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書迷正在閱讀:將軍怪我不疼他、誘我心動、[綜漫同人]我靠治愈系異能保命、[綜漫同人]港口Mafia高層有話要講、演藝圈成神系統(tǒng)、棄妻似錦、別怕我是正經(jīng)人、思嬌、[綜漫同人]cos團又跑出世界了、我與國民級偶像一起出道了[娛樂圈]
溫玉用手對著蕭懷瑾,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介紹好。 我是侍郎大人的同僚, 是第一次見夫人。蕭懷瑾笑了起來, 把話題的主動權搶了起來。今天早上本來是有事情找侍郎大人的, 但是他一下朝就趕著回家了,我都抓不到他。侍郎是個好丈夫,但是有時候真是叫我們這些同僚煩惱呢。 大夫人聞言并沒有覺得欣慰, 她的表情根本就沒有動過,也就剛剛進來看向二夫人的眼神帶了一點溫柔。夫君確實回來了,但是很快就說有點事, 又出去了。兩人大人來得不巧。 蕭懷瑾跟溫玉對視,隨后只能站起來。那我們先離開了。 請。 大夫人讓下人送他們出去, 自己依舊守在了二夫人的身邊。 蕭懷瑾和溫玉可以說是被掃地出門。 我看了看。蕭懷瑾一出去以后, 立馬跟溫玉說:那兩個女人都沒有問題,但是這個屋子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就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溫玉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腦袋。 你干嘛?蕭懷瑾捂住自己的額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溫玉。 驅邪。溫玉言簡意賅。 蕭懷瑾拼命搓了搓自己的額頭, 什么?驅邪? 你真以為自己那么厲害,天下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會在你的眼中無所遁形嗎?溫玉終于找到機會教育他了,就算是我的師傅也不敢有這樣的自信,你真的是狂傲得過分。 我分不清?蕭懷瑾有點不服氣了。 有本事的妖魔都會掩飾自己的身份,那些你看得出來的不是不想遮掩自己,就是真的太過弱小沒有什么本事而已。他說,那個大夫人就是落頭民,不用想了。我那晚故意抱了一個小孩在懷里,就是被她搶了。 你抱了一個小孩,故意給她搶了?蕭懷瑾目瞪口呆。 溫玉往后面望了一眼,趕緊拉著蕭懷瑾走了。那當然不可能是真的小孩。 不是真的小孩,是什么? 溫玉不耐煩了,你是真的很多事。 蕭懷瑾扯住他的衣袖,跟他保持一樣的走路速度。我只是好奇而已。 那也是一樣妖怪,只不過是我府邸里面被我收服的,他們自誕生到死亡,都是小孩子的模樣。雖說長相是小孩子,實則殘暴得很。我看到那個大夫人的手腕處有那小孩的咬傷的傷痕,看來就是她了。 蕭懷瑾指著自己的身后,沒有絲毫的猶豫,那你還不快去把她給收服了。 溫玉比他高,依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俯視他。他的長相稍顯寡淡,用這種表情看人的時候都是慢慢的鄙夷感。我明天找工部侍郎聊一會,再決定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蕭懷瑾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流程,你不是看見妖魔鬼怪都直接拍死的嗎?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忘記,他還不知道溫玉身份的時候,他拿著磚頭就去拍死一只妖怪的時候,他的心里到底有多震驚。 那時候我能判別那一只是壞的妖怪。溫玉跟他講道理。在夏都,人與妖的比率幾乎是對半分,妖精混進人群里,人在做事,妖也在做事。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能果斷判定那妖是不是犯過大事,我不能自作主張殺了她。 她拐走了別人的小孩啊!蕭懷瑾反駁。 那小孩沒有死。否則按照他那一屋子的膽小鬼屬性,那一個妖怪早就跑回家了。 蕭懷瑾沒有想到溫玉做事原來還要那么嚴謹,他咬著大拇指,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不說話,溫玉也不會主動和他說話。兩人沉默著在街上走著,由于蕭懷瑾在思考,不怎么觀察路況,溫玉的視力很好,每次都在他快要撞上路人的時候把他給拉開了。到后面,溫玉懶得看顧他,干脆就挽著他 的手走。 那你是怎么判別那一只蜈蚣精是壞妖精的?蕭懷瑾問他。 溫玉回答得理所當然,它要害你,自然是壞妖精。 蕭懷瑾頓時沒有話接,他摸著額頭,直愣愣地盯著溫玉,五味雜陳。 