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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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才對,長虹貫日,日夜轉(zhuǎn)換,夏涼該轉(zhuǎn)運了! 你的意思是說,貴人已到,命運轉(zhuǎn)換咯。 他們吵吵鬧鬧,完全沒有注意到溫玉來了。 溫玉好奇地左右張望,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穿著官服的人有那么活潑的時候。 這邊。少年卻是早習(xí)慣了這樣的場景,波瀾不驚。 監(jiān)正大人,溫大人來了。 溫玉跟在少年的身后,來到了一間房間。窗戶大開,陽光從幾寸的天地進來。一位滿頭白發(fā),臉卻長得很年輕的人抬眼看溫玉??词悄奈毁F人到了?他笑道。 我是溫玉。他直挺挺站著,沒有意識到這個人是自己的長官,自己該行禮。 少年皺眉。 我是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 ,我是湯若望。我是昨天接到陛下的諭旨,從今天開始你就歸屬我欽天監(jiān)了。 溫玉微微歪頭看他,他也算是懂得一些面相。這個人,一臉?biāo)老唷?/br> 大膽!少年終于忍不住喝道。你既不向大人行禮,如今還敢這樣盯著大人! 湯若望讓少年稍安勿躁,無妨,畢竟這可是狀元爺。 少年諷刺地笑了笑,如果是真的能得到重視,也不會被派來欽天監(jiān)了。 湯若望只是按部就班完成自己的工作,從今天開始,你就任欽天監(jiān)的司晨。負責(zé)定時、換時、報更、警晨昏。大朝賀時,充報唱官。 溫玉知道這份工作,打更的? 少年被他的口不擇言給嚇了一大跳,你太大膽了!現(xiàn)在是不滿皇上的安排嗎? 其實溫玉什么意見都沒有。 有意見的人是李不悟。 溫玉還什么都沒有做,李不悟就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他的官職。下朝了以后,李不悟都不回家吃飯了,他在蕭懷瑾的大殿直直站著,像一塊頑固的石頭一樣不肯挪動半分。直到蕭懷瑾受不了,召見他。 愛卿,你又有什么事?蕭懷瑾正穿著單薄的衣服躺在椅子上,吃著高湛獻上的,這個春天最先的一批甜脆桃子。 微臣是特意來和皇上商量溫大人的就任問題的。李不悟皺眉,皇上應(yīng)該知道,溫大人是 噓。蕭懷瑾立刻截掉他的話。愛卿你不要說話。 李不悟皺眉。 蕭懷瑾慢慢從椅子上坐起來,他看著李不悟,難得露出苦笑。喜鵲的聲音響了,想必今天應(yīng)該是說些該叫人開心的事情的時候,寡人不想聽關(guān)于工作的事情。 他的表情很苦惱,但是聲音卻是一片輕快。 因為他的話,李不悟?qū)⒁暰€往外面投,果然看見有一只喜鵲停在窗邊。 那一只喜鵲似乎有靈性一般,一直停在那里看著他們,尖銳的眼神像是監(jiān)視人一樣。 李不悟的心臟突然一跳,他立刻低下頭。今天是微臣打攪皇上了,微臣想起家里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蕭懷瑾點了點頭。 太陽下沉,月亮被烏云掩蓋,蕭懷瑾今天也從夢中驚醒。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喜鵲的聲音。喳喳喳。 房上喜鵲叫喳喳 好事臨頭。 俗語如是說,但是喳喳的聲音響在太過寂靜的夜里,在蕭懷瑾的耳朵旁邊就像是鬼魂的嚎叫一樣。 風(fēng)吹散,月亮露出了真容。 蕭懷瑾看著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鳥的影子,他順著影子往上看,窗邊停了一只喜鵲。它的雙目一片血紅,得意忘形地朝著蕭懷瑾尖叫。喳喳喳!它不是在報喜,它是在威脅。 蕭懷瑾趕緊拿著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在黑暗中顫抖。 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他拼命催眠自己,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沒有人可靠,他只能自己保護自己。 他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他想當(dāng)一只烏龜,只要有堅強的龜殼,他就可以縮進去,不再承受這個世界的惡意。 因為一夜無眠,受驚過度,第二天的時候,蕭懷瑾的精神渙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有人推著他,讓他起床,隨后有人替他換了衣服,帶著他去上朝。 他什么都聽不見,什么都感受不到,只能呆呆地點頭。 滿朝文武百官皺眉,最后無一人吭聲,往僥立刻把他送回了殿里。 