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王妃不干了 第75節(jié)
蕭承淵面無表情問她:“當(dāng)年發(fā)生了何事?” 事到如今,封氏知道大勢已去,她只求蕭承淵能夠善待四皇子,將實情一五一十道出。 原來,當(dāng)年先太子亡故后,身為二皇子的裕王被理所應(yīng)當(dāng)認(rèn)定是儲君,可魏國公得罪了裕王,深知二皇子上位后他必定不能善終,于是與同樣擔(dān)心受到二皇子懲罰的三皇子晉王一拍即合,兩人在秋獵的過程中聯(lián)手弄?dú)埩硕首印?/br> 蕭承淵問封氏晉王為何害怕裕王。 封氏告訴他,晉王一家在元宵節(jié)帶著兩歲的晉王世子外出看燈,被勾欄里的美色迷住,將唯一的兒子弄丟了,晉王妃失了孩子后大病一場最終郁郁而終。晉王一向畏懼二皇子,且他意亂情迷之下欺侮了裕王的小姨子,他擔(dān)心真相暴露之后裕王責(zé)罰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蕭承淵瞠目結(jié)舌,再度為那個人的荒唐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蕭承淵還從封氏口中得知,皇帝當(dāng)初被封為儲君后并不服眾,便設(shè)法娶了寧遠(yuǎn)侯唯一的meimei,為了魏國公對他死心塌地,主動提出迎娶封氏。 蕭承淵簡直不知該說什么才好,裴時語再度更改對那個人的看法。 第二日,一直在外游歷的大皇子前來見蕭承淵,蕭承淵又知道了些事。 原來,皇帝之所以下定決心除去寧遠(yuǎn)侯,是因為寧遠(yuǎn)侯得知皇帝與魏國公合謀要對二皇子一家趕盡殺絕,寧遠(yuǎn)侯斥責(zé)了皇帝,恰逢蕭承淵的母親得知皇帝娶她的真相后要與他和離,皇帝被魏國公蠱惑,認(rèn)為他們兄妹不與他一心,未免夜長夢多,于是默許了魏國公對寧遠(yuǎn)侯的構(gòu)陷。 而大皇子之所以調(diào)查這些,是因為悅貴妃有恩于他。他當(dāng)初之所以被皇帝收養(yǎng),是彼時還是晉王的皇帝一心討悅貴妃歡心。 蕭承淵聽完后失去了評價那人的欲.望,他放不下裴時語前世之死,讓云綺假扮裴時語,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引來一直在暗處蠢蠢欲動的龐炎出手。 出乎蕭承淵意料的是,千鈞一發(fā)之際,程寧為假裴時語擋了一劍。 藏在暗處的蕭承淵現(xiàn)身,質(zhì)問龐炎為什么。 龐炎卻死死看向程寧。 奄奄一息的程寧向蕭承淵坦白,他的真實身份是裕王府的世子,當(dāng)初裕王府一家在回封地的途中被皇帝的人設(shè)伏,寧遠(yuǎn)侯暗中派人救下了他,他隱姓埋名活下來,長大些后輾轉(zhuǎn)至青州,機(jī)緣巧合之下成了寧遠(yuǎn)軍的一員。 裕王府的死士找到了他,讓他給已故的裕王夫婦報仇,可裕王生性豪爽,得知是親弟弟對他下手,為了江山穩(wěn)定,彌留之際讓他不要報仇。何況與當(dāng)皇帝相比,他更希望像寧遠(yuǎn)侯一樣當(dāng)個保家衛(wèi)國的將軍,于是遲遲不肯動手。 人人皆知蕭承淵十分在意他這位王妃,龐炎奉王府老人的命刺殺王妃,逼他與蕭承淵成為對手,奪回原本屬于裕王府的帝位。 至此,蕭承淵所有的疑惑得到解決。 蕭承淵回到含章院時,裴時語正焦急地朝外頭張望。 明明相信他能處理好一切,但一時見不到人,心里便一刻也得不到安寧,見他安然無恙歸來,腳步不由自主地迎上去,下一刻被他狠狠擁入懷里。 裴時語回抱他,柔聲問他:“發(fā)生了何事?” 蕭承淵的聲音悶悶地:“先抱會?!?/br> 良久之后,蕭承淵才松開裴時語,將整理后的信息一一告訴她。 說完后,他罕見地流露出茫然的神情,裴時語卻很能理解他,短短幾日之內(nèi),腦海里一下子塞入了二十年前的許多事,涉及的人員眾多,人物的關(guān)系也復(fù)雜,且還都與他相關(guān),弄清楚不難,接受起來卻需要時間。 裴時語不想勸他如何如何,將手放入他的掌心里,靜靜陪著他。 他終于不再茫然,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fù)道:“終于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傷到你?!?/br> 原來他擔(dān)心的是這個,裴時語的長睫顫動,心上漫起甜蜜與感動。 