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皇宮的門口了,溫玉就停下了腳步,然后讓他進去。微臣就送到這里了。 蕭懷瑾乍一聽到他自稱自己為微臣,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你還懂得這個? 我看他們都是這么叫的。他一本正經(jīng)。 蕭懷瑾用食指指著他,笑吟吟地晃了晃。你啊,我不用去看,就知道不是凡人。 溫玉稍微歪頭,我很有自信,我隱藏得很好。就算是真正的神仙來了,看到我,估計一時半會也不能看明白我究竟是不是人。 蕭懷瑾笑而不語。 溫玉看著他的笑容,突然就覺得有些氣人。你不是說你要好好用功嗎?現(xiàn)在快去吧。 某個無所事事的帝皇抬高了頭,望著無邊無際的天空。等我找到了我的小蛇,我今天就開始用工。 那你是不用用功了。 某只小蛇怒而甩袖子,轉身離開。 蕭懷瑾看見他居然生氣了,笑得更加開懷了。 一直到溫玉在他的視線消失,他才收起了笑容,轉身回去。一進到了陰沉沉的建筑物里面,朱九就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這一個小仙人不好忽悠。 小仙人?蕭懷瑾聽到朱九對他的稱呼就想笑。你看他有多大? 我們不以外表來判斷年齡,我看他的表現(xiàn),估計成年也沒有多久。朱九緊緊跟隨著他,這個沒有什么好討論的,只是在我看來,他似乎并不好利用呢。只要看他這次的行為就知道,我還以為他會直接拿下落頭民。 蕭懷瑾搖了搖手指,不,在我看來,他就像是一張白紙,任我涂寫。 朱九冷笑一聲。我以為你有看人的才能,不過如此。 蕭懷瑾的眼珠子四處瞄了瞄,并不理會她。 朱九冷哼一聲,干脆不再跟著他了,搖身就消失。 蕭懷瑾看她離開了以后,立馬去屋子里找了一根棍子,然后拿著棍子出去院子。他拿著棍子在花花草草中翻來翻去,一邊找還要一邊喊,小蛇,小蛇,你在嗎?小蛇,小蛇,你知道我在找你嗎?我很想你啊。小蛇啊,小蛇。 剛從墻角溜進來的溫玉趴在草叢上,突然就覺得自己不愿意現(xiàn)身來了。 不是他想要抱怨,蕭懷瑾真的是很煩。 他活了五百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那么讓人心煩意亂的人。 為了證實他的想法,蕭懷瑾就在不遠處,聲音源源不斷傳進了他的耳朵里。小蛇啊,出來吧,你再不出來的話,我今晚就吃蛇羹,吃你的同類哦。你如果不想看著別人來幫你承擔我的怒火的話,我勸你還是馬上出現(xiàn)。 果然,很煩??! 溫玉轉了個頭,準備從哪個方向溜來的,就從哪個方向溜走。 它爬了一段路,突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根根子。它默默地繞了過去,但是那個棍子很快就停在它的面前,阻止了它的去路。 溫玉: 小蛇啊。蕭懷瑾出現(xiàn)在它的身后,雖然他找到了它,但是聲音里并沒有太多的喜悅,反而音調低沉,有一瞬間讓溫玉想到了在判刑的閻羅王。 溫玉慢慢轉過頭了頭。 蕭懷瑾笑若春花,只是花蕊似是在滴血的一片暗紅。 溫玉還想掙扎一下,蕭懷瑾彎下腰就把他拎在了手上。你怎么那么皮,我不過是去上朝,你轉眼就不見了。我還叫上了好幾個人看你,怎么都看不住你吶? 溫玉一動不動。 蕭懷瑾看它裝死,立刻搖了搖他它的腦袋,給我一點反應! 嘶。小蛇吐蛇信子。 蕭懷瑾心滿意足了。 溫玉之所以出現(xiàn),就是因為蕭懷瑾說找到小蛇以后就會好好去工作,可惜的人,他有被騙了。這個惡劣的男人,用棍子挑著蛇,把它玩弄得徹底趴下以后,也沒有去工作的想法。 喂,你累了嗎?蕭懷瑾看小蛇趴在他的床上,動也不動,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戳了一下他的身體。 溫玉不能閉上眼睛,干脆翻白眼了。 那你休息一會,我去處理一下事情好了我好像答應過溫玉來著蕭懷瑾 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跑開了。 溫玉也許被他玩弄得太過分,乍一聽這句話,居然有些感動。 溫玉一直在這個寢室里待到了深夜,窗戶死死緊鎖著,風與月光都無法侵蝕這片天地。溫玉收斂了自己的妖氣,將仙氣跟蕭懷瑾的氣息融合在一起,隨后才敢化為了人形。他坐在蕭懷瑾的床邊,盤著腿。他隨意動了兩下,確定蕭懷瑾睡死了以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他修長的手指劃到了蕭懷瑾的胸口,輕而易舉鉆了進去,隨后勾出了他的項鏈。 那是一塊無色的石頭,溫玉在一片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溫玉盯著那塊石頭,然后又盯著在睡夢中吧唧了一下嘴巴的蕭懷瑾。 