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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信這些,但既然跟上來了,也就學著裴遠棠的樣子搖了兩下,甩出兩根簽,還沒伸手撿,守在身側的僧人就已經替他撿了起來。 僧人垂眸,恭敬道:“施主要解簽請隨我來?!?/br> 嚴辭鏡嫌麻煩,想拒絕,身旁的裴遠棠定睛一看,兩個紅彤彤的下下簽,嚇了一跳,連推帶哄把嚴辭鏡推出去。 “嚴大人快隨僧人去一趟!聽聽大師怎么說,可有什么解法?也好讓我安心啊。” 嚴辭鏡不好推拒,只好答應下來,跟著僧人往殿后走。 殿后鐘鼓兩樓分立,中間一條幽深長廊不知通往何處,嚴辭鏡默默跟著,到了長廊盡頭又換成密林中的鵝卵石小徑,這時候已經看不見半個人影了。 清風傳林,樹枝颯颯晃動作響,更加看不清密林中隱匿了什么,嚴辭鏡的眉頭越皺越緊。 僧人沒聽見腳步聲,回頭發(fā)現(xiàn)那客人站在原地,面色沉沉,忙問:“可有不妥?” 嚴辭鏡先是搖了搖頭,隨后又遲疑地伸手,指著東邊的一片芭蕉林:“那……” “那后面……是不是種了一池荷花?” 僧人點頭稱是,問:“此處臨近藏經閣,除卻寺中僧人引路,否則一般香客到不了此處,您不是第一次來嗎?” 嚴辭鏡沒有說話,很茫然。 僧人沒有多問,繼續(xù)引路,嚴辭鏡存著一肚子疑問進了藏經閣,但那名僧人一步都沒踏進來,走之前還把門關上了。 藏經閣很安靜,嚴辭鏡每走一步都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閣中貼墻放滿了各路佛像,只余出正中的位置,地上放了塊蒲團,僧人口中所說的大師,就端坐在上面。 嚴辭鏡不太愿意自己的聲音在略顯冷清的大殿中回響,但還是喚了聲國師。 那大師從他進來開始,就一直沒有動過,直到嚴辭鏡站在他身前出聲喊他,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凈澈幽深的黑瞳,像極了兩面沒有溫度鏡子,看誰都沒有絲毫的情緒。 大師端坐在高處很難不讓人有距離感,但那不是屬于上位者的高傲,更像是遠離世俗很久的空靈,不過他說話的聲音卻一點也不縹緲,反而很實沉: “你我曾見過?!?/br> 嚴辭鏡如實答:“乾元節(jié)當日曾在宮中見過?!?/br> 這個答案似乎不是國師想要的,他安靜盤坐著,手上的七寶珠串也不動,只悄悄地散著淡淡的檀香。 “過來。” 嚴辭鏡照做,兩步走上前,將帶來的簽放在凈澈伸過來的手中,但他想錯了,凈澈要的不是那兩跟簽,而是他。 凈澈拉著他的手,帶他往前又走了兩步,近得嚴辭鏡能看見他的頭頂,此為不尊,嚴辭鏡只好在他面前的蒲團上跪下來。 這樣一來,嚴辭鏡只能仰視他了。 “我知你來,并非真心求解?!?/br> 琉璃殿中上香的人哪一個不是虔誠的信徒,藏經閣中又擺滿了仙人銅像,嚴辭鏡不敢在此處造次,亦不敢真的點頭應下,只好安生跪著。 好在凈澈也不是第一次見不信教的人,面前的年輕人還算乖順,他點點頭道:“你來這一趟,我必不會叫你空手而歸。” 嚴辭鏡:“請國師賜教。” 凈澈沒有絲毫猶豫:“你此次離京,恐有性命之憂?!?/br> 嚴辭鏡仍是跪著:“嗯。” 凈澈以為他是不清楚性命之憂是什么意思,特意好心留給他時間反應,誰知道他說完嗯之后就沒了動靜,就好像他早有準備了似的。 凈澈又道:“如此,你還要去嗎?” “是?!?/br> 最后這一問實屬多此一舉,凈澈讓他走了,等那襲青衫影子消失在竹林中,凈澈低低念了句: “福兮禍所依……” 此言是寬慰,可人已經走遠,此言意在勸人豁達,但凈澈自己卻怔然許久,沒有溫度黑瞳終于動了動。 嚴辭鏡走遠了,重新踏上石階長廊前,回頭看了一眼,藏經閣悄無聲息匿在密林之后,國師說的話他還記得,手里的兩只下下簽也一再抓緊。 “咚——咚——” 鼓樓撞鐘聲響徹山頭,重重地撞在嚴辭鏡腰上,像是催逼著他往前走。 前路兇險難測,但除了他自己,誰又能真的逼他往前走呢? 作者有話說: 第一卷 寫完了,感謝陪伴!要開江陵副本了,江陵副本我愿稱之為談戀愛副本,復仇主線依然在。語和嚴的關系會在江陵逐漸清晰,說甜也甜,說虐也虐,期待!! 第52章 進城 “大人,雨越下越大,我們等雨停了再走吧?”杜松抓著一只饅頭,憂愁地看著客棧窗外愈來愈大的雨勢。 南下半月有余,不太順利,若是綿綿細雨還能繼續(xù)趕路,若是運氣不好,碰上瓢潑大雨,路不成行,只能暫緩行程。 今天,他們的運氣已經不能說是不好了,簡直是倒了大霉。 突發(fā)暴雨,馬車陷在泥潭里,三人冒雨解救馬車,馬車出來了,人也濕透了,衣擺靴子全都是泥,幸虧沒多遠就看見了一間客棧。 小二正好端熱饅頭和熱面湯進來時,三人已經換了干凈衣服。 “大人,雨越下越大,我們等雨停了再走吧?”杜松憂愁地看著客棧窗外愈來愈大的雨勢。 小二邊說話,邊偷偷打量三人中氣質最出眾的那一位:“客人打北方來吧?七八月是雨季,有時一下就是兩三天,也沒個停,不過今年確實反常,不知誰捅漏了天,雨總停不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