蕭承淵只是短暫地停留了一會,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后離開,年三十開始休朝,今日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六,他想在過年前將所有事情都安排下去,幾乎忙得腳不沾地;裴時語也沒有好太多,他們二十八那天搬入東宮,雖已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但儲君入東宮是大事,有許多細(xì)節(jié)需要她確認(rèn)。 好在她與蕭承淵那里都十分順利。 皇帝雖說只剩下個架子,但他仍是一國之君,宮里的團(tuán)圓飯看起來也其樂融融。團(tuán)圓飯后還有歌舞等各類吉祥的活動,他們身為除皇帝外地位最尊崇的人,又是第一回 在宮里過年,并不能隨心所欲。 直到散席后,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暗舒一口氣。 才入東宮,蕭承淵突然一把將人抱起。 “殿下,”裴時語的臉頓時紅了,因方才飲了幾口果酒的緣故,瀲滟的眼波在喜慶的燭火下格外惑人,“宮女們看著呢?!?/br> 蕭承淵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神采飛揚(yáng),格外輕松。 他擁抱自己的妻子,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再說他格外中意他的妻子早已是天下皆知,親密些又如何。 裴時語拗不過她,將臉埋入他的懷里。 他如今的行動很利索,很快就到了內(nèi)室,身上的沉重的禮服被剝除,青絲勾纏在一起,密密貼在一起,好幾日沒這樣親密了。 他支在她上方,眸光灼灼,帶著想要燃盡一切的熱,帶著最后僅剩的克制與冷靜,低低地哄她:“叫夫君好不好?” 他想了許久,唯有這個稱呼獨(dú)一無二,只有她能這樣呼喚他。 本來就是夫君呀,她用溫柔的目光回望他,飽滿而紅潤的唇輕啟,“夫君。” “再叫一遍。” “夫君?!?/br> 他再也忍不住,啞聲詢問她:“可以么?” 兩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抿唇嗯了聲。 于是,他重重伏下來,用guntang與灼熱將最動人的溝壑填滿,先是輕輕的研,接著著深深淺淺的磨。 起初的不適之后,無一處不充實脹滿,象征姑娘長大的嫣紅羞答答暈開,從未示人的嬌客顫顫地著沖深情的人綻開嬌顏。 迷迷糊糊之間,裴時語想起那日蕭承淵帶她去別院看雪。 別院的花園里有一汪湖水,冰封的清湖上方有熱騰騰的泉,泉水傾瀉而下,直直澆入湖中,傳來悅耳的蕩漾。她仿佛看到冰湖初開的場景,裹著熱氣的泉孜孜不倦沖擊著,玲瓏剔透的冰面因受不住而緩緩融開。盈盈水光中,冰面越融越開,直至將溫?zé)岬娜M數(shù)吞入。于是,溫?zé)岬娜?,與冰涼的湖攪在一起,在寂靜圣潔的冰天雪地里徹底交融。 泉水依舊灼熱,東宮的地龍也燒得恰到好處,怡人的室內(nèi),分不清彼此的熱息纏在一起,漾開這迷人的夜。 他似乎格外沉迷這些美好,裴時語到后來只覺得累極了,不知何時睡著的。再睜眼時她仍在他懷里,他正從身后擁著她。 蕭承淵正舒服地受用著,察覺到懷中人的動作,語氣慵懶愉悅,溫暖的氣息撒在她頸間,“醒了。” 女子的身子僵住,似是不滿,又似在嬌嗔,“殿下……” “是夫君?!彼麊÷暭m正。 此刻的他是多情的將軍,因新得了領(lǐng)地充滿干勁,在屬于他的地盤仔細(xì)巡視,沉穩(wěn)地向前。 伴隨著進(jìn)攻的號角,柔媚的呼喚如泣如訴,“夫君……” 芙蓉帳暖,晨間日頭正好,可現(xiàn)下朝堂休朝,店鋪歇業(yè),多情的人不需起身。 正月期間,大楚的朝堂休朝至元宵,他們身為太子與太子妃,各自有各自的職責(zé)要完成,只不過再如何忙碌,也比年前好太多,這樣一來,食髓知味的人過得充實而富足。 皇帝自從秦守池離世后,身體不大好,雖然御醫(yī)說他身體無礙,但整個人的確rou眼可見地消瘦下來,每日在后宮里不出來。 正月十五那日,太子代替皇帝主持一年一度的煙火表演,在城樓上接受百姓的擁戴。 裴時語捧著手爐,笑瞇瞇地看著煙火燃放的夜空,心里也像有煙火在綻放,誰能想到他們還能有這樣的日子呢。 那夜的煙花幾乎燃放了一夜,整個上京城里燈火通明,東宮的寢室里,有人漸漸受不住,嬌氣地提醒夫君早些歇息,明日還要主持朝會;也有人格外執(zhí)著,覺得應(yīng)該盡情享受這樣絢爛的夜。 愉悅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又是一月,很快到了一年一度的花朝節(jié)。按照大楚的習(xí)俗,二月十五花朝節(jié)這日,是祭拜百花之神的日子,向來由地位最尊崇的女子帶領(lǐng)女眷舉行儀式。 