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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人,總是念舊的。這里再怎樣不好,也總有值得珍惜的人。 她想著,看著面前的畫微微的有些出神,道:“成親那日死遁,不難罷?” 沈讓拍著胸脯,道:“不難,我來cao作,包你滿意?!?/br> 云羨正要開口,便見劉君澤走了進來,她示意沈讓先離開,方將那畫仔細(xì)收好,放在他手里。 “jiejie……” 她撫著他的頭頂,溫言道:“以后這鋪子就是你的了,等你長大了,是離開劉家還是仰仗劉家舉個孝廉,都隨你。我只是想多給你幾條路,等你有能力選擇了,再自己選擇最想走的路。嗯?” 劉君澤用力點點頭,他知道云羨所有的不容易,所以他不能告訴她,他其實不在乎什么自由、什么前程,他想要的,至始至終都只是陪她走下去而已。 “這幅畫,你幫我交給思溫表哥。朋友一場,我沒什么能給他的,這幅畫正和他的心意,便留給他罷?!?/br> 云羨說完,便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門前,望著眼前古樸的四角院子和斜出的青綠,只覺一切都如一場鏡花水月般的幻夢,等選秀事過,這夢,便該醒了。 第34章 . 選秀 別哭,還不到哭的時候。 “姨父, 那宋平根本不是涼州人,他不過是個住在京郊的無賴,只因早年在涼州住過幾年,才會說涼州話的。至于那婚書根本就是假的, 在京城, 只要花三五兩銀子,便能做個差不多的出來。姨父……” 徐思溫猶自說著, 仿佛全然看不見劉行止眉間的不耐與晦暗的臉色。 徐慈心看不下去, 方半推半拉的把他拽了出來。她回身急急掩了書房的門, 壓低了聲音,道:“明日便是阿念入宮選秀的日子,你姨父心里事多, 你別擾他?!?/br> “姨母, 此事事關(guān)云羨的終身大事,又如何能……” 徐慈心見他還要再爭,不覺蹙了蹙眉,打斷了他:“思溫……有什么話, 都等選秀之后再說罷?!?/br> “可……” 徐慈心朝著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微微的搖了搖頭。 徐思溫見狀, 心知無論是劉行止還是徐慈心, 都是指望不上的了。頹敗與失望的感覺涌上他的心頭, 鋪天蓋地的將他壓制和裹挾著,使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低下頭去,攥緊了手中的信箋, 平時第一次沒有向徐慈心道別,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 徐思溫一路朝著云羨的院子里走去,見云羨正坐在窗邊看書, 便一把握緊她的手腕,拉著她向外走去。 云羨不明就里,心中卻是一喜,道:“你何時回來的?” 徐思溫臉上難得的沒有笑意,道:“跟我走,這個家是不能待了。” 云羨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停下了腳步,道:“你要帶我去哪?” 徐思溫腳下一頓,道:“無論去哪里,先離開京城再作計較。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你嫁給宋平。” 云羨一聽是此事,倒松了口氣,她眼中帶著笑,道:“我不走?!?/br> 徐思溫一急,眼里像是淬了火,道:“難道你還在指望姨父和姨母給你做主嗎?云羨,你不能指望他們,他們……” “我知道?!痹屏w淺淺一笑,語氣盡可能的輕松,道:“我知道他們想讓我嫁給宋平。他們原也不關(guān)心這婚約是真是假,他們關(guān)心的,也從不是我。” “那你為何……你若是擔(dān)心什么名聲,放不下什么孝悌,大可都交給我。等事情過去,我會把一切都處理好,到時候你再回來也是一樣……” 云羨望著徐思溫誠摯的目光,第一次想把一切都告訴他,可是她不能。即便不論他是否相信她是穿越而來,單是知道她與沈讓的關(guān)系,恐怕也會使他們所有人墜入危險境地。 她不能小看容洵的掌控力。 “思溫?!彼p聲喚他。 徐思溫很快平靜下來,凝望著她。 “你能相信我嗎?我可以處理好這一切,而且,絕對不會嫁給宋平?!?/br> 徐思溫望著她的眼睛,半晌,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信你。” * “老爺,夫人,宮中來人了?!?/br> 管家躬身說著,臉上帶著隱隱的不安,遲疑著道:“我思忖著,該不會是二小姐明日選秀的事罷?” 劉行止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剛打發(fā)走了徐思溫,現(xiàn)在耳朵里還嗡嗡的作響著,如今宮里便又派了人來,只怕也并非好事。 臨近選秀,只差著臨門一腳,可千萬不能出什么岔子。 他心里想著,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來人可是福公公?” 管家搖搖頭,道:“領(lǐng)頭的是個面生的嬤嬤?!?/br> 也是,若是福瑞,只怕如今已闖進來了。 “他們?nèi)缃裨谀???/br> “我已安排他們在觀心堂等著了,命人上了茶點,好生侍候著?!?/br> 劉行止緩緩點點頭,道:“我這便過去。” 徐慈心聞言,趕忙扶他起身,又細(xì)細(xì)為他系上衣帶,見管家出去了,方惴惴不安道:“老爺,不會是陛下不許阿念入宮選秀罷?” 劉行止皺著眉,臉色陰沉,道:“別亂想。” 徐慈心道了聲“是”,又為他正了衣冠,方才陪著他一道走了出去。 * 觀心堂里,宮人們已等得失去了耐心。 為首的嬤嬤隨手將茶盞擱在桌子上,看向一旁侍候的管家,道:“不是說丞相大人馬上來了么?我還得回去復(fù)命,只怕沒這么多工夫在這兒耽誤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