(dāng)然,她不是什么都沒做,而是帶著他們享受了一番王庭的生活,那些沒有看上的男人,就放在王都最繁華的地帶。

    可笑的是,這些被放回去的人反倒一個個想著要回到她身邊。

    與此同時,關(guān)于烏拉珀更繁華,遍地是牛奶黃金的言論在克瑪依拉流傳。

    鄭佑依:“我怎么覺得您的做法,似曾相識?”

    吳芷紅:“營銷,營造出一種我們是人類的燈塔,幸福之地的氛圍?!?/br>
    大部分民眾可不像是阿爾斯蘭,有足夠的能力金錢能夠去不同國家,從而明白她營造出氛圍的虛假。

    吳芷紅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只需要讓所有人只知道烏拉珀美好的一面,從而產(chǎn)生出幻想。

    聊開后,她并沒有向鄭佑依隱瞞穿越的身份,只不過定位是同樣的穿越者。

    表明身份后,鄭佑依那種對她產(chǎn)生的莫名崇拜情緒更強烈了。

    “我原本以為您的清醒來自于出生的高貴,現(xiàn)在看來……同為女性,我似乎還是局限于愛情和兩性關(guān)系?!?/br>
    吳芷紅并不意外她的‘慣性思維’,她在第一個書本世界中也是慢慢超脫于這種‘慣性思維’。

    鄭佑依:“有時候,遇到一些打擊,可能也不是壞事。”

    鄭佑依曾經(jīng)覺得自己很臟,可漸漸的,當(dāng)感受到地位和權(quán)力之后,她慢慢掙脫于貞cao的觀念,只覺得那就是人生階段的一個比較大的挫折。

    她一點一點的剖析自己的內(nèi)心,在看到撲向親人尸體的阿爾斯蘭時,眼前忽的閃過幾個畫面。

    那個畫面是她幾乎渾身赤=裸,在遭受巨大的折磨后看到了從火光中走來的阿爾斯蘭。

    原本應(yīng)該是救贖的場景,可她感覺到了阿爾斯蘭所表露出來的惡意。

    他那個時候大概是想殺她的。

    多么狼狽而又可憐。

    場景猛然變化,他們的身份似乎也產(chǎn)生的改變。

    鄭佑依忽然明白她為什么那么討厭他,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無論是天真,還是愚蠢!

    如今,阿爾斯蘭跪在地上,抱著兩具尸體,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空白后,目眥盡裂般的仰頭,惡狠狠的瞪向鄭佑依。

    “誰做的?”

    鄭佑依看著他,猶如看到了曾經(jīng)那個滿腔仇恨的自己,一時間,她感到了莫大的快意。

    我們都變了,她心想。

    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討厭阿爾斯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