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真快樂![慢穿] 第67節(jié)
隨著領土的擴張,在烏拉珀境內(nèi),能夠用的將士并不少,阿爾斯蘭不再是唯一的選擇,但前提是他并不是這本書的男主角。 “你確定他不想挑起戰(zhàn)爭嗎?”吳芷紅反問,“他能夠代表他們的國家嗎?” 阿爾斯蘭:“……我不知道?!?/br> “你到底在糾結什么?”吳芷紅敲了敲他的額頭,“在烏拉珀虛弱的時候,克瑪依拉并不會放過我們,你總得有自己的立場吧?” “我只是不想再繼續(xù)挑起戰(zhàn)爭了?!?nbsp;阿爾斯蘭低下頭,“死了太多人?!?/br> 吳芷紅靜靜的看著他,截然不同的經(jīng)歷會將一個人的思想完全推向兩個不同的境地,至少現(xiàn)在,他看上去太過優(yōu)柔寡斷,吳芷紅開始考慮換一個人選。 “下去吧。”吳芷紅拍了拍他的腦袋,“我覺得你得好好想想,給你放半個月的假,你看怎么樣?” 阿爾斯蘭看著她,像是有些不可置信。 “……您要架空我?” 吳芷紅:“不,只是讓你休息一段時間。” 說完,她讓侍從把他帶了下去。 阿爾斯蘭看了她好幾眼,似乎是想說什么,最后卻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垂著腦袋和侍從走了出去。 “談判失???”艾爾肯抱著豎琴慢悠悠的走進來,“看樣子,他也不算太蠢。” “國內(nèi)局勢穩(wěn)定,不讓阿爾斯蘭繼續(xù),問題應該也不大。”吳芷紅在腦內(nèi)尋找其他的人選。 “只是阿爾斯蘭最好用,不需要賞賜土地和太多的金錢?!卑瑺柨险f得緩慢,“他似乎抱著某種可笑的觀念?” “英雄主義?!眳擒萍t總結道,“但也到此為止了,繼續(xù)下去,我可能會被他反噬?!?/br> 艾爾肯:“因為您欺騙了他?那種可笑的拯救理念他竟然會信?” 吳芷紅打斷他的話,并讓他跪在地上,“把鄭佑依叫過來。” 女主來的速度很快,結合原作中女主總能挑中那些人才,吳芷紅準備利用一番她的金手指選一個靠譜的人,考慮接下來攻打克瑪依拉。 “阿爾斯蘭不干了?” 鄭佑依似乎不太意外。 吳芷紅:“嗯,被你的前男友帕孜勒挑撥,正義感爆發(fā)?不想繼續(xù)這種侵略的行為?!?/br> “帕孜勒就喜歡干這種事情?!?nbsp;鄭佑依表現(xiàn)出厭惡的情緒,“不明確說明,挑動別人心中所想,就像您挑動阿爾斯蘭的英雄情節(jié)一樣。” 吳芷紅:“……” “您沒有繼續(xù)騙下去嗎?” 鄭佑依問道。 吳芷紅:“我想阿爾斯蘭沒有傻到那種程度,去那么多地方打過仗,還沒有搞明白我話里的問題?” 鄭佑依:“您可以說克瑪依拉的國王是暴君?!?/br> 吳芷紅:“……同樣的理由已經(jīng)用了很多次,我怎么覺得你更傾向于阿爾斯蘭?” 鄭佑依:“因為他和我是同一類人?!?/br> 同一類人?吳芷紅有些意外從她嘴里聽到這樣的形容,“你們是一類人?” “并不是指得性格?!?nbsp;鄭佑依說,“我沒那么傻,我們都是運氣很好的一類人……以前沒有覺得,雖然在我的身上發(fā)生了那些事情,可大部分甚至說,只要我想做一件事情,就沒有做不好的,阿爾斯蘭也是這樣,他攻打了這么多國家,竟然沒有一次失手?!?/br> 鄭佑依:“我想您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br> 聽到女主分析了這么多,吳芷紅莫名的覺得有些欣慰,自從帕孜勒離開后,腦子似乎回到了她的身體里,她不再那么偏激,固執(zhí)的去折磨從克瑪依拉抓來的奴隸。 “是的?!眳擒萍t沒有否認。 “這樣的話,我就能放心了?!?nbsp;鄭佑依松了一口氣,“對于您這樣的掌權人,有用處,總比沒有用處的好?!?/br> 吳芷紅突然來了興趣,“你接下來有什么想法?!?/br> “很簡單?!编嵱右勒f,“很簡單,讓阿爾斯蘭對克瑪依拉產(chǎn)生怨恨?!?/br> 吳芷紅:“這其中好像沒有產(chǎn)生怨恨的點?” “有?!编嵱右勒f,“我太了解帕孜勒了,他不會放任我一個人留在烏拉珀幫你,無法成為同伴,就只能斬草除根……他會想辦法殺死我?!?