很快,就有人來見蕭懷瑾了。 皇上,這一次途州有亂民暴動,屬下想要請求調(diào)兵譴將,前去鎮(zhèn)壓。高湛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態(tài)度是卑微無比,然而視線卻是高高在上。他看著幾乎失魂的蕭懷瑾,繼續(xù)說著自己的來意。 蕭懷瑾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意識到現(xiàn)在跟他說話的人是誰,他愣愣地點頭。一切都按丞相說的去做吧。 汪僥在旁邊皺眉。 寡人這就下旨。蕭懷瑾迷迷糊糊地找筆,然而他才提筆,整個人就趴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 皇上!汪僥被嚇了一大跳,來人啊!快叫御醫(yī)! 因為蕭懷瑾暈倒,整個皇宮雞飛狗跳。高湛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場鬧劇,隨后默默地走開了。 蕭懷瑾這一暈,再醒來就是在晚上。 他意識恢復(fù)的時候,整個屋子一片黑暗。他下意識地望了一眼窗邊,窗外依舊有鳥的影子在搖動。 搖動就算了,但是那一鳥投射的影子卻是在進食,狠狠咬碎了看不出原型的動物。 他立馬抱頭尖叫起來,來人?。?/br> 砰! 大門被打開,一道極為冷淡的聲音響起。怎么了? 蕭懷瑾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了,他依舊被巨大的恐懼籠罩著,完全分不清現(xiàn)在的情況。他抱著自己,嘴巴里著魔一樣喊著,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求求你了,哥哥,快來吧! 就在他的精神快趨近崩潰的時候,一只手指戳了一下他的手臂。 ??!蕭懷瑾縮起肩膀,惶恐萬分地瞪大眼睛。 你嚇到我了。 黑暗之中燃起光明,蕭懷瑾看著光點一點點變大,一個清晰的人影出現(xiàn)在他的床前。溫玉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像是一個死人一樣看著蕭懷瑾。 蕭懷瑾: 溫玉再戳了一下他的臉,淡定地問:做噩夢了? 蕭懷瑾正想開口說話,窗口突然被撞擊。 喳喳!喜鵲大聲喊起來。 蕭懷瑾想也不想撲進了溫玉的懷里,他縮成了一團,聲音微微顫抖。救我救我。 溫玉也聽到了喜鵲的聲音,他一邊拍著蕭懷瑾的腦袋,一邊往外看去。不知道是因為角度還是什么問題,這一只喜鵲的影子特別巨大,投射在地板上,長大了的嘴巴似乎要將他們一起吞下。 蕭懷瑾。溫玉的聲音依舊干癟,你怕鳥啊? 蕭懷瑾根本就聽不見別的聲音,他的腦海中都是那只妖怪對他的威脅。他捂著耳朵,恨不得 自己可以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溫玉揉了揉他的毛發(fā),然后要站起來。 你要去哪里?蕭懷瑾雙目通紅,狠狠抓住他的手臂,他就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樣。 他的眼神太過渴望,溫玉都愣住了。你等著,我去把那只鳥趕走。 蕭懷瑾泫然欲泣,你可以嗎?他哭得鼻涕都流下一點點。 溫玉從袖子里拿出手帕,按住他的鼻子。等我,很快。 他說很快,是真的很快。 他一走到窗邊,打開窗的一瞬間,那一只喜鵲就飛走了。溫玉拿起自己剛剛帶進來的燈籠,想也不想就沖了出去,想要追上那只鳥。 他追到了一個角落,看到了一個青年站在月光下。青年是人,但是他的影子卻是一只巨大的鳥,鳥張開了尖尖的嘴巴,將要一口將溫玉吞下。 烏云一點點散去,月亮完全出現(xiàn),將黑暗中的每一樣?xùn)|西都照得清清楚楚。溫玉也出現(xiàn)在了月光之下,只是他的影子也不是人型,而是一直大蛇。它盤在地板上,朝著鳥吐著蛇信子,威脅他。 青年嚇了一大跳,轉(zhuǎn)身就想跑。 可是蛇已經(jīng)伸展開了身體,張開了嘴巴,將他咬住,一口吞下。 一瞬間,鳥影和青年都平地消失,溫玉抹了抹嘴巴。 他吃飽了以后,立刻往回走。走了一半的路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有個人顫顫巍巍地出現(xiàn)了。溫玉蕭懷瑾披著被子跑了出來,說話的嘴唇都在顫抖。你沒事吧? 溫玉當(dāng)然覺得自己沒有事,一只小鳥罷了。 蕭懷瑾的腳沒有穿鞋就跑了出來,可以看出他有多么慌張。 他光腳踩在石子路上,忽視痛苦來到了溫玉的面前。不要追了,我們回去吧。他拉住溫玉的手腕,祈求道。 溫玉默然不語,伸出手扶著他,將他帶回了房間。 蕭懷瑾顫抖著在床上躺下,即使他沒有再聽到喜鵲的聲音,但仍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睡覺。他的眼睛都是血絲,看起來似乎會發(fā)瘋的樣子。 溫玉嘆了一口氣,蕭懷瑾,你看我。 蕭懷瑾聽到聲音就看過去。 