他有過無數(shù)次的機會可以拿回這塊石頭,但是每一次他的念頭才剛一動,又會被阻止。溫玉嘆了一口氣,然后將項鏈塞回了蕭懷瑾的衣服里面。我真是欠了你的。 小蛇盤成了一團,縮進了凡人的懷里。 第二天的時候,溫玉在蕭懷瑾醒來之前離開了。他到了欽天監(jiān),找到了景阜。我要怎么樣才能找到工部侍郎? 你要找工部侍郎?景阜有些驚訝,顯然想不清楚,溫玉怎么會和工部侍郎有交往。我聽說他病倒了,今天請假了,你有什么事嗎? 溫玉皺眉,沒有太大的事情。 景阜覺得自己身為前輩,一定要把溫玉看顧好,所以他開口警告溫玉。你不要離工部侍郎太近。 嗯?溫玉不解。 景阜正在整理書籍,他聽到溫玉疑問的語氣。立刻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確定這一片區(qū)域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他才敢湊到溫玉的耳旁告訴他。我聽別人說啊,這個工部侍郎,特別喜歡吃回扣。每一年批下去,讓工部去造什么堤壩之類的工程的時候景阜做了一個手勢,他從中拿了很多的錢,導致一些工程非常糟糕。 溫玉感覺腦袋亂哄哄的,就這樣的人,蕭懷瑾還看重他? 噗。景阜笑了,工部侍郎是丞相的人,哪由得皇上看不看重。末了,他又想起一件事情,你又直呼皇上的全名,你不要命了? 溫玉沒有再聽景阜說下去。 工部侍郎是丞相的人。 蕭懷瑾想要的就是從丞相手中奪權。 那他要自己幫助工部侍郎,到底意欲何為? 第33章 兩妖 工部侍郎已經(jīng)接連五天請假,沒有上朝了, 期間溫玉去過兩次他的宅邸, 都被掃門而出。 溫玉第一次得到這樣的冷落,在欽天監(jiān)待著, 極度懷疑人生。 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性呢?蕭懷瑾隔三差五就來sao擾他。萬一工部侍郎已經(jīng)遇害了呢? 為什么?溫玉問他。 什么為什么?蕭懷瑾看著他的臉,他本來還想從他的表情揣度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但是溫玉總是面無表情,他就干脆放棄讀他的心思了。你說話的時候能把意思表達完整嗎? 溫玉掃了一下飄落下來的頭發(fā), 把一整句話說完, 為什么你會覺得他一定已經(jīng)遇害了? 還有為什么。蕭懷瑾嗤笑,妖不都是這樣, 總是想著辦法害人。 溫玉不能茍同, 你知道你的夏都有多少的妖怪嗎? 蕭懷瑾一時不知道做什么反應。 夏都一半都是妖怪, 如果妖怪真的全部想要殘害凡人,你覺得你的夏都可以撐多久呢? 蕭懷瑾坐在溫玉的旁邊,默然不語。 溫玉在他不說話的時候, 也懶得說話。 一時之間,他們兩個人之間只有風流動的聲音。窗戶打開著,外面的花樹盛放, 綠葉飄飄,落花揚揚, 在窗框中變成了一副流動的水墨畫。 蕭懷瑾看著窗外的畫, 纖纖素手卷著溫玉的頭發(fā),他的拇指和食指捻著溫玉的頭發(fā),沉迷于面前的青絲。溫玉側頭看他, 蕭懷瑾的面容此時有著不可思議的溫柔,是那種沒有一絲陰霾,純粹的溫和,就像是流水里面的鵝卵石一樣。 這樣的臉蛋,似乎確實讓人覺得有點賞心悅目。 蕭懷瑾注意到溫玉的目光,立刻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拿著自己的頭發(fā)和溫玉的頭發(fā)連在一起??矗Y發(fā)。 為什么要結發(fā)?溫玉好奇。 這是凡人的儀式。蕭懷瑾把兩人的青絲摻和在一起,然后拉住了溫玉的發(fā)梢。結發(fā)同心,永不分離,是夫妻之間的誓言。 溫玉的頭發(fā)被他的收一扯,身體不由自主就往他那邊靠。 蕭懷瑾也沒有預想到溫玉會撞下來,下意識就抬起手,既是護住溫玉不往下倒,也是控制他靠自己靠得太近。他的手一離開兩人的頭發(fā),青絲就從他的手指間滑落,所謂的結發(fā)也就這樣散開。 溫玉的體溫偏低,當蕭懷瑾攬住溫玉的肩膀的時候,嚇了一跳。他抬起頭,猝不及防撞上了他一雙透亮的眼睛。 我也該去處理一下這件事情了吧。溫玉說。 你說的是什么事情?蕭懷瑾睜大了眼睛看他。 他的懷里極少有著無害的的東西,一下子懷抱著的時候,他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幸好溫玉沒有什么興趣一副柔弱的樣子躺在他的懷里,他自己干干脆脆坐直。 當然是工部侍郎的事情,不能他不見我,我就真的乖乖呆著吧。 你意外還挺強硬呢。蕭懷瑾有些吃驚。 溫玉拍了拍坐皺了衣袍,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他,你還有什么想要跟我交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