/br> 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仿佛不是在說和自己有關的事情,冷靜到了冷漠的程度。 吳芷紅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比起阿爾斯蘭,你更重要,我不會放任他把你殺死,這段時間你就留在王庭,對于王庭的掌握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鄭佑依對著她笑了一下,“不,您得讓我出去,相信我的運氣,即便是真出了事,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br> 吳芷紅停頓了幾秒,“你有什么打算?” “以前我就奇怪一件事,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我都不會有事,可我身邊的人反倒都會被我牽扯?!?nbsp;鄭佑依感嘆,“奇怪的運氣。” 早年或者說現(xiàn)在的不少小說就是如此,主角總有著光環(huán),自然倒霉的就是身邊的配角。 鄭佑依:“這段時間我會去找阿爾斯蘭的親人,無論是毒殺還是刺殺……我總得帶一兩個人下水。” 第68章 女王 吳芷紅:“帶一兩個人下水?” 她非常意外鄭佑依會有這種想法。 鄭佑依:“有什么不對嗎?把阿爾斯蘭拉到我們的陣營來?” “我只是有點意外?!彼χ鴵u搖頭, “你的變化挺大的?!?/br> “看來您對我有所誤解?!?nbsp;鄭佑依低聲說著,“可能早年我給您留下的印象不怎么好,或許那個時候的我看起來有點蠢……不, 是很蠢?!?/br> 吳芷紅沒有說話, 她此刻的心情有些復雜, 她不知道這種變化對于鄭佑依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可現(xiàn)階段來看, 這種變化對她的好處更多。 “您很排斥這種做法?” 鄭佑依問道。 “不,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眳擒萍t沒有多少‘悲天憫人’的心思, 她想得更多的是, 如何又快損失又小的拿下克瑪依拉。 “我會在明天前往艾普街免費發(fā)放食物?!闭f著,她還自嘲似的說了一句,“做做圣女善良溫柔的表面功夫,以您的名義?!?/br> 艾普街是那些被阿爾斯蘭攻破的小國民眾的去處, 在王都的郊外單獨劃分出了一塊地方,聚集到一起方便管理。 放發(fā)食物是鄭佑依的日常, 她似乎get到了某種御下的思想, 例如那些民眾, 都是戰(zhàn)敗國的俘虜分散放到烏拉珀中, 人數(shù)多,可能會混進一兩個他國的間諜, 只能統(tǒng)一管理。 可人數(shù)基數(shù)也在那里,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反抗,會是一股不小的反抗力量。 于是鄭佑依將這些人一路遷移帶回王都, 一路上這些人被拖著轉(zhuǎn)移精疲力竭,再配合王都的守衛(wèi)軍,將他們混合打散分布在被劃分的區(qū)域中。 打散, 將不同國家語言不同的家庭交錯混合劃分,這些疲憊的人在恢復精力后,還需要花費時間與語言不通的鄰居們交流相處,大幅度降低了這些人胡思亂想的空間。 緊接著就是給他們找事情做,鄭佑依似乎來自一個和中國很像的平行國家,她十分熱衷于修路搞基建。 在大幅度壓榨這些廉價的勞動力時,鄭佑依并不只是單方面的壓榨,她研究了那些國家,給那些勞工們提供了比他們在母國時好上那么一點的待遇。 只是一點。 鄭佑依:“這些人,只要稍稍給點好處,過得比原來好上一點,就會對任何人死心塌地。”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在這些俘虜中混入了人,用以監(jiān)督他們,并宣傳現(xiàn)在的好日子。 方法很傻,但是很管用里。 例如免費發(fā)放實物,就是宣傳的方式之一。 鄭佑依因此還認識了不少的平民朋友,雖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的真心實意。 