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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了瞇眼睛,像是毒蛇般吐著信子,蠱惑道:“敘白愿輔佐恩師奪了這天下,到時候,恩師便是這天下之主,何其榮耀?又何苦屈居人下,惶惶不可終日?” 劉行止看著他,聲音染上了幾分隱怒,道:“你以為天下是那么好奪的?” 蕭敘白不卑不亢,道:“因著皇后之事,各位王爺、大臣,乃至天下,都對陛下頗有微詞,而恩師一貫享譽天下,對比之下,恩師得盡民心,有了民心,恩師還愁何事不成?” “你想怎么做?”劉行止坐直了身子,幽幽看著他,像是貪婪的狼,在看著自己的獵物。 “第一步,便是奪得兵權(quán)。起碼,是京畿之地的兵權(quán)。” 蕭敘白說著,薄唇抿成一條線,道:“子寧兄便可做這把鋒利的刀。” 他頓了頓,接著道:“只要把京畿之地的守將換成我們自己的人,便是陛下,也不得不有所顧忌的?!?/br> “你要換掉誰?” “紀(jì)重山?!笔挃椎?。 “他有昭陽公主做靠山,動他只怕不易?!眲⑿兄惯攘艘豢诓杷?,緩緩道。 “不難?!笔挃坠戳斯创?,道:“我自有辦法。” 兩人正說著,便見徐慈心在門外輕聲喚道:“老爺?” 劉行止心里一煩,臉上滿是不耐,道:“何事?” 徐慈心推開門,目光掃過蕭敘白的臉,款款走了進來,道:“有外人在這里,是不便說的。” 她心里本就厭惡蕭敘白,如今因著蕭敘白陷害劉行止之事,她對他就更沒了好臉色,連裝都懶得裝了。 劉行止長嘆了口氣,道:“敘白不是外人?!?/br> “可是老爺……” 劉行止擺擺手,打斷了她,道:“說吧,出什么事了?” 徐慈心沒好氣的看了蕭敘白一眼,無奈道:“是宮里來的消息,云羨……似乎不大好了?!?/br> 第90章 . 逆天(二) 茶盞?捏碎了? “什么叫不大好了?”劉行止厲聲道。 蕭敘白面色鐵青, 一言不發(fā),只靜靜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仿佛此事全然與他無關(guān)似的。 徐慈心語調(diào)溫軟, 可語速卻快了很多, 道:“說是昨日突然吐了血,陛下詔了太醫(yī)院所有的太醫(yī), 都說是束手無策呢。” 她說著, 摸了摸眼角的淚, 道:“我素來怪她,見了她連好詞色都沒有,可哪知道, 這孩子竟是個沒福的……若早知如此……我……” 她忍不住抽泣起來, 淚水也止不住的落下來。她心里雖恨云羨擋了劉念的前程,可到底云羨是她親生的女兒,如今聽聞云羨要死了,她心里自然沒有不難過的。 劉行止臉色也凝重起來, 許久, 他緩緩道:“都是命數(shù)使然罷了, 云羨那孩子會被換走, 便知道她不是個有福的?!?/br> “老爺……”徐慈心走到他身側(cè), 哭道:“老爺,咱們可得想法子救救云羨啊!” 劉行止皺了皺眉,道:“禍福都是天定, 壽命更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如今連陛下都沒法子,我能想出什么法子來?更何況, 她原也沒打算認(rèn)我這個父親,我到時為她哭上一哭,就算是全了我們父女的情分了?!?/br> 徐慈心心里酸澀得厲害,可終究說不出什么話來反駁劉行止,只得認(rèn)命的點了點頭,哭道:“我可憐的女兒啊……” 蕭敘白在一旁冷眼看著,只覺嘴里一陣陣的發(fā)苦,連胸口都脹痛得喘不過氣來。 他重重閉了閉眼睛,手心里卻已布滿了一層汗。 劉行止看了他一眼,道:“敘白,你怎么了?” 蕭敘白咬緊了牙根,逼迫自己看上去如往常一般清冷而淡泊,道:“敘白只是在想,這是一個好時機?!?/br> “說來聽聽?!眲⑿兄褂挠亩⒅难劬?。 “陛下深愛皇后,此時,一定身心俱疲?!?/br> “哈哈哈,”劉行止止不住仰頭大笑起來,瞬間便沖淡了這屋子里的悲慟之感。 徐慈心一愣,連哭都忘了,只呆呆的看著劉行止,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劉行止站起身來,大聲道:“天助我也!” * 椒房殿。 云羨幽幽轉(zhuǎn)醒,目之所及,已是鋪天蓋地的黑暗,只剩床邊的矮幾上燃了一盞燈,偶爾發(fā)出“噼啪”的響聲。 她稍微動了動手腳,只覺身上酸痛得厲害,每動一下,都忍不住齜牙咧嘴的倒吸一口冷氣。 她回憶著剛剛發(fā)生的事,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只依稀記得自己在紫宸殿里和容洵說話,接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難不成,自己是暈倒了嗎…… 云羨從被子里艱難的抽出手來,想看看手上有沒有什么傷痕,可她還沒看清楚,就聽到耳邊傳來容洵溫潤醇厚的聲音,帶著幾分失而復(fù)得的驚喜,道:“你醒了?” 云羨木然的點點頭,擠出一抹笑來,道:“陛下怎么在這里?” 容洵坐在床邊,顯然方才是盹著了,他本是握著云羨的手,方才云羨一動,他便驚醒了。 他端了茶水來喂給她喝著,道:“朕不放心,便在這里等著你醒來。” “我這是……怎么了?”云羨迷惘的望著他。 “沒什么要緊的,只是累著了,太醫(yī)說,只要你好好休息,沒多少日子便能復(fù)原了?!?/br> 他唇角含著笑,只要看著他,云羨無端的便覺得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