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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賠笑著,將她的茶盞斟滿,道:“嬤嬤千萬再等等,我家老爺馬上就來了,再不敢騙嬤嬤的?!?/br> 那嬤嬤哂笑道:“左右你誆著我罷了,我再不受騙的?!?/br> 說完,她便站起身來,其余的幾個(gè)宮人也都跟著她站起來,一副要走的架勢。 管家急得滿頭大汗,就差求爺爺告奶奶了,他躬著身子,壯著膽子攔在那嬤嬤身前,道:“嬤嬤,我……” 正說著,只見劉行止和徐慈心一道走了進(jìn)來,管家心下一松,忙側(cè)身讓出條道來。 那嬤嬤見劉行止來了,也就順勢坐下來,繼續(xù)喝她的茶水。 劉行止笑著道:“是趙嬤嬤來了,有失遠(yuǎn)迎。” 趙嬤嬤笑笑,道:“不敢當(dāng)。丞相大人知道的,老奴平素是不出宮的,內(nèi)侍省里事多,實(shí)在是走不開,若非陛下旨意,老奴也不敢貿(mào)然叨擾大人?!?/br> “怎么能說是叨擾?趙嬤嬤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劉行止在她面前坐下,做了個(gè)請(qǐng)的手勢,道:“這茶是今年新得的,嬤嬤若喝的慣,走時(shí)便多帶些回去?!?/br> 趙嬤嬤淺淺一笑,道:“丞相大人美意,老奴心領(lǐng)了。只是老奴喝慣了宮里的香片,旁的茶再好,也總覺得差些滋味?!?/br> 劉行止應(yīng)和著笑笑,道:“宮里的東西自是最好的,倒是我多慮了?!?/br> 趙嬤嬤微微頷首,顯然不愿再談,只見她斂了笑意,端坐著道:“大人,陛下的意思,明日請(qǐng)?jiān)屏w小姐一道入宮,參加選秀?!?/br> 劉行止一驚,還未回神,便聽徐慈心已驚呼出聲,她捂著胸口,道:“嬤嬤,這如何使得?云羨是許了人的,這……” 趙嬤嬤神色一凜,道:“老奴只是傳達(dá)陛下的旨意,旁的一律不知?!?/br> 她說著,站起身來,看向劉行止,道:“大人、夫人稍安,老奴先回去復(fù)命了。” 劉行止趕忙拉著徐慈心起了身,道:“嬤嬤慢走?!?/br> 趙嬤嬤一行人前腳剛出了門,徐慈心便忍不住問道:“老爺,陛下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莫不是他還念著云羨么?那阿念呢?阿念怎么辦吶?” 劉行止沉著一張臉,半晌沒有出聲。 徐慈心撐不住,癱坐在了椅子上,掏心掏肺的哭道:“我可憐的阿念,要怎么辦呢?” 劉行止只覺心里煩膩的緊,禁不住斥責(zé)道:“哭什么?陛下不過是讓云羨入宮選秀,又沒說不要阿念,你急什么?”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阿念是我的女兒,我總會(huì)顧著她的?!?/br> 劉行止冷冷丟下這句話,便站起身來。他心里亂得很,沒人比他更清楚,容洵此舉是意味著什么。而更可怕的是,容洵已經(jīng)開始生疑了,否則,他斷不會(huì)在選秀前一日派趙嬤嬤前來宣旨的。之前他面見容洵稟明此事,容洵分明是允了的。 容洵此舉,還真是打了他個(gè)措手不及。 劉行止他心里盤算著,眼眸一寸寸的暗下來,緩緩向門外走去。 徐慈心見狀,也再顧不得哭,忙胡亂擦了一把淚,跟著他一道走了出去。 外頭陽光正好,劉念便站在這明媚的陽光之下,她姿容秀麗,卻是這院子中唯一的灰敗所在。 劉行止和徐慈心不覺腳下一滯,一時(shí)間,都有些寂寂。 “阿爹,阿娘,你們說,陛下是不是想讓jiejie入宮,再容不下我了?” 劉念慘白著一張臉,連嘴唇也沒有半點(diǎn)血色,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眼角分明沒有淚,卻讓人覺得她的淚已經(jīng)流干了。 “我可憐的孩子!”徐慈心撲過去,將她攬?jiān)趹阎?,道:“你放心,爹娘一定?huì)想法子,一定會(huì)讓你入宮的。” 劉念似是不信,只直勾勾的看著劉行止,仿佛想要他給自己一個(gè)承諾。 可劉行止只是避過頭去,沉沉的嘆了口氣。容洵想做的事,從來都沒有做不成的,他不想做的事,自然也沒人能逼迫他。 劉念見狀,便已懂得了□□分,她認(rèn)命的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她的臉頰如珠鏈般滾落下來,道:“阿娘,我都省得,我只是不甘心,我明明什么都沒做,怎么就淪落到了這種地步?難道……難道只是因?yàn)閖iejie回來了?” 徐慈心心疼不已,心臟抽痛著,痛感那樣清晰,使她的臉也有些變形。 她抱緊了她,安慰道:“阿念,你放心,阿娘不會(huì)放棄你,永遠(yuǎn)都不會(huì)?!?/br> “可是阿娘,我若是不能入宮,又能去哪呢?蕭哥哥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難道,要讓我去嫁給那些寒門子弟,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嗎?” 她抬頭看著徐慈心,拼命的搖頭,道:“我不要……阿娘,若是那樣,我寧愿死……” “胡說什么?你還年輕呢,說什么死不死的?”徐慈心的頭抵在她額頭上,雖是責(zé)罵的話,說起來卻極盡溫柔。 她看向劉行止,半是乞求半是催促,道:“老爺,你想個(gè)辦法??!” 劉行止眼中劃過一絲不忍,對(duì)劉念這個(gè)女兒,他是真心疼愛的,她就像他傾心培養(yǎng)的花朵,又怎么舍得讓那些身份低微的人擷取呢? 她生來是金枝玉葉,便一輩子都該錦衣玉食的,她該站在萬人之上,而不是被人踐踏成泥。 他謀定,眸光冷冽,沉聲道:“別哭,還不到哭的時(shí)候。” 第35章 . 選秀(二) 再近一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