封氏被貶之后,皇帝再未立后,今年的拜祭之禮由裴時語這個太子妃牽頭。 裴時語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儀式,原本既興奮又期待,等主持完繁瑣的儀式之后,只覺得渾身乏累,恨不得回去躺下才好。 才回到內(nèi)院,蕭承淵迎出來,他打橫抱起腳步沉重的她:“累壞了吧?!?/br> “夫君?!迸釙r語不滿地低呼,縱然被他抱過很多回,當(dāng)著宮女太監(jiān)的面,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卻似乎越來越大膽。 他將人放在榻上,任她軟綿綿靠在懷里,他試著幫她拆除祭祀時繁復(fù)的禮服與頭飾,發(fā)現(xiàn)實在是太過復(fù)雜,吩咐春曉過來服侍,柔聲問她:“還受得住么,能不能出宮?” 聽到出宮二字,裴時語登時坐直身子,清澈的眸子亮亮的,“可以嗎?” 自年前進(jìn)宮之后,她都兩個多月沒有出過宮了,起初因為他格外熱情的緣故晝夜顛倒,沒有時間出去;近來終于克制了些,她的作息也漸漸恢復(fù)正常,其實很想出去的。 蕭承淵笑道:“今日壽星最大,聽壽星的?!?/br> 裴時語頓住,秀氣的眉彎起來,笑意在眼底漸漸放大,有些不好意思。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生辰,但之前沒有特意過過,原本計劃晚點告訴他的,沒想到他先發(fā)現(xiàn)了。 裴時語毫不遲疑開口:“去玉山別院?!?/br> 自從上次從行宮里回來后,一直對行宮里的湯池念念不忘,甚至花重金給自己買了個帶湯池的別院。 蕭承淵自然沒有不同意的。 他今日比往?;貋淼迷缧?,出行的一應(yīng)事務(wù)皆以準(zhǔn)備好,只等她收拾妥當(dāng)便能出門。 兩個人輕車從簡,只帶了兩個丫鬟與幾個暗衛(wèi),一路朝玉山的別院奔去。一想到馬上要帶他去她的小別院,裴時語的心情忍不住雀躍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帶人去她的地盤呢。 蕭承淵望著女子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心急跳起來。 “小語?!彼蚺釙r語伸手。 她側(cè)眸看他一眼,有些耳熱。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給她起了個只有他能叫的稱呼,總在私下里這樣稱呼她,叫著叫著盡做些讓人面紅心熱的事。 可若是不回應(yīng),他會很瘋,她也不知他會做出什么事。 裴時語紅著臉嗯了聲,慢吞吞挪入他懷里。 寬闊的裙擺被掀開,他進(jìn)來,馬車已經(jīng)行至去玉山最顛簸的那一段,身子也不由自主跟著晃動的馬車律動起來。 裴時語是被蕭承淵抱著下的馬車,隨行的人都是最親近的丫鬟與護(hù)衛(wèi),知道太子與太子妃感情好,早見怪不怪,十分識趣地避開視線。 只要裴時語自己心里清楚,腿心腫得厲害,她現(xiàn)下走不了路。 對了無人的時候,裴時語白嫩的面頰鼓鼓地,唇抿得緊緊地,扭頭不看他,這人太壞了。在那樣的情形下,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他……一路,太臊人了。 蕭承淵也覺得方才有些過分,可姑娘緊咬下唇隱忍著,清純又迷亂的樣子太過惑人,視覺與感官雙雙蠱惑著他,實在是欲罷不能。 他掏出一個瓷瓶湊到她跟前,滿目愧疚:“我替你擦?!?/br> 裴時語更生氣了,這回連身子也扭開了,他連藥膏都隨身攜帶著,就是蓄謀的。 蕭承淵撓頭,她好像真的生氣了,可這也不能怪他,實在是太迷人了,她明明也享受的……那就繼續(xù)道歉吧。 裴時語氣鼓鼓地發(fā)現(xiàn),無論她怎么避開他,他總能后者臉皮在她面前出現(xiàn),索性發(fā)話:“你出去?!?/br> 蕭承淵知道她在氣頭上,將藥膏留下,不忘囑咐她:“記得擦藥?!?/br> 裴時語狠狠瞪他,還提! 確認(rèn)他離開后,裴時語沒有打算和自己過不去,若是放任不管,她今日好不容易出來便只能在床榻上躺著了,豈不是白來了。 何況這個藥膏她用過,效果自是清楚,她挪到床榻上忍者羞怯給自己涂抹。然而拉開錦被,將自己蓋起來。 許是今日上午主持了花朝節(jié)儀式,且在途中累著的緣故,一沾上枕頭,困意還真的來了,裴時語打了個哈欠,快速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聽到有人在輕聲呼喚她:“小語……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