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97節(jié)
附近鄰居站在自己樓上瞧見這一幕的,都在笑。 他們沒見過油紙傘,但他們見過傘狀法器,自然知道傘和蘑菇不一樣。 裴惜惜朝周毛毛豎起大拇指。 周毛毛于是頂著大蘑菇,開開心心的在院子里摸雨,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踩水坑。 雨打青石聲催人睡,裴惜惜從窗戶邊上回到屋內(nèi),躺在臥榻上,先睡個午覺。她這些時日,將整個诪張城都走了一遍,用木靈氣將所有桃花、夜光樹和其他靈木灌溉一遍,并得到那些靈木的反哺木氣,這是一件大工程,她忙忙碌碌的,比诪張城普通城民都累。 這算是一種雙贏與她對诪張城的反哺,經(jīng)過木源氣灌溉的靈木,靈氣更為充沛,品種更高,也更好看。 一覺醒來,裴惜惜取出隨身藥園,里邊九階月心果已經(jīng)發(fā)芽,但要長成,還不知要多久。 怪不得九階靈果難以培育,又價值連城,她天天用木源氣灌溉,這靈植大半年了才長這么一點,距離開花結(jié)果不知要多久,若不用木源氣,換做其他天材地寶培育,賣了她都養(yǎng)不起。 吐血。 她忍著郁悶,將今日份的木源氣喂了進去。 她將隨身藥園收好,去敲顏今歌的門,得到允許后,她走了進去,喊道:“師父。” 她溜達達地走到顏今歌身邊,見顏今歌捧著書再看,她坐在榻上,問:“師父,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這一趟出門,也有四五年,她想回太淵宗了。 顏今歌翻開一頁,問:“想回宗了?” “嗯?!迸嵯c頭。 “隨時可回?!鳖伣窀栝_口。 “那行?!迸嵯ч_口,“等我從城主府回來,咱們就回宗?!?/br> 裴惜惜從榻上跳起,蹦蹦跳跳地下了樓,往城主府方向走。 外邊雨散天青,晴空一碧,诪張城的城民從房間內(nèi)走出,外出活動。 他們笑嘻嘻地開口:“這是雨吧,我還只在小說里見過雨呢?!?/br> “那你見識有點淺薄哦,是沒出過城?我在城外見過,這雨打在身上,修士還會生病呢?!?/br> “我是凡人,沒有修為嘛,出城不是給妖獸送rou?其實傳承拿走了也好,不用再擔(dān)心這些桃花又變沒了?!?/br> “說起來,那拿走傳承的人,也藏得太好了,到現(xiàn)在,也沒人得知是誰拿走傳承?!?/br> “可能怕被殺人奪傳承吧,那些在外邊的修士,不都愛打打殺殺。幸好我生活在诪張城,感謝城主?!?/br> 這個世界,大多數(shù)都是凡人與修士混住,因為凡想踏入大道的修士,基本上筑基前女?dāng)爻帻埬袛喟谆ⅲ^了繁衍之事。 他們再想要孩子,得尋到生子花,由修士用精血共同培育。 而培育孩子過程中,修士精血與靈氣源源不斷流入孩子體內(nèi),男女修士實力都會大打折扣。若有仇家再次期間尋仇,一家三口殞命,也未必不可能。 故而,高階修士要孩子的少。 當(dāng)然,也有一些世家或者修士為了擁有自己的后代,會生了孩子后再斬赤龍斷白虎,尋大道;更有一些男修女修,不斬赤龍白虎,以生孩子來換取資源。 不管這種那種可能,總之,承擔(dān)起繁衍重任的,還是低階修士和凡人。 也因此,修士會自發(fā)庇佑凡人。 不過庇佑歸庇佑,如诪張城這般,凡人與修士和樂融融的,卻少。 