溫玉的瞳孔一瞬間閃現(xiàn)出紅色的光芒,蕭懷瑾只看了一眼,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溫玉確認他睡著以后就離開了,他拿起自己的燈籠,繼續(xù)穿梭在皇宮里工作,打更。 蕭懷瑾這一覺睡到了大中午,他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腦子開始正常運作。 汪僥依舊在他的身邊?;噬?,丞相求見,為了途州的事情。 蕭懷瑾冷笑,慢慢爬起來,你去告訴丞相,就說寡人昨晚受驚,今日不能見客。 汪僥看他終于可以清醒了,立刻松了一口氣。還有,溫大人求見。 蕭懷瑾一愣,雙眼立刻掩去了陰狠的情緒。溫玉? 是的。 你悄悄帶他進來吧。蕭懷瑾略別扭地吩咐道。 汪僥忍不住看了蕭懷瑾一眼,最后只能回答了,是。 很快,溫玉就被請進來了。 蕭懷瑾換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看著大門被打開。溫玉端著一個托盤,小心翼翼地端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什么?蕭懷瑾皺眉。 溫玉垂下了眼睛看他,昨晚那只喜鵲,我抓到以后送去廚房叫人燉了。 蕭懷瑾目瞪口呆。 特別好抓。溫玉繼續(xù)扯著自以為不錯的謊言,然后我看你昨晚那么在意,大概是想吃的,就送來給你的。 蕭懷瑾掀開了蓋子,瓷罐里,確實躺著一只鳥,和著藥材一起變成了一碗清湯,聞著味道居然還不錯。 鳥死得面目全非,蕭懷瑾認不出是不是那只詭譎的喜鵲。 你把它抓了?他還是不敢置信。 溫玉點頭,眨了一下眼睛?;蕦m里要愛護動物嗎? 蕭懷瑾如鯁在喉,他想說些什么,但是對著這張寫滿了一無所知的臉什么都說不出。 溫玉再問:不喝嗎?要涼了。 蕭懷瑾覺得這個他就不能忍了, 我吃不下。 溫玉搖頭,覺得他麻煩。那我吃了。 蕭懷瑾來不及阻止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喝湯。 蕭懷瑾: 糟糕,這個家伙吃東西的樣子有點可愛。 第13章 若你不信 蕭懷瑾坐在溫玉的對面看他吃東西,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一方面,溫玉的吃相確實可愛,他臉上的rou看起來似乎很軟的樣子,嚼動食物的時候,還會將臉蛋鼓成圓圓的。另一方面,他一想到溫玉在吃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湯品,而是貨真價實的妖怪,他就胃口全無。 溫玉端起碗,將最后一口湯喝完,就開始收拾餐具,想要離開了。 蕭懷瑾這才如夢終醒,他一把拽住了溫玉的手腕。 溫玉回頭看他。 他那一雙極淺的棕眸給人一種這個人十分遙遠的感覺。蕭懷瑾每次跟他對視,因為這一份距離感,硬生生在腦海中想起了一眼萬年這種惡俗的詞語。 心理的感受是復(fù)雜,生理的感覺是直接的。他的手腕清涼又溫潤,真的是人如其名,像一塊寶玉一樣。樣子長得一般,皮膚倒是極品。 蕭懷瑾的拇指在他的脈門上廝磨了好一會兒,動作曖昧無比又帶了些威脅。關(guān)于昨晚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聲張出去。如果被監(jiān)視他的人知道了他殺掉了那只喜鵲,不僅他自己會有麻煩,更可怕的是這個溫玉會有殺生之禍。 溫玉表示了解,讓別人知道,你害怕一只鳥,確實挺丟人的。 蕭懷瑾哭笑不得,他一點都不了解。 行吧,我知道了。溫玉點頭,隨后輕輕掙開了蕭懷瑾的手,繼續(xù)自己離開的步伐。 他說話風(fēng)輕云淡,而且從他的行為中可以看出這個人毫無追求。 蕭懷瑾突然就抓著頭發(fā),煩惱起來。 李不悟找過他兩次,似乎都想跟他談?wù)勥@個狀元爺?shù)膯栴}。他一次不感興趣,一次是發(fā)現(xiàn)有人在監(jiān)視他,都把李不悟給打發(fā)走了。 現(xiàn)在,他無比后悔自己對這個人如此不上心。 還來不及細想,蕭懷瑾趕緊踩著鞋子,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趕上了溫玉的步伐。你現(xiàn)在是在哪里就任?他的頭發(fā)沒有束好,在微風(fēng)中被拂起。 溫玉奇怪地睨了他一眼,不是你將我派過去的嗎?我現(xiàn)在在欽天監(jiān)擔(dān)當(dāng)司晨。 對于他們的官職,其實蕭懷瑾就沒有決定權(quán),他只是看過一眼而已。 他三步并兩步趕到溫玉的旁邊,風(fēng)即刻拉著他的頭發(fā),將幾縷掛在溫玉的脖子上。 蕭懷瑾的幾根發(fā)絲飄到溫玉的脖子上,他敏感的脖子立刻發(fā)現(xiàn)了異端,可惜他不能控制自己,為此他的皮膚,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 蕭懷瑾看到都要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