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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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過兩回的玉伶終于像是砧板上那被敲暈了腦袋的魚,閉眼哼唧兩聲便再沒動靜,連抱住陳一瑾的手都在此時松落,無力地垂在床單上。 但這并不影響陳一瑾的全情投入,特別是在知道隔簾之外有人在聽的時候。 玉伶的身體在藥效的作用下漸漸難纏,緊致的感覺和xue內(nèi)軟rou的吮吸讓他在被玉伶上位磋磨很久之后又有了快要射精的征兆。 陳一瑾把玉伶的一條腿抬起,另一條腿向上彎折,能把yinjing再往里送得更深一些,每頂一下都直直頂?shù)奖M頭的宮口,好似這回射精一定要全都射入她的胞宮才算盡興。 這時隔簾被掀開。 沙沙的短促響聲被床晃晃搖搖的聲響以及粗沉的喘息聲蓋過。 陳一乘站在里間的門口。 他知道哥哥正看著他們交合到難舍難分的境況。 不用去想陳一乘現(xiàn)在的表情也知道他的冷面冷眼。 然后聽得他厲聲喚道: “陳懷瑜?!?/br> 陳一瑾不答,迫近射精的感覺讓他加快了聳動的速度,吻著玉伶的脖頸一路舔舐她滲出來的香汗,又銜咬住她的唇模模糊糊地直喚她的名字,叫她“伶伶”,叫她“寶貝”。 但陳一乘也沒有離開,森冷的視線理應令人如芒在背。 “大哥……竟然還有窺人歡愛的癖好?”陳一瑾再次說話時聲音都愉悅到在顫抖,又似是在耀武揚威,“啊……好緊,射給伶伶寶貝,全都給你——” “給我滾出來?!?/br> 陳一乘留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瞥了一眼陳一瑾在退離時玉伶腿間流出來的白濁。 連隔間那脆弱的竹簾都被他的力道直接扯斷,掉在地上“嘩啦”著再次攤開。 …… 陳一瑾剛穿好睡袍走出里間,便被陳一乘抬膝撞腹,又一腳踢到他的膝蓋,絲毫不留情面,骨頭好似快要被他踢碎,腹中喝的上夜的酒都快吐了出來。 痛著悶哼一聲就被迫跪在了陳一乘身前,并沒有還手。 “你明天給我滾回錦錫?!?/br> 陳一瑾頂著左臉被玉伶打出的巴掌印,鎖骨脖頸處還有好幾道被她撓出來的新鮮血痕。 深吸一口氣壓下瞬時涌上來的不適惡心感,可能是喉嚨里的一口血水又可能是胃里的一汩酸水,但是他抬頭看向陳一乘的目光挑釁,回道:“我要是不回呢?大哥待我如何?” 陳一乘走到床頭小柜前,拉開抽屜,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用火機快速擦燃,緩緩吸入一口,把星火明亮的香煙夾在指尖。 再次走回陳一瑾身邊,吐出煙氣。 平聲說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懷瑜?!?/br> “我的東西不能碰,你沒有那個資格,也沒有足夠資本去碰?!?/br> “早就說過了,你還沒有能耐無法無天就給我收斂些,我唯一的、至親的弟弟仍然會是你?!?/br> “狂妄過了頭,我不會管也懶得管,自生自滅的好?!?/br> 陳一瑾看著頭一回對他如此疏漠的陳一乘。 但也只是先問了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沒去考量陳一乘是否是真的在威脅他,是否要為了一個女人而不顧父母的遺命撇下他。 “現(xiàn)下大哥還要娶她嗎?” “……不要便讓給弟弟,如何?” “弟弟今日也給大哥鄭重說一聲,陳懷瑜娶妻只想娶甄家的玉伶,旁的一概不入眼,不作想。” 房間里此時安靜到只有油燈的燈芯偶爾燃燒炸裂的聲響。 陳一乘看著眼神認真純粹的陳一瑾,上一次看到自家弟弟如此堅定的模樣還是他要固執(zhí)己見從軍校退學去學美術(shù)的時候。 燒落的煙灰飄落在地毯上,落在跪著的陳一瑾身前,和玉伶之前沒能咽下而咳出的暗色粉末混在一起,是同一個顏色。 “荒謬。” 陳一乘的回答只有這凌厲的兩個字。 陳一瑾平靜地駁道:“什么荒謬不荒謬的,我就是喜歡她,喜了愛了便要娶她,眼里獨她一人,但求長相廝守,如此淺顯。” 甚至還在大言不慚:“就算大哥還要娶她,你難道能時時刻刻把她綁在身上?讓我得手一回我便像今日這般上她一回,大哥從小養(yǎng)了我,再替懷瑜教養(yǎng)個把小孩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罷?反正都是陳家的人?!?/br> “指不定今晚她就能有我的種……” 響亮的耳光聲打斷了陳一瑾的空想與妄言。 他捂住自己的臉,當即咳出一口血水,陳一乘的力道讓他被打得頭發(fā)昏眼發(fā)黑。 還沒來得及去訝異這是自家大哥第一次打了他,言語先于他的想法,緩神繼續(xù)道:“看來大哥是不同意了,你還真信了這小騙子的鬼話,當她對你一見鐘情呢?” “弟弟和她第一次上床,大哥可知是什么時候?” 陳一瑾眼見著陳一乘冷然到似是要將一把莫須有的槍抵到他額頭的駭人表情,迎著他的視線,接連挑釁:“大哥不想猜一下嗎?” “……畫室里?” 陳一瑾搖頭,左邊的臉已經(jīng)痛腫到麻木,只能扯起右邊的嘴角,狼狽地笑著說道:“那天晚上,她叫我‘瑾哥哥’,送給我兩顆糖,是我好心分給了大哥一顆。” “自然也是那天晚上,在客房里,在你離開之后,她在我身下翹著屁股心甘情愿給我干。” “那個時候的她可不需要靠著弟弟我來接近你,那為何她要和我上床?” “大哥,若是我沒給你那顆糖,她兜里的糖和她的這個人都會是我的,那天晚上拿了她初次的也會是我,是我先把她錯讓給了你,不然你什么都算不上?!?/br> “現(xiàn)在懷瑜要來拿回來,大哥明事理為何要耍賴皮占著不放呢?她到底喜歡誰呢?還是我倆于她而言根本狗屁不是,是她逢場作戲到而今呢?” 陳一乘自然聽出了陳一瑾挑撥里的話外之音:“何意?” 陳一瑾起身回里間拿出兩樣東西,扔到陳一乘腳邊。 一串粗糙的貝殼手釧,從未見過,看著陌生。 一件布滿干涸精斑的肚兜,底色和繡圖是他熟悉的,也是玉伶穿過的。 “我也早就和你說過,她并不安分,她想跑?!标愐昏眯胫秦悮な肘A,破碎的脆生聲音隨之響起,像是某種碎尸萬段的報復,“這是她從別的男人那里收到的定情信物,大哥你不提防你的好乖乖去做老本行勾搭別的男人,她可是小心藏著呢?!?/br> “這種貼身小衣不必我說了罷?在你這院子里要怎樣才拿得到,大哥應該比我要清楚。” “大哥,咱們可以繼續(xù)賭下去,仍然賭她跑還是不跑?!?/br> “哦,剛想起來,我得把這句話還給大哥你——” “這回讓弟弟來提醒哥哥,陳御之你可不能感情用事啊?!?/br> 小陳是徹底黑了(氣死哥哥不償命的今晚限定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