如裴惜惜之前看到的水臨城,才是修真界大部分修士對凡人的態(tài)度。他們看不上凡人,看不起凡人,在城內(nèi)劃出一個地盤專供凡人生活,如圈養(yǎng)小豬崽般。 凡人是沒有資格踏入修真者地盤的,更是一輩子都不會踏出他們生活的地盤。 裴惜惜從那凡人與修士之間經(jīng)過,聽到兩人沒有遮掩的對話,忍不住掀起嘴角,也不怪她喜愛诪張城,誰不喜愛诪張城呢? 這兒對修士充滿欺詐,但對凡人,卻很友好。 她到了城主府,先遞上一張拜帖,不多會兒,薛茜茜出現(xiàn)在門口,朝裴惜惜燦爛一笑,“惜惜jiejie。” 許久不見,薛茜茜身上氣息愈發(fā)沉穩(wěn),一舉一動頗有章法,有了少城主的風(fēng)儀。 她沒再像以往那般蹦跳著跑到裴惜惜身邊牽她袖子,而是進退有禮,在前邊為裴惜惜帶路。 一邊帶路,她一邊替裴惜惜介紹城主府各類風(fēng)景,以及诪張城趣事,談吐親近又不失禮。她將裴惜惜帶到一處大院子,穿過月牙拱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巨大的屏風(fēng)。 繞過屏風(fēng),可以瞧見那屏風(fēng)是單面的,外邊人瞧不清里邊情形,里邊人望外望,視野毫無阻礙。 穿過屏風(fēng),城主、薛爹薛娘都站在門口。 城主未語先笑,和藹得仿若鄰家jiejie,“瞧,我家老祖宗到了?!?/br> 裴惜惜微囧,知道城主是在打趣她得到傳承之事。 她得到傳承,暗理說是幻嵐仙尊之徒,城主他們的先祖紅煙元尊是她世界,這么一算,她確實算他們老祖宗。 她沒從城主他們身上感受到惡意,不太好意思地開口:“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我只是僥幸獲得傳承?!?/br> “這不是什么僥幸。”城主沒再打趣,眼底隱隱閃過歡喜,“仙尊傳承先祖都有記載,我城主府的人,都試過去闖傳承秘境,但都沒得到認(rèn)可。” “仙尊她老人家,眼光高著呢。”城主笑道,“您能獲得她老人家的認(rèn)可,我幻道一脈,或?qū)⒃俪鲆幻稹!?/br> 日后魔族戰(zhàn)場,或能再出一名猛將。 “借您吉言了。” 城主邀裴惜惜入屋,薛爹麻溜地上好茶。 一行人分賓主坐下,城主開口:“這次尋你來,其實是有個不情之請?!?/br> 裴惜惜抬頭,道:“您說?!?/br> 城主將薛茜茜拉到身邊,道:“您身為仙尊她老人家的隔世徒弟,能不能收茜茜這孩子為徒?” 裴惜惜吃了一驚,道:“我才剛筑基,還沒到收徒的時候?!?/br> 要元嬰,才有收徒資格。 “而且,茜茜不是要接管诪張城?我要回東域太淵宗,茜茜總不能隨我回去吧?” 城主道:“茜茜就跟在您身邊。您若暫時沒法收徒,茜茜您就收在身邊當(dāng)個使喚,等您有資格收徒了,再收她。” 連您都用上了,看來這事城主是打定主意。 裴惜惜望向茜茜,又望望城主,不知道城主怎么忽然提出這么個主意。 “這不太好吧?!迸嵯?,道,“若是為了傳承,我可以將我目前能看到的部分刻印傳給茜茜,之后等我每次大境界進階,我都想法子來一趟南域,將傳承內(nèi)容傳給茜茜,如何?” “倒不是為了您的傳承?!背侵饕娕嵯д`會,苦笑道,“還是想給茜茜安排個好去處?!?/br> 城主面容漸漸變得堅毅,道:“你知道魔域嗎?” 