她想了一些事情,出神的時間有些長,鄭佑依一言未發(fā)的站在下面等。 吳芷紅看著她,壓下那些心緒,她不準備繼續(xù)再糾結這件事,但對于女主,她還是比較珍惜的,“就算你大概率不會死,但是過程可能不會好受,我還是會派人保護你?!?/br> 鄭佑依頓了頓,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謝謝?!?/br> * 鄭佑依在離開王庭后,食物準備還需要一點時間,她在這個期間,發(fā)了一會兒呆。 她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那些屈辱的記憶每每想起來的時候,總會讓她夜不能寐,寢食難安,時時刻刻都有一團火在胸腔里燃燒,直至殺光那些曾經(jīng)讓她蒙羞的人,或許才能得到安寧。 可時間久了,當她看到帕孜勒跪下的時候,她感到靈魂內(nèi)部的某一塊似乎得到了解脫,她開始審視自己的過去,想起曾經(jīng)遷怒的行為和那些混亂的同性關系,也不由的感到了一些好笑。 賦予她這些改變的當然不是看開了,或是釋然了。 鄭佑依登上裝滿食物的馬車,其實它并不能被稱作是馬車,因為作為牽引力的工具并不是馬,而是一只駱駝,只不過她偶爾還會暴露未穿越前的習慣。 她可以利用巫術作為代步工具,但那樣未免太過囂張,而她也想拉長路上的距離給帕孜勒足夠刺殺的時間。 鄭佑依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享受這種等待,她撩開車廂窗戶上的棉布,狀似無意的往外掃視。 駱駝走在平坦的路上,經(jīng)過她一段時間的努力,王都大部分區(qū)域都修上了青石板的大路,行人走在兩側(cè),見駱駝走進,一個接著一個彎腰低頭。 她不是女王,民眾不需要下跪,可基本的彎腰低頭的規(guī)矩還是有的。 在這彎腰低頭的行禮中,鄭佑依感到了滿足。 那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畢竟幾個月前,她還在克瑪依拉的時候,還會為這些可憐的,被貴族們壓迫的連基本尊嚴都沒有的民眾們感到難過。 現(xiàn)在看來,被恭維害怕的感覺還不錯? 鄭佑依甚至有些懊惱,沒有一開始感受到這種等級森嚴的奴隸社會給特權人士帶來的快-感。 她曾經(jīng)一度感到是羞愧的。 現(xiàn)在想來,為什么要羞愧?去享受不好嗎?為什么要一度把自己放在拯救者的身份? 鄭佑依看著那些彎腰低頭的人,忽然想到了女王,以及那些充滿宮殿的,各種各樣或漂亮或英俊的男人們。 她非常羨慕這樣的生活,在不知不覺中似乎也在模仿這種生活。 但其實鄭佑依并不享受,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讓她產(chǎn)生了陰影,于是乎喜好就變成了給女王找男人,聽起來感覺有點變態(tài),但是很有意思,特別是能夠欣賞到阿爾斯蘭憤怒,卻又不能把她怎么樣的憋屈神情。 鄭佑依對此樂此不疲。 她為什么會那么看不爽阿爾斯蘭,時不時的還喜歡給他添堵,鄭佑依也說不出自己的心態(tài),只是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不是很喜歡他,隨著接觸,這種不喜歡越來越多。 鄭佑依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就喜歡想東西,想著想著就開始發(fā)呆,等到駱駝停下來,周邊有人彎腰低頭圍上來的時候,她才回過神。 這一次,鄭佑依刻意挑選的是阿爾斯蘭母親被分配的區(qū)域,他的國家是最早被攻破,并沒有被打散并入其他區(qū)域。 女王還是對他有所偏愛的,鄭佑依想。 她將準備好的食物擺在拼好的長桌上,即便女王再怎么偏愛阿爾斯蘭,似乎對他的親人沒有太大的優(yōu)待? 她讓人提前招分發(fā)食物的幫手,將酬勞提的有些高,果不其然,阿爾斯蘭的mama和meimei主動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