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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盳說。 他竟然如此鎮(zhèn)定,段非拙可真是大吃一驚。 “他有可能就是裴里拉莊園事件的幕后黑手啊!”他喊道。 “的確如此。但我們沒有證據(jù)?!盳輕描淡寫。 “讓那么一個可疑的家伙來使喚我們?”段非拙很是不滿。 等等,“我們”?他從什么時候起潛移默化地把自己當作警夜人的一員了? 色諾芬按住段非拙的肩膀,一用力,把他推回椅子上。 “我們知道他很可疑,但他不知道我們知道了。”色諾芬像是在說繞口令,“正是個監(jiān)視他的好機會,不是嗎?” Z點點頭“只要他是條狐貍,遲早會露出尾巴。我們不妨先服從他的指令,讓他放松警惕?!?/br> 段非拙做出心領神會的樣子。 好家伙。他想。你們這是要在卡特秘書官面前玩無間道呢?無間道是什么警夜人的傳統(tǒng)嗎?這樣一看,潛伏在警夜人內(nèi)部的自己,似乎頓時融入了集體呢! Z轉(zhuǎn)向Q女士?!耙獙﹂_膛手杰克施展精神控制幻術,還得勞煩您。” “太危險了,我們真的有必要這么做嗎?”Q女士滿臉擔憂。 “秘書官閣下是這么吩咐的。”Z怏怏不樂,“R,你去保護Q女士?!?/br> R草草地敬了個禮。 段非拙瞪大眼睛“Q女士難道也是……” “也是秘術師。和我一樣?!鄙Z芬自豪地說,“她擅長降靈術和幻術?!?/br> 這家伙雖然動不動把“奧秘哲學可不興學呀”掛在嘴邊,但段非拙看得出他還是很為自己的秘術師身份而驕傲。 Q女士和R先生離開辦公室,去了地牢。段非拙還從沒見過警夜人地牢的風貌,他衷心祈禱自己一輩子都不要見到。 成為警夜人的第一天就這么在不停地打字、打字和打字中度過了。這時代的打字機敲起來太費力了,段非拙的手指都快敲斷了。他從不知道打字居然是件這么累的活兒。 Q女士和R先生去準備秘術后就再也沒回來。段非拙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他們到底打算施展何種秘術。光是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下午六點,他們?nèi)珕T準時下班(除了艾奇遜小姐)。色諾芬變成烏鴉,撲扇著翅膀飛走了。段非拙有些嫉妒他這隨時隨地阿尼馬格斯的能力。 于是,又只有他和Z肩并肩穿過陰暗的長廊,來到蘇格蘭場大門口。 “上班的第一天還適應嗎?”Z用老領導似的口吻問道。 “就是打字而已,沒別的?!倍畏亲净顒又嵬吹募绨?。 “如果你一天到晚只是打字,你該感到慶幸。這種無事發(fā)生的日子對異常案件調(diào)查科來說很罕見?!?/br> “那常見的情況是什么?”段非拙問。 “坐在辦公室里,為出外勤的同事提心吊膽。如果他們回來,就幫他們寫報告。如果他們回不來,就幫他們寫訃告?!?/br> Z語氣平淡,仿佛這種現(xiàn)象司空見慣。段非拙卻聽得心驚rou跳。 “需要我送你回去嗎?”Z問。 段非拙有點兒想回答“需要”。能和Z多待一會兒,談一談無關工作的事,他打從心底里感到高興。但是他想了想,最后還是說“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天天需要家長接送?!?/br> Z笑了。他一笑起來,連倫敦陰霾的天空都登時放亮了。 “那你路上小心?!彼麚]揮手,乘上一輛馬車。 段非拙也搭馬車返回法蘭切絲廣場49號。辛苦了一天,他急需阿爾的料理補充能量。 可還沒進家門,他就聽見屋里傳來熱切的交談聲。 來客人了?是葉芝先生嗎? 段非拙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尊龐大的身軀——正是許久未見的律師林恩先生。 “哎呀,我正和阿爾說起你呢,孩子!”林恩先生樂呵呵地奔向段非拙。 “您怎么來了?”段非拙驚訝。上次和林恩先生見面,還是去他家享用“山珍海味”的那天。那頓飯讓他畢生難忘。 “山不來就我,那就只好我去就山啦。”林恩先生引經(jīng)據(jù)典,“我來找了你好幾次,可你都出遠門了。你最近可真是繁忙?。 ?/br> “真抱歉,最近出了些事。我本想一回倫敦就去拜訪您的,但是實在沒空……” 段非拙將外套遞給阿爾,少年卻笑意盈然,并不伸手去接。 “我知道,我知道?!绷侄飨壬鷶[擺手,表示他并不在意那些細枝末節(jié),“阿爾都告訴我了。你被蘇格蘭場錄用了,是吧?太了不起了!蘇格蘭場!替?zhèn)惗厝嗣癯┌擦嫉膫ゴ蠼M織!你叔叔的在天之靈若是知道這事,一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的!” 段非拙相信約瑟夫·切斯特若是得知自己的侄子進了蘇格蘭場,的確會哭,只不過不是感動哭的,而是氣哭的。 他訕訕地笑了“只是當個文員而已,而且也不是全職,每周只去工作三天?!?/br> “那也很了不起了!那是你踏入社會的第一步!”林恩先生眉飛色舞,“為了慶祝這件大事,你一定要來我們家吃飯!” 一瞬間,段非拙好像看見云彩上的約瑟夫·切斯特伴著一群小天使,正在朝他揮手。 “那就大可不必了吧!”他尖叫。 他現(xiàn)在明白阿爾為何不接過他的外套了。因為他馬上就要再一次出門。 可惜阿爾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要是他品嘗過林恩夫人的“杰作”,他可能會連夜偷走段非拙家所有的衣服,讓他的主人沒法出門,這樣就不必受那些“杰作”的荼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