城主這話說得隱晦,之前裴惜惜提過魔族,但城主不知道裴惜惜知道多少,所以她提起魔域試探一下。 若裴惜惜以為是魔修那個魔域,她住嘴不再繼續(xù)說,若裴惜惜知道是魔淵那個魔域,她便和盤托出。 裴惜惜瞧了她一眼,望向薛爹薛娘。 城主面容漸漸放松,笑道:“他倆是知情者。” 看來裴惜惜在太淵宗地位不錯,知道魔域戰(zhàn)場,她這絕對做對了。 她傳音道,“我jiejie被魔族引誘,殺死我內(nèi)子,追根到底,根源還在于魔族。我想帶著幻靈鏡,前往魔淵,進魔域戰(zhàn)場殺魔族?!?/br> “如此,诪張城只剩下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鎮(zhèn)守。我擔(dān)心,別有用心之人為了幻靈鏡,對付茜茜?!?/br> 原來是為了讓茜茜避禍。 裴惜惜懂了。 她望向茜茜,道:“隨我回東域,茜茜愿意嗎?” 那么遠(yuǎn),背井離鄉(xiāng)。 “我愿意?!毖畿琰c頭。 她奶奶將其中利害關(guān)系與她分析了遍,她不是不懂事之輩。 “好?!迸嵯Т饝?yīng)了,“我明日就要離開,茜茜,你今晚和家人好生道別?!?/br> 薛茜茜點頭。 回到房間,裴惜惜徑直去找顏今歌。她問:“師父,我有沒有做錯?” 在城主答應(yīng)時爽快,但回來時就心虛。 帶茜茜回去,這話說得輕巧,但實際上,做起來并不簡單。 養(yǎng)孩子不是給口吃的活下來就行,還要負(fù)擔(dān)她的心境,道途,交友等方面,讓她活得健康又強壯,優(yōu)秀又不沉悶。 顏今歌抬頭,望向裴惜惜,道:“你還小,不適合收徒,讓她拜明煦為師?!?/br> 裴惜惜猶豫片刻,道:“這不太好吧,茜茜遠(yuǎn)在萬里之外,沒有旁的熟人……” “那更要讓明煦帶?!鳖伣窀栝_口,“她以后不是要接管城主之位?正好可以跟著明煦學(xué)怎么管理城池。而且,明煦有好幾個徒孫,這些徒孫都比你有空,可以帶她玩,教導(dǎo)她修煉?!?/br> 裴惜惜搖頭,道:“茜茜隨我前往太淵宗,我將她丟給旁人,并不負(fù)責(zé)?!?/br> 說是這般說,裴惜惜次日前往太淵宗接茜茜時,還是將她師父給的建議說與城主聽,“我年紀(jì)小,修為低,等到能收徒時還不知要多久,到那時茜茜修為都追上我了,彼時再收徒,同階師徒,不太像話,而且別人也會看輕茜茜?!?/br> “還不如茜茜拜入掌教門下,如此,茜茜在東域,也不會有人欺負(fù)?!?/br> 城主頗為意動,“掌教會收嗎?” “應(yīng)該會吧?”裴惜惜不太確定地開口,“要是沒收,等我元嬰再收茜茜是一樣的,就當(dāng)多個選擇嘛?!?/br> 城主笑容滿面,“可以,勞你費心?!?/br> 裴惜惜摸摸茜茜的頭,道:“沒什么,我很喜歡茜茜?!?/br> 茜茜仰頭望向裴惜惜,道:“真不能拜入惜惜jiejie門下嗎?” 東域萬萬里之遙,又全然陌生,她更傾向于拜裴惜惜為師。 “你拜掌教為師,也與我同脈了,你可以住我在掌教峰的洞府?!迸嵯ч_口。 茜茜聽到自己住在裴惜惜住的地方,懸著的心落下。她仰著頭,道:“好的,惜惜jiejie?!?/br> 接走薛茜茜,裴惜惜望著這間小院頗為不舍,顏今歌揮手一動,道:“我設(shè)了陣法,以后想來便來?!?/br> “好?!迸嵯в指吲d了。 雖然不知道不知下次什么時候過來,但房子還在,便是個念想。