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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夜人都解散了,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段非拙跟著色諾芬在迷霧穿行,小聲問道。 “臨時指揮部?!鄙Z芬的回答一如既往的令人摸不著頭腦。 “……警夜人還有那玩意兒?” “好吧,其實是我們一位同事的老窩。大家曾經(jīng)商量過,如果無處可去,就到那個地方避難。那地方有吃有喝,總比餓死強?!?/br> 兩個人不敢叫馬車,只能一路步行。色諾芬走著走著累了,竟然變成烏鴉站在段非拙肩膀上,堂而皇之地把他當(dāng)成座駕。段非拙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認(rèn)了。 他在色諾芬的指點下穿過一條條暗巷,最終抵達(dá)了一個他無比熟悉的地方。 他看著那棟攝政時代風(fēng)格的三層建筑,一把抓住烏鴉的脖子,把它提了起來。 “這不是我家嗎?你們拿我家當(dāng)指揮部?!” 烏鴉撲騰著翅膀,呱呱直叫。夜深人靜之時,聽起來格外刺耳。段非拙不得不放開它,以免它的叫聲引起周圍鄰居的注意。 三樓段非拙家的窗戶漆黑一片,倒是一樓二樓的餐廳仍在營業(yè)。不過今夜沒有一個客人,段非拙忍不住為老板了掬一把同情淚。 餐廳老板推開門,將抹布搭在肩上。段非拙一驚,若是老板看見他的臉,會不會泄露他的行蹤?萬一卡特他們正在搜捕他呢? 老板鎮(zhèn)定自若,朝他勾勾手,示意他靠近。 段非拙指著自己:我? 老板點頭。 烏鴉飛向老板,在他面前化作人形。老板樂呵呵地笑起來,同色諾芬擁抱了一下,仿佛他們是認(rèn)識多年的老朋友。 段非拙瞠目結(jié)舌,指著色諾芬和老板:“你……你們兩個……” 色諾芬一把將他拽進(jìn)餐廳。老板站在街上東張西望,側(cè)耳傾聽,確認(rèn)街坊鄰居沒人注意到他們后,躡手躡腳地關(guān)上門,掛上“停止?fàn)I業(yè)”的牌子。 餐廳中燈火通明,橙黃色的溫暖燈光讓段非拙感到一陣暖意。 老板招呼他們進(jìn)了廚房,打開地窖蓋子,示意他們下去。 段非拙猶豫了一下。色諾芬倒是無所顧忌,當(dāng)先爬了下去。段非拙回頭看看老板,后者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指了指地窖,示意他跟著下去。 既然色諾芬這么熟門熟路,說明老板應(yīng)該不是什么可疑人士吧…… 段非拙定了定神,順著梯子爬進(jìn)地窖中。 地窖大得驚人,段非拙覺得遠(yuǎn)比房屋的面積都要大,他懷疑老板是不是偷偷擴建過,好少交些房租。地窖左邊,一箱箱胡蘿卜、蘋果、腌rou、熏魚和香腸堆成小山,右邊則是碼成一排排的酒桶。若是戰(zhàn)爭爆發(fā),這些物資足能支撐好幾個月。 饒是堆滿了東西,地窖中竟還有空間放下一張方桌和四把椅子,足見空間之寬廣。 現(xiàn)在四把椅子都有主人了——Q女士、R先生、葉芝和艾奇遜小姐同時轉(zhuǎn)頭望向他們。 “您終于來了,切斯特先生?!比~芝最先開口,“我還擔(dān)心您被科學(xué)進(jìn)步委員會那幫人抓走呢??吹侥桨矡o事,我真是太高興了?!?/br> 段非拙看看他的詩人朋友,又看看餐廳老板,已經(jīng)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 色諾芬用力拍打著餐廳老板的手臂,笑瞇瞇地對段非拙說:“這位是N先生?!?/br> N先生——警夜人傳說中的最后一名成員,被Z指定為下一任首領(lǐng)輔佐的男人。段非拙自打來到異常案件調(diào)查科的第一天就聽聞過他的大名,卻與他素未謀面,直到今天。 Z說過N先生現(xiàn)在正在休假。段非拙以為他說的“休假”指的是像泰勒斯先生那樣,找一處風(fēng)光優(yōu)美的度假勝地,休息幾個月,欣賞美景,品嘗美食,感受異國文化,再跟同樣來度假的游客談一場短如夏日陣雨的戀愛。 可他萬萬沒想到,N先生的度假方式竟然是……開餐廳。還是一家食物如此難吃的餐廳! 他放松身心的方法就是折磨食客嗎? 而且為什么偏偏是在段非拙家樓下開餐廳?世界上有這等巧合? “我知道你肯定大吃一驚?!盢先生溫和地說,“先坐下吧,我給你們拿點兒吃的。” 段非拙手足無措,色諾芬倒是一點兒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拉來一個倒扣的空箱子,直接坐在了箱子上,然后挪到方桌邊。艾奇遜小姐和葉芝不得不往兩邊讓開,為他騰出地方。 N先生回來時,帶來了兩只餐盤和六杯啤酒——它們正漂浮在N先生身前。他指揮餐盤和酒杯落在方桌上。一個盤子里堆著方片形的烤面包,另一個則是熱騰騰烤rou。啤酒咕嚕嚕地冒著氣泡。 色諾芬像餓死鬼似的抓起面包大快朵頤。其他人則端起酒杯。 段非拙的肚子沒骨氣地叫了起來。他今天趕了一天的路,從英國的南方一路跑到北方,再一路跑回來,路上基本沒吃什么東西。之前由于精神高度緊張,他忽略了饑餓,現(xiàn)在驟然放松,他才覺察到自己究竟有多餓。 擦了一把嘴角不爭氣流下的口水,他也拉過來一只空箱子,擠進(jìn)了警夜人當(dāng)中。 不知為何,餐廳對外出售的食物都很一言難盡,但這面包和烤rou卻美味得驚人。酥脆的外殼包裹著松軟的面團,每一口都像是咬在云朵上,帶著濃郁的奶香。烤rou烤得恰到好處,外焦里嫩,淋上特制的醬料后更是芳香四溢。 段非拙和色諾芬風(fēng)卷殘云般消滅了食物。啤酒也被他們喝掉了大半。因為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所以吃了N先生的食物之后,段非拙對他的態(tài)度也變得友好了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